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阿爾弗雷德理所當然和簫小杞睡一個房間,簫小杞跪坐在**,長發散落一肩,阿爾弗雷德正在電腦上啪啪啪地不知在弄什麽,因為簫小杞早先說要睡了,所以燈已經全關了,隻有阿爾弗雷德麵前的電腦閃著白光。

“阿爾,你不是很忙嗎?為什麽還要答應去旅遊啊?”

為什麽不拒絕啊!

阿爾弗雷德頭也不抬,手上的動作不停,無所謂開口道:“你不是說很想去嗎?”

的確是她說的,簫小杞傷心垂頭,可是她沒那麽多時間陪他耗啊,本來打算這幾天躲在家裏好好想一下第三個任務目標的人選的,現在都打亂了,而且花這麽多時間陪阿爾弗雷德,好感度又漲得慢,感覺很不劃算。

就算是自己答應的,可簫小杞沒理由生自己的氣啊,所以她決定遷怒到阿爾弗雷德身上了,猛地躺下,扯過被子把整個人蒙起來,自個生悶氣。

“怎麽了?”阿爾弗雷德的動作實在太大,木訥如阿爾弗雷德也知道她是在發脾氣了,終於分出點心思來,停下手頭的動作,側頭看過來。

簫小杞不語,把被子全卷在自己身上,阿爾弗雷德聳肩,沒再說話,又開始專注自己手頭的事情,簫小杞就在黑暗中聽著電腦按鍵的啪啪聲,慢慢睡著了。

半夜睡得迷糊,老覺得有人在盯著她,眯著眼打開床頭燈,就看到阿爾弗雷德躺在地上用胳膊撐著腦袋看著她,簫小杞一下子覺得毛骨悚然,扯著被子半坐起來驚恐道:“你半夜不睡躺在地上看著我幹嘛?”

阿爾弗雷德歪了歪脖子,“因為某位睡相不佳的女士多次把我踢下床,為了不再打擾她,我隻好放棄,躺地上了。”

簫小杞感覺血氣猛地湧上她的臉頰,好在房間很暗,沒人能看到她通紅的臉頰,她結巴道:“亂,亂說!你誣蔑我!”

阿爾弗雷德挑眉。

簫小杞繼續發揮無賴本色,惡人先告狀,“既然這樣,那你可以睡到沙發上,這樣躺在地上看著我,很嚇人的!”

“因為怕你多想,以為我不想要和睡你一張床。”

“……”簫小杞咽住說不出話來,有一點點的小感動,又覺得有點愧疚,翻開被子坐在床沿,雙手反撐在**,俯首看著阿爾弗雷德,“阿爾,你是不是很喜歡我?”

“女士,不是喜歡。”阿爾弗雷德盤腿坐起,認真道,簫小杞卻不想再聽下去了,她走下床抱著他的手臂,拉起他,垂著頭自顧道:“就說你是木頭,這樣很容易感冒的,快睡啦。”

然後不管不顧把他按上床,自己也躺了上去,用手肘撐著半邊身子,努力想要幫他掖好被子,黑色的長發垂到阿爾弗雷德的眼皮上,很癢,他笑了笑,腦袋微傾上,在簫小杞的側臉印上一吻,“你會是一個很好的母親。”嘴唇稍微離開,阿爾弗雷德看著簫小杞,灼熱的鼻息灑在她的臉上。

簫小杞望著阿爾弗雷德好一陣,才收回手,躺好,後背對著阿爾弗雷德,悶聲道:“快睡啦。”

第二天一早,簫小杞就被安娜的敲門聲吵醒,阿爾弗雷德躺在**,少見地孩子氣地擰著眉,把臉埋在枕頭裏,唔,很抱歉,她昨晚好像又把他踹下床了。

簫小杞拉起滑下肩的裙子肩帶,腳步漂浮走去開門,一打開門,簫小杞眼前就出現一大坨的粉色巨型物體,安娜興奮地大喊:“噢,蕭,我帶你去逛一下呂貝克好嗎?我們可以順便去買到富森的火車票,而且你需要買點衣服,你沒帶衣服來不是嗎?”她側了側頭,越過簫小杞,看到還躺在**的阿爾弗雷德,直接就地開始呼喊:“噢,阿爾,你怎麽還不起來?快快,快下來吃早餐,我們可以進行一次雙約會哦,哦嗬嗬,感覺像是回到了高中時期。”

簫小杞僵笑著攔著安娜,走出房間把房門輕輕合上,“安娜,我很樂意去看一下呂貝克這個美麗的小鎮,你真是充滿想象力,總能想到如此好的提議,我已經迫不及待了,不過你看,阿爾還在睡覺,老天,他昨晚太累了,不如你先到樓下和瓦德西老先生先享受早餐,然後你們可以先到城裏散步,我和阿爾稍後再去與你們會合,你看這樣行嗎?”

“噢,親愛的,這當然沒問題,我能理解,不過……”安娜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樣,一副“我是過路人我能理解的表情”,她開口道:“你們還年輕,不懂節製,這我能理解,可是這樣長期下來對身體不好,我想我需要告訴阿爾用什麽樣的姿勢更省力,而你需要作出怎樣的配合才能讓阿爾更為地輕鬆,我……”

簫小杞吐血三升,幾乎是要倒地,你怎麽能想到那邊去!

終於送走安娜,簫小杞翻著白眼走回房間,走到床邊,幾個蓄力猛地往上跳,撲倒在阿爾弗雷德身上,惡狠狠大喊道:“阿爾!”

“唔。”沉睡中的阿爾弗雷德根本無暇顧及簫小杞。

“快快起來,等下安娜又要上來了。”

“唔。”

“快點,我可不想再被安娜念叨。”簫小杞伸手扯阿爾弗雷德臉頰上的肉。

阿爾弗雷德隻覺聒噪,從被窩裏伸出一隻手直接攬過簫小杞的腰,把她的腦袋按在胸前,迷糊道:“給我十五分鍾。”

簫小杞枕在阿爾弗雷德的胸前,耳下是他的心髒,撲通撲通,一下又一下,隻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