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神秘的辛仲遠

他還是有些害怕的,害怕自己留不住她,因為剛剛在她的眼中,他看到了擔心,是的擔心,她的擔心是給予寧厲天的,雖然他不想承認這一點兒。

米小雅低聲嘀咕:“我什麽時候說跟他走了?”

那個自大霸道的男人?哼,她才不會跟他走的,他以為他是誰,他要她走她就走?別說現在可兒需要跟她的親爸在一起,就算不是這樣,她也不會跟他走的。

“沒有就好。”

辛仲遠擁她入懷,一顆心並未真的落下。

米小雅有微微的掙紮,雖然最近被他抱的次數似乎不少,但她還是有些不太適應被他這麽親密的擁抱著。

辛仲遠擁緊她,低聲道:“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他聲音低沉,似乎透著股疲憊和祈求。

米小雅沒有再掙,他的聲音讓她心生憐憫,不就是抱一會兒嘛,她又不會少什麽東西不是?

辛仲遠靜靜的擁著她,似乎隻是這樣靜靜的相擁就能讓他的心沉靜下來,這也是他下決心要娶她的原因之一,她身上有種獨特的說不出的魅力,可以讓他煩躁的心就此沉寂下來,那種感覺他在別的女人身上從沒有感覺到過。

寧厲天醒來人正睡在自己家門口兒,起身整理了下衣衫,撫了下發疼的胸口,一臉的沮喪,他栽了,而且似乎栽得還挺慘。

沒想到,辛仲遠手下還有這樣厲害的人物,他越發得覺得這人不簡單了。

他沒有進門,而是打通了南林的手機,他要找南林好好聊一聊。

邊通電話邊走向自己的車子,那些人將他的車子停在了門口,他就勢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與南林約好了在“夜色”會麵,他發動了車子,一臉冷竣,看來這次他是遇到了對手了,而且還是很強勁的對手!

車子在車流中緩緩行進,街道上已經是華燈初上,路燈閃著白光,照得道路如同白天。

是下班時分,路上車很多,寧厲天眼望前方,心情有些煩躁,這個辛仲遠,應該是個人物,隻是這人他以前怎麽沒聽說過?看得出來,他這樣的人必不簡單,按理說,這樣的人物在S城必是上得台麵的,也必是會被媒體追蹤的,可是他並沒有印象看到過關於他的報道,他好像就是憑空冒出來的,斜刺裏突然殺出來破壞自己的好事兒?難道,他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這個想法冒出頭兒,再也壓不下去,他的眼眸更冷,如果這人真是衝他來的,他想做什麽?他更想知道了。

前麵是分岔口,路麵上的車被分流過後,稀少了許多,寧厲天一腳油門兒下去,車子蹭的加速超車,他真的很心急見到南江。

很快到達“夜色”,他下車,抬手將車鑰匙扔給泊車小弟,自己大步走了進去。

時間還早,酒吧裏並沒有太多的人,隻有幾個人三三兩兩的坐著,靜靜的喝酒,舞台上也是晦暗的燈光,表演還沒有開始。

寧厲天環顧一周,並沒有看到南林,他皺眉抬腕看表,約定的時間還沒到,是他來早了。

來到吧台前坐下,要了杯酒慢慢的喝著,心情起伏不定。

不知道南林查到什麽沒有,上次好像聽他說了,辛仲遠的背景似乎很難查到。

這個人很神秘,而且更怪的是,他竟然跟自己長得那般像,會不會是父親在外的私生子?這個想法突然跳入腦海當中,先前他一心想著可兒和米小雅的事兒,倒沒往這方麵去想,現在突然想到,越發覺得可能,不然的話,天下怎麽會有如此湊巧的事兒?

隻是這事兒怎麽從沒聽父親提起過?而且以他媽的性格也不應該啊,如果父親真的有外遇,他媽應該不會放過他爸才對啊。

迷惑地搖頭,他頭疼地撫額,也許是他想太多了吧。

南林一進門就看到坐在吧台前埋頭喝酒的寧厲天,他輕搖了下頭,走了過去。

“厲天”,他拍了拍寧厲天的肩,打了個招呼,在他身旁的吧椅上坐下。

寧厲天抬眼看向他,認真地問:“查得怎麽樣了?”

南林招手要了一杯酒,這才麵對他,輕搖了搖頭,一臉嚴肅的說:“厲天,你這次是遇到高人了,這個辛仲遠絕對不簡單,我動用了所有的情報網絡,也隻查出他是威爾遜集團的新任總裁,而且,你沒想到吧,他是老總裁威爾遜的兒子,不過聽說是繼子,他跟威爾遜並沒有血緣關係。”

他說完,舉杯喝了一口酒。

寧厲天皺著眉問:“就這些?”

