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隻手齊刷刷地舉了起來。Www,QuanBeN-XiaoShuo,cOM

“好,五票通過!大家熱烈歡迎新任的二排長!”楊越帶頭鼓起了手掌,大家的掌聲好半天都沒有消停下去。

李雙洋升職當了排長,最高興的不是楊越,也不是秀才,而是劉二麻子。小李子是劉二親自從小李莊招過來的嫡係,這也是為什麽當楊越提出要更換情報負責人的時候,他表現出一百二十分不滿意的一個主要原因。

“謝謝大隊長,謝謝郭副隊長,謝謝劉副隊長,謝謝許排長,還有,謝謝許小姐。我...我......”李雙洋受寵若驚地站起了身,他搓著雙手,一臉通紅,一通晉升感言之後,居然卡了殼。

“我怎麽就沒看出來,你小李子也是個婆婆媽媽的人呢?”楊越笑罵著,“想當初把鬼子哄地一愣一愣的李雙洋,在我們麵前居然靦腆地象個大姑娘,這要是說出去,還都以為我們鳳凰山盡出些沒卵蛋的騷娘們呢!”

“哈哈...”

房間裏的氣氛頓時就熱烈了起來,劉二麻子笑地最大聲,一群人有意無意地瞟向了一旁有些尷尬的許晴。

“看我這張嘴!”正自得意的楊越發現自己用錯了詞,趕緊糾正到:“許小姐當然不在本列,她可是巾幗英雄,在坐的大男人們可別小看咯!”

“怎麽會!”劉二笑嬉嬉地把曖昧的眼神在楊越和許晴的身上來回掃視著,那神情就象是——把一對奸夫**婦正好堵在了床頭一樣。

許晴咬著嘴唇沒敢吭聲,這種情況是越反抗越多事,還不如保持沉默。

“你家夥晚飯沒吃飽吧?要不我再去給你下碗麵條?”楊越咬牙切齒地揶揄著,兩眼一瞪,凶相畢露。

“別,不煩你老人家,我劉二麻子閉嘴就是。”劉二笑嗬嗬地站了起來,伸手拍了拍小李子的肩膀,裝作一副語重心長的摸樣說道:“小李子啊,你可是老子劉二千挑萬選出來的佼佼之輩,當了排長之後,可千萬別再給老子丟人啦!這老話說地好啊,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啊。在這一點上,你可千萬千萬要注意啊......別到時一個硬錚錚的漢子轉眼就變成燒熟了的軟腳蝦了。”

“......”

明明知道劉二不是在說自己,可是李雙洋也隻能硬著頭皮猛點頭了。

“你他娘的還沒完了吧!”楊越笑著把一隻大茶缸扔了出去,不偏不倚,“當”地一聲砸在了劉二的腦袋上。

“不得了啦,楊大隊長殘殺抗日誌士!”劉二誇張地捂著腦袋,慢慢地蹲了下去。

“你們倆就此打住吧,該討論討論敵情了,今晚一過,我的事還多著呢!”秀才搖著頭,輕輕地歎到:“能扛槍的人都被你們拉走了,我這個光杆後勤主管明天起還要預備好隊伍的七天幹糧,你們就留點時間給我睡個囫圇覺吧!”

“多謝秀才救命!”劉二麻子雙手一拱,撿起了那個被砸出了一個坑的茶缸子,轉身坐回了位置上。

“那好,我先說說情況。”小李子很負責任地站著最後一班崗,他看著楊越,嚴肅地說到......

會議很晚才散,等大家信步走出房門時,天空中正在紛紛揚揚飄灑著鵝毛大雪。

晶瑩剔透的雪花悄無聲息地從空中漫舞而下,被西北風一吹,零零落落地象似漫天的梨花。

楊越聽著“沙沙”的雪花落地聲,禁不住地往門外走去。

21世紀的南京不怎麽下雪,就算有,也不會如此壯觀。在部隊的五年時間,唯一一次到了北方,還是因為聯合演習。

“好漂亮!”許晴站在門檻上,微微抬起頭,她的雙手正捧著一把雪。

“算求!這還叫漂亮?”劉二緊了緊棉衣的領口,跺了跺雙腳,不屑地說到:“這山角落裏一下雪,怕是沒個一二尺是不會停了。我看,往後這幾天,大家也別指望著出門了!鬼子憋著一股怨氣一直想找我們的麻煩,現在好,雪一下,我們都被捆住了手腳,老天爺作孽啊......”

“我看未必!”秀才笑了笑,“俗話說地好啊,瑞雪兆豐年。這場雪一下,明年麥子的長勢肯定不錯。”

楊越抿著嘴角,輕輕地笑了笑。

雪一下大,對遊擊隊來說,那是隻好不壞的事情。遊擊隊被困在一堆不假,可鬼子也一樣是人,通往縣城的路都是土路,下了雪被汽車一軋,要說多泥濘就有多泥濘,這樣一來,鬼子們就失去了汽車機動優勢。靠著兩條腿,他們不一定會比遊擊隊好到哪裏去。再說了,遊擊隊現在不求戰,反而正在找機會好好地休整補充一下。這麽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是求神都求不來的。

“劉二,傳我的命令!”楊越笑盈盈地說到:“今晚所有人跟鄉親們一起守歲,明天早上不點名。午飯過後,我帶大家打雪仗!”

“打雪仗?”許晴一臉的興奮,這種遊戲還是小時候玩過,而且在南方,打起雪仗來一點都不過癮,那雪的水分很大,一捏都是濕的。父母不願意一個女孩家在外野地跟小子一樣,所以在她十二歲的那年,就徹底告別了這個名詞。

“都啥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打雪仗?”劉二麻子瞪圓了眼,“鬼子的刺刀都快頂到咱們脊梁骨了,我說大哥,你正經點行嗎?”

“誰說我不正經了!?”楊越板起了臉,“不光是我,你劉二麻子,他郭秀才,還有他許大虎。都得給老子一起上,到時候我們分成兩撥,哪邊要是輸了,準備好受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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