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陰 宅 飛庫網

穿上呂天皓為我準備的睡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張俏臉白嫩而略帶桃紅,肌膚光滑細膩。我將發髻盤與腦後,打開門走出了浴室,呂天皓叼著煙站在門邊,我有些難為情的看著他。

“你沒事了?”呂天皓問道。

“嗯,好了很多,謝謝你。”我說道。

“沒事就好,現在能告訴我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嗎?”呂天皓說道。

“你不生氣了嗎?”我抬眼看著他。

“我生氣也是因為我在乎你,我嫉妒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難道你不明白我對你有多緊張嗎!”呂天皓說道。

“其實是賀依棉設下的陷阱,他騙我去幫他看風水,讓我幫他重新將那裏的布局改動一下,可是卻在我喝的果汁裏下了藥。我當時的處境真的是很危險,羽順是去救我的,我們怕賀依棉的人追來,又不想被街上的行人看到我那般失態的模樣,就跑進了那條隱蔽的胡同,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我說道。

“你怎麽那麽大意,竟然單獨去見賀依棉,嬌嬌呢,她沒在嗎?”呂天皓問道。

“賀依棉說嬌嬌出去打牌了,在羽順出現之前,嬌嬌回來過,賀依棉要她幫忙按住我,可是她被氣走了。”我說道。

“我一定要讓那姓賀的付出代價,連我的人都敢動。”呂天皓狠狠的說道。

“能再幫我個忙嘛?”我問道。

“你吩咐就是了。”呂天皓說道。

“幫我買身衣服回來,我不能穿著睡袍回家呀!”我微笑道。

“好,我這就去,你先在房裏休息會,我吩咐他們不要來打擾你。”呂天皓說道。

躺在**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有一套淡粉色的連衣裙放在我枕邊了,呂天皓回來過,但是沒有叫醒我。我換上了裙子,對著鏡子轉了一圈,對他的眼光我還是滿意的,打開門下了樓,沒有看見呂天皓。

樓下的保鏢告訴我,呂天皓接到一個電話急匆匆的走了,吩咐他們聽我的派遣。我給呂天皓打電話,可是他的手機關機,什麽事連手機都不開呢。

我在別墅裏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呂天皓還是沒有回來,電話也打不通,我叫人備車,先去了他原來住的地方。問過門口的保安,說呂天皓沒回來過,我又叫司機往賀依棉的別墅開,我們遠遠的看見了呂天皓那輛醒目的跑車。

司機把車停在路邊,我從車窗裏觀察著裏麵的動靜,忽然發現在別墅門口的石階上有道血痕,我一下緊張了起來,裏麵一定出事了。我讓司機在外麵等著,我下車直奔別墅走去,門口的保安室空無一人,大門沒有鎖,我直接到了別墅門口。

地上的確是血跡,我把耳朵靠近門,裏麵靜悄悄的,我去推門,門一下開了,裏麵衝刺著血腥味。

我謹慎的走了進去,大廳裏空蕩蕩的,身後的門砰的一聲關上了,我急速的轉身看去,沒有人。客廳裏沒有屍體,但是卻有很多處的血跡,有的是被拖拉時留下的長長的血痕,但所有的痕跡都是到樓梯處就沒有了。

我慢慢的走上樓梯,樓上的血腥味更濃了,我用手掩住口鼻,繼續向上走。二樓的走廊上整潔幹淨,絲毫沒有打鬥過的痕跡,二樓有四個房間,每個房間的門都緊閉著。我站在走廊的過廊上,看著左右的房間,正猶豫著先去哪一邊,忽然,四道房門同時由上至下的深處血來。

血越來越多,就像倒水一樣,血液暗紅而濃稠,從門上流道地上,匯集在一起流向我這邊。我沉穩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不慌不忙的念著:“萬物歸真”,然後將幾張符紙拋散開去。

門還是原來的門,根本沒有血流成河的景象,剛才隻是一個幻術,也是障眼法,小小伎倆怎麽嚇的到我。隻是我好奇的是,為什麽這裏的人會消失了,難道都被這裏的惡靈給吃了,還是賀依棉設下的另一個陷阱?

