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奧卡在腦海中盤算著一些事情走進會議室的時候,卻驚訝地發現奧利安等人都齊集於此,正麵帶焦急之『色』地等候著。(請記

住我)

“皮克特人同意停戰了嗎?”奧利安搶先問道。而其他人的目光也充分顯『露』了他們迫切想要知道談判結果的心情。

奧卡沒有說話,隻是舉起了手中的卷軸,然後掂了掂,臉上『露』出了一切順利的微笑。

沒有興奮的歡呼,不過,房間內的每一個人都如同放下了心中的巨石,神情如釋負重。

“日耳曼人的致命威脅擺在眼前,皮克特人沒的選擇,我刻意留下了幾個日耳曼人的俘虜,就是為了讓皮克特人在如臨大敵的處境下失去分寸,否則,戰爭恐怕還要持續相當長一段時間,至少,在我們徹底擊敗他們的大軍之前,和平隻是奢望。”奧卡一邊說著這些,一邊走到桌旁,將簽署著自己以及卡姆羅德名字已經具備效力的和平羊皮卷輕輕放入了一個木匣,然後用小巧的銅鎖鎖好。

處理好卷軸,奧卡回過頭,結果看到眾人臉上不約而同的流『露』的一絲怪異表情,不由為之一頓,繼而開懷一笑,意圖解釋地說道:“的確,日耳曼人的威脅被我誇大了一部分,而且所有的矛頭都被我一番巧舌如簧指向了北方,不過,諸位,我說的也並非全是為掌控談判的主導而編織的謊言。”

“不錯,我們當初發現的日耳曼人先遣隊是潛入到了帝國的統治區域內,但是那隻是『迷』途登陸造成的意外,第一次行動,他們並不具有明確的目標。而我們的雷霆一擊卻毫無疑問給那些日耳曼留下了足夠深刻的印象,至少會營造出一種假象,羅馬仍有足夠的力量維持統轄區域內的安全,那些放回去的日耳曼人自然會將有利於我們的事實傳出去。麵對一個空『穴』來風謠言失去控製、實質上族人卻親眼所見仍是‘鐵板一塊’的羅馬不列顛和北方那些互不統屬、形如一盤散沙的蠻族,你們說,日耳曼人如果真的決定入侵,這些貪婪卻又異常狡猾的家夥會選擇拿誰開刀呢?”

奧卡說完,眾人立時恍然大悟。

“日耳曼人現在很謹慎,斯多亞圖姆之戰讓他們承受了難以想象的損失,帝國的威嚴和強大讓那些謠言不攻自破,這讓他們的判斷開始陷入混『亂』,所以他們不會再冒一次風險。渡海而來毫無疑問意味著更大的危險,他們不會希望再遭遇一次更沉重的慘敗的。”奧利安理清了思緒,開口詳述著細節部分思考的內容。

奧卡頷首,給了奧利安一個正是如此的肯定眼神,接著便走到正對著書桌、懸掛在牆上的一幅羅馬不列顛地圖前,手指順著島嶼東麵的海岸線,從惠特貝利一路南下,直至諾威馬庫斯(今英國南部城市奇切斯特),旋即轉過臉對眾人道:“不過,日耳曼人對我們的威脅同樣存在,所以,關鍵在於海濱沿岸的防禦和警戒,當然,這隻能起到預防的作用,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我們能夠在最短時間內平息各地的局勢,重新將不列顛納入穩定的秩序中,這樣,我們就能擁有足夠的軍隊和物資,應對日耳曼人的隨時入侵。”

眾人的目光不由被奧卡的話所吸引,牢牢地盯在了那地圖上,隨著蜿蜒曲折的海岸線而動,正如奧卡所說,與皮克特人的和平並非真正的和平,隻要當不列顛重新恢複秩序時,他們才會無所畏懼。

“可是,西邊的那些凱爾特人怎麽辦?”忽然,盯著地圖看的維斯特斯驀地開口發出疑問道。“皮克特人的允諾對他們來說毫無約束力可言,他們是最初的一批從大陸遷徙到不列顛的凱爾特人族群,他們說的是戈伊德爾語言,甚至於他們獨居在愛爾蘭島上,和不列顛島上的同族都很少往來,這些人是真正的野蠻人,他們甚至還保留著食人的可怕舊俗,我們要怎樣才能和他們達成和平。”

話音落下,奧卡也不禁皺眉,不過隨即掩去,邁步走到地圖前奧卡抬起手,在眾人求解的注視下,手指掃過哈德良長城一線的帝國要塞、哨塔和城牆,慨然道:“我們不能再在這裏耽擱了,皮克特人的撤兵已經足夠了,我們必須盡快南下。至於西邊的凱爾特人,無論是戰是和,我已經將決定權交給亞瑟,我將授予他臨時節製哈德良長城一線所有邊防軍的最高權限,在我們南下平定局勢期間,邊境的一切事務由他決斷。”

