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這中藥是你開的,你是那個醫院的,你有沒有醫師資格,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害人性命,保安,趕緊把這個人給我帶出去”。中年醫生臉上大變大聲叫道。

“你怎麽知道我是害人,你憑什麽說我這是害人,你這醫生是怎麽當得”。楊承誌針鋒相對質問道。

“就憑我是骨科的主任,中醫是什麽東西,都是一群偽科學,江湖騙子,要是中醫能治病救人,那華夏幹嘛隻見西醫”。中年醫生撇撇嘴道。

高奪夫妻見高文娟的主治醫生和楊承誌吵起來,都不知道說什麽好,高奪狠狠瞪了一眼妻子,“都是你幹的好事”。

李玉萍麵色難看的說道“我這不是擔心女兒,怕她出事,叫王醫生過來看看,沒想到王醫生是這個樣子”。

高奪定了定神,“王醫生,小楊你們別吵了,吵來吵去也不管用,還是先看看文娟吧”。

王醫生憤憤不平道“中醫就是偽科學,什麽病都不能治,要能治好高小姐的傷,我立馬辭職該學中醫”。

楊承誌上下打量了一眼王醫生,“既然西醫那麽神奇,你咋不把自己的痔瘡治了,每天上廁所的感覺不好吧”。

王醫生聽了臉色一變,他的確患有痔瘡,吃了很多西藥也不見效,做手術又怕同事笑話,所以一直吃藥調理,每天上廁所的時候,那簡直是煎熬,自己也沒有辦法,誰讓得了這羞人的破病。

他自己的了這病,除了妻子知道外,就連自己的孩子也不知道,他不知道這個青年怎麽一眼就看出他的了痔瘡。

就在他兩吵鬧的時候,病**的高文娟覺得全身酸癢的感覺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一種清涼的感覺,讓她好似吃了一個人參果一樣感覺到全身舒爽。

高文娟看了下站在床邊的四個人,開口說道“你們別吵了,我這不是沒出什麽問題,吵吵鬧鬧能解決了問題”。

幾人才看到高文娟語氣輕柔了許多,李玉萍忙問道“文娟感覺怎麽樣,那裏不舒服”。

“沒有,爸媽,王醫生,承誌我現在感覺全身涼絲絲的特別舒服”,高文娟笑著說道。

“恩恩,這都是上午輸液用的美國進口藥物藥效發揮出來了,肯定舒服,高小姐以後別喝那些亂七八糟的中藥”,王醫生沾沾自喜的說道。

“那個王醫生,你說文娟這傷勢能不能恢複到以前的樣子,”楊承誌淡淡的問道。

“怎麽可能,即使能站起來,也隻能漫步走了,至於臉上的傷疤,根本沒有恢複的可能”,王醫生肯定的說道。

“這就是你們西醫,就連這點小傷都治不好,還敢說中醫是偽科學”,楊承誌嗤笑道。

“你笑什麽,西醫能保住高小姐兩條腿就不錯了,你們中醫能幹什麽,要高小姐讓你們中醫醫治,我看性命也難保吧”,說話間王醫生還不誤貶低中醫。

“你們西醫治不了的病,看不好的傷,不一定中醫就不行,別動不動就是你們西醫,你別忘了,你的老祖宗是誰,西醫好不假,但你也別忘了老祖宗給你留下的東西就覺得是偽科學了”。

說完,楊承誌對高文娟道:“文娟一會傷口還有點灼燒的感覺,那是壞皮脫落,你再忍個十來分鍾,讓這位西醫王主任好好看看你臉上的傷口”。楊承誌說道西醫的時候,還重重加了個口氣。

我倒要看看你們這偽科學能有多神奇,王醫生不信邪的說道。

王醫生站在床邊,不時的問一下高文娟是什麽感覺,正如楊承誌所說,清爽了四五分鍾後,高文娟就覺得臉上的傷口有種灼熱的感覺,就連腿上受傷的部位也覺得有點發熱。

“承誌,我臉上真的好燒,不會有什麽事吧”,高文娟驚奇的問道。

聽高文娟這樣說,高奪夫妻、王醫生都是一臉的不相信,他們實在想不到這個青年剛剛說的話怎麽一下就應驗了。

“文娟忍幾分鍾就沒事了,我包你一會照了鏡子就會開心”。楊承誌笑著說道。

說完話,楊承誌朝站在門口不敢進病房的護士說道“護士小姐,麻煩你給找一麵鏡子,一會我有用”。

站在門口的小護士看了下王醫生,王醫生說道“給他找,我看看他還能用鏡子治病”

等小護士拿著一麵自己平日打扮用的小鏡子進病房交給楊承誌的時候,高文娟說道“承誌,我臉上不難受了,就是腿有點熱”。

楊承誌點點頭,心道:這冥魚看來對骨傷也有奇效。

他朝站在後麵的小護士招了招手“護士小姐,給病人把頭上的繃帶取了吧,這會也差不多了”。

“不能拆,高小姐傷口還沒愈合,冒然取下會讓傷口崩裂,出了事誰負責”。王醫生大聲說道。

他們在病房中的吵鬧也驚動了隔壁的幾個病房中的家屬,剛才病房門沒有開,他們隻是在門外偷聽,小護士取鏡子進來的時候,並沒有把門關上,所以十多個病人家屬都站在門前觀看。

“文娟,你相信我不,”楊承誌麵帶溫柔的問道。

這會的高文娟感覺身上舒服多了,就連一直疼痛的雙腿也感覺不到疼痛,看著心裏喜歡的男孩,道“承誌,我相信你”。

高奪夫妻見楊承誌信誓旦旦說能拆繃帶,又聽女兒說相信這個男孩,也都咬了咬牙說道“王醫生,就讓護士小心點把繃帶拆下來看看,反正晚上就要換藥了”。

王醫生見病人一家三口,都同意把繃帶拆下來,也不能再說什麽,轉頭對小護士說道“你小心點,別碰到病人的傷口”。

說完又瞪了眼楊承誌,“我會讓你現出原形,什麽中醫都是偽科學”。

站在病房門前的十多個其他病人家屬,才聽明白,原來這個病房中是為了中西醫而引起的爭吵。

看樣子那個年輕人是個中醫,給那個受傷的女孩吃了什麽東西,說女孩的傷口完全恢複了,那個王醫生不信邪堅持中醫是偽科學,騙人的東西。

他們的家人都比高文娟早住進醫院幾天,他們也知道高文娟受了什麽傷,他們也都惋惜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以後半張臉上一道蜈蚣疤,還的在輪椅上度過半生。

小護士見病房中的人都同意拆病人頭上的繃帶,就到床邊小心的給高文娟開始拆繃帶,足足十分鍾,小護士才把高文娟頭上的繃帶慢慢拆下。

拆下繃帶後,小護士突然尖叫一聲,“不可能,怎麽可能,我昨天才換的藥,今天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由於小護士小心拆繃帶,所以她的大半個身子擋住了高文娟受傷的臉,隻有站在病床另一側的楊承誌能看到高文娟受傷的臉。

站在小護士身後的三人,以及門外站著的十來個病人家屬,聽到小護士的尖叫,臉色一變,心道壞了,傷口崩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