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

當我趕到醫院的時候,莫輝正坐在**,雙手抱著頭,一副痛苦掙紮的姿態,身上的汗珠不停地往外冒。

很快從病房外走進兩名護士和一名醫生,將他按倒在**,給他注射了些藥劑,這樣他才慢慢平靜下來。

“醫生,他到底怎麽樣?”我和蕭強幾乎異口同聲地問道。

醫生看了看漸漸平靜下來的莫輝說:“現在也不清楚,我們已經給他注射了鎮靜劑,暫時他會睡一會,你們最好不要去打擾他。我懷疑他可能是精神上的問題,但是需要確診。”說完走出了病房。

我看了看莫輝,拉著蕭強走出了病房。然後我問他:“他的症狀表現是什麽?”

蕭強搖了搖頭,無可奈何地說:“也許醫生說的對,可能是精神上的問題。他發作的時候似乎變得很痛苦,而且會自己和自己對話。”

“對了,你怎麽會在這?”我隨口問道。

“正好出去辦點事,路過就順便進來看看。你要是沒事的話就暫時留在這,我還要回去趕個鑒定報告出來。”

“好的,你去吧,對了,你有沒有通知莫輝的家人?”

“沒有。”

“嗯,那就好,他就一母親,不能讓她受這種刺激,還是先搞清楚後再說。你去吧,記住我要你查的事。”

“放心吧,我會抓緊時間的。”蕭強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離開了醫院。

蕭強離開後我立刻撥通了鬱蘭的電話,將莫輝的病情告訴了她,希望征集一下她的看法。但是在電話裏似乎並不能說清楚,於是鬱蘭決定馬上趕過來。

掛上電話後,我開始焦急地等待起來,等待著醫院最後的確診和鬱蘭的到來。

時間過得很快,半個小時後,主治大夫匆匆走到了病房門口,鄭重地問我:“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我搖了搖頭。

“我們必須通知病人的家屬。”

“到底怎麽回事?”

醫生沒有馬上回答,但他臉上的表情卻讓我有了非常強烈的不好的預感,我立即追問道:“是不是莫輝他的診斷結果不樂觀?”

醫生猶豫了一下,然後歎了口氣對我說:“根據我們剛才的診斷,一致認為病人很可能因為受到極大的精神刺激而導致了精神分裂。也就是說他不再是一個正常人,雖然他的傷已經基本恢複,不會對他造成生理上的影響,但是他的精神卻已經失常,目前是間歇性的發作,不過今後會不會繼續惡化就很難說。”

“我想能不能再觀察一段時間,現在最好不要通知他的家人,他就一母親,我擔心她受不了這種刺激。”

“我們醫院沒有辦法對精神病進行醫治,他必須得專院才行。所以需要由他的家屬來辦理手續。”

“你再給我一天時間行不行,很快就有個心理學醫生過來,我希望看看她的意見,另外如果非要轉院的話,我是他的上司,我想由我來辦理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吧。”

醫生看了看我,又一次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說:“好吧。”

醫生剛走不久,鬱蘭就已經匆忙趕到了。在走廊裏隨便交談了幾句之後,我將她帶入了莫輝的病房。

鎮靜劑的效用似乎已經過去,莫輝正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聽到開門的聲音之後,他艱難地從**掙紮著坐了起來,從他的表情來看,這一刻似乎已經恢複了正常。

“陳隊,鬱姐。”經過幾天的修養,他已經能夠開口說話,他和我們打了個招呼。

我走到他的床邊坐下,對他說:“你的情況蕭強已經告訴我了,所以我請了鬱蘭,希望她能夠幫助你,現在把你的情況告訴她好嗎?”

莫輝點了點頭,開始講述他的病症。

“我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了,我總是有一段記憶,這讓我很困惑。”

鬱蘭問:“什麽記憶?”

“那天和陳隊去挖墳墓的時候,我的記憶中有一段他傷害我的情景。”

“哦?你認為那是真實的嗎?”

莫輝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因為有另外一段記憶和它完全相反,我不知道究竟為什麽會這樣,不知道究竟哪段記憶才是真實的。有時候會覺得像是一場夢。”

鬱蘭沉思了一會,接著問道:“我來之前聽陳一銘說你很痛苦,像是在做一種掙紮,你為什麽痛苦?”

莫輝說:“這兩段不同的記憶總是會交相出現,讓我很痛苦,發作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兩個人,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有衝突的記憶好像越來越多。每一段都是和陳隊有關。”

聽到這,鬱蘭看了我一眼,然後繼續追問道:“和陳一銘有關?你能具體說說嗎?”

莫輝這時也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似乎那些記憶都想告訴我,陳隊一手策劃了這些事件,而我知道了真相,所以他騙我去挖那座墳墓,然後想殺我滅口。”

“所以那天我來看你時你突然很驚恐,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還沒等鬱蘭繼續便搶過了話題。

莫輝點了點頭說:“是的。但是每當我昏睡一段時間之後,醒來時卻總會發現有另一段記憶和之相抵觸,讓我懷疑事情並不是那樣,不過用不了多久,那些記憶又會浮現出來,我的身體裏就像有個魔鬼一樣在操縱著我。”

鬱蘭聽到這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對莫輝說道:“我明白了,你先休息下,我有事和陳一銘說。”說著向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跟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