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午六點,艾力一群人稀稀疏疏回來了,要來裝零錢和硬幣的環保袋沉甸甸的,一搖,還能聽到硬幣碰撞的聲音,看來是大豐收啊,簫小杞歡快站起來和各人擊掌。

晚上回去,理所當然要做一桌大餐來效勞大家,遂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去亞洲超市買食材啦,糖醋排骨紅燒肉獅子頭清蒸蛋樣樣不少。

簫小杞在奧利維爾公寓的廚房裏忙碌著,克裏斯在見著簫小杞進門的那一刻,就板著臉不說話,在艾力和其他人的多方勸告之下,她才沒有跑出門,一人坐在離聚餐地最遠的角落抽煙,簫小杞心情大好,在廚房裏哼著歌“we,are,champion”的旋律。

簫小杞正在剁著肉餡,再做個煎炸肉餅,她這頓豐盛的晚餐就算完成啦,這時奧利維爾喝著啤酒走進來,腦袋從簫小杞的肩後麵靠過來,隨便看了幾眼後,他又走遠幾步,抱著肩,認真地打量著簫小杞。

簫小杞被他看得渾身發毛,手上的動作沒聽,斜眼看過去一眼,道:“你看什麽?”

奧利維爾圍著簫小杞轉了一圈,嚴肅地說:“我覺得你不應該吃太多的肉食,本來你就長得不怎麽樣的,你要是再多長點肉,讓唯一的優勢都失去,我看你這輩子是嫁不出去了。”

今天自己對他說出那番類似告白的話,敢情這家夥現在是跩上了?簫小杞咬牙切齒道:“要你管!”然後想想,覺得不對,他這是汙蔑,自己幹嘛要承認!又恨聲道:“我哪裏胖了?你汙蔑我!”

奧利維爾把空了的啤酒罐一個完美拋物線,剛好越過簫小杞的頭頂,落去對麵的垃圾桶內,“你的身材說實話,實在稱不上苗條,比起剛見你那會的時候,短短幾個月,怎麽比豬長得還快。”

簫小杞被奧利維爾這類示威似的舉動氣得牙癢癢,“是你們法國甜品的錯,全都是膩死人不償命,還有那些芝士,滿口油,還說什麽法國美食呢。”反正她長肉了,全是萬惡的資本主義的錯,不關她的事。

“你不吃不得了!”奧利維爾絲毫沒有危機意識,順手在操作台拿起跟胡蘿卜就開吃,然後好死不死加了句,“你看克裏斯就沒這個煩惱,她可是從小在法國長大的。”

簫小杞這一聽,就火冒三丈了,把菜刀往操作台一拍,圍裙解下甩到對麵的人身上,“我不吃得了吧!”,說完就穿著拖鞋,以一副“擋我者死”的氣勢穿過客廳,“踏踏”地上樓,跑回自己的公寓。

簫小杞整個人趴在**,把臉死死埋在枕頭裏,雙手把懷裏抱著的那隻醜爆了的兔子娃娃掐得緊緊的,但當怒火退去,她就後悔了,尼瑪,那一整桌的菜都是她煮的,明明是奧利維爾惹自己生氣,為什麽受罪餓肚子的是自己啊,這不公平!

簫小杞越想越氣,肚子更咕嚕咕嚕地叫,也不知道是氣得胃疼還是餓得胃疼了。

抓著那隻醜爆的兔子娃娃在**翻滾,躺著看著有些脫落的天花,簫小杞思索著要不要再裝作無事,若無其事走下樓吃晚餐,門突然被推開了。

簫小杞仰著脖子一看,是奧利維爾,難道他是找自己下樓去吃飯的?簫小杞這樣想著,但還是裝作矜持地,板著臉瞪著他。

奧利維爾首先開腔,“下樓,吃飯了。”

“不去。”簫小杞撇開頭。

“快點吧,他們都還在等著呢。”奧利維爾開始上手去拉簫小杞肩上的衣服布料,簫小杞直接甩開,“我說了不去。”

“真不去?”

“不去。”

“好吧。”奧利維爾聳肩,攤手,“尊重您的選擇,小姐。”

然後,然後他就當真走啦!

