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血的教訓,慶國開始針對暗宣部的人,並出動各地差役阻止人遷徙。

結果,一部分聰明的人不往陵州和夕州去,前往海州!

陸路不通,那就走水路!

景國前些年發展的時候,官方和漕運勢力聯手,從各地往景國販賣勞動力。

隨著景國發展到一定程度,需要的人手越來越少,販賣勞動力的生意漸漸不好做。

現在,那一批人重操舊業,開始在慶國水路把百姓運往景國占據的各州。

慶國官府自然不會放手,但隨著官府的船隻接二連三被水妖破壞後,他們不得不停下對水路的攔截。

最終,慶國內閣隻好安慰自己,慶國不缺人。

但是,慶國一些大儒進行推演後,發現一個恐怖的事實,如果人口繼續流失,整個慶國都會崩潰,而且是從下到上形成連鎖崩潰。

反觀景國,從多年前開始,就從各地吸引勞動力和高端人才,而且一直在利用各種手段鼓勵生育。

現在,景國的人口出生率是第二名的啟國一倍還多!

景國的人口高增長,各國看在眼裏,一開始各國都在看笑話,因為以現有的人族能力,人口增加到一定程度,會成為極為嚴重的負擔,會讓整個國家運行緩慢,甚至可能拖累發展。

但是,在方運封聖之後,帶來各種黑工技後,各國再次推演,愕然發現,不對!

景國的現有技術,已經完全可以解決人口暴增帶來的負麵影響,反而因為技術與人口相互促進,景國會進入高速增長的狀態。

甚至有少數大儒推演出,隨著人族的發展,生育意願減少,人族基數越大,將來在衰退期或危機到來的時候,抵抗力也越強。

所有大儒這才意識到,人族從來不怕出問題,因為人族在不斷進步的,一切問題都可以靠進步來化解。但沒了人,便等於什麽都沒有!

他們以前隻考慮人口數量,卻忘記人族的特點,人族是一個向善、勤勞、自立、努力和不斷學習的族群,這樣的族群,人口再多,也不會出問題。

隻有那些向惡、懶惰、貪婪、愚昧和不知上進的族群,人口過多才會製造問題。這樣的族群出現問題,不僅不會痛改前非,不僅不會洗心革麵,不僅不會學習成功族群,還會像瘟疫一樣四處傳播,如同寄生蟲一樣榨幹優秀文明的血液,在和平時期,甚至會通過不斷生育形成人數優勢來毀滅真正優秀的民族。

現在各國悲哀地發現,現在不僅慶國的百姓上鉤,各國人也被景國吸引。

越來越多的讀書人湧向景國!

各國讀書人要去景國遊學,去參拜悟道河,誰能阻攔?

等讀書人適應了景國,無法適應國內,接下來,就是舉家搬遷到景國。

景國,已經變成不折不扣的人族未來。

慶國的人口流失,深深震驚了所有國家,各國開始加大力度防備,同時學習武國,在許多方麵加快向景國學習,避免人才流失。

現在各國行動起來不算晚,但是,已經有許多優秀的讀書人成為景國人。

尤其以工家子弟居多。

景國本來就有張衡世家這塊金字招牌,再加上這些年工殿全力以赴相助,景國已經成為工家聖地。

景國工家讀書人的崛起,已經成為不可逆轉的趨勢。

景國大軍進攻陵州的方式非常簡單,依舊是一路平推,到了城下,十位大儒便做出聖院裁定,以致於十位大儒自嘲簡直像是景國的隨軍家丁。

奪下一座城市後,景國大軍會休整,然後會有其他景國官兵進入城市,全麵接管,全麵改變。

陵州百姓也早就做好心理準備,加上暗宣部一直在陵州各城提前進行布局,沒人反抗。

所有想要反抗的人,都會被半空偶爾呼嘯而過的新式飛行機關嚇阻。

事已至此,慶國也不敢把事做絕,沒有鼓動各地讀書人攻擊景君,依舊在不斷想辦法。

慶國派出了使節團,赫然是大學士顏域空領隊,但是,景國把使節團留在景京好吃好喝招待,就是不談判。

顏域空也不著急,整天吟詩作賦,弈棋作畫,每晚去參加京城的文會。

顏域空當年在寧安縣為官,又跟方運關係深厚,早就被視為半個景國人加鐵杆方黨人,所以在京城不僅沒被“敵國讀書人”圍攻,反而大受歡迎。

單單一個半聖好友的身份,就足以讓顏域空成為景京領袖。

顏域空參與文會並非玩鬧,完全是抱著學習的態度,了解景國各家的發展,認真學習,完善自己的聖道。

慶國內閣發現情況不對,每天發出一道聖旨逼顏域空談判。

顏域空每次接到聖旨,都隨手一卷扔到桌子上,從來不當回事。

最後慶國內閣不得不召回顏域空,哪知顏域空以風寒身體不適為由,拒不回國!

大學士感冒?天大的笑話。

很快有人發現,顏域空的籍貫竟然改了!

由原本的慶國齊州,改為孔城!

慶國朝野炸了!

讀書人有自由在各國遷徙,但需要得到兩地州衙門的首肯,而且要在各國備案,所以重要人物改換國籍,一般都需要戶部大印才行。

一個大學士改換國籍,內閣竟然不知道!

內閣急忙嚴查,無奈地發現追查不下去了。

齊州州牧哭喪著臉說是被顏子世家家主親自傳書所逼,而戶部尚書更慘,說是顏子世家、荀子世家、席聖世家和孔子世家聯手逼迫,兩人不僅親自見麵交接辦理顏域空轉國籍文書,甚至還一直壓著消息,沒有上報朝廷。

兩位大學士地位都極高,再加上有四大世家出麵,內閣也隻能憤怒地把兩位高官罰俸半年,連貶謫都不敢。

不是怕四大世家,是慶國現在實在缺人!

夕州的官員徹底斷了跟內閣的往來,陵州官員表麵上還是遵從內閣政令,但暗地裏跟景國官員眉來眼去,想方設法搭上景國高官的關係,提前表忠心,避免將來被清洗。

一些曾經對顏域空寄予厚望的慶國老官員差點哭了,他們在朝堂上大罵那些逼迫顏域空的人,要不是如此,顏域空不會去孔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