短暫調整後,流風已恢複正常,剛才黑暗力量的發作並不代表黑暗真正複活,那隻是無意識透露出的些許信號,否則鳳雅早就一命嗚呼了。

“你們為什麽都怪怪的看我,我臉上又沒長花!喂,小三,都嫁人了還抱著姐姐哭鼻子,來,到老公懷裏哭更舒服。”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流風隻好說些俏皮話尋開心。

這才是流風應有的口氣,龍玲瓏鬆了口氣,“嚇死人了,還以為你真的被妖人控製,害的人家費心考慮何時改嫁才好。”

“好沒良心啊,我還沒死就想改嫁!”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鳳雅懷疑的盯著流風,卻找不出他被控製的跡象。

“既然你沒被妖人控製,也就是說剛才想殺死我的就是你本人,犯下如此重罪還有心情說笑!”

“剛才是開玩笑的,大姐千萬別當真,宵夜我請客還不行嗎!”流風企圖耍賴混過這一關,他清楚記得剛才的場麵,心知無論如何解釋也難以說通。

“少打岔!”鳳雅摸著脖子氣哼哼喝道,她貴為公主何曾受過此等折磨,想起剛才這家夥對她細嫩的脖子又捏又掐的,恨不得立即把流風扔進大牢。

“對了!羿靈被烏裏那變態抓去了,我要趕去救人,剛才的事回頭再解釋,老婆們,幫我好好照顧大公主。”說完飛也似的逃跑,鳳雅受傷在身無力追趕,氣的差點兒大罵出口。

“呼……好險!”逃離彈劾府的流風摸摸冷汗自言自語道。

要如何才能找到羿靈的下落,流風挖空心思想來想去隻剩下一個辦法“意念搜索。”不過鑒於剛才的情況,他決定還是找個僻靜的地方再開始,免得失控得罪其他人。

帝都墳場的角落,跌坐著一個很帥的小夥子,雙目緊閉,渾身顫抖好像很痛苦的樣子,他正是在施展意念搜索的流風。

流風從沒想過一個人控製心魔需要忍受如此大的痛苦,在確保自己不發狂的前提下,他盡可能的運轉思感擴大搜索範圍。然而事情並不象他想象中那麽順利,搜索整個城區,並沒發現羿靈的下落,不過有幾十個無法探知的地點很可疑,羿靈應該就藏在其中的某處。

既然範圍縮小到具體的地點,事不宜遲,流風立即出發挨個探查。

跑過幾處,流風不由得心中大罵,原來對於這些地方,思感並非總是無法進入,間隔一段時間後,又變得與尋常無異,但有時附近又會出現類似的思感黑洞。

尋思著如何才能更有效的搜索,流風最後決定還是回墳場繼續大範圍思感搜索,不管黑洞是否轉移,羿靈總不會跟著轉移吧。

幾個時辰過去了,天色暗了下來,流風長籲一口氣,總算排除掉大部分可能,隻餘下兩處黑洞一直不曾移動也沒有消失。

“先看看是什麽鬼地方。”流風自言自語著,將輕功發揮到極至,一溜煙消失在昏黃的夕陽下。

意外,第一處竟是皇宮,站在高大的宮牆外,流風略有些猶豫,烏裏那小子應該沒那麽有本事吧,此處不探也罷。排除掉一切可能,流風直奔最後一處可疑地點。

這裏外表看似大戶人家宅院,朱紅大門緊閉,轉了一圈,流風選擇從後院摸進去,縱身越過高高的院牆,此時天色已暗,宅子內並沒有多少燈光,走動的人也很少,流風輕鬆的進入內宅,幾個滿臉橫肉的家夥坐在廳中擲骰子。

流風覺得奇怪,偌大的宅子裏就這麽幾個鳥人,太不合常理。撕下一塊衣襟蒙著臉,流風躡手躡腳的接近。

幾個家夥賭的興起,根本沒注意到有外人入侵。流風站在幾人身後,沒人抬頭讓他很沒麵子,手起拳落,怦怦幾聲,五個家夥暈倒四個,剩下一個有些吃驚的看著流風,突然他明白了,張嘴大喊“來人……”

不過聲音隻停留在他的嘴巴裏,旁人聽了還以為他在無病呻吟,因為流風的手已經捏住他的喉嚨,呼吸困難將剩下的倒黴蛋憋的滿臉通紅。

“我現在鬆手,但你不許叫,否則我掐死你,明白就點頭。”流風壓低著嗓子說道。

慌忙點頭,現在隻要讓他喘口氣,賣身他都願意。

“此處有沒有一個長翅膀的女孩子?”

