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蘭位於歐洲北部,是歐盟成員之一,與瑞典、挪威、俄羅斯接壤,南臨芬蘭灣,西瀕波的尼亞灣,海岸線長1100公裏,並有“千湖之國”之稱,芬蘭是世界上森林覆蓋率最高的國家,浪漫的街道、溫馨的建築、可愛的聖誕老人和絕美的冰雪都匯聚在這片北歐的陸地上。

8月的芬蘭,日照時間特別長,北部的拉普蘭,一年中有數星期太陽高掛不下,被稱之為“極晝”,芬蘭最北點——北角太陽高掛天空長達73日,被稱為午夜太陽之鄉。

簫小杞在拉普蘭大機場走出來,終於感受到了什麽叫做白晝,她看了一眼手機,現在的時間為淩晨1點,天空依舊亮著。公路兩邊筆直的杉木,一望無際,路邊醒目的注意馴鹿的標誌,總會讓人聯想到santaclaus的ringdeer。

簫小杞背著背包等機場大巴的時候,早就站著在等候的一個小夥子就直接用英語問簫小杞會不會說芬蘭語,得到簫小杞否定的回答後之後繼續不管不顧的說著芬蘭語和簫小杞嘮嗑,簫小杞聽著他嘰裏呱啦又不知在說啥,都要瘋了。

《孤獨星球》上這樣介紹著芬蘭人,“芬蘭人的典型特征就是安靜、靦腆,他們不善表達,卻相當地誠實,能給人很強的安全感,每當他人用‘smile’來形容芬蘭人給自身的感覺時,他們的臉上都是露出驚詫的神情,事實上我所見過的芬蘭人中的確也有麵無表情冷冰冰的人,但更多的還是會很友善地微笑,即使我們互相之間並不認識,彼此微笑著說句‘hi’也從不覺得尷尬,當我們發現有些溝通困難的時候,有時候甚至習慣了以微笑來代替言語。”,你看你看,這不是坑爹麽,安靜?靦腆?那現在正坐在她旁邊的這位喋喋不休的仁兄到底是何方神聖,簫小杞深感懷疑,

拉普蘭德位於芬蘭,挪威的北部,它有四分之三處在北極圈內,獨特的極地風光和土著民族風情,使它成為旅遊勝地,拉普蘭每年10月進入冬季,一直要到第二年的5月份才開春,整個冬季長達8個月,在這裏放眼望去,幾乎全是森林、河流,而在冬季這些全被皚皚的白雪覆蓋,冰清玉潔,一望無際,就像世外仙境。到了冬至前後,人們可以親身感受到極夜,可以看到24小時不滅的星光;到了夏至前後,人們又可以感受極晝,看到24小時不落的太陽。

傳說每年聖誕老人就是從這裏坐著雪橇騰空出發,為全世界的孩子送去聖誕禮物,這裏似乎隻該是一個屬於童話的世界,這裏號稱是“歐洲最後一塊原始保留區”,在拉普蘭看不到現代的工業汙染,沒有一絲塵埃,所到之處全部都是廣袤的森林、冰凍的湖泊和港灣,純淨的曠野,北極光懸掛天幕,閃著炫目而神秘的光芒,一切都像童話故事,美麗安詳,隻有這樣的世界,才配得上聖誕老人。

那小夥子在嘰裏呱啦手舞足蹈說著,簫小杞眉頭緊皺,但也認真地看著他表示正在傾聽,又過了一座大橋,當聽到一聲模糊不清的報站聲音時,簫小杞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候急忙看了一眼信件上的地址,然後報站的聲音響第二遍,旁邊的小夥子還在說著,簫小杞伸手示意他住口,她不確定是不是這個站,這芬蘭英語口音真重。

簫小杞另一隻手不由自主的伸到嘴邊握成拳,食指稍稍拱起,牙齒咬住拱起的關節,輕輕磨了磨,正糾結著,不經意越過那個小夥子看向窗外,就看到那個身形高大的,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正腰杆挺直站在車站邊上,專心致誌地研究目視前方。

簫小杞雙目瞪圓,汽車又開始緩緩啟動了,簫小杞急忙站起來,胡亂對那個小夥子揮揮手,那小夥子說出了他們見麵之後的第二句英語,“有美好的一天,漂亮小姐。”簫小杞感激衝他一笑,就大聲朝司機喊道:“不好意思,下車,我要下車!”

