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部的參謀哦,你考慮清楚。Www,QuAnBen-XIaoShuo,cOM”左副參謀長還想再“他們很多都是伏龍芝軍校畢業的,可以說是我們八路軍的活寶哦!”

楊越笑著,輕搖了搖頭,“鳳凰山的廟小,可裝不下大菩薩。總部的參謀屈居鳳凰山當作戰參謀,實在是一件殺雞用牛刀的差事。”

鳳凰山可以沒有參謀,但是不能沒有許晴。

這是楊越最後的結論。明裏他隻是說考慮考慮,副參謀長也沒有立刻要他給出決定,反倒是對楊越的提議說考慮考慮。這樣一來,兩人各懷心思地離開了教室。

老馬本來還想找楊越切磋,可等左副參謀長和楊越談完話,都快熄燈了。黨校管理很嚴格,任何事情都有可能上綱上線。睡覺這種東西雖然是個人問題,但如果加上時間限製的話,也算是一個政治覺悟的表現,思來想去,於是也隻好和楊越打道回府去休息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已經悄悄地移到了39年的

在這兩個月裏,冀中地區接連下了幾場大雪。日軍的裝甲部隊推進速度變得尤其艱難,第三戰車師團大量地消耗著本就匱乏的油料。士兵們在冰天雪地裏啃著石頭般的飯團、絲毫沒有熱度的罐頭。大本營正式確定了華北方麵軍以戰養戰的戰術策略。無止盡的掠奪變成了有節製的掠奪,各個被日軍侵入的地方下達了盡量不要屠殺的命令。因為等來年開春之後,這些人都是皇軍的糧農和工程兵。國內的補給捉襟見肘,如果肆無忌憚地殺戮,那以後皇軍得自己種地了!而三縱在化整為零之後,開始蟄伏起來。山杉元的重點進攻計劃因為找不到目標而再次告吹,長久以來形成的地上一個冀中,地下一個冀中地局麵得以保存。隻是經過鬼子的這幾次圍攻之後。根據地大幅縮水。但這也隻是暫時的,以小日本的兵力,想要完全長期占領這些地方幾乎不可能。等他們一走,八路軍又可以活蹦亂跳了。

一直莫名其妙平靜的南莊迎來了除夕之日,幾個月的休養生息讓南莊的鄉親們紅光滿麵。陳啟超笑吟吟地讓人殺雞宰羊,大家夥紛紛捧上肉食禽蛋之類的食物犒勞遊擊隊。許晴領著一群女人忙裏忙外,為即將到來地辭舊迎新做著一切後勤上的準備。

許大虎穿戴一新,屁顛顛地從上村趕回到了南莊。劉二作為鳳凰山的暫代最高指揮員。樂嗬嗬地站在村口,看著從鐵路邊玩火車的一營將士們抬著大包小包地走進了視線了,老遠就讓五營的弟兄們開始敲鑼打鼓。

“劉隊副,我可想死你了!”

許大虎嘿嘿笑著,抹了抹油光發亮的頭發。

“呀,發洋財了吧!”劉二打量著麵前的一營長,一身黑棉長衫氳地一絲不芶,大嘴咧著。一顆金黃色的假牙在閃閃發光。而且在他扁塌地鼻梁上,還架著一副蛤蟆墨鏡,再加上那足可以摔斷蒼蠅腿的大背頭,怎麽看怎麽象是個爆發戶。許大虎身後的十來個弟兄一律的短寸頭,各個都是油光滿麵、精神抖擻,每人兩把二十響別在腰間的板帶上,目光如炬,炯炯有神。

“哈哈,劉隊副你說笑了!要是沒有大家的照應,一營哪能混得起來?”許大虎大手一伸。掏出一包哈德門,打出一根給了劉二,“咱一營不能忘本。這次來拜年,我可是把好東西全帶上了!”

“看出來了!”劉二偏過腦袋,幾個弟兄正忙活著從馬車上搬著長條型的木箱子,箱子上印著都是日語,看不明白。“哦,三八大蓋!”許大虎回頭看了一眼。解釋到:“二十條。本來想多弄些過來。但是就這幾箱,都費了我好大的腦力勁。那邊還有八個擲彈筒。四挺歪把子。”

“你不是在說笑吧!?”劉二張著嘴,不敢相信地跑到馬車邊,隨手在打開的箱子裏一撈,一條嶄新的擲彈筒就出現在自己地手裏。

許大虎擺足了pose,他老早就猜到,這次帶回來的禮物,分量足以讓南莊的弟兄開開眼界。

“別看了,一水地新貨!有些是我和胡子從鐵路上扒下來的,有些就幹脆從二鬼子手裏買來的。”

“二鬼子?”

