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這地方開酒廠可不是那麽簡單的!”孫大師皺著眉頭說道,似是看出張淼軒的打算,張淼軒一陣好奇。

“什麽情況,大哥你給我說說!”張淼軒有些不解的問道,但是從孫大師鄭重的樣子中看出來,這事肯定有些不對勁!

“這個還要從我的一個老友說起,那時候一個朋友的兒子就是看中了這眼泉水,於是和你抱著一樣得想法,於是投資了七百多萬來做酒廠,規模一般,隻是後來……”孫大師的眼中閃過一抹擔憂,然後嚴肅的道:“後來倒閉了,血本無歸,而結果是因為酒的質量不過關,其實說白了就隻是白水,這個水有問題,再好的酒都隻要釀好一段時間,就會再次變成白水,而且不止他一個人如此,他之前一個是這樣,之後又有一個不信邪之人,也同樣如此。”

“什麽?”張淼軒眼睛整得老大,仿佛不敢相信一般,這也的確太過匪夷所思了,看著孫大師無奈的點了點頭一時間也沉默起來。

“先看看吧,大哥先幫我看看這泉水和周圍的場地,但是有一點,這個泉水無論大小泉眼,我們都承包了,我想這個應該用錢不少,大哥先幫我看看,錢方麵我來想辦法!”張淼軒依舊咬著牙說道,然後兩人喝了幾杯茶,張淼軒也就匆匆離開了。

回到家裏看著李白還對著那塊尖銳的東西苦思冥想,不由得有些煩躁的擺了擺手:“走吧,去潘家園逛逛,先把酒廠的錢解決了。”

“你這家夥,又讓我來做苦力,走吧,看你把好酒都讓給我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你了!”李白搖了搖酒壺,跟著張淼軒上了車。

潘家園此時人不多,但是擺攤的卻是不少,張淼軒為了撿漏還特意的換上了一套窮酸學生裝,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惹得李白一陣白眼。

一群懶散的人看到張淼軒的到來眼中都是閃過一抹不屑,這種窮酸學生見多了,都是家裏條件不怎麽樣出來撿漏。

“得,哥們今天出來

撿到你們哭!”張淼軒看著那些人眼中的不屑,嘴角微微上揚,那種扮豬吃老虎的感覺油然而生。

“開工了!”張淼軒衝著李白輕聲道,李白翻了翻白眼,隨即也收起酒壺朝著一個個攤位看過去,一路搖頭晃腦,騷包的張淼軒恨不得給他一巴掌,丫的人現在也看不見你,你這麽騷包給誰看啊?

突然李白停在一個字畫攤位前,仔細看了起來,尤其是其中一副不知名的字畫引起了他的關注,這筆墨雖沒有當初那副“媽的智障”那麽霸氣無雙,但是也是給人一種壯誌淩雲之感。

“大叔,你這破紙都是怎麽賣的!”張淼軒一張口旁邊幾人都是抹了幾把冷汗,丫的這是全國書法協會的副會長,出來以字易字,居然有人說他的這些字是破紙。

中年人皺了皺眉沒有理會,張淼軒一看人不理他,不由得搖頭晃腦開始對著字畫品頭論足:“這臨摹詩仙李白的心雖有三分神似,也有五分筆韻,隻可惜……可惜了!”

“狂妄,這豈是你可以評論的?你可知道這是誰寫的?”中年人沒說話,旁邊的一個少婦模樣的女子卻是開口了。

“阿姨不要激動,這年頭三高普遍,這一激動便容易出點意外啥的,光說不練假把式,這樣吧,我們練練,今天就比臨摹詩仙的字體。”張淼軒微微一笑,那寒酸穿著下的眼睛卻是閃過一抹精光。

“什麽阿姨,你這小子,不知禮數!”女子頓時麵色鐵青,我好歹才攻完博士學位吧,怎麽就成阿姨了?

老者此時也是轉過頭,深深地看了張淼軒一眼:“嗬嗬,有氣魄,現在像你這樣的麵前人不多了,不過有時候可不是光說說就行的。”

“誠如您所說,筆墨紙硯伺候,今日我就獻醜了!”說著張淼軒手中突然出現一個酒壺,喝完也是直接掛在腰上。

“這墨水太劣了,既然老哥是喜愛筆墨之人,那請一人幫我研磨,多謝了!”張淼軒臉皮之厚早已超過眾人想象,剛剛二十出頭,就拽著人老

頭稱兄道弟。

女子一皺眉,正要反駁,卻是被老者揮手打斷了:“有趣有趣,小友已經讓我有些意外了,這樣,那就讓愛女來幫小友研墨吧!”

女子本想再說,卻是被老者打斷了,張淼軒的眼睛在女子身上掃了一圈,這才發現,這個女人真是個尤物啊,嫵媚的麵孔,魔鬼的身材,潔白而修長的手指,最主要的是一雙勾魂眼。

張淼軒頓時眼睛一亮,丫的有眼福了,李白則是賊笑不止,惹得張淼軒白眼翻個不停,女子貝齒輕咬,有些厭惡的點了點頭:“那好,我就幫你研墨!”

很快筆墨紙硯等物都準備好了,張淼軒認真的壓好白紙,女子則是咬著牙緩緩的磨墨,略微等待之後,此地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這誰啊?敢在吳大師麵前賣弄書法,簡直是關公麵前耍大刀,自取其辱!”

“是啊,這吳大師的書法,可是在京城都是千金難求,雖說未到古人之風範,卻也不差多少啊。”

……

眾人嘰嘰喳喳個不停,張淼軒卻是微微一笑,突然整個人氣勢一變,女子的妙目也緊緊看著張淼軒,眼中帶著一抹驚奇。

那雙眸子閃出的滄桑之感,讓人望而生畏,這是一個多麽睿智的眼睛,它真的屬於眼前這個不起眼的青年嗎?

緩緩提筆,向著周圍看了看,看到牡丹園盛開的花朵,那笑意更深了,那流露出來的自信,讓所有人為之側目。

“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一筆一劃的寫完,張淼軒滿意的點了點頭,拿出酒壺,再次大飲一口。

“好!”不知道誰先吼了一句,周圍突然想起熱烈的掌聲,張淼軒滿意笑了笑,對著周圍拱了拱手,騷包的道:“獻醜了,獻醜了!”

老者微微一瞥,頓時渾身一顫,這字真是出自這個年輕人?看著狐疑的看了看這個年輕人,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小哥厲害,我吳某人服了,小哥是我所見,書法最有神韻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