大口的喘息著,那家夥點頭道“在後麵的密室裏。”

“起來,帶我去。”

推開一道活牆,裏麵幾支火把映照著暗乎乎的密室入口,流風不再顧忌,一拳將可憐的家夥打暈,自己則飛快的鑽了進去。

拐過一個彎,隱約可以聽到說話聲以及邪惡的笑聲,流風心中著急,也不管是否暴露行藏,徑直衝向聲音所在。

密室很寬闊,裏麵充斥著焦臭和血腥味,流風跳進來,第一眼就看到狂笑不止的烏裏,他拎著一支羽毛燒焦正在冒煙的大翅膀,眼中閃著血紅的光芒。

“流風,你怎麽來的這麽慢,害的小丫頭的翅膀變成這副模樣,哈哈!”烏裏嘲諷著說道,看樣子似乎專門在此等待流風。

烏裏身後站著十幾個隨從,但隻有坐在另一個角落的兩個灰衣人好象才是真正的威脅,其中一人流風還認識,正是督察府副督察長卡恩特,上次與他交手,流風沒占到多少便宜,同時也懷疑他來自靈幻界,此人在場讓流風心生警覺。而另一人的麵孔對流風來說則是完全陌生的,看他微笑的表情與卡恩特如出一轍,應該不是簡單人物。

“哈哈,打開牢門,讓流風將軍見識一下本大爺的傑作。”烏裏的話音剛落,側麵一道牆壁緩緩滑動,露出背後那慘絕人寰的一幕。

隻見一位少女被綁在十字形鐵架上,她**的軀體上遍是傷痕,**被抓咬的血肉模糊,小腹更是烙上了大塊的印記,受到如此折磨,少女仿佛已經失去知覺,腦袋無力的垂下,淩亂的發髻蓋住了麵孔。

“來人,把十字架反過來,讓流風將軍看看背麵的效果。”

流風雙拳緊握,用力過猛讓指節發白,狂怒在體內洶湧翻騰力量瞬間失控,他的雙目赤紅宛如地獄之火,那樣子就像即將發狂的魔鬼。

帶著刺耳的聲響,十字架翻轉過來,少女背後累累鞭痕讓人觸目驚心,然而最可怕的並不在此,兩條又寬又長的焦黑血洞呈現而出,那裏原應長著兩支翅膀,而現在隻有被燒焦的血肉。

“呀…………”流風再也控製不住心中的暴怒,黑氣從四肢百骸發散而出,目光深邃無底,“你們都該死!”

一步一步慢慢向前逼近,流風沉重的腳步宛如冥界戰鼓,整個密室在晃動,十幾個隨從們顯出驚恐的神情,但出人意料的是,烏裏仍在狂笑,對於流風駭人的氣勢毫不在乎。

“是時候了!”卡恩特對另一個灰衣人說道。

搖搖頭,那灰衣人說道“再等等,讓他的潛力發揮出來效果才好。”

“靈上高見!”卡恩特討好般的語氣,顯然地位上不如他人。

流風滿腦子都是殺戮,自我意識越來越淡,黑氣夾雜著不甘的死靈戾氣充斥於密室,恐怖的氣氛讓烏裏那群跟班心驚膽戰,終於有人受不了如此的心理壓力,狂叫一聲撒腿向外跑。

有帶頭的,其他人也不甘落後,就在他們起步的同時,流風身形動了,破開黑霧帶著幻影,飄向逃跑人的身邊。幾乎沒有抵抗,跑在最前的那人落入了流風的掌心,“哢嚓”,脖子被扭斷,那人四肢不停的抽出,很快他的身體猶如撒了氣般幹癟下去,瞬間化為一具皮囊墜落塵埃。

