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悶響。(請記住我們的網址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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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夥還真重。”維斯特斯神情鬱悶地哼了一句,眼睛掃向眼前那個被他摔在地上、生死不明的雄壯強匪。

奧利安麵無表情地走了過來,一邊將手中的弩機交給旁邊的衛士收好,一邊眼神瞥了一眼地上的家夥,然後對維斯特斯道:“若不是奧卡的一箭,這家夥險些就從你手上跑掉了。”

“法克!別提了,這家夥簡直靈活得像隻猴子,我調集了五個人居然都沒能堵住他!我從一開始就發現這家夥與眾不同,極度冷靜而且身手不凡,但沒想到還是小瞧了這家夥的能力。”聽到奧利安略帶刺頭的話維斯特斯並沒有因此惱羞成怒,因為奧利安就事論事、說話耿直的『性』格大家都很清楚。不過被他的話一說,想起剛才使勁渾身氣力最後還是靠奧卡的一箭才抓到這家夥,維斯特斯就不禁一股邪火直衝腦門。

“好了,這家夥死了?”奧利安難得一笑,也不再言語挑起維斯特斯的痛處,便話鋒一轉問道。

維斯特斯沒有正麵回答,而是直接走了過去抬腳欲踢那家夥讓他動彈動彈,失去警惕心的維斯特斯抬起腳的同時回頭道“這家夥的命很硬,沒那麽容易死的,奧卡的箭隻是穿了他的腰,不會……!”

然而,不等維斯特斯說完,旁邊的奧利安甚至來不及反應,驚變驟起!

哢!“呃啊!”維斯特斯突然痛呼一聲,小腿彎曲,上身猛然失去重心地雙手張開向前撲倒!

原來,就在他抬起腳的瞬間,那趴在地上紋絲不動的家夥暴起發難。那家夥的感覺簡直敏銳到了極點,他甚至沒有通過眼睛去看,就憑聲音就準確判斷了維斯特斯站立的位置於是猛然用探出的雙腿扣住維斯特斯的那隻用來支撐的腳,然後用力鎖住一絞,頓時讓措手不及的維斯特斯倒下,而與此同時,借著絞腿帶來的向上力道,那家夥順勢如同節肢動物般身體攏起,唰地撲在維斯特斯的背上,死死壓住同時雙臂從後將維斯特斯的脖頸鎖住抬起,『露』出維斯特斯痛苦而青筋畢『露』的臉。

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的一切,幾乎讓人應接不暇,然而,此刻維斯特斯已然成了人質,那家夥趴在維斯特斯的身上,一邊用力扳起維斯特斯的頭,一邊眼神平靜地迫住了四周拔劍在手,試圖上前的奧利安和其他士兵。

“不要靠近,否則你們應該很清楚,我有十足的把我在你們刺死我之前,扭斷身下這家夥的脖子!”強匪似乎知道奧利安才是四周這些人的指揮官,於是語氣淡淡地對他說道。(請記住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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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輕舉妄動!”奧利安果斷停下了腳步,手中的短劍劍尖也刻意豎起,示意自己不會有任何過激舉動,同時低喝一聲讓四周圍攏的士兵們暫時克製。這顯然是一種示弱,奧利安是一個外表冷肅低調的人,然而夥伴們都很清楚,他的內心卻很孤高,至少在戰場上他絕不會輕易屈服,然而此刻他卻強迫著自己不得不做出退步,因為僅僅看過一次那個強匪的眼神,他就知道,這個人絕不是危言聳聽。即使他的劍再快,這個人也會先一步將維斯特斯殺死,而他,又怎能一時衝動而至維斯特斯生死於不顧?

“你想怎麽樣?”當氣氛變得不再那麽緊張,空氣中令人窒息的殺意稍稍舒緩,奧利安立刻開口問道。

“很簡單,我並非想要達到什麽目的亦或是逃跑。”強匪的回答卻讓奧利安有些詫異。“我隻是對這個企圖侮辱我尊嚴的人略施懲戒另外,我想見到那個最後用箭將我撂翻的人,他應該是你們的指揮官似乎名字叫奧卡。”

奧利安微微皺眉,並沒有立刻回複,因為他發現自己無法判斷這個家夥的真正意圖,這種時候提出這樣的要求明顯有些不切實際而且匪夷所思,而更糟糕的是自己完全被他的話所左右,這很不利,一個失去控製的談話往往會演化成危險的陷阱。

所以,奧利安試圖拒絕。

然而,就在他張嘴欲開口的時候,身旁的衛士紛紛退開,一個身影走了進來,緊接著熟悉的話語聲響起。

“這裏還真是動靜不小啊,出了什麽狀況,我剛剛似乎聽到有人想見我。那麽,是你嗎?”邁步走入的奧卡語氣若無其事地仿佛在和相識的人打招呼,無形之間大大緩和了空氣中浮動的危機感,但是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奧卡的眼神猛然落到強匪的臉上,犀利異常。

“霍霍霍霍”劇烈的咳嗽聲響起。

當奧卡『露』麵、話音落下的瞬間,讓奧利安吃驚的一幕發生了,那個強匪居然真的如他先前所言,毫不猶豫地鬆開了手臂,放開了維斯特斯,並且毫無戒備地站了起來,似乎不介意束手就擒。

