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同帳共眠

南若用力想要推開他。

可他卻紋絲不動,也沒有鬆開她的打算。

南若麵色凝重了幾分:“蕭總,請你自重。”

蕭景年揚起眉心:“我若自重,剛剛你可就摔進水裏了。”

“那是我的事情。”

“是嗎?”

蕭景年說完,左手拉住了她右側的手腕,摟著她的腰的手,也順勢鬆開。

她身子失去了支撐,向下摔去。

雖然她用左手快速的支進了水裏,但依然沒有改變摔倒的命運。

在她半個身子都沾到水時,蕭景年拽著他右手的手一用力,把她從水裏提了出來。

他麵色裏帶著幾分譏諷:“這下,你滿意了?”

南若站穩,甩開她拉扯著自己手腕的手,瞪了他一眼後,往樹林裏走去。

看到她氣鼓鼓的樣子,蕭景年不禁一笑,跟了過來。

南若走回到自己的包旁邊,將裏麵的帳篷掏出,支起,快速的進去換了身衣服。

等她收好帳篷的時候,一直站在樹旁等她的蕭景年淡定的道:“南隊這是生氣了?”

南若沒搭理他,將帳篷放好後,掏出了麵包吃了起來。

蕭景年坐在她對麵:“讓我自重的是你,現在生氣的也是你,女人呀,果然善變。”

“蕭總,我們還有十分鍾的休息時間,趕緊吃完飯趕路吧。”

蕭景年也拿出了午餐。

他隻吃了兩口,就將麵包放下,看著她問道:“你用的是什麽香水。”

南若狐疑的望向他,幹嘛問這個。

為了不讓她懷疑,蕭景年道:“這味道,跟別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不同,很清淡,是感覺有些香甜的味道。”

“我不用香水,你聞到的是木瓜皂的味道。”

木瓜皂……

蕭景年默默的繼續吃東西,沒再多問什麽。

在南若的帶隊下,兩人趕了一天,竟然在下午四點多,就到了第二晚該紮營的營地。

兩人支好帳篷做好準備後,南若就撥打了小漂亮的電話。

因為信號不夠好,她也隻能簡單的囑咐大家注意安全。

這一夜有些冷,半夜還忽然下起了雨。

聽著雨滴答滴答落在帳篷上的聲音,南若有些睡不著。

正想著要數羊的時候,帳篷外忽然傳來了蕭景年的聲音。

“南若。”

南若起身,將拉鏈拉開,望向外麵正淋著雨的蕭景年。

“蕭總,下著雨,你怎麽出來了?”

“我沒帶禦寒的衣物,有些冷。”

南若將自己的被子遞給了他:“給你這個。”

“那你呢?”

“我……不冷。”

蕭景年想了想,直接將拉鏈拉開,鑽進了南若的帳篷。

南若警惕的往後退了退。

此時,蕭景年的身上已經被雨水打濕了。

他將鞋脫掉,放到了南若的鞋旁後,脫掉了外套,鑽進了南若的被窩。

南若忙將腿縮了起來。

“蕭總,你這是……”

“你把被子給了我,你挨凍,你不給我,我挨凍,橫豎都要有一個人挨凍的方法,為什麽要用?”

他說著,順勢躺下。

“現在這樣就很好,兩個人都不必受凍,還能互相保護,睡吧。”

南若瞠目結舌的看著這個已經閉上眼睛的男人。

現在怎麽辦?

旁邊的人遲遲沒有動靜,蕭景年翻身,背對著她道:“我進來,隻是因為冷,你放心,我沒興趣在荒郊野外的強迫女人。”

南若還是沒動。

蕭景年回頭看向她:“你坐在這兒,是在等著我對你做點什麽?”

聽到這話,南若猶豫了片刻後,終於慢慢的躺下。

不過跟他之間,保持了一些距離。

他重新回到剛剛背對著她的姿勢,似是要休息了。

南若也轉過身,背對著他。

此刻她整個人,都靠在了帳篷邊上。

這種感覺,很奇怪。

這會兒,她就更沒有睡意了。

雨滴打在帳篷上的聲音,似乎變的密集了一些。

她有些擔心,拿起手機,撥打小漂亮的電話。

可是因為信號原因,並沒有接通。

蕭景年的聲音淡淡的傳來:“怎麽,你在擔心後麵的隊伍?”

南若沉下心,搖了搖頭:“沒事兒,我的六個隊員,都是公司裏最優秀的救援隊員,麵對突**況,他們都很有經驗。”

她將手機放到了一旁。

蕭景年應道:“那就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了,我那群秘書,也都是萬裏挑一的。”

他說著,正過身子,看向帳篷頂。

“你為什麽會幹這行兒?”

“蕭總跟蕭小姐不愧是兄妹,連問題都一樣。”

蕭景年看向她:“因為好奇,女人做這個的並不多?”

南若淡定:“我倒是沒看出來,蕭總眼中的男女之別,竟然這麽嚴重。”

蕭景年淡定一笑:“這與男女之別無關,這種工作,對女人的挑戰性應該很大。”

“所以我才喜歡,一成不變的人生,有什麽意思呢。”

“雙胞胎,難道連個性也相同嗎?我記得南葵就有些很與眾不同。”

南若沉聲:“這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是一模一樣的,雙胞胎,也不是都一樣的。”

她淡定道:“蕭總,很晚了,該睡了。”

“那就睡吧,晚安。”

晚安……

南若點了點頭:“晚安。”

起先,南若以為這肯定會是個不眠之夜。

直到手機鬧鍾響起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她高估自己的警惕性了。

她不光睡著了,還睡的很好。

兩人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睡著睡著就湊到了一起。

她慌忙往後縮了一下,拿起手機關了鬧鍾。

蕭景年揉著眉心道:“幾點了。”

“七點了。”

蕭景年坐起身,“早啊。”

“嗯,早。”

她從被子裏鑽出來,拉開了帳篷門,快速的鑽了出去。

好尷尬,幸好先睜開眼的不是他。

蕭景年盯著帳篷外正要刷牙的女人,勾起唇角。

昨晚她幾次三番的鑽進他懷裏,惹得他一直像是被火燒一般。

能夠忍到天亮,也真的是難為了他。

他一整晚都沒怎麽睡好,現在的腦袋有些發麻。

他從帳篷裏出來,走到她身邊,蹲在她身側刷牙。

他問道:“以前,有過這樣的情況嗎?”

南若看向他:“什麽?”

“男人鑽你帳篷的事兒。”

南若尷尬,“沒。”

“那就記住了,以後也別不要讓男人進你的帳篷。”

南若漱了漱口,看向他:“你可以,別人自然也可以,畢竟都是我的團員。”

聽到這話,蕭景年本能的惱火,他漱口後,站起身,走到她身前:“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