南林攤開雙手聳了聳肩,“我能查到的就隻有這些,我想是有人有意封鎖了關於他的消息,說不定就這些信息也是他故意讓我查到了,唉,我都有些氣餒了,原以為自己在這行算是很有能量的了,現在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南林說著一臉頹喪,也是,他做情報這一行的,一向做得風生水起,算起來,這也是他第一次踢到鐵板。

寧厲天的眉皺成了“川”字形,這個辛仲遠竟然有這麽深的來曆嗎?這樣說來,他要從他手中搶回小雅和可兒,還有多少勝算?他煩躁的舉杯將杯中酒全灌進了肚裏,可是往常甜美的酒此刻到如同苦瓜,嚐出的隻有苦味兒。

南林看了他一眼,有氣無力地道:“厲天,不如你放棄吧,不就是一個女人麽?你想要女人還不容易?何苦為了她得罪辛仲遠,我有預感,他,咱們還是不得罪的好。”

寧厲天拿過酒瓶,自己給自己倒滿酒,苦澀地道:“她不隻是一個女人,她是我女兒的媽,而且,我愛上她了。”

南林苦笑著舉杯飲下杯中酒,這原本是他希望的結局,可沒想到,如今突然出現個辛仲遠來,他知覺,好友要有一番苦頭吃了。

寧厲天再次一飲而盡,苦笑著道:“而且我怕我就是不找他麻煩,他也會來找我的麻煩,不知道為什麽,憑直覺,我覺得他其實是衝著我來的。”

南林驚訝的看向好友,辛仲遠是衝厲天來的嗎?可是為什麽?這些年來,他對厲天的事兒幾乎無所不知,他不記得厲天有得罪這個人啊?而且威爾遜集團一向重心不在中國,跟寧氏也並無什麽交集啊?

“算了,不說這些煩心的事兒了,喝酒。”

寧厲天再次舉杯,他現在除了喝酒似乎也找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兩人碰杯喝下杯中酒,時間晚了點兒,酒吧裏的人越來越多了,舞台上的燈光也亮了起來,已經有衣著清涼的美女在台上搔手弄姿,撩拔顧客。

寧厲天看了眼舞池中搖擺的美女,看向南林問:“你哪怎麽樣了?”

南林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什麽怎麽樣?”

寧厲天一付心知肚明的表情道:“別告訴我你不喜歡白小言,哥們兒有眼睛自己會看。”

早在那一次南林看白小言表演時那般表現他就知道了,這家夥是看上人家了,隻是不知道過了這麽久了,他們之間有沒有進展。

南林麵一紅,白他一眼道:“你怎麽也變八卦了?”

這家夥不是常說他比較八卦麽?怎麽這會兒自己也這樣了?

寧厲天一本正經地道:“南林,如果你真的看上那丫頭了,就認真點兒,她不是那些隨隨便便的女孩子,而且她人還不錯了,又是我父母好友的女兒,我隻是希望你這次不隻是玩玩而已。”

南林看了他一眼,喝了口酒道:“我知道分寸。”

寧厲天不再說話,繼續喝酒。

心下有些悲哀,是不是他以前的風流帳太多了,所以上天才給他這樣的考驗,讓他眼看著自己的女兒和女人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

酒吧中的音樂轉換,從低沉萎靡,一下子變得激昂,鼓點兒如雨點兒一樣砸下來,震得人耳朵發疼。

舞池裏熱鬧起來,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個個一臉迷醉的表情,在舞池中搖頭擺腰扭臀,姿勢曖昧。

晦暗的燈光下,已經有些人成雙成對粘在了一起,身子貼著身子,唇撒咬著唇。

一個身影跳上了舞台,粉色的吊帶小背心,白色的熱褲,露出纖長的臂和修長的美腿,她臉上畫著濃妝,在舞台上瘋狂的跳著很誘人放縱的舞蹈,樣子放浪。

在寧厲天認出她之前南林已經憤憤地站起了身,這個白小言,真是越來越過分了,他要不收拾服她他就不叫情聖了。

他想著拔開人群跳上台去,來到白小言的麵前,和她一起曖昧的舞了起來。

他的出現似乎出乎白小言的意料,白小言氣惱的偷掐了他的腰咬著牙問:“你上來幹什麽?快下去。”

他卻一個旋轉將她攬進懷中,在她耳邊兒曖昧的吐氣,“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想勾搭男人?好,我承認我被你勾搭上了。”

兩人在台上互動,暗箭來去,台下的人卻以為是新興節目,氣氛更加熱烈。

寧厲天晃著步子走出“夜色”,看著台上人的親親我我,他的心情更加的不好,不如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