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早上,天氣不是很好,特又睡過頭了,遭受一頓毒打後就坐上了車,連飯都沒機會吃.特抱怨道:"有人這麽對待自己的主人嗎?你沒看到電視裏都是對主人百依百順的嗎?"鳳姐毫不留麵子道:"有這麽差勁的主人嗎?"特小聲嘀咕道:"這麽暴力,肯定嫁不出去了"鳳姐豎起耳朵,道:"你說什麽呢?"特擺擺手,苦笑了一聲,打了個哈哈!路上,特想起了雪莉,有幾天沒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樣了

來到了山腳下,車停了.鳳姐打開了車門走了出去,特也跟著下了車.特跟上了鳳姐,問道:"為何來此?莫非又有什麽妖魔鬼怪?"鳳姐瞥了瞥特,笑道:"你那麽緊張幹嗎?有我在,一般的異物是傷不了你的."特嘀咕,一般是傷不了,不一般的我就命不保了鳳姐繼續向前走去,環顧四周,安靜得很,加上天氣陰沉沉的,特不自覺的加快腳步跟上了鳳姐.異樣,說不出的感覺,鳳姐心裏忐忑不安,但找不出原因.一陣冷風襲來,特打了個羅嗦,毛骨悚然.鳳姐喊了一聲:"小心!"擺出防禦陣式,但安靜,靜到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除此之外別無他物.特提心吊膽,不知如何是好,拿著十字架擋在胸前,畢竟這東西救了自己兩次命,危急中可以擋下.

特道:"鳳姐,看,月亮?紅色的月亮?"大白天怎麽有月亮呢?就算是陰天,太陽都被遮住了,哪來的月亮啊鳳姐抬頭一望,冷汗!從額頭上下滑,滴在草

上,滴答,清脆的聲音.猛然低頭一看,腳下已不在是草

,是泥塘,雙腳正往下沉.鳳姐望了望特,特不知所措,和她一樣正往下沉.這是結界,但是是什麽時候進入的?居然未能感受到幻術?鳳姐拔出火雲刀,插入泥塘中,開!終於幻術被解開.警惕望了四周,如剛來一樣沒有任何區別.特回過神來,慢慢靠近鳳姐,感受到了鳳姐正在喘氣.剛才瞬間用了巨大的能量去擾亂了自己和特的思維,解開幻術!

特忽然看到眼前的鳳姐變成了兩個,四個,然後很多很多,眼前一切昏暗,他最後的那絲知覺隻是感受到鳳姐在搖著他,然後就是黑暗,隻有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哭聲,那個小男孩的哭聲又在耳邊響起,然後是白茫茫的世界,什麽都沒有.特摸索著,尋找著,終於看到那小男孩的背影,蹲在一角的背影,他一直哭著,直到特靠近他的時候,他抬起了頭,一雙藍色的眼睛,劃過臉龐的淚水一直滴在腳下,滴答,滴答的清脆聲音.特想安慰他,但說不了話,想抱緊他,自己卻仿佛是空氣直到好久好久,小男孩慢慢走遠,特想追,雙腳卻不能移動,直到霧蓋住了一切

鳳姐一直搖著特,呼喊著特的名字,可是特卻沒有任何一點氣息,沒有受到任何攻擊,就這樣死了,鳳姐驚慌失措雪莉忽然出現,鳳姐象抓住救命草一般,拚命叫雪莉救特,雪莉看了看特,說道:"先把他帶回家吧,這裏好像有結界."鳳姐二話不說,背起特便往車那邊跑.

三人終於到達鳳姐家,雪莉要求把特放在**,伏耳在特胸膛一聽,果然沒有心跳,撐開眼皮,眼神渙散,理論上來講特已經死了.雪莉忽然道:"他已經死了"鳳姐攤倒在

上,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會這樣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時間才過幾分鍾,感覺像似過了幾年一樣,連空氣都凝固了.鳳姐忽然道:"雪莉,你到底是誰?"雪莉驚愕一下,但很快就恢複了神色,道:"我就是雪莉啊,怎麽這麽問呢?"鳳姐很生氣道:"這次是你幹的?"雪莉退了一步,道:"鳳姐,你搞錯了吧?特也是我的朋友,我怎麽可能這麽做呢?"鳳姐冷笑著道:"也就是說你是知道這次的事故了,我現在什麽都不想管,隻要救特,就這樣而已!"雪莉沉思了很久,道:"隻能進入他的意識了,不過風險很大,搞不好連你都會和他一樣沉睡下去."鳳姐毫不猶豫道:"那開始吧,告訴我怎麽做."雪莉道:"你真的決定了?"見鳳姐堅定點點頭,雪莉接著道:"你躺到特旁邊,手握住他的手,閉上眼睛,什麽都別想,其他的我會搞定."鳳姐照做了.感到自己的意識慢慢變模糊了

白茫茫的世界,什麽都沒有,鳳姐疑惑,難道這就是特的意識裏?怎麽什麽都沒有?但是為什麽這麽熟悉呢?為什麽想不起來呢?一係列的問題困擾著鳳姐.突然有哭聲從遠方傳來,清脆的滴答聲—淚水聲.鳳姐慢慢走了過去,是個小男孩,這背影怎麽那麽熟悉?在哪見過呢?那小男孩似乎聽到了腳步聲,慢慢轉過身來,鳳姐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變小了,小到和他一樣差不多大小,那小男孩抬起了頭,那眼睛,藍色的眼睛,鳳姐頓然想起了一切就象幻燈片,一個畫麵一個畫麵播放著原來自己就是這小男孩召喚出來的,自己第一次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這雙眼睛和這個白茫茫的世界,但為什麽失散了呢?忽然發覺小男孩抓住了她的手,笑了,這笑容多麽純真,牽著她跑著,不知為何這麽開心,就連鳳姐也被傳染了,差點忘了自己正在特的意識裏.就這樣被他牽著跑,很久很久忽然那個小男孩掉進流沙裏,那沙子拚命把小男孩往下拖,這兩隻牽著的小手承受不住這樣的力量,鬆開了,那小男孩在下沉過程中一直看著鳳姐,但鳳姐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看著,知道他被沙子吞沒鳳姐的淚水止不住往下滴,就這樣什麽都做不了,鳳姐一拳打在

上,發出嗡嗡的回響.

忽然,鳳姐想起來了這個流沙的旋渦讓她與主人初次見麵便分開了,依稀記得那時有一個有四翼的人按住了她的頭,對,她的記憶被消除了,隻是在心底的深淵一直知道這裏有她的主人,不斷尋找著,一直尋找著,抱著這樣一個信念堅持了這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