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羿靈刁蠻的表情,流風不由得神遊四海,難道帝都的水土專門孕育潑辣女人,為何他身邊的異性都如此不講理。想歸想,他還是乖乖伏下身子,讓羿靈趴到自己背上。

雪原帝國不愧是第一軍事強國,出使隊伍全副武裝,即便抵達奧赫斯帝都也不卸掉盔甲。那個王子騎著匹白馬,身著雪白武士服,馬上掛著一柄雙手巨劍,人長得倒還算英俊,不過傲氣太盛,讓人心生敬畏,當然,流風看到此等牛叉之人,隻會嗤之以鼻。

王子身後,跟著一輛豪華馬車,布簾緊鎖,外麵如此熱鬧也勾不起車內人的興趣,流風試著用意念探查車內,他很好奇裏麵到底是何大人物,要勞煩王子為其護駕。

出乎意料,車內竟是空的,流風心中暗自猜測,這雪原王子大老遠趕了駕空車跑來,莫非有什麽企圖,他現在被卡恩特搞的神經兮兮,遇到點異常就覺得是靈幻界的人在搗鬼。

想要發現其中秘密,流風在隊伍中來回的掃視,一個眼神靈活略顯瘦小的武士落入了他的視線,直覺告訴流風,此人絕不是本來麵目,正想找機會試探,忽然,人群中一個熟悉的身影轉瞬即逝,流風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了過去。

一定是熟人,但卻想不起是誰,流風略一猶豫,背著羿靈向那身影消失的方向縱去。

一個英俊少年背著個少女突然從人群中跳出,著實引人注目,在另一邊看熱鬧的龍玲瓏顧不上旁人的詫異,清脆的喊道“流風,你要去哪兒?”

“回家再說,我趕時間。”話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屋頂。

他們兩口子旁若無人的一鬧,立即被雪原使團的人盯上,那形跡可疑的瘦小武士望著流風的背影喃喃自語道“他是誰?”而雪原王子的目光則在龍玲瓏幾女的臉蛋上打轉。

轉過幾條街區,流風遠遠的又看到那熟悉的背影,快步追趕眼看離那人還有十丈之遙,羿靈突然發起牢騷來“流風,你沒頭沒腦的亂跑什麽,快把本姑娘放下。”

似乎聽到流風的名字,前麵的身影微顫,接著迅速消失在附近的院牆之外。

眼看就要追到那人,卻被羿靈硬生生攪黃了,流風氣的想揍人,回頭看看小丫頭倔強的麵容,想到她前幾天受到的傷害,心頭一軟,氣也慢慢消了。

“算了,回家吧,你想吃糖葫蘆嗎?”流風試圖用哄孩子的招術來對付羿靈。

“兩串糖葫蘆,然後再去看帥哥!”羿靈毫不客氣的命令道。

流風隻有苦笑著照辦,羿靈快要升級成他的克星了。

待回到服飾店附近時,雪原使團已經不知去向,沒有流風付錢,眾老婆也都回家了,羿靈咬著糖葫蘆支支吾吾的埋怨著,流風隻好背著羿靈象逃難般的向家中逃竄。

回家路上,流風反複回憶著那熟悉背影,猛然間,他記起背影主人的身份了,她應該就是寰宇傭兵團的凡娜琳。

自從寰宇傭兵團的莫修塔等人在萊克鎮外神秘失蹤,有幾個月沒見了,沒想到他們到了帝都,流風琢磨著是否應找他們敘敘舊,說起來也算得上患難之交,至少該去打個招呼。

還沒到家門口,就聽到院子裏傳出淒厲的叫聲,誰有那麽本事,能讓賈老實如此慘叫,流風好奇的快步走了進去。

院子中太熱鬧了,幾位大美女在嗑著瓜子閑聊,巴亞西與羿日等人交頭接耳,臉上帶著惡意的笑容,而賈老實則被羿風之子按倒在地,正準備用前幾天的新發明“超級無敵幸運針”開始針療。

“流風,救命啊……”賈老實無助的喊著。

流風竊笑,恐怕是羿風之子的狐臭又發作了,賈老實才會遭到如此報複,讓他們兩人自行解決為好,流風裝作沒聽見,背著羿靈竄向房間。

“流風才是主謀,啊……你要報仇應該找他!”賈老實開始拖人下水了。

羿風之子狠狠的將一根針插入賈老實的屁股,伴隨著鬼哭狼嚎聲吼道“流風也跑不了,先收拾了你再說。”

這可不太妙,為了防患未然,流風放下羿靈跑出來道“嗯哼,都是自己人,有話好說,何必動手傷了和氣呢。”

