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知道老人為什麽生氣,也不好多問,顏域空三人向外走去,方運則從含湖貝裏拿出一套秀才服換上,之前的衣服破得不像樣子。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顏域空走出去的時候,外麵的許多人都微笑祝賀,孫乃勇和墨杉出去的時候,所有人也覺得理所當然。

一身秀才服的方運走出去,所有人都呆住了,連李文鷹也愣住了,然後眼中流露出無法掩飾的喜色。

“怎麽回事?秀才第四個走出來?”

“那人好像是方運。”

“就算他是方運,他也是秀才啊!一個秀才怎麽過得了聖墟路?一個秀才怎麽排在第四!你們看,這一批就六個人出來,其餘各國天才呢?絕對不可能!一定哪裏出了問題!”

“你少說兩句,先等等,問明情況再說。”

數百人沒有開口,靜等方運等人過來。

慶國一個官員快走幾步,笑著對走在前麵的顏域空道:“顏公子,此次聖墟路您是第一吧?”

顏域空點點頭。

“那……景國的那個方運怎麽和您一起出來?”

“他也通過聖墟路,排在第四。”顏域空說完,不理那人,向外走去。

慶國的那個官員如同石化一樣呆在原地,很想揪住顏域空的衣服重新問一遍,但是聽得清清楚楚,方運在聖墟路排第四,成為前十,月華加倍。

周圍的人看著方運,這聖墟路可不是詩詞,比的不是才氣,比的是生存能力,比的是實力,隻有實力足夠才有資格進聖墟。

“一個秀才從一群天才舉人中脫穎而出排第四。這……十國要變天了?”

“幸好隻是舉人和秀才,萬一有進士參加他也能排在前十,我這個進士一頭撞死算了!”

“他到底怎麽過的聖墟路?當年我是舉人的時候也走過,裏麵簡直就是刀山火海。他一個秀才怎麽可能!”

眾人議論紛紛。不斷猜測推斷,最終得出一個無奈的結果。方運不怕疼!

除此之外,眾人想不到任何可能。

眾人還發現一個問題,孔聖和六亞聖世家隻有顏域空一人在前六,其餘除了方運。都是半聖世家的弟子。

“莫非……真要變天了?”

“今年聖墟提前,許多世家的算計錯誤,那幾個天才都過於年輕,要是再等兩年,就算比不上顏域空,比別人也不差。若是早知道聖墟提前,那些進士現在恐怕還是舉人。”

“看。有人在寫聖墟路的文榜。”

眾人看去,隻見文殿一側被貼上一張很大的白紙,一個翰林站在一丈外,一隻筆從他手中飛到白紙前。書寫聖墟路的排名。

方運看了一眼榜單,然後和李文鷹聊著聖墟路的事向外走去,前往孔府學宮休息的地方,等待晚間的聖墟中秋文會,寫完詩詞文就可得月華,最後正式進入聖墟。

兩刻鍾後,李繁銘通過變霧,滿麵疲憊之色。大兔子也不再讓他背著,老實地跟在後麵。

李繁銘向獸橋走去,看到前方站著幾十個人,大多數都在休息,於是詢問最早來這裏的人,結果無一人看到方運。

“反正他是秀才第一,詩詞又那麽好,哪怕得不到額外的月華也安全。”李繁銘心裏想著,坐在地上休息,準備等恢複一定的力量再去過獸橋。

大兔子跑來跑去,不斷抽著鼻子嗅著,不一會兒便高高興興回到李繁銘身邊。

又過了一刻鍾,柳子智走出變霧,慢慢向獸橋走去。

柳子智麵色慘白,情緒低落,仔細看了看獸橋邊的所有人,發現沒有方運,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

走到獸橋邊,柳子智聽到有人在談論方運,就走過去偷聽。

“你們誰看到方運了?”一人問。

“繁銘兄也才問過,看樣子方運應該沒過變霧。”

“這是當然,他區區秀才要是能過變霧,那我們這些舉人的臉往哪兒放?”

“不過,這變霧真的太可怕了。這還隻是普通的變霧,若是那種強大的變霧,我們必死無疑。而變霧還能化蝶,想想就可怕。”

“變霧剛化蝶的時候不可怕,還很弱,若是給它足夠的時間成長,那聖墟都是它的天下,所以聖墟裏的妖蠻兩族和其他奇物會想盡辦法阻止變霧化蝶,一旦變霧化蝶,就聯合起來消滅,不能讓霧蝶成長。”

“聽說妖皇有一隻霧蝶,異常可怕。”

“算了,少說兩句閑話,恢複力量爭前三十,實在不行也不能到八十之外。”