許大虎點點頭,“是啊,離上村不遠有個炮樓,鬼子不經常去。守炮樓的是一個小隊的二鬼子,領頭的叫陳皮

>們!”

“就是那個在靈壽幫我們開城門地宋安?被咱們用酒灌倒地那個偽軍頭頭?”劉二撇了撇嘴,問到。

“可不是嗎?”許大虎嘿嘿笑道:“不過灌酒的那次就沒你啥事了,你那天晚上要站崗,隊長不讓你喝!”

“後來呢?”劉二打破沙鍋問到底。

“走,邊走邊說,你就讓我站這跟你匯報啊?”許大虎一搖三擺地一招手,一營地弟兄們要麽駕著馬車,要麽手提肩扛地進了村口。五營的弟兄也沒閑著,一個個都卯足了勁,爭搶著去抱那機槍和擲彈筒。

“人帶齊了嗎?”

走在前麵的劉二忽然輕聲問到。

“恩,我把胡子留在了上村,調了五百人馬已經分批潛伏在這附近了。”許大虎眨了眨眼,看到許晴和張青兩人站在曬穀場上迎接,忙不迭地張開雙臂,興奮的喊到:“參謀長、情報長!老許我可想死你們啦!哈哈哈......”

“大虎兄弟,這一路走來路上可安全?”張青笑咪咪地迎了上來,兩隻鐵鉗般的手想去握許大虎。

許大虎一本正經地抬手敬了個禮貌,“報告參謀長,一營長許大虎前來拜年,攜帶禮物若幹,請參謀長指示!”

“省省吧啊!”張青笑罵著拍了拍許大虎的肩膀,點頭讚到:“恩,不錯。幾個月不見,人摸狗樣了嘛!”

“嘿嘿,全托各位老大的福。小許我能如此滋潤,還不是老大們的照應嗎?”許大虎嬉笑著,一彎手勾著張青的脖子,立刻就沒了正形。

許晴朝許大虎悄悄地眨了眨眼睛,許大虎嘴上沒說,全看在了心裏。

鳳凰山莫名其妙的出事,好兄弟許東陣亡,這其中到底隱藏了哪些秘密,答案很可能就要在今天晚上揭曉!一場好戲的序幕已經拉開,就等各方演員粉末登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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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越臥在雪地裏,怎麽也瞄不清一百米外的靶子。今天一早起來,仿佛感覺到有些不好的事要發生一樣,眼皮子一個勁地“突突”直跳。一會跳左,一會跳右。而且心裏也憋地慌,壓抑地直想發火。

“砰!”

子彈脫膛而出。

蜷在掩蔽壕裏的報靶員伸出了報靶杆,拳頭大小的紅色標誌在靶子上劃了一個大大的圓圈。

“四號靶位,脫靶!”記錄員皺著眉頭,高聲地嚷到。今天的楊越一改往日的神奇,三發子彈一發脫靶,還有兩發都是七環。

“日他娘的!”楊越低低地罵了一嗓子。手裏一用力,槍栓“嘩啦”一下被拉了起來,還有兩槍機會,如果這兩槍打不了十六環,那他的射擊成績就不及格了!放在以前,百米靶他閉上眼睛都能打滿環,可是今天卻莫名其妙地始終進入不了狀態。

“嘿,你沒事吧!?”一隻手的老賀歪著腦袋,朝這邊輕聲喊到。

楊越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不許說話!”左副參謀長拿著望遠鏡,慢慢地走到了楊越的身後,“專心打靶,別胡思亂想!”

“是!”楊越穩了穩心神,“啪”地一聲合上了槍機。

遠處的靶子靜靜地杵在白色的地麵上,黑色的靶心越來越清晰。

“砰!”

第四發子彈直飛出去,“撲”地一聲漸起了一片雪渣。楊越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底,這一槍的成績算是徹底完了!

“脫靶!”

記錄員低聲唱到,拿著紅色的筆在楊越的名字後麵又劃上了個圓圈。

“去你娘的!”楊越徹底抓狂了,抄起步槍一躍而起,在“乒乓”作響的槍聲中,勾著身體一路衝到了靶子麵前,對準黑色的靶心“砰”地又是一槍,打了個對眼穿。二娃眼看著老大失心瘋般衝了到了危險地帶,一聲呼哨,兩個班兵緊跟其後,三人卷起一片殘雪,撲向了對麵正在抽刺刀的楊越。

“楊越,你在幹什麽!?”左副參謀長氣地暴跳如雷,好好的一個人,怎麽打個靶會氣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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