“少在一邊說風涼話,這死太監變著法的出折磨人的花樣,把我弄的死去活來,結果狐臭不但不減,還有加重趨勢,我要殺了他,下一個就是你——流風”羿風之子英俊的麵孔完全扭曲,即便是大白天仍顯得猙獰恐怖。

“別生氣,賈老實很快就會想出更好的治療方案,下次保證成功,是吧!”流風對著地上的老玻璃使勁眨眼。

老成精的家夥豈會不明白這個,他立即掙紮著喊道“我已經想到好辦法了,這次一定行,不然你就先幹掉治病之人。”

羿風之子將信將疑,猶豫了一下,站起來說道“立即開始治,若是再沒有效果,我就雇人把你先奸後殺,殺了再奸。”

賈老實戰戰兢兢的爬起來,忍痛拔出屁股上的鋼針,齜牙咧嘴道“我說這‘超級無敵幸運針’並非無效,而是用法略有偏差,你就相信我這一回,我以男人的尊嚴擔保。”

“老玻璃,又想讓我疼的發瘋,我再也不會上當了,若沒有其他辦法,你就納命來……”羿風之子那把小紅弓被掏出來,箭已搭在弦上。

“你聽我說!”賈老實尖著嗓子急聲喊道“這次由流風下針,應該不會太疼,而且隻需一盞茶的時間就可見效,你可以先試試呀。”

“好!就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流風你也是,若這次再出現偏差,我就帶領族人殺你全家,你武功再高相信也敵不過我的五千族人吧,快快下針。”

流風心中大罵賈老實混蛋,臨死還要拖個墊被的,事已至此,隻好硬著頭皮走過去問道“要我如何下針……對了,為什麽非要我動手才行,賈老實,你說!”流風突然反應過來,厲聲質問著。

“這個嘛,因為下針者的功力必須強過羿子,在刺穴的同時,壓製他的自然反抗力,才能成功切斷分泌腺,所有人當中,隻有你能勝任此工作,就不要推辭了。”

“噢,這麽說來我倒可以試試。”流風接過賈老實遞來的兩根鋼針,對著羿風之子上下比量著。

賈老實滿臉堆笑走到羿風之子身邊對流風說道“頸椎下天突穴一寸,尾根**半寸,這兩針必須同時刺下,要注意,兩針都會遇到反震力。”

“明白,可以動手嗎?”

“等一下,閑雜人等最好先行回避,以防出現非常狀況。”說完不等其他人反應,賈老實第一個跑進了客廳。

“喂!什麽非常狀況?”被賈老實來這麽一句,流風擔心程度瞬間提高了一倍。

“放心吧,你親自動手不會有意外的,我相信你。”賈老實伸出腦袋看看,整個身子又縮進了房門後麵。

羿風之子冷冷的盯著流風問道“你認得穴位吧?”

“大概位置還是知道的,不過……”

羿風之子無奈的歎息,真是流年不利,伸手在脖子屁股上分別點了兩下,外衣被弄出兩個小孔,露出一點點皮膚,“在小孔上下針,快點!”

此時,其他人早就效仿賈老實躲進了各個房間,院子中隻剩下流風二人。

“殺!”流風準確的將兩針同時刺入羿風之子體內,瞬間,強大的反震力抵抗著鋼針入侵,每前進一分一毫都要花費更大的力量,流風心中大罵賈老實,同時壓製兩個穴位的反震力,豈不相當於要付出雙倍的力量,也就是要比羿風之子功力高出一倍之人才能勝任。不過想那些也無濟於事,現在是騎虎難下,隻有硬頂了。

終於,兩根針都到達指定深度,流風抹著冷汗心中奇怪,他真的擁有了壓製兩個羿風之子的能力,莫非這些天與靈幻界的爭鬥,反倒大幅提升了體內能量。

流風還不知道,光明、黑暗兩大力量,經過幾次的磨棱去角,原有的精神意識進漸淡薄,相應流風可控製的權力就越來越大,若是懂得如何善加運用,現在恐怕三個羿風之子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羿風之子臉色平靜的昏倒在地,不知這次是否真的能有效。流風湊近觀瞧,沒想到羿風之子突然開始打嗝放屁,其氣息之悠長,味道之強烈,讓自詡百毒不侵的流風倒退三步,蹲在地上狂喘不止。

忍受了近一刻鍾,臭味風暴終於過去了,賈老實第一個跳出房間跑向流風,“流風還好嗎,可不能有事啊,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讓我怎麽活!”情真意切讓人感動。