“這!”光頭杜伊烏斯聽了,不禁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難以置信。半晌才喃喃道:“可是,不是我質疑那個亞瑟對帝國的忠誠,但是現實是,那個亞瑟完全就是一個攏聚了自身能力和地方威望於一身的家夥,他在邊軍中的影響力非同一般,這種時候,如果再將節製軍隊的權力名正言順地交給他,我擔心正值不列顛不穩的局勢下,會不會發生某些我們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杜伊烏斯的委婉卻無疑誅心的話不禁讓大家都陷入了思考,的確這個擔心並非多此一舉,當初帝國撤退的消息傳到不列顛,就曾引發此起彼伏的叛『亂』,不僅有那些南方尚未開化太久的被羅馬征服後勉強融入體係的凱爾特人族群,也有一些土著古王國的後裔,而最讓人擔心的是其中還包括帝國政權遺留下的一些不列顛人官員。

這些人已經品嚐過了權力的美妙,而帝國的撤離更是給了他們一個可以預期的權力真空誘『惑』,他們有名義、有實力也有手段,因而不列顛各地的城鎮內都是不斷發生著自立。而亞瑟,真的說起來,比這些人都要危險因為他掌握著軍隊,其中不少甚至隻忠誠於他個人,人的野心都是隨著際遇的改變而變化的,也許,他現在仍是帝國的邊防軍官,但誰也不敢保證,如果有人慫恿,他會不會野心膨脹成為明天的篡權者。而且亞瑟是本土人,他比奧卡擁有更值得不列顛人期待的背景和現有實力,如果他揭竿而起必然得到本土貴族的擁護,屆時局麵將一發不可收拾。

不過,奧卡顯然已經對此經過深思熟慮,所以他搖了搖頭道:“不這個時候我們必須信任他,隻要他!才能替我們支撐起北方的這道堅固屏障。至於亞瑟的野心,我承認,他也許會受到蠱『惑』,但這麽多天的相處,我很清楚,亞瑟並非一個不擇手段的人,而這樣的人,通常會很耐心地尋找最適當的機會,而現在,皮克特人剛剛被我們擊退所有的衝突都在弱化,因此他隻會觀望而不是輕舉妄動。”

說到這,奧卡微微一頓,掃了一眼眾人,語氣忽轉,變得異常嚴肅道:“但這一切,意味著是我們將所有潛在的隱患都人為強迫『性』地押後了,而一旦我們沒能在隱患相繼爆發前解決,所有隱患一齊爆發那就無可挽回了,我們必然粉身碎骨!”

“所以,”奧卡看到眾人的神情逐漸凝重起來,低喝一聲道:“破局的關鍵就在於爭分奪秒!明日,我們就啟程南下,對哈德良長城一線的守軍我已經做出了安排並且派出了信使,16座堡壘每座原有守軍步兵800人,騎兵200人,我下令從每座堡壘中抽出100騎兵和300步兵,集中起來,湊齊2000騎兵、5000步兵組成的機動野戰軍團交由亞瑟指揮,屯駐在這裏,霍特惠斯爾,居中調配,隨時可以向東西馳援,優勢的兵力還可以主動出擊。不過,這次南下,我會征調其中的500騎兵和2000步兵,加上我的100衛隊和杜伊烏斯的100水手隨我南下。明天中午之前,所有軍隊將會到達,我們就可以出發了,而在此之前,你們將先我一步出發。”

奧卡說完,快步走到另一邊,一張方條長桌上,鋪開的是羅馬不列顛軍事駐防圖。奧卡示意眾人圍聚上前,指著圖中的一個個地點快速說道:“杜伊烏斯,你帶上兩名騎兵,前往潘庫瑞姆(今英國東岸城市布拉夫),帶去不列顛總督到達和北方大勝的消息,穩定住那裏的軍心,同時命令指揮官立刻修築沿海瞭望塔,注意海岸警戒,捕殺所有來曆不明的試圖登岸的人!其他人也是這樣,維斯特斯,你去瑞坦(今萊斯特)!沙律哈你去萊提斯圖姆(今伍斯特)!奧利安,你去德瓦姆(今切斯特)!我和大隊隨後直接前往林迪厄姆(今林肯),我們在那會合。索古將會留在這,照顧帕圖爾,直到他傷愈。所有人分頭行動!”

眾人聽完,紛紛在地圖上明確自己的目的地以及任務,奧卡掃過昂首挺胸退開的諸人,神『色』無比鄭重道:“能否順利接掌不列顛行省掌握這塊屬於我們的土地,在此一舉!諸位,行動吧!”

一陣響亮的應諾聲中,眾人散去。

當日,數十騎從要塞中飛馳而出,隨即分道揚鑣,向著各自的目的地揚塵而去。

翌日,奧卡等待的2000步兵、500騎兵終於抵達,在和亞瑟交接了相關事務後,奧卡立刻率兵出發,向林迪厄姆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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