疑『惑』歸疑『惑』,對這個極其危險、反手之間就能製服身手不弱的維斯特斯的家夥,奧利安本能地決定還是要消除任何潛在的隱患,於是立刻用眼神向四周的士兵示意。

幾名衛士看到奧利安的眼神立刻會意,踏步上前,就要將強匪看押起來,可是,奧卡舉起了手。

“不用了。這家夥根本沒打算要逃跑。”奧卡解釋道。

然而,天『性』謹慎的奧利安還是遲疑著『插』言:“可是這家夥……”然而他終究沒有堅持下去,因為奧卡看向了他,眼神堅定,奧利安隻好無奈選擇了服從,沉默下去。

奧卡沒有再多說什麽,而是直接走了過去,俯下身扶起了剛剛才緩過氣來的維斯特斯,這一舉動再次讓奧利安和四周的士兵渾身緊繃生怕奧卡又被劫持,畢竟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了,而那家夥已經暴起發難過一次,更何況一個殺人如麻的強匪的信諾也不值得相信。

可是,從始至終,奧卡扶起維斯特斯,並將他帶回來,整個過程中間那個強匪始終一動不動,似乎真的沒打算做出挾持的舉動。

奧利安暗暗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那個家夥卻又突然開口了。

“你很厲害,看似隨意,事實上卻是做好了一切防備,心神也是高度集中,渾身上下也找不出太大的破綻,我沒有絲毫把握。”

奧利安驚異地看向身旁的奧利安,後者抱以微微一笑,顯然對方的這番話指的是奧卡,奧利安不禁在心裏驚訝於眼前強匪的心思和手段,沒想到,在他眼皮底下,他和奧卡過手了一番,他竟然未能察覺到分毫。

其實,不僅是奧利安,此刻,奧卡看向那個強匪的眼神中也是精芒閃動。因為他也很意外,剛才他走過去,表麵的確是非常自然毫無防備但實質上正如他所說已經保持了高度的警惕,隨時可以針對他的任何舉動作出反應。對方能看出這一點,很讓奧卡吃驚,因為這麽長時間以來,奧卡見過的人中間也不乏以一敵百的勇士,然而他們大多是憑借天生的身體素質和過人的戰場經驗,然而,眼前這個人的身上他去看到一絲不同。

用前世的記憶作出評價的話,奧卡隻能說:這家夥絕對是個具有優秀潛質的戰場行動指揮官材料,他的判斷能基於實時的信息搜集和回饋作出敏銳而果斷的反應,他的頭腦非常靈活,而且隻是一時的機敏而是極度理『性』的思考。奧卡隻能說,天生如此的人,非常罕見。

“好了,你已經見到我了,那麽接下來你還有什麽要求。”

暗中飛快地思考著這些,明麵上,奧卡卻是不動聲『色』的開口問道。

奧卡問完,強匪的反應卻不禁讓他也感到捉『摸』不透了。他忽然放鬆了身體,迅速捂住腰間的傷口,神情落寞地席地坐下,低垂下頭平靜地說道:“你怎麽處置那些強匪,就同樣地處置我吧,我既然被你親手擊敗,那麽就無條件地接受你的處置。”

奧卡不由蹙眉,認真地看著那個家夥,可惜他低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神『色』。思維一頓,奧卡隨之回過神,回想起剛剛的突襲始末,臉上不知何時浮現起一層青『色』,半晌,奧卡語氣異常冷峻地質問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如此殘忍地虐殺這些無辜的村民!”

再一次出乎意料,那個強匪絲毫沒有對此辯解亦或是保持沉默而是立即低聲回答:“我們是科利埃爾塔維人的一支,自上次北麵蠻族南侵摧毀了我們所在的部族之後,所有人就成為了強匪,我們本來隻是向附近的村莊征收糧食和特產,可是前幾天,我們的一支征收隊來到這裏後被憤怒的村民們殺死了,所以我奉命帶隊跟隨族長的侄子前來報複。我們燒毀了村莊,搶走了所有東西,殺死了每一個人,我親手殺死了三個人,一個奮力反抗試圖拯救自己兒子的妻子的老人和兩個手持木叉的年輕人。……”

強匪的聲音不疾不徐,他詳細地說出了這裏發生的一切,包括每一個細節,就像是在陳述一個故事,語氣中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情似乎是愧疚又似乎是其他。

沒有人打斷,靜靜地聽著,直到他說完。

“屠村的命令並不是你下的。”過了很久,奧卡驀地開口道:“但是你卻同樣是冷血的劊子手,你們向無辜的村民痛下屠刀,泯滅人『性』地虐殺老人孩子,強『奸』『婦』女而後甚至將她們的身體用來喂狗!你和你的人犯下的罪行,甚至連天神都為之震怒,沒有人可以寬恕你的邪惡和殘酷,你會被處死,並且承受極度的痛苦。”

奧卡冷然地說完這些,掉頭離去。而那個強匪,沒有再說一句話隻是嘴角蠕動著似乎在念叨著什麽,閉著眼睛,臉上竟帶著一絲難以想象的虔誠。

“奧卡,現在立刻處死他們嗎?”遠處,奧利安、維斯特斯跟上了奧卡的腳步,奧利安率先問道。

奧卡側過臉,表情似乎在難以抉擇著什麽,最終他開口道:“不暫時先不處死,也許他們的爛命還有用,至少在我們徹底消滅這夥濫殺無辜的畜生之前。”

奧利安點點頭。

“還有,這個人我很好奇。”奧利安愕然聞言,眼神一震,因為他看到奧利安伸出右手五指張開,掌心裏竟然托著一個鉛製銘牌!

“這是!”奧利安不由低聲驚呼。

奧卡雙眉緊鎖地看向遠處的人群,似乎是在喃喃自語著“你猜的不錯,這是那家夥遺失的,這家夥以前是個羅馬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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