“死老頭,滾到一邊去!”沒等賈老實接觸到自己,流風先起一腳,隻見一條人影宛如人肉炮彈,呼嘯著飛出了院牆。

臭味散盡,人們紛紛從房間裏出來,羿風之子仍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流風從院角提來桶水,準備澆醒這放臭氣的家夥,賈老實的腦袋忽然出現在院牆上,“別碰他,半個時辰後自然會醒,到時狐臭即可被根治。”

話音未落,一桶水已到了他的上空,可惜賈老實躲的非常快,滴水未沾,他聖亭士的級別可是貨真價實的。流風氣哼哼道“再也不相信那老玻璃了。”

羿靈晃晃悠悠的走出房間,“羿子哥不要緊吧。”

“沒事?落在我手上豈會沒事!”流風走到羿靈麵前,惡狠狠的說道。

羿靈俏皮的吐著小舌頭,做個鬼臉道“想嚇唬本小姐,你還嫩著呢。”說完邁步想要繞開流風,卻忘記了自己還無法掌握身體平衡,身子歪歪倒向一邊。

幾乎出於本能,流風身形微轉伸手一撈,嬌小軟軟的**落入他的懷抱。

“老公,你在幹什麽?”龍玲瓏揶揄的笑容讓流風心虛。

“沒幹什麽,死丫頭,快鬆手。”流風迅速將羿靈扶正,妄圖在老婆麵前保持清白,沒想到羿靈看破了他的窘境,死抱著不放手,腦袋還一個勁往流風懷裏鑽。

“我們今晚都回自己房間睡,記得房門要鎖好,別讓某人摸進來。”龍玲瓏領著她的姐妹們調頭回房,把流風幹晾在院子中,羿靈咯咯笑著離開流風的懷抱,縱身躍到小倔身邊,這丫頭害人過後,自己反倒混進了惡女團夥。

巴亞西等人想笑又怕遭到打擊報複,臉上表情怪怪的。

流風環視一周冷聲問道“你們不用訓練了嗎?在這裏看熱鬧,明天每人加練一千個俯臥撐,都給我回去!”

羿日小聲嘀咕著“倒黴,本是來喝花酒的,卻被罰加練。”

普西斯忍不住抗議道“老大,今天的訓練早就完成了,我們隻是來問問如何處理武輕生那小子,沒別的企圖。”

“武輕生!也好,我們現在就去追債,都帶家夥了吧。”流風突然想到一個出氣的好對象。

巴亞西等人露出充滿危險的笑容,似乎預示著某些人即將大禍臨頭。

比武結束後,範括的眼皮就一直在跳,他每個月的零花錢隻有區區幾十枚金幣,就是殺了他也拿不出上百金幣去還債,所以比武場上見勢不對,他是第一個溜掉的,在他看來,應該是武輕生負責還錢,誰讓他最先提議搞什麽比武的。

這個下午,範括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在此緊要關頭他可不願與武輕生共患難,可惜沒料到,自己竟變成了流風第一個糟蹋對象。

範括的老爹範克葉位居聖殿大祭祀,在帝都算不上是獨當一麵的人物,卻也有一定分量,他的“金剛防禦咒”自成一家,能教出範小心這麽優秀的弟子,可見實力相當不俗。

可不知為什麽,範克葉對獨子總是縱容嬌慣,這不,閑之無聊的範括硬拉著範小心在自家後花園鬥蛐蛐,他似乎除了玩了什麽都不會。

正在興頭上,一群大漢突然從天而降,凶神惡煞般亮出利劍,於是兩人被綁的象個粽子似的,塞進馬車運到墳場。

事實上,在綁架過程中他們並沒有反抗,因為這群匪徒沒有蒙麵,範括很容易就認出這些是藍羽隊的人,反抗是沒有意義的,也是不明智的。

流風背手站著,陰沉著臉不說話,身邊站著十幾個**上身頭戴麵罩的家夥,手上提著大劍,背後有深坑,那場麵宛如劊子手行刑。

見此場麵範括嚇的腿腳發抖,說話都打顫,相對比較範小心還算是個人才,自始至終臉上帶著微笑,泰然聽憑藍羽隊員的擺布。

流風皺著眉道“看你怕成這樣,定是沒錢還債了,我也不跟你多廢話,來呀,那小子拉到後麵去砍了,範括留下活埋。”

普西斯拽著範小心快步走到一個高大墳丘後麵,剛要開口說話,範小心搶先笑道“要我慘叫是吧,沒問題,這個我最拿手了。”

“小子蠻有趣的,不錯,你的任務就是大聲叫,叫的爽了就讓你舒服的待著,否則別怪我,嘿嘿!”

