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難道不是關鍵時刻嗎?他的本事你也看到了,另外他的出現,本身就是本座掐算的結果,他是臉譜島的救星!你知道嗎?”潘金蓮咄咄逼人。

“原來千麵也懂得占卜之術,而且是中原的道士占卜,我對這個非常有興趣,希望千麵能有機會教授於我。”白胡子停了一下,然後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自然沒什麽問題。隻是這易容之術,需要從小開始學習,成年之後,隻能掌握皮毛,這一點,還請千麵不要見怪。”

“那個無妨,我的這位朋友本身就不喜歡易容,他對自己的這張臉很滿意。”潘金蓮胡亂作答著。她隻記得在陽穀的時候,坊間的女子都經常談論西門慶,說他長得俊,這樣英俊的臉,自然是不想換掉的吧。何況無麵者的殘疾……不知道白胡子的殘疾在哪?潘金蓮對這個問題產生了興趣。

“那就沒什麽了,入島的儀式得出去才能辦,但是這位兄台現在就已經是無麵者的一員了。”白胡子說完這些,知趣的後退了幾步站在那。

潘金蓮正想答話,突然感覺到雙腳離地,她錯愕的看著這種場景,隻見剛才消失的馬匹,又出現了,仍舊把潘金蓮載在身上。潘金蓮很驚慌,她很想馬上跳下來,但是她不能這樣做,因為她相信這些無麵者也不知道馬匹為什麽會再次出現,要利用他們對自己的這種神秘感,繼續的維持千麵的權力。

“我現在宣布,西門慶正式成為臉譜島的一員,他將受到臉譜島的庇護,並且在這個世界裏,以擊敗學城為目標,英勇奮戰。”潘金蓮站在馬上呼喊著,她麵對的方向,正是武鬆站立的地方。

“很好,很好。”武鬆的語氣,並不想剛才那麽平和,潘金蓮能夠聽出其中的憤怒。“潘金蓮,我提醒你,你現在還是我的嫂嫂,我哥哥並沒把你休掉,盼望你還能夠堅守婦道,不要做出些讓人羞恥的事情。”

潘金蓮沒想到武鬆居然會在兩軍陣前說這種話,這種類似於尊者對卑者的教訓,讓她感覺到受了極大的侮辱。“那你千萬不要被一個不守婦道的人所擊敗。”她回應道。潘金蓮不想做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那隻是因為她想對自己的感情負責,跟所謂的婦道沒有半點的關係,她很討厭這個詞匯,因為那是男人約束女人的枷鎖。

所以她更加恨武鬆。

“你既然如此說,罷了罷了,今天我們戰過一場,我且不殺你,你回去整頓兵馬,我們下次再戰。”武鬆說道,他的語氣中,透出一些無奈。

潘金蓮大喜過望,她正愁沒法脫身。“那咱們走著瞧,咱們撤。”她對著周圍的無麵者喊道,那些無麵者迅速的聚攏成陣,站在她的馬後。

西門慶,嗯,西門慶怎麽辦呢,讓他也跟那些人一起走嗎?不,這樣絕對不可以。潘金蓮衝著西門慶伸出了手:“大官人跟我共乘一騎可好?”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西門慶也沒有推辭,一把拉過潘金蓮的手,接著力量躍身上馬,坐在了潘金蓮的後麵。

他的身體是有溫度的,潘金蓮很久沒有感覺到這樣的體溫了,她跟毛蛋最親密的那次接觸,毛蛋的身體是冰冷的,而在睡醒了之後,毛蛋卻已經離開了。

就這樣,潘金蓮撥轉馬頭,並沒有回頭去看武鬆有什麽追擊的計劃,而是徑直的返回自己的營寨。回去的速度比來的時候快了很多,不知道疲倦的無麵者腳步的速度並不比馬匹慢上多少。

潘金蓮有意的坐的距離西門慶更近些,他們貼的也更加緊,她做這些,並不是真的跟西門慶做如何的親近,而是,她相信毛蛋一定可以看得到,如果毛蛋也喜歡她的話,一定會忍耐不住的吧,他一定會出現,把西門慶殺掉的吧,那樣的話,就相當於把毛蛋逼了出來,毛蛋要是這樣出來的話,便應該不會再走。

如果毛蛋不出現的話,那隻能說……毛蛋根本就不愛她,這樣的話,西門慶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這也就應了剛才危險中所發下的誓言。潘金蓮心裏便這麽兩麵光的想道。

武鬆

武鬆回到營寨的時候,氣得渾身發抖。他沒有想到,時隔半年,再次看到潘金蓮,她已經是這個樣子。不但臉上有刀劍的傷痕,人不人鬼不鬼,居然放(和諧)蕩了起來,在兩軍陣前,把西門慶這樣的貨色招致麾下,並且共乘一馬,你儂我儂的相依而去,這讓武鬆更是咬斷鋼牙,隻可恨身上的武功盡失,無法把這二人在此誅殺,幫自己的哥哥武大,出這一口惡氣。

想想武大,武鬆的心中突然很是想念,不知道自己離開陽穀之後,桂花樓的生意怎麽樣,會不會有人借機去尋哥哥的麻煩,不過想來,既然鐵學士、海砂、張樹,他們把劉林都叫到了學城,有了具體的安排,對於武大的安排,也應該更加的妥帖才是。這些人都應該知道,武大是武鬆唯一的親人,兩人的關係雖然不能說是十分的融洽,但畢竟是一奶同胞。

這一段日子,每當想起武大,武鬆便覺得自己有些欠他的,也許真的是上天把本來應該長在武大身上的血肉骨骼,長在了武鬆身上,這才讓武鬆成為了蓋世英雄,而武大隻是一個侏儒而已。

就因為這個,在這裏,才更要幫哥哥出這口惡氣。雖然,他可能已經不喜歡潘金蓮這個女人,可能我已經有了新的嫂子,可休書沒有下,那麽潘金蓮便不可以跟別的男人勾搭在一起。武鬆越想越氣,他氣喘如牛,卻沒有辦法去解決憤怒的源頭。

西門慶剛剛所展現出的那手功夫,實際上震驚了武鬆,他自命身體的全勝時代,除非發動裁決之力,不然的話根本沒可能那麽幹淨利索的消滅一個亡者,在自家的院裏,他曾經跟這樣的東西正麵交鋒過。這裏的亡者應當比那時的活屍更強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