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熱鬧的場景一下變得寂靜下來,人們都把目光轉向了楊承誌,絕大多數的眼神中都帶著一絲同情,在他們看來執法堂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楊承誌長身凝立看向淩空過來的一幹人,心裏也在盤算如果戴家人和剛才戴帽一樣的話,他該怎麽辦。

片刻的時間執法堂的一幹人就到了事地,一幹人在看到地上橫七豎八不斷哀嚎的家族子弟眉頭齊齊一皺。

一個修為已經達到大乘大圓滿一襲黃色衣衫、麵色紅潤、絲烏黑,身上能量激蕩七旬左右的老者看了楊承誌一眼。

“你就是滕文平,這些都是你的傑作吧。”

楊承誌淡淡一笑,“不錯,執法堂子弟徇私枉法,欺壓我們底層護衛,既然沒有人幫我們,我們也隻能靠自己了。”

老者臉色一寒,“執法堂子弟執法不嚴你可有證據,沒有證據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

楊承誌轉頭看向躲在遠處的那些普通護衛,朗聲道:“諸位,現在執法堂的長老已經過來,大家有什麽冤屈可以說出來。”

說完這些他也沒有理會那些人有什麽反應,轉頭看向老者道:“我剛剛進入到城主府,就遇到了趙玲虎、胡文魁等人的勒索,而後是趙玲虎的表哥徐華傑借著執法堂帶人擅闖我們的住地不知道這些你們知道不知道。”

執法堂的一幹人聽楊承誌這一說臉色微微一變,他們都是執法堂的高層,一些事情都交給家族子弟打理,而楊承誌說的這些事情他們根本不知情。

看到一幹人神情的變化,楊承誌接著說道:“原本以為我給他們懲戒之後,我們這裏就能夠太平,卻不想今天執法堂子弟戴帽帶著一幹子弟不問青紅皂白就想廢掉我,說我們普通護衛是下三濫,我想問一下諸位,要真正不把我們當人看,我們馬上就走,我們賺取俸祿是憑一條命,而不是白吃白喝。”

這話一出遠處看熱鬧的那些普通護衛也不能淡定,楊承誌這些話說到他們的心裏,他們這些人都沒有顯赫的身世,他們都是最為普通的散修,之所以到戴家他們都想得到修煉資源日後取得更好的成就。

他們也知道戴家的修煉資源並不是白讓他們得到,要是戴家有事的話,他們這些普通護衛將會是第一批上戰場的存在。

而一直以來他們在這片區域不受待見不說,還不時的受到盤剝,而且盤剝他們的人和執法堂的戴家子弟有瓜葛,這就讓他們敢怒不敢言。

他們這些人雖說寄人籬下可並不是沒有血性,現在聽楊承誌這一說,不知道誰高喊了一句,“執法長老嚴懲作惡之人,還我們公道。”

有了這一聲高喊,普通護衛馬上齊聲高呼,這讓執法堂的一幹人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

剛才說話的那個老者看了眼周圍群情激奮的普通護衛,轉頭看向楊承誌,“我是執法堂的長老戴雲,要是你們說的情況屬實的話,我們定然還你們一個公道。”

說完這話戴雲看向倒在地上的戴帽,“戴帽,他們說的可是真的。”

戴帽目光閃爍了幾下,“七爺爺,他們都是胡說,我們怎麽會勾結護衛欺壓他們,他們在誣陷我們。”

“那他們為什麽要誣陷你們。”

“平日我們對他們管理甚嚴,他們心生不滿,所以猜想到了報複我們。七爺爺,這個滕文平到咱們戴家肯定是有目的的,他的修為已經到了大乘中期,但卻隻進入了普通護衛哪裏,他肯定是別人派過來的奸細。”

戴雲看了眼楊承誌,再次問道:“滕文平,你是誰帶進來的。”

“我是戴宗執事帶進來的,五長老審查通過。”

戴雲點點頭,轉臉看向周圍的一幹護衛,“你們有誰願意舉證戴帽他們勾結趙玲虎、徐華傑等人欺壓你們,隻要情況屬實我定然還你們個公道。”

那些普通護衛都微微一愣,一個個目光看向到底的戴帽等人,他們心裏都清楚戴帽等人都是戴家子弟,他們就是接受懲罰也隻是一次,可他們還要依靠戴家的修煉資源修煉,要是到底是戴帽等人再次打擊報複的話,他們可是無處訴苦。

見一幹人不說話,戴雲冷哼了一聲,“這就是讓我執法堂還你們一個公道,我看戴帽他們說的不錯,平時他們對你們管理太嚴,你們才想趁機報複。”