“啊……呀……”

普西斯被震的心跳加速,實在沒想到範小心竟是個慘叫的天才。明知是在做戲,流風仍不免有些心驚,更別提範括了,他被嚇得臉色發白,差點昏過去。

流風小聲和巴亞西念叨著“這蠢材實在太窩囊,枉費我苦心準備了那麽多道具,看來不用幾次就真能被嚇死,這一場交給你了,我養足精神玩下一輪。”

巴亞西森然笑道“老大放心,保證超額完成任務。”說完向前走了兩步,“喂,別抖了,我看著頭暈!”

坐在地上的範括抬頭望去,剛好碰上巴亞西那支獨眼,心裏再也無法承受恐怖的壓力,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這一招倒是出人意料,巴亞西厲喝道“不準哭,是不是男人,再哭把你鳥蛋拽下來喂烏鴉。”

“你們想怎麽樣,我沒錢。”範括低聲抽泣道。

“沒錢就用你的鳥蛋來還債!”

範括哭喪著臉,“那東西我還想留著,用其他東西行不行?”

“其他的?鼻子、耳朵還是舌頭,你自己選吧。”

“這些我都想留著。”範括鼻涕拉的老長,小聲說道。

“你奶奶的,當大爺是什麽,這也不行那也不給的,說,你能拿什麽出來抵債。”

“我有幾張‘金剛防禦咒符’,可以加強魔法防禦,很靈的。”

“那種破爛也敢拿出來,當大爺是要飯的,不行,再數十聲,若是你還拿不出好東西,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一、二……”

“我,金剛防禦咒第一重口訣如何。”

“三、四……”

“第二重也給你!”

“七、八……”

“整套的,給你整套口訣……不要啊!”

“十”

話音剛落,巴亞西的劍已揮出,範括隻覺得頭皮發涼,慘呼一聲撲倒在地,不過奇怪的是,這小子竟然沒昏過去,瞪大了雙眼望向天空。

巴亞西回頭,見到流風點頭表示滿意,才揪起範括吼道“成交,口訣在哪兒?”

“在家裏,我這就回去拿。”

流風在一邊冷冷的吩咐道“讓他寫字據按手印,回頭拿著口訣來換,咱們沒工夫伺候他,放他們走。”

望著範小心扶著範括漸漸遠去的背影,流風不禁有些疑惑,堂堂大祭祀,能教出很棒的弟子,兒子卻太窩囊,莫非其中有詐。

“老大,韓曉已經抓來了,你要親自動手嗎?”

“算了,他是財主家的兒子,錢應該不成問題,你們先嚇嚇他,收足一千金幣放人好了。”

一陣鬼哭狼嚎,韓曉乖乖的交出金幣,帶著滿是傷痕的心靈回家去了,恐怕大家都沒想到,這一次類似惡作劇的行動,讓藍羽隊的猙獰在韓曉心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錢收齊了,老大,咱們這就去享受嗎?”約基而**笑著問道。

“還剩一個武輕生,那小子油水更肥,不榨幹他我會難過的,不過天色已晚,今日就領你們去個好地方,讓那小子再快活些時候,哈哈,走吧!”說的很輕鬆,其實流風並非不急著處理武輕生,而是那小子隨便就能帶出幾個修靈高手,身後還隱藏著何等秘密,對付這樣的敵人可不能輕舉妄動。

帶齊三百多號弟兄,流風一行浩浩蕩蕩向“天堂穀”進發,如此龐大的**團,讓他不由得生出些許自豪。

說起天堂穀,可是流風羨慕了近十年卻無緣一進的好地方,整條街區全都是特別營業場所,光是擁有幾百姑娘的超大妓院就有十幾家,一眼望去,處處燈紅酒綠,姑娘們花枝招展的笑臉迎客,光看那股子媚而不蕩的勁兒,別提多誘人了,到底是帝都,論姑娘的才貌素質,比流風名下的胭脂樓至少要強上兩個檔次。

這裏是男人的天堂,也是有錢的大爺們揮霍的好地方,從三溫暖到口水浴全套服務應有盡有,隻要有錢,就可享受上帝般的服務。

流風名為帶路,剛進街口就迷失了方向,想要隨便進一家,但門口的龜公小姐們見到大群凶神惡煞的壯漢,一個個敬而遠之,害的流風以為家家客滿,隻好繼續向前。

他的耐性好,手下弟兄們可受不了,一雙雙噴火的眼睛盯著他,看樣子流風若是再不選擇,就要發生兵變了。

“怎麽辦?真是麻煩!”自言自語的嘟念著,先前一點點的自豪已煙消雲散,最後,流風來了一招太極推手“每人過來領五個金幣,當作今晚的消費,多不退少不補,原地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