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楊承誌和楊鳳山,強叔等一些村裏能說上話的人,在學校食堂陪工程隊的人們吃圓工飯,這頓圓工飯也讓楊承誌和工程隊老板正式認識。

他們沒有看到,就在他們吃圓工飯的時候,平城電視一套節目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播出了楊家溝學校竣工學生家長參觀,白副縣長當天的醜態,以及楊承誌感人至深的一番話。

楊家溝學校一下出名了,投資一千三百多萬,複古式的建築,一流的教學設施,味道可口的飯菜,平城各地的名師,超低的生活費用,一下讓家裏有孩子的家長們都知道了一個小山村中有一所剛剛新建的學校,他們都在考慮是不是把孩子送去。

白副縣長一行人也出名了,在主席台上的一番話,讓人們見識到一個縣團級幹部,如何在主席台上睜眼說瞎話。

就在專訪結束後不到十分鍾,正在一家酒店生悶氣喝酒的白副縣長接到一個電話,電話中一個自稱是市紀檢委部長的男人告訴他,讓他趕緊回家,接受紀檢委的調查。

白副縣長一下癱倒地上,他不明白前幾天剛往上麵送過禮,今天怎麽紀檢委就下來調查他了,難道是有人舉報他送禮了。

打死他都不會想到,就因為上午去了一趟楊家溝,他醜陋的一麵讓平城幾百萬人從電視上看到,平城市委書記立馬下令調查這個白副縣長。等待他的將是監獄中漫漫的日月。

但讓平城人影響最深的還是那個叫楊承誌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在教學樓門前的一段講話讓人們感觸頗深,就是不想看到趴在校門外羨慕學校中上課的那些失學的孩子們。

這一句話讓多少人動容,讓多少曾經因為家庭貧窮而被迫離校的人流淚,更讓人們知道這個青年短短半年的時間,就給一個山村投資了三千多萬,而不求一絲回報。

同時楊家溝建校這件事,讓平城的高層又一次注意到這個小山村,這些高層們也覺得鬱悶,為什麽每一次聽到楊家溝這三個字,就有一個幹部落馬。

接下來的日子,楊承誌又恢複往日懶懶散散的樣子,在後院逗逗一群動物,到酒坊藥坊調製一下神仙醉、一抹白,小日子也算逍遙自在,學校的事完全扔給了石浦雷。

他日子逍遙自在了,但村支書楊鳳山和石浦雷卻自在不起來,自從那天家長們參觀完學校,晚上電視台又加以報道,一下子這個學校整個平城地區都知道了。

他們按照楊承誌當時的構想,把想來楊家溝上學的附近村子的學生統計了一下,總共不到一百人,而整個學校從一年級至九年級能容納一千八百人。

而報名參加考試的足足有三千九百多,這讓他們既興奮又擔心,這麽多人想到楊家溝時好事,但也有想通過別的渠道進校的。

他們千方百計的托人找楊鳳山和石浦雷,石浦雷直截了當,想進學校參加考試,但楊鳳山不一樣,大小也是個幹部,那個領導說話也不好拒絕,甚至還有幾個學生找到了平城市的一個副市長。

楊鳳山沒辦法去找石浦雷,石浦雷說想通過關係,先找楊承誌,楊鳳山那裏敢找,最後市裏的副市長動怒,怎麽進個楊家溝學校,比進平城一中還難。

還有人放話,誰幫他把成績不太好的孩子弄進楊家溝學校,給十萬華夏幣的獎金,一看這位就是望子成龍的人士,不過石浦雷、楊承誌不開口,除了考試,誰也進不了這個山村的小學校。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從平城孤兒院過來十七個孩子,楊承誌直接發話,這些孩子不用參加考試,讓很多人們都羨慕這些孤兒的好運,遇上了一個真正想幫他們的好人。

八月十號這天,楊家溝學校門前和學生參加高考一樣,密密麻麻都是前來陪孩子參加考試的家長。

學校裏麵來了幾家專門報道楊家溝學校考試的媒體,就連三百多公裏以外的晉陽教育台也專門派記者過來拍攝。

由於參加考試的學生太多,學校不得不把食堂也作為考場,令這些媒體奇怪的是,每個考場中並沒有監考的教師。

經過打聽才知道,學校專門提出無人監考這一個教育的新理念,為的就是考察學生自覺的能力,在考試以前學校就專門通知各個前來參加考試的學生,如果作弊,一經發現不論成績好壞絕不錄取。

雖說無人監考,但采用視頻全程監視,校長石浦雷獨自在監控室監控學生的考試。每節考試結束,學校工作人員現場密封試卷。

考試一天,判卷子足足用了兩天,到八月十三號的時候,各個年級的成績下來,前來學校查看孩子分數的家長,看到孩子的成績後,有的欣喜若狂,有的愁眉苦臉,還有的甚至痛哭流涕。

不管怎麽說楊家溝學校的招生考試算的上圓滿完成,接下來就等九月一日入學了。

在學校招生完成的時候,楊家溝學校有走進了三晉很多家庭的視野,他們看了三晉教育台播出的短篇,才知道在平城有個一個隻有一百來戶的小山村,卻有一個基本算是免費的一流學校。

這天楊承誌這在地窖釀製專供幾位老爺子幾家喝的神仙醉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楊承誌放下手頭工作,拿過手機一看,他不由的一愣。

手機號碼顯示的是高文娟的號碼,他也奇怪了,回來這麽長時間,兩人還從來沒聯係過,就是他給高文娟送一抹白也是讓別人給捎過去的。

老不聯係,今天打過電話,肯定有事,楊承誌接起電話,笑著問道“大美女,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不會是想我了吧”。

“請問你是楊承誌吧”,電話那頭傳來一聲低沉的男子的聲音。

楊承誌一怔,難道高文娟告訴他的是別人的號碼,不過人家既然知道他的名字,肯定是高文娟的號碼,但怎麽是一個男人打過來的。

難道是高文娟的男朋友,想想又不可能,高文娟和他說過,她沒有男朋友,和高文娟一起處了七八天的確也沒見有男的過去找高文娟。

再說了即使是高文娟男朋友,給他打電話幹什麽。

“我是楊承誌,請問你是”楊承誌禮貌的問道。

“我是高文娟的父親高奪,我見文娟手機上有你的號碼,所以打電話問問”。

“是高伯父,你有什麽事”,楊承誌奇怪,高文娟的手機怎麽跑到了他爸爸的手中,難道高文娟出了什麽事,楊承誌心裏突然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