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說 客

梁少鵬的示好,讓我更加懷疑他是莫曉曉的幫凶,自從醫院那件事之後,我對他一點信任也沒有了。

快中午的時候,我離開了公司,來到一家離公司不遠的小飯館吃午飯,這家飯館雖然不起眼,可是卻很幹淨,我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點了一份套餐。

街上人流湧動,車輛穿梭,這一帶很是繁華,我一邊吃著盤裏的食物,一邊看著街上過往的人們,忽然被一個身影吸引了。

我仔細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從對麵的馬路上經過,是莫曉曉,她的懷裏抱著嬰兒,哪來的孩子,她女兒的屍體已經被我燒了,這個是誰的孩子?

我疑惑的看著她,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路邊,之間莫曉曉把孩子交給了車裏的人,然後車子開走了,莫曉曉看著車子遠去,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我立刻結了帳追了出去,遠遠的尾隨著莫曉曉,她不快不慢的走著,突然在前麵的轉彎處消失了,我立刻警覺起來,她一定發現我了!

我立刻攔了輛計程車離開了這裏,計程車在我的指揮下兜了一圈,然後我又回到了公司,剛到公司,一樓前台的接待員就告訴我有位先生找我,人已經上去等我了。

當我來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秘書告訴我有位自稱是我朋友的男士在等我,我好奇的走進了辦公室。

“是你?”我有些厭惡的看著梁少鵬。

“紫靈,你回來了,我剛到,吃飯了沒,我們出去吃點飯吧,我們已經很久沒在一起吃飯了。”梁少鵬自顧自的說道,絲毫沒注意我對他的冷淡。

“我剛吃過,你有事嗎?”我問道。

“那陪我去坐坐總可以吧!”梁少鵬說道。

“那就在這裏坐吧,有什麽事這裏也一樣說。”我不客氣的說道,然後坐在了辦公桌後麵的椅子上。

“紫靈,難道我們就不能想以前那樣心平氣和的聊聊天嗎,一定要這樣陌生才行嗎?”梁少鵬苦澀的說道。

“你覺得我們還可能回到過去嗎,何必要自欺欺人呢!”我說道。

“有些事不是你我所能控製的,既然發生了,我們應該淡然視之。”梁少鵬說道。

“淡然視之?我的命差點沒了,你教我如何能淡然,事情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根本體會不到那種被朋友出賣的滋味。”我說道。

“我也被她傷害過,可我一樣原諒她了呀,人非聖賢,她隻是一時的轉不過來彎,我們是她的朋友,應該在這個時候選擇幫助她,而不是敵對她。”梁少鵬耐心的說道。

“我沒你那麽寬宏大量,我不會原諒一個處心積慮要殺我的人,你原諒她是因為你們故意演了一處苦肉計給我看,而且我們的立場從開始就不一樣,根本不可能達成共識。”我說道。

“你就是太固執,如果開始你就交出u盤,就不會有以後發生的事,可是你一意孤行,非要堅持什麽正義,你看看因為你的堅持死了多少人,尤其是你身邊的朋友,我們能活到今天已經很不容易了,為什麽還有互相攻擊呢?”梁少鵬說道。

“害死我朋友的是你們這些泯滅良知的人,對於你們的行為,我隻是本能的自我保護,我從沒有主動攻擊過你們,若不是你們容不下我,苦苦相逼,我不會對付你們。”我說道。

“事情已經擺在眼前了,你的力量太渺小,已經死了那麽多的人,難道你不想這殺戮停止嗎?”梁少鵬說道。

“要殺我的是莫曉曉,你叫我停止,就等於讓我自殺,梁少鵬,我不管你和他們達成了什麽共識,我鄭重的警告你,如果你甘心的做他們的走狗,我不會攔你,但是如果你是幫著他們來害,我也不會饒你。”我冷冷的說道。

“我如果像害你,又何必三番四次的來提醒你呢,我是不想你有事,不想我們從此陌路。”梁少鵬說道。

“我們已經無法挽回了,今天的局麵是你們一手造成的,我曾經試過給莫曉曉機會,可是她一意孤行,我也沒必要再姑息她了。”我說道。

“為什麽你們一定要從朋友變成敵人呢,就不能化解你們之間的誤會了嗎?”梁少鵬說道。

“我們之間沒有誤會,有的之後仇恨,她從和你在一起就一直都在提防我,認為我會把你從她身邊搶走,她對我的隔閡是從她要把你從我身邊奪走的時候就已經產生了。”我說道。

“可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為什麽不能放下呢?”梁少鵬說道。

“不是我放不下,而是莫曉曉不肯放下,她在心裏已經把我不再當朋友了,因為她認為她奪走了你,我不會再把她當朋友,所以從那個時候起,我們三個的關係就已經變了。”我說道。

梁少鵬無奈的搖著頭,他根本無法說服我,就像無法改變現狀的局麵一樣,莫曉曉對我的無情,讓我已經徹底的傷了,我怎麽還會笨到去原諒一個殺我的人呢?

