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聽說過有這種催眠,這樣的深度催眠意味著人一旦被催眠,很難醒過來,而且估計會被主宰一輩子!”Lucy想了一下,然後很認真地回答。

“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解除?”莫楚非皺眉沉著聲音問,他感覺自己心裏的怒氣在一點點上升,這個可惡的克魯斯!

“目前我還不知道,我想等到實施催眠的人死了應該就能自動解除了吧!”Lucy慢慢推測著說。

“……”莫楚非無語,

“哥,誰被催眠了?被誰催眠了?”Lucy緊接著追問,她雖然聽說過,但還沒有見過真正被催眠的人呢!

“我懷疑是克魯斯幹的!”莫楚非很嚴肅地回答。

“克魯斯?催眠誰?他會催眠嗎?”Lucy有些不相信地問,“我沒有聽說過他會催眠,不過被催眠的人也是看體質的,如果體質跟意識不太清楚的時候,是容易被催眠的,但一般意誌堅定的人應該不會!”

“你也幫我查一下看有什麽辦法能解除,記得繼續追蹤克魯斯!”莫楚非說完就要切斷電話。

“哥,我想看看那個梁希晨!”Lucy有些好奇地說,

“他現在已經恢複正常了,你別忘記。”莫楚非皺眉說完直接切斷電話。

“莫總,我想你們還是放棄我吧,我真的撐不下去了,我每天過的好辛苦,總覺得腦袋裏有聲音在跟我說話,現在我的身體就好像是租來的一樣,根本不能主宰我自己!”梁希晨再次痛苦地求著莫楚非,一張臉上的表情絕望痛苦,看來他真的是快要崩潰了!

“希晨,你不是還說幫我調色嗎!正好我又沒有了好的創意,咱們一起來做吧!”樊菲菲努力對他微笑著說。

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放棄梁希晨,他在她失明的時候給了她太陽一樣的溫暖,沒有他的話就沒有樊菲菲的今天……

她一定要想辦法幫希晨恢複!

“菲菲,真的嗎?我好想幫你,可是我……”梁希晨眼睛裏的希冀稍縱即逝……

“沒事的,希晨,我們慢慢來,我不會嫌棄你慢得跟蝸牛一樣的……”樊菲菲故意打趣他,然後慢慢湊過來,試著握住他帶著血漬的手說。

“好,那我們就一起!”梁希晨點頭,但馬上很嚴肅地補充著,“但是我們在做設計之前,一定要讓人把我綁住,不然的話我怕會無意識傷害你!”

“……”樊菲菲心裏一陣哀傷——他已經很難過了,為什麽不肯放過他?

剛剛失去了妹妹,現在又被折磨成這個樣子,原來一直都是玉樹臨風的翩翩公子,現在都變成一個瘦骨嶙峋,無精打采的病人了,胳膊也要廢掉了……

“趕緊叫一聲幫希晨包紮傷口!”樊菲菲轉身對著莫楚非低喊,

“扶著希晨回病房,然後把醫生叫進來。”莫楚非對著門口的保鏢說。

“我扶你回去!”樊菲菲從座位上把梁希晨浮起來,由於是胳膊受傷,所以,隻能抱著他的腰……

好在梁希晨也隻

是胳膊受傷,頂多現在有些虛脫沒有什麽力氣,但走路還是沒有問題的,他對菲菲感激一笑:“菲菲,謝謝你……”

謝謝你不嫌棄這樣的我,謝謝你在這樣的情況下還選擇信任我……

“希晨,我們是朋友!”

……

樊菲菲一直在梁希晨的病房裏等著護士幫他重新包紮好。

然後端過來一杯溫度正好的水插上吸管,遞到梁希晨嘴邊,微笑著說:“希晨,喝水了!”

“……”梁希晨瞪著感激的一雙眸子,看了樊菲菲大概五秒,然後低頭咕咚咕咚地喝了一陣,然後感激地搖頭,示意不喝了。

“希晨,你跟我說那個命令你的聲音都是怎麽命令你的?”樊菲菲放下杯子坐到梁希晨床邊,一邊檢查著剛剛給他包紮的紗布一邊問。

“……”梁希晨想起這些來就惱火,他向來不是被別人主宰的人,可是現在每次都被別人抓了現行,而且差點釀成大錯!

但回想起來,腦袋裏還是一片空白,根本沒有當時的記憶:“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自己也不知道,因為那時候的我根本沒有自己的意識,我就記得在我進入漢斯病房前有個聲音一直鋪天蓋地地告訴我,要打開那把瑞士軍刀,然後慢慢走近漢斯的病房,對著他的胸口插進去……”

……

樊菲菲嚇出一聲冷汗,皺眉緊接著問:“進去以後你就沒有意識了嗎?”