沒有血腥卻極其恐怖,駭人的場麵讓其他隨從嚇破了膽,有一個甚至癱倒在地尿水橫流。

卡恩特與灰衣人對望一眼,均笑著點頭顯然對流風的表現很滿意。

十幾個隨從被輕鬆處理幹淨,密室內僅剩下四個活人,流風散布的黑氣中摻雜著血霧,死一般的絕望氣息中透出點點淒迷。

灰衣人忽然站起身小聲說道“是時候了,動手!”說著揮舞雙手空中念念有詞。

卡恩特緊隨其後,晃動身形來到密室另一角,做出與灰衣人同樣的動作,看樣子有些象宗教祭奠儀式。

流風不管其他人的動靜,一步步逼近烏裏,他腦子裏隻剩下一個念頭,將眼前這可惡的家夥撕成碎片,讓其永世不得超生。

自打卡恩特兩人起身後,烏裏表情變得呆滯而空洞,似乎突然失去了靈魂成為一副空殼子,對於流風的逼近也沒任何反應。

抬腿邁步再落下,流風做著最尋常的動作,然而卡恩特與灰衣人的咒語宛如兩條連綿的絲弦,拉扯不斷越纏越緊,讓他動作起來越發困難。

強大的黑暗力量,硬碰硬或許能毀滅一切,但那無名咒語好像心靈枷鎖,隔絕了**與力量,讓他空有能力而無法發揮,流風掙紮著咆哮著,身邊的黑氣卻越來越淡,伸手揮向近在咫尺的烏裏,缺少了力量的攻擊全都隻是徒勞無用功。

卡恩特與灰衣人也並不輕鬆,流風每一次掙紮,都讓他們露出吃力的神情,揮汗如雨就像剛蒸過桑拿浴。

流風體內所有的黑暗力量均被激活,不停的衝擊枷鎖,拚盡全力要摧毀麵前極其憎惡的敵人,而在體內交鋒一直處於劣勢的光明力量,卻蟄伏不出,也許外力對黑暗的封殺正是她希望的。

黑暗力量傾囊而出,發起最後的衝擊,腦海中轟的一聲,流風隻覺得精神脫體而出,帶著極度怨恨撞向烏裏。

輕微的接觸,沒有絲毫聲息,烏裏的軀體猶如塵埃般隨風而逝,消失的無影無蹤。

隨著最後衝擊,卡恩特也到了極限,他渾身顫抖口吐鮮血,勉強堅持著坐在椅子上,另一個灰衣人則猛睜雙目,大吼一聲雙手劃出三道圓圈,仿佛是枷鎖最後的封口。

黑暗被捆的結結實實,無力的掉回體內,驟然失去強大力量的流風,也軟軟的昏倒在地,隱藏許久的光明終於露麵,開始逐步接管身體各部,補充損失的能量。

卡恩特擦著嘴邊血跡,嗓音略帶嘶啞的說道“好險,這小子的能力實在太強,若不是靈上最後的‘歸神圓’發威,這次恐怕就要反受其害。”

“不是很好嗎,稍加培養,此人不難成為頂級噬魂獵手,你我立此大功,升入羅仙級指日可待了,哈哈……”兩人邊調息休整,還在做著大好美夢,卻沒注意到流風呼吸漸平,已然蘇醒過來。

睜開眼,流風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同了,所有物體都在發光,明亮的有些刺眼,卻可驅趕心中的恐懼與罪惡,默查體內,光明在愉快的唱歌,龍珠似乎又凝聚成形,在一旁伴舞。

“到底發生了什麽?”流風好奇的默問。

“哈,大喜,大喜,黑暗被鎖住了,我們自由啦!”

流風有些摸不清狀況,此時卡恩特與灰衣人的對話傳入耳朵,“靈上,下一步該怎麽辦?”