我來到右手邊第一個房門口,忽然聽到走廊另一邊的某個房間有響動,像似什麽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我沒有馬上過去,也許這聲音就是為了把我引過去的。我試著推開麵前的這扇門,門好像從裏麵鎖上了,我拿出隱身符,然後默念穿牆術,從一側的牆走了進去。

呂天皓被五花大綁的綁在房間的椅子上,嘴裏塞著布,人已經昏迷,但是沒有發現明顯的傷痕。地上有兩具屍體,是呂天皓的手下,死狀很慘,像被五馬分屍一般,胳膊和腿已經與身體分離,血流了一地。

其他人呢,不會隻留呂天皓一個活口的,我沒有去叫醒呂天皓,確認他還活著,我又到了隔壁的房間。這間是肖恒出事的房間,這裏全用白布蓋著,裏麵的陳設沒有動過,看來自從肖恒死了以後,這裏就沒再住過人。

我又來到走廊,走到另一邊發出聲音的房門口,這邊的門和那邊的顏色不同,全都是黑色的,但是很光亮,可以照出人來。我照剛才的方法走了進去,賀依棉和呂天皓一樣,也是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同樣昏迷著。隻是他的額頭受了傷,傷口的血還沒有幹,房間裏除了他沒有其他人。

我更加的疑惑,是誰有這麽大的本事,將他們都給抓了,還殺了其他的人,抓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麽呢?帶著疑惑,我來到了最後一個房間,這裏可就不那麽清靜了,裏麵橫七豎八的堆著十幾具屍體,個個不是身首異處,就是四肢離體。

雖然死狀可怖,但是他們的麵目上卻十分安詳,不像是遭受過痛苦死去的,反而像在睡夢中死掉的。一定是被人先催眠了,這個人一定不簡單,用這種手法殺人,還真是高明。

找遍了整棟別墅,也沒有找到行凶的人,而且我還發現,在眾多人中,沒有嬌嬌的身影。她是負氣沒有回來,還是也出了事。

我又回到關著呂天皓的房間,試著上前去叫醒他,他醒了過來,看著眼前的屍體,嚇的驚叫了一聲,然後發下自己被綁在椅子上。他開始拚命的掙紮著,我走上前去,為他解開繩子,他驚詫的看向周圍。我沒有出聲,也沒有顯身,他扔掉身上的繩子後,打開門向樓下跑去,我在身後尾隨著。

他跑到了客廳,客廳還是和我進來時一樣,地上到處都是血跡,呂天皓跌跌撞撞的走向門口。可是無論他怎麽樣使勁拽門,都打不開,一陣陰風回旋在廳堂的上空,呂天皓驚恐的看著空蕩蕩的大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個女人的笑聲在廳裏回旋著。

“誰?是誰在裝神弄鬼的,給我出來。”呂天皓叫道。

“風吹葉落花凋落,盼君歸來夜扶欞,四季如日門前過,魄飛魂散人消形。”女人哀哀的聲音停在了某一處。

“是誰,你到底是誰,出來。”呂天皓看著周圍叫道。

“哎,我停留了百年,卻還是沒有等到他,你走吧!”女人說完,呂天皓身後的門開了一道縫。

呂天皓急忙打開門,就要衝出去,我急忙喊住了他:“等等,那是陷阱。”呂天皓一下停住了腳步,轉身看向周圍,我把隱身符拿掉,他看見我特別的驚訝。

“別走出去,那裏不是我們的世界。”我走了過去。

“你怎麽會在這?剛才為我解開繩子的是你嗎?”呂天皓問道。

“是的,賀依棉也活著,不過是在另一個房間,這裏的人都死了,全部堆放在一個房間裏。”我說道。

“為什麽都死了,隻有我們兩個活著?”呂天皓不解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你怎麽來這裏的,進來後發生了什麽?”我問道。

“我是來找他算賬的,可是來的時候,這裏一個人都沒有,我帶人走到二樓的時候,突然有人從後麵襲擊我,之後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呂天皓說道。

照呂天皓說的,在他來之前,這裏已經出了事,可是為什麽所有的人都死了,賀依棉卻沒有死。呂天皓的手下也死了,他也活了下來,誰對他們下的手,這個女鬼和這別墅有什麽關係,又和凶手有什麽關聯?“我們先離開再說。”我拉著呂天皓說道。

“你們都走不了,在我的他沒有回來之前,你們都要留下來陪我。”女人幽幽的說道。

“如果你覺得你有本事把我們留下,就盡管試試吧!區區障眼法也想蒙騙我,你也太不自量力了。”我說道。

“是你想的太多了。”女人說道。

“如果我沒說錯的話,我們還在二樓,那道門根本不是通往外界的,而是二樓的欄杆,隻要他走出去,就會從樓上摔下去,不死也丟掉半條命。”我說道。

我撒出一道符咒,大聲說道:萬物歸真,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正是二樓的走廊,而呂天皓現在所站的位置就是走廊上的欄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