車停下了,簫小杞背起背包,一邊道謝,一邊跑下車,阿爾弗雷德就站在不遠處,他下顎的線條優美流暢,像是一尊靜思的雕塑,簫小杞恍惚地呆站在原地,她有多久沒見過阿爾弗雷德了,有半年了吧,原來已經過去這麽久了,原來真的沒有什麽是過不去的……

“阿爾!”簫小杞卵足了勁大喊道。

阿爾弗雷德呆立片刻,這才呆呆地轉頭看過來,湖藍的眼眸一片清明。

簫小杞終於看清了他的麵容,金色的短發,光影交疊,他的眼眸裏剔透的藍在白晝下似乎被染深了,以至於遠望的目光十分深邃,臉色白得也愈發白,熬夜駕車過來,氣色幾乎不見憔悴,因為臨時起意要立刻來芬蘭,想必阿爾弗雷德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能調到時間,才能答應她任性隨意的要求,簫小杞更加揚起嘴角,試圖燦爛地笑一下,但是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了下來。

她佯作輕快地小跑了幾步,背包在身後上下起伏跟著跳,她雙手伸長,就帶著那樣說不清的複雜表情,像是在受了委屈求安慰的小孩般,“阿爾,我的手好痛。”

在芬蘭午夜太陽光輝下,她穿著一身火紅的裙子,淚眼盈盈的笑著跑來,……踮起腳抱住了他。

阿爾弗雷湖藍的眼眸微微睜大了些,怔怔的望著對麵,卻其實又並沒有在看著什麽,他雙手不知所措的微微抬起,似乎不敢觸碰懷裏的簫小杞,他以為,她會先責備他的,以為要溝通好長好長的一段時間。

然後他微微垂了垂眼簾,凝視著簫小杞滑在他頸側的長發,微微的彎了下嘴角,卻並沒什麽笑意。

最後他很慢地伸手回抱住了她,閉著眼睛,帶著有些茫然又有些安寧的表情,像是陷入了一個一秒鍾的夢境一樣的抱住了她。

……

雖然是白晝,但現在還是芬蘭人午夜休息的時間,阿爾弗雷德把簫小杞帶回了他定下的酒店的房間裏。

簫小杞安然坐在床沿,光著腳丫踢腿看著阿爾弗雷德把她的行李一件一件拿出來重新疊好放進衣櫃裏,簫小杞歪著頭輕哼著歌,阿爾弗雷德就拿著藥物箱走過來了,他一隻腳也放在**,另一隻腳踩著地板,熟練地拿出繃帶剪刀什麽,問:“哪隻手受傷了?”

簫小杞忙顯擺似地卷起衣袖,露出隨便用繃帶綁著的傷口出來,扁著嘴道:“很痛很痛。”

阿爾弗雷德沒說什麽,利落解開綁帶,上藥,包紮,流水線完美服務,簫小杞在旁邊安靜看著他的動作,他身形修長,袖口挽上手肘,好看的手臂正一絲不苟的向左側拉伸,顯露出流暢的肌肉線條。

似乎感覺到簫小杞的視線,他微微側過頭,朝簫小杞的方向望了過去。

金色的短發柔軟地貼在耳上,那張俊美的麵容上一派冷峻平靜之色,他在對上簫小杞視線的下一瞬,微微彎起湖藍的眼眸,向她笑了笑。

雖然麵容依舊冷峻,但笑裏有不自覺的溫暖,溫暖裏有包容,包容裏又透著股說不清的寵溺……

見簫小杞一幅活見鬼的表情,於是他又有點不自然,下意識地抬起左手輕抵了下唇,不著痕跡的收斂了下表情。

阿爾弗雷德重新收好藥箱,簫小杞才反應過來,忙抱住阿爾弗雷德的胳膊,道:“阿爾,你為什麽不問我是怎麽弄傷的?你不關心我?”

阿爾弗雷德迷茫地眨巴了兩下眼睛,平淡道:“看傷口,是煙頭燙的吧。”其實在他看來,這隻不過是很小的傷口,他不明白為什麽到簫小杞那就變成“很痛很痛”的傷痛了。

簫小杞忙拍掌道:“哇哦,阿爾你好厲害。”

“在部隊裏對這類小傷的處理我還是有信心的。”阿爾弗雷德把藥箱放下,一手按住簫小杞的肩膀,稍微用力,把她按到在**,“好了,你趕緊休息吧,明天你早起的話還可以帶你到更多的地方玩。”

被子擋住了簫小杞三分之二的臉,隻露出一雙黑色的眼睛,她悶聲說:“嗯,阿爾,那你一定要幫我報仇。”

“什麽?”

“我這傷口啊,有個死三八,她嫉妒我有如花美貌,然後居然想要用煙頭燙花我的臉,幸好我胸大有腦,及時用手臂擋開,否則你就看不到我了,嚶嚶嚶。”簫小杞說到激動處,整個人又想彈跳起來,被阿爾弗雷德給按回**了,簫小杞鬱悶地乖乖躺在**,再三重複,“阿爾,我好可憐。”

阿爾弗雷德沉吟一聲,“那去警察局檢控她了嗎?”果然一擊重點。

簫小杞忙擺手,笑嘻嘻抱著阿爾弗雷德的胳膊,“嗬嗬,其實我是開玩笑的,這是我在材料市場和別人擠著搶布料的時候,那個老板正在吸煙,然後我被後麵的人不小心一裝,就剛好撞上煙頭了,阿爾,我在巴黎的時候都好倒黴,所以立刻就過來找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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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淩晨見,嚶嚶嚶,我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