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美好的屬於聖誕的清晨,上午六點半,天已大亮,在一樓餐廳的圓桌旁,桌上鋪著潔白的桌布,擺著仍帶著露水的鮮花,德國黑麵包和香濃的魚湯,水果蔬菜沙拉還有香腸,煎蛋,熏鹹肉和三明治,是非常豐盛的一頓大餐。

簫小杞和阿爾弗雷德的之間坐著小胖妞蓋爾語,可來恩夫人坐在對麵端著咖啡打量著兩人,半天她冒出一句:“你們,在鬧不愉快嗎?”

簫小杞在可來恩夫人看過來的時候就停下刀叉並將口中的食物咽下去,在她開口後立刻看向坐在另一側的艾爾莎:“那麽,艾爾莎你們的聖誕禮物已經拆了嗎?”

阿爾弗雷德在可來恩夫人說完後仍在用力地切著盤中的一片鹹肉,銀餐刀劃過白瓷餐盤,發出尖銳刺耳的噪音。

可來恩夫人沉默地掃過兩人,喝了口咖啡咽下口中的食物後用餐巾擦了擦嘴說:“看來是鬧不愉快了。”

簫小杞左看右看就是不對上可來恩夫人的視線,唔,天花的吊燈真不錯,看那花紋,真精細。

艾爾莎拉了拉簫小杞的衣袖,脆聲問:“那麽,蕭,你不喜歡阿爾了嗎?”

簫小杞擔心讓她再說下去阿爾弗雷德的好感度會繼續下降,微俯身捏捏她的臉頰,一臉溫柔道:“怎麽會呢?艾爾莎的哥哥是這麽地好,我們隻是在某些事情上發生了意見的分歧,就像你和蓋爾語有時候會吵架那樣,後來不是也和好了嗎?”

簫小杞自認自己足夠像知心姐姐,想不到艾爾莎如此不給麵子,她鄙夷地瞟了簫小杞一眼:“切,當我是小孩,那時媽媽不願意和爸爸複合也是這樣說的,真低智商,這麽多年還說這麽老土的話。”說完轉過頭繼續著自己盤裏的水果沙拉。

我殺了你!臭小孩。

簫小杞控製著自己想要一巴掌拍死這死小孩的衝動,微笑著轉回頭繼續自己的用餐。

蓋爾語在這麽又喊道:“蕭,如果你和阿爾分手了,他今天送你的聖誕禮物能給我嗎?畢竟前男友的送的禮物都是要扔掉的。”

阿爾弗雷德聽聞,“匡”一下扔掉餐刀,銀餐刀響亮地摔在盤子上。

可來恩夫人斜看過去一眼:“阿爾,不要讓我到現在還要糾正你的禮儀,你不是小孩子了。”

阿爾弗雷德擦了擦嘴,交疊起餐巾站起來,微頷首道:“女士們,請慢用。”言罷揚長而去,在離開前,他很是嚴肅地看了簫小杞一眼,簫小杞裝沒看見,繼續低頭和盤裏的鹹肉奮戰。

可來恩夫人喝了口咖啡,淡淡道:“阿爾像他爸爸,有點木訥,也不懂風情,蕭要是能就多多體諒吧。”

“嗯。”

“每年的聖誕節我都會帶他們到教堂做禮拜然後參加募捐活動,蕭要是不想去就和阿爾四處逛逛吧。”

“嗯。”

“我們之前有一點不愉快,但我希望你能真誠對待阿爾,可以嗎?他值得任何一個人的真心。”

“是的,他值得。”

蓋爾語和艾爾莎終於吃完早餐,被放行到聖誕樹下拆禮物,兩人一聲高呼就湧過去。

簫小杞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可來恩夫人,感謝你這幾天的招待,但如你所見,目前我和阿爾都需要給彼此一點時間冷靜一下,所以,可來恩夫人,希望你諒解,我訂了明天早上7點的火車回漢堡,我想阿爾會樂意在海德堡再呆多幾天的,但我想我需要一輛車送我到車站,不知你可不可以幫我這個忙?”簫小杞聳聳肩,“你知道,我和阿爾目前不適宜進行任何的談話。”

“噢,親愛的,當然可以的。”可來恩夫人爽快答應,站起來收拾刀叉。

簫小杞也忙站起來幫忙收拾:“感謝你可來恩夫人。”

可來恩夫人把她手裏的叉子拿過來,眨眼:“不用了,為什麽不去拆屬於你的聖誕禮物呢,我想你不會真的希望阿爾送的禮物被艾爾莎她們占為己有吧。”

“哎?啊!好,好的。”簫小杞一邊鞠躬一邊急步往前走,果然,艾爾莎和蓋爾語正在聖誕樹下進行她們臆想中的世界職業拳擊錦標賽,而那份屬於她的禮物正被當做獎品高高放在壁爐上方。

簫小杞利用可來恩夫人的餘威奪回她的禮物。

老實說,她真心從沒期望過阿爾弗雷德是一個多有浪漫細胞的人,隻希望能稍微正常點就好了。

當簫小杞拿著手中包裝精致的禮物時,她想以阿爾弗雷德的個性,很有可能是一個普通的音樂盒,或是是一本書,甚至可能是一本德國的交通守則,可當她真的拆開那層層的包裝紙……

那光滑的表麵,那散發著清香的竹片,那恰到好處的形體,那成熟的製作工藝,好,大,一個蒸籠!

沒錯,就是在中國隨處可見,咱們祖國人民平時用來蒸饅頭的蒸籠!

簫小杞囧了,阿爾弗雷德一個德國佬到哪去找來這麽個大蒸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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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又更新晚了,抱歉,最近開始忙起來了,很多時候都不能準時更新,望體諒,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