“我帶他回去,你把這兒處理幹淨。”

“屬下還有一事想請教,羿風族人性屬中,屬下的陽性體若是吸了她,會不會有後遺症?”

“你剛才靈力損耗過度,吸了她可是大補,你立了大功,這丫頭就賞給你了,記住,一定要讓她精神處於興奮狀態效果才好,努力做吧!”

“謝靈上恩典,嘿嘿!”卡恩特**笑道。

灰衣人起身走到流風身邊道:“我先走了,你不要在這裏搞太久,小心別被幻界的人發現。”說著彎腰向下抓去。

流風心念轉動,眼前要做出個選擇,繼續假裝昏迷被灰衣人帶走,就可以打探出卡恩特與灰衣人的來曆,但如此一來羿靈勢必要遭受更大的不幸,咬咬牙放棄誘人的機會,流風猛然睜眼笑道“靈上這就想走嗎,再多坐一會兒吧。”

隨著話音,流風右手探出,牢牢扣住灰衣人的脈門。

“啊!”灰衣人反應很快,用力甩動手臂,同時出腳踢向流風的麵門。

流風長笑一聲借著對方抖動之力翻身而起,躲過下盤攻擊,揮掌劈向灰衣人胸口。

卡恩特見此異變,二話不說撒腿就跑。而灰衣人此時已是強弩之末,哪還有力氣對抗流風,雖盡力躲避仍被當胸劈中,哇的噴出一口鮮血,萎靡倒地。

流風掐住他的喉頭,惡狠狠的問道“你是什麽人,從哪裏來的?”

然而灰衣人雙目緊閉,似乎已失去了呼吸,流風搖晃了兩下,並無反應,他略感意外的自語道“難道自殺了,不會這麽幹脆吧!”

忽然,灰衣人的身體有了反應,偌大的身軀開始縮水,不一會兒工夫,變成了隻有原來一半大小,但皮膚並沒有隨之緊縮,最後的樣子很象是渾身皺紋的侏儒老頭。流風覺得好笑又惡心,甩手將他扔到一邊。

剛才光明突然發話,讓流風很是奇怪,默察體內真氣他驚奇的發現,黑暗力量消失大半,光明係力量充斥在整個身體中,試著去調動運轉,六成以上的光明力量已經可供他自由使用了,也就是說,雖然失去了強大的黑暗係力量,他的功力反倒增長了三成,而且身體的支配度幾乎達到了百分之百。

這一下可是因禍得福,流風好半天才從狂喜中恢複,將羿靈從架子上解下來,她仍昏迷不醒,受到如此非人的折磨仍能活下來,流風不禁佩服她頑強的生命力。

咬破手指向傷口內塗抹些血液,又脫下外衣裹住羿靈**的身軀,流風環顧四周,十幾具臭皮囊散落的到處都是,而烏裏應該已化為塵埃,但這地方讓他看了就生氣,掠出密室,流風找來火種在院子裏四處放火,沒多久這裏就成了一片火海。

抱著羿靈回到家,老婆們都在焦急的等他,龍玲瓏迎上來問道“你跑哪兒去了,急死人啦,對了,你和大公主到底發生什麽事,為何她說你被妖人控製?”

“先別說那些了,把家裏的傷藥都拿來,還有,去找賈老實來,就說有人受重傷,快去。”說著,流風繞過龍玲瓏走進房間。

這時幾女都聚過來,突然,無雙驚呼道“這不是羿靈嗎,她的翅膀呢?”

“快去拿藥!”流風有些急了。

眾女這才意識到情況的危急,慌忙準備療傷器具。

揭開衣衫,遍體傷口慘不忍睹,無雙含著淚幫忙清理傷口,其他人則忙著止血上藥,流風走到院子中仰天長歎,羿靈落到今天的慘狀,他要負上一大半的責任,但現在後悔也無濟於事,現在需要考慮的一是如何為她報仇,二是怎樣安排她今後的生活,羿風族人失去雙翼可不太妙,也許教她作一個普通人類更好些。