柳子智聽到眾人的談話,心中暢快,隻要方運無法進前三十,得不到額外的月華,區區秀才在聖墟再強也難有作為。

李繁銘就在一旁,柳子智想起之前李繁銘在河邊反對他的事,於是微笑道:“繁銘兄,我向你道歉,沒想到方運真能過得了弱水甚至奇風峽穀,我眼光不如你。(平南>李繁銘抬頭看了柳子智一眼,不鹹不淡嗯了一聲。

柳子智本想化解與李繁銘的矛盾,畢竟對方算是半個紀家人,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態度,顯然跟方運關係極好,心中更加不悅,道:“可惜啊,方運不可能位列聖墟路前三十,若是他能進前三十,得到額外的月華,那他在聖墟裏就安全得多。我聽說,曆次聖墟很少有秀才活著回來。”

“方運既然能過得了奇風峽穀,安全離開聖墟輕而易舉。”李繁銘道。

“那可不一定,至少要過了變霧才可以說不怕聖墟。”柳子智微笑道。

李繁銘輕哼一聲,不再理柳子智。

一旁的大兔子斜眼看著柳子智,一副看傻子的模樣。

時間慢慢過去,越來越多的人完成聖墟路,前六十名中有五十四人是眾聖世家的弟子,而六十名之後則是非眾聖世家的弟子居多,若非妖族大舉入侵兩界山,一些半聖世家的弟子沒辦法來,聖墟路會更激烈。

兩刻鍾後,李繁銘走過獸橋,成功通過聖墟路。

不多時,柳子智也過了聖墟路出現在文殿中,他也顧不得衣衫破碎,大步衝出文殿,然後四處張望,發現旁邊一張榜單,心提到嗓子眼。

“希望不足八十人!希望不足八十人!”他心裏想著,停住呼吸,向榜單最後望去。

就見一個翰林正以神來之筆書寫:七十六,柳子智。

柳子智雙拳緊握,幾乎要大吼出來,他知道自己原本沒有資格成為舉人前八十,但得到左相傾力相助,在這些天實力大進才有機會,但機會並不大,直到現在才放心。

“看看前十都有誰。”柳子智心裏想著,從第一名的顏域空開始看,看到排在第四的“方運”二字,心裏咯噔一下,本能地認為是重名,但是,內心深處升起一股無法遏製的恐慌。

“一定不是方運!一定不是!一定不是……”柳子智不斷在心裏安慰自己,但越是這樣,他心中的恐慌越大,腦海甚至不由自主浮現奇風峽穀中方運超過他的場麵,他至今都記得那個讓他冷入骨髓的畫麵,明明以為他輸了,最後卻又超過自己,對他的打擊異常巨大。

柳子智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到那個翰林旁,在心中祈禱了無數遍,才輕聲問:“翰林大人,那榜上排在第四的是哪國人?”

那翰林看了一眼柳子智,道:“景國方運你不知道?你以為是重名?不是重名,就是他!不止你一個人問,就是那個寫出《陋室銘》的方茂才,不要問了。”

柳子智的身體一晃,連再次確認都來不及,一肚子話就被翰林堵住。

就在此時,柳子智聽到一陣很奇怪的笑聲,他循聲望去,就見一隻大兔子正直立著盯著他,用兩隻前爪捂著嘴怪笑,那眼神就跟看傻子一樣。

柳子智差點氣瘋了,被方運壓過一頭也就罷了,可怎麽連一隻兔子都有資格笑自己!

一旁的李繁銘微笑著道歉:“柳兄,實在抱歉,我們家的兔子不懂禮節,讓您見笑了。”說著,用腳尖頂了一下大兔子,讓它老實點。

哪知大兔子遠遠地跑出去,然後指著柳子智笑個不停。

周圍的人好奇地看著柳子智,堂堂舉人被一隻兔子嘲笑,這可是少見的趣事。

“唉,沒辦法了。”李繁銘歎著氣離開。

柳子智氣得滿麵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下午四時許,太陽還沒落山,全城各處的人就開始前往城市中心的孔府學宮。

孔府學宮的門前廣場已經有大量的學子在忙碌,一部分人忙著搭建文會高台,到時候有資格入聖墟的百人會在高台寫詩作詞賦,另一部分人則在高台前擺桌椅,為來賓準備。

孔府學宮廣場周邊所有人家的房頂都是平的,房頂上也擺了許多桌椅,每逢這個時候,這些房頂都能賣個大價錢,那些得不到文會請柬的人,會想方設法來買這些房頂的位置。

聖墟中秋文會一年一次,每一次都會讓萬人空巷,把數不清的孔城人吸引到學宮門前。

今年注定要比以前熱鬧,因為大量的小道消息在散布,有說本代四大才子齊聚,連一向神秘的本代四大才子之二的“隱君”也會前來,有說上一代四大才子和號稱第五才子的李文鷹也已經到達,凶君也已經出現,甚至還有傳言說連半聖都可能來看這次文會。

ps:

三更在淩晨,會比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