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魚大聖置身與覆海珠中，雙目通紅，全身傷口撕裂，鮮血湧動，但一動不動，無法擺脫覆海珠的束縛。
山魚族並不屬於水族，但是，卻和水族有共同的起源，仍然受龍族影響。
沒有水族可以在同層次壓製方運。
數息後，山魚大聖突然停止，悲哀地發現一個事實，方運的實力比傳言中隻高不低。他本以為之前傳言說方運一劍殺死大聖應該是意外，至少應該是用過特別的辦法取巧。
但是，現在自己被一件大聖寶物徹底困住，讓山魚大聖明白，方運在之前還是隱藏了實力。
山魚大聖雖然不是巔峰大聖，但也不是新晉大聖，連巔峰大聖在困不住他，至少要聖祖化身才行。
山魚大聖輕輕低下頭，外放細微的聖念。
“請方聖饒恕在下，在下願意用大秘密交換這條命。”
“哦？你先說說看。”方運同樣以聖念傳音。
“我需要您的保證，我不想死。”
方運道：“隻要你的秘密有足夠的價值，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您需要發誓。”
“你沒資格讓本聖立誓。”方運俯視覆海珠中的山魚大聖。
山魚大聖暗罵方運猖狂，但不得不道：“我無法接受。”
“那你就死吧。”
方運毫不在意，右手放在覆海珠上，準備施力。
“等等，我說！”山魚大聖垂頭喪氣道。
“這才是正確的選擇。”方運微笑。
山魚大聖感覺周身的束縛減少，長長歎了口氣，道：“哪怕你有王族血脈，也隻是個外界人，對昆侖古界並不了解。昆侖古界內部看似一團和氣，百萬年沒有王族輪替，實際上，許多族群之間已經形同陌路。當年要不是帝族出現，逼得昆侖各族聯手，現在的昆侖古界早就一盤散沙。”
“這個我能明白。”方運通過一些昆侖古界的石刻就能猜測出來。
“但你猜測不到的是，魚祖在臨行前，告訴我們一個驚天大秘密。”山魚大聖徐徐抬起頭，神色凝重。
“什麽大消息？”
“昆侖古源被盜！”山魚大聖道。
方運愣了一下，古源可不是一般的東西。
方運也算見多識廣，周遊萬界，但也隻聽過黃泉古源與帝族古源這兩種，哪怕是龍族，哪怕是太初滅界龍，都沒有資格稱之為古源。
古源到底是什麽，方運至今也不完全明白，但能猜到，應該是一族甚至是萬界級別的根本之地。
“昆侖古源是什麽？”方運假裝不知。
山魚大聖臉上浮現尷尬之色，道：“其實，我也不清楚。”
方運沒好氣白了他一眼，道：“看你鄭重其事，還以為你知道。”
“我不知道是什麽，但大概能猜得出來，昆侖古源，就是昆侖的根基。你早一步進入古界核心，沒有看到，眾祖從昆侖宮出來的時候，個個帶著火氣，除了夜祖，其餘眾祖都想把你碎屍萬段。甚至於，連昆侖至寶的丟失都不可能讓眾祖生如此大的氣，可見昆侖古源有多嚴重。總之，昆侖古源是關係昆侖古界興衰的東西，沒有昆侖古源，昆侖諸族就可能被族滅。對了，昆侖至寶是你得到了吧？”山魚大聖說到突然發問。
“你覺得這種把戲能讓我說出來嗎？”方運問。
山魚大聖嘿嘿一笑，道：“你果然是老實人，換成別人，必然會大肆否認，但你不一樣，不屑於為這件事撒謊，也懶得掩蓋，所以，我們都確定你已經得到昆侖至寶。我衷心勸你一句，那種東西，不是你有資格得到的，甚至於普通聖祖也配不上。昆侖古界失去昆侖古源，形勢危急，目前看來，尋回昆侖至寶比尋回昆侖古源簡單，所以，你應該能明白，眾祖對昆侖至寶誌在必得。你隻要交出昆侖至寶，就是昆侖王族的座上賓，還能得到大量寶物，何樂而不為？”
“知道的是你技不如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故意自投羅網來當說客的。”方運皮笑肉不笑道。
山魚大聖麵露極其尷尬的笑容，道：“是我不對，我隻是實話實說，我這是幫您。”
“繼續說秘密。”方運道。
山魚大聖繼續道：“除了昆侖至寶，還有一件事。因為昆侖至寶和昆侖古源的消失，灰族的地位已經不穩。在進入古界核心前，其中一部分聖祖暗中聯合，準備在古界核心殺光灰族。”
方運點點頭，道：“這的確是個不小的秘密，但跟我無關。”
山魚大聖笑道：“您有沒有發現，蒼灰之祖沒有分身。”
“呃……”方運立刻回憶昆侖府的經曆，的確，當時昆侖眾祖都有化身，就沒有看到蒼灰之祖的化身。
“自昆侖存在，我們都沒有見過蒼灰之祖的化身。後來眾祖猜想，所謂的灰族，全都是蒼灰之祖一人，蒼灰之祖屬於一種奇特的生命，所以灰族不斷修煉，每一個新的聖祖，都會吞噬老的聖祖，不斷壯大。也可以想象成，這是蒼灰之祖的一種奇特的修煉功法。”山魚大聖道。
“這個我相信。”方運道。
山魚大聖繼續道：“蒼灰之祖實力絕強，早在帝族出現前，就有眾祖妄圖奪第一王族之位，但三次皆敗。眾祖推測，蒼灰之祖是動用昆侖至寶甚至昆侖古源的力量。”
“現在蒼灰之祖失去了依仗，所以眾祖蠢蠢欲動？”方運問。
“就是這樣。蒼灰之祖憑借第一王族的身份，這些年強取豪奪，不知道得了多少好處，不少族群暗中都罵灰族。所以，您和灰族眾聖，都是其他聖祖化身的目標。”
“你們聖祖知不知道昆侖至寶的來曆？”方運問。
山魚大聖搖頭道：“我們老祖肯定不知道，甚至連蒼灰之祖都未必知道。我們懷疑，那件昆侖至寶和昆侖古源，都是天地新開的時候產生的太古奇寶。”
方運心中有數，那萬界古船絕對不是天地新開後誕生的，絕對是更古老更強大的寶物。
“小秘密說完了，現在可以說大秘密了！”方運道。
“你……”山魚大聖氣得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