正想著如何善後,龍玲瓏帶著賈老實回來了,後麵還跟著羿風之子,經過幾天的治療這家夥狐臭不但沒輕,反而有加重趨勢,流風老遠就聞到刺鼻的味道。

“羿靈怎麽樣了?”羿風之子急著問道。

“她的雙翼被砍掉了,不知有沒有生命危險,賈老實快進去看看。”

羿風之子失神的喃喃自語“翅膀沒了,唉,她以後再不是羿風族人,可憐的丫頭,如何安置她才好呢。”

流風建議道“還是送回羿風島吧,那裏有親人可以照顧她。”

“不行的,失去雙翅即便回到島上也會被族人排斥,羿日就是個例子,依羿靈那要強的個性,今生恐怕都不可能再回島了。”

“一對破翅膀有什麽了不起的,都是族人,羿靈還受到如此傷害,你們簡直冷血!”

“這是祖上的規矩,所有族人成年禮上都要發重誓,失去雙翼就失去了羿風族人的資格,我也無能為力啊!”

聽到兩人爭辯,龍玲瓏從房裏出來低聲喝道“別吵了,羿靈剛醒,你們要不要進去看看。”兩人對視一眼不再作聲,一先一後進了房間。

羿靈側躺在**,那雙大眼睛失去了往日光澤,失神而又無助的望著門口。羿風之子快步走到床前,溫言道“小靈,還好嗎?”

“羿子哥,我的翅膀沒了,再也不能回族裏了是嗎?”雖說明知道答案,羿靈眼神中仍寄有一絲希望。

沉默半晌,羿風之子黯然道“沒錯,你再不能回島上了。”

“我知道,沒關係的,羿子哥你會常來看我的,其他族人也會來看我的,隻要能時常見到大家,在哪兒都一樣。”要強的性格讓小丫頭做著自我安慰,但淚水卻噙滿了眼眶。

羿風之子無言的坐著,他不知該說什麽好。

體會著羿靈的痛苦,流風突然胸口發熱挺身而出道“羿靈,你放心,有朝一日我定會讓你重回羿風島。”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住了,無論是流風與羿靈的關係,或是他以往的性格,都絕不會淌如此混水,莫非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麽。

莫說其他人,就連流風自己都覺得奇怪,如此有正義感的話語真是從自己嘴中吐出來的?

“你?”羿靈抬頭望向流風,凝視少許搖頭道“算啦,信不過你!”

流風氣的想揍人,自己首次見義勇為的行動被羿靈一句話就澆滅了火種,“死丫頭少廢話,反正我要帶你上羿風島,去不去由不得你。”

無雙拽拽他袖子勸道“羿靈受傷那麽重,你就別逗她了。”

“哼,小丫頭你從今往後最好乖乖聽話,否則別怪我不給你飯吃。”

“誰稀罕,等我傷好了,就跟羿子哥一起走!”

羿風之子搖搖頭道“若能治好狐臭,我要回島一趟,帶族人們回來治病,你暫時還是住在流風這裏把傷養好,等大家來了我們再好好陪你玩。對了,我會留下些錢,沒飯吃的時候自己去買,不用怕他!”說著抬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流風。

“我才不怕他呢!哎喲”說話間不小心碰到傷口,疼得羿靈直咧嘴,這小丫頭不是一般的頑強,受到如此重創仍能談笑風生,流風不由得心中佩服,但嘴上是決不會說的。

“都別說了,讓我來檢查一下傷口”賈老實走到床邊,掀開薄布單,羿靈血肉模糊的後背**出來,羿風之子瞥了一眼,咬咬牙走出房間。流風不忍再看,也跟著出來。

“是誰幹的?”

“主謀叫烏裏,是帝國左相範德魯的獨子,幫凶應該是靈幻界的人,不過除去逃走的一個外,其他都被我幹掉了。”

“靈幻界!”羿風之子瞳孔收縮,“還有左相範德魯,我記住了,還逃走了一個?”

“他叫卡恩特,是督察府的軍官,我認為他是靈幻界的人,否則不可能有那麽強的精神控製力。”

“督察府,很好!”羿風之子陰森森的話音讓人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