簫小杞目瞪口呆了,她,她隻是在裝矜持啊!當看到奧利維爾的身影影完全消失在樓梯拐角,簫小杞哀嚎一聲,痛苦地再次在柔軟的大**滾來滾去。

完了完了,這回真的要餓死了!

為神馬,為神馬,這究竟是為神馬啊!親,你怎麽這麽沒毅力,多問幾次人家就半推半就跟你走啦,她辛苦兩個小時做出來的晚餐啊,居然一口都沒能吃到,今晚要餓得睡不著啦!救命啊!

簫小杞正四仰八叉趟**,哀歎自己的苦命,奧利維爾的腦袋突然就又出現在了上方,大眼瞪小眼一陣,簫小杞才回過神,忙要坐起,差點碰到了奧利維爾手裏拿著的鍋子。

“你怎麽又回來了?”簫小杞問,看著奧利維爾把手裏的鍋子放在桌子上,除了他自己的叉子外,居然還準備了筷子。

奧利維爾吹一下被燙著的兩隻手指,“你不肯下去,我就隻好拿上來了。”

簫小杞伸直脖子看過去,失望了,居然隻是自己剛才把剩料聚起來,隨便煮的雞蛋番茄拉麵。

奧利維爾轉頭看過去,簫小杞忙低下頭,裝做不在意。

“快來吃。”

“不吃。”簫小杞老毛病又犯,哼了一聲,把自己蒙進被子。

奧利維爾走過來,伸手扯被子,“好啦,今天也累一整天了,起來,吃東西。”

“你走開!”簫小杞很有骨氣,把被子拉到頭頂不理他。

“真不吃?”

簫小杞悶在被子裏不說話。

“真不吃?那我吃光了。”

“你煩不煩,走開!”

結果是各種鬧騰拉扯無果後,奧利維爾也來脾氣了,索性就不管簫小杞,自個坐在椅子上,開吃!

尼瑪,那是老娘自己煮的麵,你還要臉不要。

簫小杞很生氣,這麵聞起來真香,她窸窸窣窣把腦袋鑽出半個出來,看著奧利維爾用叉子絲條慢理地卷起麵,然後喝口湯,再來口雞蛋,簫小杞不住地咽口水,這時,奧利維爾動了,簫小杞以為他是來哄自己的,忙又把腦袋縮回去,但靜待一會,還是沒動靜,她又小心掀開被子一角,發現奧利維爾居然隻是為了拿兩張紙擦嘴才站起來的!

混蛋!大混蛋!

簫小杞窩在被窩裏,捂著肚子咬著指甲糾結著如何能出去吃麵,還不丟麵子。

這樣下去,整鍋麵都要被奧利維爾這混蛋吃完了!

時間過來三分鍾,正在鬧脾氣的簫小杞突然猛地掀開被子,她一步蹬下床,三步跑到奧利維爾的麵前,雙手叉腰潑婦狀罵,“老娘心情不好,你丫居然好意思吃麵,你給我滾!”,然後連踹帶踢,把奧利維爾趕出了房間,關上門,之後……

潑婦簫小杞開心地卷起衣袖,拿起筷子,碟子都不用了,直接把整個鍋拉到自己麵前,開吃!整鍋麵全是她的了,哈哈哈哈!

之後簫小杞兩天沒理奧利維爾,說一個女孩子胖,做出這樣殘忍的心理傷害的行為是不值得原諒的,簫小杞也覺得奧利維爾對自己太過地理所當然了,這樣不利於後續任務的進行,所以她依舊每天差不多有十個小時是和艾力他們一群小夥伴混在一塊的,但每次都理所當然地無視就在旁邊的奧利維爾。

第三天的時候,簫小杞和艾力一群人窩在客廳玩遊戲,最近他們迷上了一個叫做卡坦島拓荒的遊戲,一個桌麵遊戲,要4個人左右玩,這個遊戲突然一夜之間就風靡整個巴黎了,連平時對遊戲無感的欣怡也迷上了,但她們兩個人又玩不了,所以大部分周末的時間,她們都會帶點零食啤酒什麽的,到樓下奧利維爾的公寓聚在一塊玩。