“紫靈,我真的不知道再說什麽好,如果能化解你們之間的誤會也好,仇恨也罷,哪怕用我的命做代價都可以。”梁少鵬說道。

“我說過了,這件事不是你能改變的,除非她放棄繼續迫害我,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她,你別搞錯了,現在不是我要殺她,而是她不肯給我活路,你以為的在這裏求我放手是沒用的,問題的根本出在她那裏,如果我是你,不會在這裏浪費時間。”我說道。

“為什麽你們都這麽固執,都不肯聽我的勸呢,一定要魚死網破才甘心嗎,你們就那麽喜歡逞強好勝嗎,贏了又如何呢?”梁少鵬執迷不悟的繼續說道。

“贏了如何?贏了就可以活下來,輸的必死無疑。”我說道。

“我真的理解不了,你們到底在堅持什麽,女人竟然也這麽熱衷於殺戮。”梁少鵬沮喪的說道。

“你怎麽到現在還弄不明白,是她要殺我,懂嗎,不是我要殺她,不想我們兩邊有傷亡,你應該去勸服她放下屠刀,而不是在這裏對我這個受害者說這些大道理,難道你想單刀我束手就擒嗎,一定要看到我死在她手裏,你才甘心嗎?”我氣憤的說道。

“不是,如果你不和她作對,如果你肯放手,把u盤交出來,上麵就會放棄對你的迫害,到時候莫曉曉也沒有了害你的理由,你就會安全。”梁少鵬說道。

“難道在醫院的時候你還沒明白嗎,她要抓我去做實驗,和害死我有什麽區別嗎,一個宿體放兩個靈體,成功,我也不再是我,失敗,我就會死,你懂嗎,現在這些和u盤沒有關係。”我說道。

“交出u盤後,你可以離開這裏,我們這邊不會再追著你不放,到時候莫曉曉的計劃就落空了,不是很好嗎?”梁少鵬說道。

“你們不再追著我不放?你終於承認你是他們的人了?你給我出去,以後我都不想再看見你。”我怒斥道。

“紫靈,我是什麽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保住性命。”梁少鵬說道。

我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吩咐秘書叫保安來,梁少鵬一臉的失望,也許他沒想到我會對他也這麽絕情,竟然到了叫保安趕他走的地步。

、梁少鵬被趕出了公司,我吩咐下去,以後這個人不準踏進公司半步,否則我就追究他們的責任。

被梁少鵬氣的半死,我真搞不懂他的腦子是怎麽想的,就認為是我的錯,是我在敵對莫曉曉,才造成莫曉曉對付我的局麵,簡直是顛倒黑白。

鬱悶的在公司坐了一下午,下班的時候我的情緒還沒調整過來,走在喧鬧的街上,腦子裏都是梁少鵬的謬論。

電話響了,是呂天皓家裏的電話,接聽後是他的手下打來的,說呂天皓不但沒有起色,而且越來越糟糕,皮膚的水分像被吸走了似的。

掛斷電話,我去了呂天皓家,來到他的臥室,隻見他全身縮水,皮膚幹褶,人消瘦了很多。

“你們是按照我交代的做的嗎,水也是無根水嗎?”我問道。

“是的,當天夜裏下的雨,我們就接了點,然後把符燒了,放進水杯裏,讓皓哥喝,喝完沒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吐了,吐了很多綠色的**,我們以為那是好的征兆,就沒給你打電話,可是,皓哥的情況越來越糟了。”上次找我的那個人說道。

我聽了之後,來到呂天皓近前,仔細的觀察他的身體,我讓他們把他的身體翻過去,他的背部有一個很小的三角形的口子。

“這是怎麽弄的?“我問道。

“不清楚。“他們說道。

“我不是交代過要經常幫他翻動身體,讓不同的部位都曬到太陽的嗎,你們到底有沒有照我說的去做,他是你們老大,平時對你們不薄,在他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就是這樣回報他的嗎?”我說道。

他們不做聲了,我讓他們把呂天皓扶著坐起來,然後用濕毛巾幫他擦拭了身子,擦幹淨以後,我站在他的側麵,讓他們扶住他的肩膀,然後一隻手用力的在他的胸口拍了一下,一股帶著腥味兒的深紅色的血,從他背後的三角口噴射出去。

處理好了背上的傷口,把他重新放好,又交代了他們一遍,然後離開了。回到家裏,放了一浴缸的水,把自己泡在了裏麵,想把一天的煩惱全部洗掉。

不知道是人變的快,還是人偽裝的好,隻是幾年的光景,已經麵目全非了,現在的他們不再是當年我認識的朋友,而我,也變得不再是我了。

在這無形的壓迫中,我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我覺得自己對她已經夠忍讓了,卻給自己惹來了殺身之禍,原來我一直包容的都是自己的敵人,是想要我命的人。

紫靈啊紫靈,現在是你該清醒的時候了,你要靠自己的力量,消滅這些陰魂不散的“朋友”,以其人之道換其人之身,一定要他們知道,什麽叫報應!

我猛的睜開眼,振作了精神,從水裏走了出來,既然他們可以布局害我,我同樣可以設局收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