“長老,我們並沒有打擊報複,戴雲他們的確勾結趙玲虎、徐華傑等人欺淩我們,這些每個人都知道。”一道身影從人群後麵出來,朗聲說道。

楊承誌目光微微一縮,說話的人他認識,正是和他住在一個院子的孫世峰。

孫世峰等人早起吐納,等三人行功完畢的時候卻現滕文平不在院子,一幹人這才出來,等過來的時候才看到這邊有一大群人,到了外麵正好聽到楊承誌和戴雲的對答。

想想楊承誌是為他們著想,再加上他們和楊承誌在一個院子,即使他們不說,日後戴帽他們這些人也不會放過他們,所以孫世峰心一橫才說出剛才一番話。

孫世峰三人的出現讓一幹護衛目光微微一縮,他們都看向戴雲,想看看戴雲怎麽說,同時他們心裏都有了一個打算。。。。。。

戴雲盯著孫世峰問道:“你是誰,有何證據。”

“小人孫世峰,我進入城主府已經有十年時間,每個月十塊靈石、三瓶丹藥,可隻要被趙玲虎他們遇到,至少要繳納一塊靈石的保護費,是誰給了趙玲虎這樣的膽子,是誰給了徐華傑擅闖我們住地的膽子,我想沒有執法者的撐腰,他們肯定不敢吧。”

戴雲等人臉色微微一僵,孫世峰說的在理,同為修煉者,他們也沒有絕對的實力,要是沒有人在身後撐腰的話,還真不敢對這麽多護衛動手。

站在外圍的普通護衛見孫世峰這樣說,有人就開始嘀咕,“孫世峰說的不錯,我們每個人每月至少要繳納一塊靈石的保護費,要是言語不當惹怒他們三塊靈石還不一定讓他們滿意,現在劉飛還不敢出門。”

這話一出,人群瞬間好像被點燃的爆竹一樣,那些受趙玲虎他們欺壓了數年的普通護衛開始大倒苦水,這讓戴雲一幹人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人群中一個臉色略帶陰沉的老者目光如電掃了一眼倒苦水的普通護衛,“沒有真憑實據就別胡說。”

這話一出那些護衛頓時不敢言語,每個人的頭低在了胸前,生怕被這個老者看到臉龐一樣。

楊承誌目光微微一縮,凝目看向老者,卻現這個老者容顏上和戴帽有著幾分相似,這讓楊承誌心裏一動,這個老者應該和戴帽有著血緣之親。

別人不敢說,可楊承誌卻不怕,楊承誌看了老者一眼,“不知道需要什麽證據,難不成我們這些普通護衛繳納了保護費他們還會給我們開一個收據不成。”

老者臉色微微一僵,冷冷的看向楊承誌,“年輕人凡事都的講究證據,沒有證據你們就是造謠。”

楊承誌淡淡一笑,轉頭看向戴雲,“長老,不知道執法堂的戴家子弟每個月的俸祿是多少。”

戴雲微微一愣,下意識的看向身邊的戴姚,戴姚看了眼楊承誌,“執法堂戴家子弟每個月五十塊上品靈石,十瓶上品丹藥,怎麽你這是要查賬。”

楊承誌嗬嗬一笑,“長老,我們的確沒有證據,不過您老可以查看一下戴雲、趙玲虎、徐華傑的納戒,看看他們納戒中的靈石。”

這話一出倒地的戴帽身子猛地一震,他們這些年的盤剝都在納戒中,要是檢查納戒的話那就曝光了。

“你算什麽東西,戴家子弟的納戒是你說檢查就能夠檢查的,”和戴帽有幾分相似的老者斥責道。

楊承誌臉色一冷,看向這個大乘後期的老者,“我們普通護衛的確不算東西,我們隻是下三濫,敢為您老,沒有我們這些不是東西的下三濫,你有資格在這裏吆五喝六,雖說我剛剛進入到城主府,可我猜想您老應該和戴帽有著特殊的關係吧。”

楊承誌這話一出,不說是那位和戴帽有著幾分相似的老者,就是戴雲等人的臉色也一下變得難看起來。他們想不到這個年輕人說話如此犀利,簡直不給他們留一絲顏麵。

不過想想老者剛才說的話,一幹人也隻能無奈一笑,是他們的人說人家不是東西,人家這樣說也在情理之中。

“小子,你該死,頂撞執法堂的執事,就單憑這一點就可以擊殺你,”說話間老者身上能量猛地波動一下,一道爪印抓向楊承誌。

“戴明,你要幹什麽,”戴雲大手一揮,一道能量將戴明的攻擊無形的化解。

楊承誌目光微微一縮,看了眼戴明,“看樣子選擇城主府是我的一個錯誤。”說完這話楊承誌準頭看向戴雲,“長老,我能不能退出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