這天,簫小杞買好零食糖果,拖著欣怡又跑下樓去找艾力他們玩了,不是簫小杞自吹,她玩這遊戲的水平,差不多真的是他們玩的人當中玩得最好的前三甲之一,為毛?因為她來自中國,數學好,因為她做任務,戰略高超,因為她腳踏幾條船,心狠手辣,因為她現在都還平安無事,運氣也不錯,哈哈哈哈。

高手通常喜歡跟高手玩,但因為簫小杞還和奧利維爾處於冷戰狀態當中,所以就算欣怡的水平很菜,簫小杞還是堅持和她一組,再加上三個和她水平差不多的男生,這樣,他們一屋子的人就分成了兩個小組,各占據客廳的一邊。

這個遊戲有很多種地圖,所以他們通常每周玩一兩種地圖,所以每周等於都在玩新花樣。

後來玩了幾個會合,簫小杞他們一組人玩high了又加上略微喝了點酒,有倆哥們就提出要跟另外一組人大戰,玩擴展版本,就是遊戲版圖啊玩家啊都增加一倍的那種。

其實簫小杞也挺想玩擴展版本,因為舊的那些版圖啥的都已經被我征服的差不多了,再加上自己也喝了不少的酒,有點暈乎乎的,然後簫小杞就說,“好啊,一起吧。”

反正理所當然的,他們合成一組了,簫小杞隔壁是欣怡,另一邊就是奧利維爾了。

簫小杞麵無表情,然後他們就開始玩遊戲了,但,萬事不順啊。

簫小杞覺得和奧利維爾一組後自己就很倒黴了,十一人當中,她是唯二的女性玩家,這些禽獸不照顧她就算了,還競相打擊她,害得她開局非常得不順。

這個遊戲就是如果有人拋到7,拋到的那個人就可以選一個人打劫,還可以封住被打劫者的某個資源,一開局大家就像是約好般,開始打劫簫小杞,打劫又再封鎖,封鎖後再打劫。

要知道,如果一直被打劫,一直被封鎖,那是一件很鬱悶的事情,戰術再好,實力再強勁,都經不起這麽輪流被打劫的,加上簫小杞這樣自認高手的人。

到下一次輪到簫小杞擲骰子的時候,簫小杞隻差一個穀物就可以建造一個城池了,有一個城池以後,她的所有資源收入都可以翻倍,於是簫小杞就提出用一張木頭卡跟大家交換一張穀物卡,但是沒人跟她換,就連欣怡本來伸手要答應的,也被艾力給阻止了,因為這個遊戲裏玩家要互相遏製。

簫小杞瞪了艾力好幾眼後,看了看手裏的卡,糾結了一下,隻好提高價碼,說道:“嗯,我用一張木頭卡和一張鋼鐵卡和大家換一張穀物卡。”

仍然很安靜,沒人響應她,簫小杞很糾結,因為她手上沒有更多卡來跟大家交換了,本來有三張卡她就能自己跟港口去交換了,不需要在市場上跟大家交換,但是如果本輪她不建城堡,那她的資源來源就遠遠落後於大家了,簫小杞怎麽甘心哪,她是高手,高手啊。

於是簫小杞豁出去了,又問:“有沒有人要跟我換卡,我現在給你一張木頭卡,一張鋼鐵卡,換一張穀物卡,如果這樣你們還覺得不滿足,那我三張換你一張穀物卡,但是我現在隻有2張,所以欠你一張卡,將來你可以從我手裏要任何你想要的卡。包括特殊卡”。

然後像是約定了一般,還是木有玩家鳥她,大家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啊。

這個時候,在一片死寂,在簫小杞心灰意冷的時候,奧利維爾突然很溫柔很溫柔地說:“好,那我給你穀物卡,你給我一張木頭卡就行了,但是你不要再對我生氣了好麽?”

然後……簫小杞……是的,發誓決不妥協的簫小杞,為了造一虛幻的城堡把自己這兩天來的豪言壯語給推到了,這還是她自願自行把那個防護牆給推了。

一心要維護高手尊嚴的簫小杞,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急切說:“好,你快給我吧。”

然後簫小杞開心地得到了一張穀物卡,奧利維爾開心地得到了簫小杞的原諒。

大夥都驚呆了……

“叮——奧利維爾好感度+5,總好感度62。”

“叮——攻略中任務目標好感度高於60,可同時攻略下一任務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