“恩。”梁希晨點頭,“我怎麽會想殺漢斯呢,大家都是兄弟,我敢肯定就是有個聲音指使我,而且是整個大腦裏隻有那一個聲音,我的身體就會隨著那個聲音去做……”

“好恐怖!”樊菲菲很同情地看著梁希晨說,“希晨,我們一定會治好你的,你是我們的朋友,我們不會放棄!”

“菲菲,我已經很欣慰了,漢斯的脾氣我聽說過,我兩次去殺他都沒有怪我,這幫朋友我真的沒有白交!”梁希晨嘴角第一次露出了欣慰的笑。

“希晨,我想不管是什麽催眠也一樣,隻要自己腦海裏堅定一個信念,就隻念著自己心裏的那句話,你說會不會管用?”樊菲菲突然出主意說,

“可是,菲菲,你應該知道,那個催眠根本就是不經意的就會進到腦子裏,有時候我腦子很清醒的時候也能控製住自己,但人終究有意識薄弱的時候,不經意之間的那種……”

“所以,希晨,從現在開始咱們就開始想創意,調色,我想你有了自己的事業,有了吸引住自己的東西,你的大腦裏一直能想著你的設計,想忘都忘不掉,你說對方還能鑽空子嗎?”樊菲菲閃著清亮的眸子建議。

“……”梁希晨也發現自己真的有一次好像是正在想樊菲菲的時候,聽到一個聲音,然後他繼續回想著在學校裏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雙方都很客氣很陌生的情景,最後那個聲音悄然遠離了……

或許是因為當時太甜蜜沒有注意總結,或許是那時候隻是幻聽?

不管怎麽樣,菲菲說的是有道理的,這段時間裏經曆了曉倩的

離世,受到一定的打擊,心裏對莫楚非他們有了一些抱怨,所以才使對方有機可乘吧?!

經過了大概一分鍾的沉思,梁希晨忽然雙眼開朗起來,嘴角閃過一抹堅定的笑:“菲菲,你說的不錯,我想我會克服的。”

“恩,我這就回去拿圖紙,你晚上的時候先看一下,睡不著的時候幫我配一下色,然後我明天過來,咱們一起做!”樊菲菲一邊說一邊起身往外走。

“菲菲,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上帶過來吧!”梁希晨輕聲叫住她,然後微笑著說。

“沒事的,我讓莫楚非跟我一起,你先休息一下,我去了啊,馬上回來!”樊菲菲一邊說一邊小跑著出去了……

梁希晨的嘴角露出了一個充滿信心的笑——他一定能克服的!

樊菲菲下樓回到漢斯的病房把剛才的情況說了一遍以後,三個男人都皺起了眉頭。

“什麽?”漢斯上來就反對,“菲菲,你瘋了?我可不能同意你跟希晨一起設計,他真的是定時炸彈,我兩次差點送命,我不同意!”

“我們難道要放棄希晨嗎?我們一起經曆過那麽艱難的時刻,難道現在他有困難需要幫助,我們就袖手旁觀嗎?”樊菲菲皺眉很認真地說,“漢斯,我們是朋友,我相信希晨,傷害你絕對不是他的本意!”

“菲菲,我想你還是小心一點,你也說了傷害咱們不是希晨的本意,但是如果他真的沒有控製住自己傷害了你,那大家都會傷心,就連他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許然傑很淡定地開口。

莫楚非則一直用探究的眸子看著樊菲菲,他已經看到了她眼裏的堅定,所以除了陪著她一起冒險,還能做什麽呢?

所以莫楚非過來攬過樊菲菲的肩膀輕聲問:“明天再把圖紙送過來好嗎?今天很晚了菲菲!”

“不要,就今天,我想早點給他的腦袋裏灌輸一下這些值得去想的東西,他就少了被人主宰的一點可能。”樊菲菲搖頭,然後堅定跟莫楚非說。

“好吧,咱們現在就去!”莫楚非給了漢斯跟許然傑一個眼神,然後攬著樊菲菲離開了。

“許老大,你怎麽也支持菲菲這麽做?那有多危險你知道嗎?莫楚非是瘋子,我不計較,你怎麽也不冷靜地想一下呢?”漢斯又著急地捶床……

“我想也應該試試,畢竟希晨對我們很重要,他在關鍵的時候幫我們擺脫困境,在菲菲看不見任何東西的時候,幫助菲菲重新撿起對設計的熱忱,這我很感動,所以我會更加小心地監視——還是讓他們試一下吧!”

“……”漢斯又是一陣捶床,然後對天哀歎……

“菲菲,你想好了嗎?希晨有可能治不好,或許下一個要傷害的就是你!”莫楚非用很平常的語氣說著最壞的結果,但聲音裏寫滿了嚴肅,

“恩,我知道,可我要盡力試試!”樊菲菲轉頭看著莫楚非堅定地回答,

“對手兩次都選擇漢斯,是有目的的!”

“什麽目的?”樊菲菲不解地問莫楚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