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3.

當再次見到這名保安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以後了。從難晚我們無功而返後,他就被送進了醫院。所幸的是經過檢查,他除了受到一點驚嚇,並沒有什麽大礙。但是當今天我和莫輝去病房探望他時,卻發現他有點反常。無論我們用何種方式去詢問那天夜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時,他總是閉口不言,隻是目光呆滯地望著窗外。

莫輝對他的這種狀態感到懊惱,如果眼前的這個不是受害人而是嫌疑犯的話,他準會扯大了嗓門大罵一通。而現在,他隻有在病房裏不停地來回走著,以此壓著他的性子忍耐著。

“陳隊,我看我們還是再去現場找找線索,他很可能已經和他的那個同事一樣精神失常了。”

“你去吧,開我的車去,我必須得知道那個女幽靈到底對他做了些什麽。”說著我取下鑰匙環上的車鑰匙。

“我一個人去查現場?”莫輝看著手裏的車鑰匙發楞。

“怎麽,怕了?我還正想說尤其是那片送樹林,更要仔細地看一下,找一找那個留下煙頭的第三者的痕跡。”

“不是吧,你明知那林子讓我不舒服還叫我一個人去!如果換成以前絕對沒問題,可現在咱們都親眼看到了那個女鬼,”說著他把目光投向正躺在**望著窗外發呆的保安,接著說道:“你看他,我可不想也變成這樣。”

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走到窗前,望著窗外。良久,我突然問了莫輝一個連我自己都感到驚訝的問題。“你看我們是不是應該去下寺廟或者道觀?”

莫輝非但沒有對我的這個問題感到奇怪,反而理所當然地答道:“我還正有這想法。”

莫輝的話音剛落,那名保安突然從**掙紮著坐了起來,並且用一種乞求的眼神望著我們,眼眶裏盈滿了淚水。

從他的眼神裏,我看出了他似乎有話要對我說,於是我坐到床邊,扶著他靠在床頭,關切地說道:“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們說?”

“救救我,警官,救救我,我隻有二十歲,我還不想死,不想死!”他一把握住我的手,神情變得異常激動。

“別擔心,我們會保障你的人生安全的。但是我們首先要知道那天晚上在值班室裏到底發生了什麽。”我邊說邊輕輕地拍著他的肩膀。

保安的情緒這才稍稍穩定了一點下來,開始緩緩說起那晚值班室內所發生的事。

“那天晚上我一直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直到淩晨一點左右,我突然覺得似乎門外有什麽不對勁,於是便起身準備到外麵看看。誰知一扭頭就看到了一個人影正站在門外。我以為是小區的住戶要我開門放車進去,便沒有多想就走了過去,打開了房門,緊接著我就被我所看到的那一幕嚇呆了。門口站的是一個女人,她佝僂著身子,頭發幾乎遮住了整張臉。不過我還是可以看到她那隻從長發間露出的眼睛,正用一種惡毒的眼神瞪著我。

我永遠無法忘記那種目光,我害怕極了,雖然她的臉被長發擋住了,但是從她的身形上,我可以認出就是那個曾經早出晚歸然後又突然消失的女鬼!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本能地向後倒退了幾步,然後問她:‘你想做什麽!’她沒有理會我的問話,而是慢慢地朝我逼近,走進了屋子,接著突然關掉了房間裏的日光燈,然後用一種冰冷的語氣問我為什麽要泄露她的秘密。最後她還說我會在十天後死去,這是她對我的詛咒!。“

聽完了保安的敘述,我握住他的手安慰道:“相信我們,你會沒事的,這幾天我們會派人保護你的安全。她詛咒你之後又發生了什麽,當我和我的同事趕到時那個女幽靈已經不在了。”

“我也不知道,她一進來就關了燈,之後就隻聽見她的聲音而看不到她的人了。不過她說話的時候我可以肯定她就在我的麵前,我幾乎可以感覺到她說話時從嘴巴和鼻子裏呼出的氣息。不過至於她是怎麽離開的就不太清楚了。”

聽到這裏,我不覺感到有些奇怪,扭頭問了莫輝一句:“怎麽鬼也會呼吸?”

莫輝楞了楞,一頭霧水地答道:“應該沒有吧。”

他的話音剛落,我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接通了電話,原來是鬱蘭。她讓我馬上去趟醫學院,說是對送去的那具屍體有了一些發現。

“你先留在這負責他的安全,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我向莫輝交代了一下便準備動身。

“去什麽地方?”

我笑了笑說:“去找個老道問下鬼到底有沒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