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洛家已經不屬於你了

寧薑心下難受。

洛南一都不相信她會傷害別人,可剛剛洛寒商卻冰冷的趕她走……

她推開洛南一,冷凝著眉心,聲音裏也沒了剛剛的怒氣。

“我說過了,別跟我摟摟抱抱的。”

她哼了一聲,轉身走到車門邊。

見洛南一沒動,她回身瞪他:“開門呀,你把我帶出來了,難道不用送我回去嗎?”

洛南一無語一笑,過去拉開車門。

寧薑上了車。

洛南一載她回洛園的路上,見她一直不說話,隨即問道:“你的手……還疼嗎?”

“再疼,也疼不過沁心。”

她腦子裏還在回憶。

她甚至用她能夠想到的方式,在腦海裏換算了一下。

以她當時的姿勢和角度,她是絕不可能把烤盤碰下去的,而且,如果她真的碰到了烤盤,那她的腰不可能感覺不到熱度。

唯一的可能……隻能是沁心自己動手動了那個烤盤。

想到這裏,她的心裏更是疑惑了。

可沁心……為何要這樣做?

一個女孩子,在身上留下那樣的疤痕……她沒有理由這樣做啊。

車子開回洛園,洛南一下車,來幫寧薑打開了車門。

寧薑下車。

洛南一道:“走吧,我送你。”

她凝眉道:“這裏是洛園,我自己能回去。”

提到回去,洛南一眉心帶著一抹不自然的問道:“你為什麽又回到洛園來住?是我二叔逼你的嗎?”

寧薑淡然道:“沒人逼我。”

“那你為何要回來?還偏偏住進了寒逸齋,你跟我二叔現在這樣不清不楚的,算是怎麽回事?”

寧薑冷靜的回道:“我的事情,你能別管嗎?”

“我隻是看不慣你們現在的行為。”

“看不慣就閉著眼睛,別看。今天謝謝你送我去醫院,你也早點回去吧。”

她說完,自己往寒逸齋走去。

洛南一在她身後喊:“洛園裏這幾天,必然不會太平,你自己小心點。”

寧薑腳步一頓,繼續往寒逸齋走去。

寒逸齋裏,眾人看她的目光都怪怪的。

寧薑才剛進客廳,寒逸齋裏的傭人就不冷不熱的上前道:“少夫人,老太爺讓你去一趟儒雅居。”

寧薑呼口氣,點頭:“我知道了。”

她上樓,換了一件袖子很長的衣服,這才來到了儒雅居。

傭人進屋去跟洛本儒匯報後,洛本儒就嚴肅的拄著拐杖出來了。

見白雅不在,寧薑心裏有些犯愁。

洛本儒坐下,看向她道:“坐吧。”

寧薑對他恭敬的點了點頭,坐下:“爺爺,您找我……”

“以後,你就別再叫我爺爺了,這個洛園裏,大家都稱呼我一聲老太爺,你也這樣叫我吧。”

寧薑咬唇:“好,老太爺找我有什麽事?”

聽到她稱呼換的這麽快,洛本儒在心裏不高興的想,這孩子,脾氣倒是硬氣的很。

“今天下午,你和沁心在後廚房的事兒,我都聽說了。”

寧薑點頭。

洛本儒蹙眉:“你點頭是什麽意思?”

寧薑道:“我在等老太爺說接下來的話。”

洛本儒吭了一聲:“我這個人,說話一向不好聽,但話糙理不糙,你一個女孩子家的,怎麽能這麽惡毒,沁心是一個多麽可憐聽話的好孩子,你怎麽忍心對她動手?”

寧薑垂眸,有些委屈。

可隨即,她就站起了身,“老太爺是親眼看到我傷害沁心了嗎?”

洛本儒不悅:“你若沒有傷害,別人怎麽會看到。”

寧薑又道:“老太爺,我敬重您,因為您不管是在商業上、還是在感情裏,都是個成功的好男人。但這不代表,我可以忍受您對我的汙蔑,我說話也一向不好聽,尤其是今天的話,很不好聽。但我跟你一樣,話糙理不糙,如果您沒有親眼看到我傷害別人,請不要因為別人的話,就來指責我,我沒有做錯什麽,沒有理由,聽您數落。”

“你……”

寧薑驕傲的看向他:“如果老太爺沒有什麽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洛家已經不屬於你了,你既然不愛卓逸,就不該霸占著他,沁心的身體再不好,可她對卓逸都是一心一意的,不像你,如果你不能給卓逸一個未來,那你就離他遠遠的吧。”

寧薑背對著洛本儒,輕咬著內唇角,點頭:“好。”

她說完,邁步離開。

洛本儒歎口氣,如果老太婆從沁心那裏回來,知道他做了這些事,隻怕……要跟他拚命的吧。

這丫頭的脾氣,跟他真是夠像的。

看到她這麽無精打采的離開,他心裏怎麽有些難受呢?

他歎口氣,這麽大把年紀了,還要為孫子的婚事操心,也真是夠了。

寧薑回到寒逸齋,洛寒商還沒有回來。

她收拾了一下來的時候,自己帶的證件,直接下樓出了洛園。

她走出很遠,才在路邊攔到一輛出租車。

司機問道:“小姐,您去哪兒。”

寧薑坐在車上,恍惚了半天,忽然鼻頭一酸。

是啊,她能去哪兒,北城這麽大,可卻沒有她的容身之地。

“師傅,送我去臨海灣大橋吧。”

寧薑來到橋邊,站在爸爸曾經一躍而下的地方,目光平靜的望著這座破敗不堪的橋梁。

她呼口氣,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如果你還活著,一定不會讓人這樣欺負我的,是不是。”

她想擦幹眼淚,可是手不方便。

她吸了吸鼻子:“被人冤枉的滋味,真的太不好受了。”

她低頭往下麵距離自己二十幾米的江水中看去。

正此時,身後突然有一道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環住了她的身子,將她旱地拔蔥似的從橋邊直接拔了起來。

她的身子騰空的那瞬間,是真心嚇到了。

因為對方一旦鬆手,她就將掉進洶湧的河流中萬劫不複。

可隨即,她的身子被旋轉,視線從破敗的橋梁上,轉換到了路邊不遠處的風車上。

她安全了,可是心髒因為驚嚇卻還在砰砰的跳個不停。

身後的人,冷漠的道:“你以為在這裏死,你就能跟你父親重逢了?你父親是為你而死的,他即便自殺也算是個好人,可你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