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康永召身後的楊承誌聽兩人的對答眼神中出現了一絲波動。他怎麽也沒想到這位嚴肅的老醫生會是康永召的父親。

康永召是國安的局長,按照過去的話康永召可是擁有合法身份黑社會的頭子,一般來說能夠作為康永召父親的應該也是一個舞刀弄槍的存在。

可卻沒想到康永召的父親卻是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這兩者恰好是相反的兩個概念,一個是救死扶傷,一個是手握生死大權的執法者。

“爸,你知道他是誰,就這麽說。”康永召笑著說道。

“他是那個學校的學生,是不是你又收了人家的什麽好處。”

康永召頭一黑,“爸,你怎麽這樣說你兒子,我可是你親兒子。”

老醫生撇了撇嘴放下手中的病曆,“我現在有點懷疑當初你媽生你的時候,是不是一聲搞錯了,要不然你怎麽和我想法不一樣。”

坐在辦公室中的兩個醫生聽著爺倆一對一答,兩人的臉憋得通紅,可是卻不敢笑出聲來。

“永照,這個年輕人是誰。”

“爸,前幾年你一直不是提一個小神醫,我給你帶過來了,你卻有眼不識泰山。”

老醫生聽康永召這一說,身子不由的顫抖了一下,看向楊承誌的眼神生了變化,“你說他是平城的楊承誌。”

康永召點點頭,“楊先生專程從平城過來,我帶他過來,你們商量我先走了單位還有一攤子事。”

說完話康永召也沒有等父親說話,開門就離開了辦公室,這讓楊承誌不由的愣在哪裏,這對父子還真有意思。

看著關上的房門,老醫生起身伸手笑著說道:“我是康尚珍,久聞小友大名,卻一直不能得見,這次終於見到小友了。”

楊承誌嗬嗬一笑,“康老您過謙了,我隻是個毛頭小子,檢查出那些人中的是什麽毒沒有。”

康尚珍搖了搖頭,“這種毒好像是混合毒,一直沒有化驗出來,你是中醫知道的毒的種類多,你幫忙看看。”

說著話康尚珍從辦公桌的抽屜中拿出一疊文件放到辦公桌上,同時看向沙上的兩個眼神中滿是驚訝的中年醫生,“你們兩個先到病房那邊看看,我有話和楊先生說。”

兩人會意起身和楊承誌點點頭,離開了辦公室,在兩人離開辦公室,康尚珍的臉一下變得嚴肅起來。

“楊先生,這一次事關重大,要是弄不好的話,這對國家的影響可就打了,上百條人命,這要是讓那些國家一渲染,咱們國家可就完了。”

楊承誌當然明白老人的意思,他拿起桌子上的化驗結果和臨床病例看了一下,“康老,我是一個中醫對這些看不明白,我的親眼看看病人。”

康尚珍目光閃爍了幾下,“你等下,我打個電話。”

說完話康尚珍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片刻電話接通,康尚珍隻是說了幾個字,“老劉,你過我辦公室一趟,有事找你。”

說完康尚珍就掛斷了電話,而後笑著對楊承誌說道:“楊小友,坐下喝點茶等下,劉副院長馬上過來。”

楊承誌淡淡一笑,隨手將辦公桌上的病曆和檢驗結果拿過來坐在沙上翻看臨床的病曆。

幾分鍾病房的門從外麵被推開,進來一位六十上下和康尚珍一樣打扮的老人,老人進辦公室目光掃視了一下。

在看到沙上正在翻看楊承誌之後,老人的臉色一變,轉頭看向康尚珍,“老康,你怎麽把病曆和檢驗結果隨意給人看。”

楊承誌趕忙將病曆合上放到了康尚珍的辦公桌上,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你們醫院規矩。”

康尚珍擺了擺手,“老劉,這是楊承誌,專程從平城趕過來的。”

老人聽康尚珍這一說眼神中出現了一絲疑惑,他對楊承誌這個名字既熟悉又陌生,不過他敢肯定這個楊承誌他應該聽說過。

康尚珍看向楊承誌說道:“承誌,這是醫院的劉日清劉副院長,雖說他年歲比我小,可醫術要比我精湛,他的父親就是一個國手。”

聽康尚珍這一說,楊承誌肅然起敬,劉日清的年歲在六十上下,那他的父親應該是過去那個年代的醫生,那個時候能夠稱得上好醫生的西醫可是不多,這也是因為當時清政府太過,西方國家根本看不起華夏人。

“劉老,我是楊承誌,聽說這邊出了事情,特意過來看看,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

和康尚珍的第一印象一樣,劉日清輕蔑的看了眼楊承誌,“年輕人,不要覺得學了幾年醫術就能夠看好所有的病人,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說完這話劉日清看向康尚珍,“老康,要是專門讓我過來看這個年輕人,那我就先出去了,不少醫生還在等我回去討論病情。”

和劉日清相處了幾十年的康尚珍怎麽不明白劉日清的意思,不過他也沒有生氣,而是哈哈大笑道:“你這個老倔驢,你忘記平城小神醫楊承誌了,他做過多少事情你難道不知道,他對毒素方麵知道的要比咱們多。”

聽到這話,劉日清不由的一怔,隨即眼神中露出一絲激動,“你是平城的小神醫楊承誌,剛才真的對不住,這兩天的事情讓我昏了頭。”

楊承誌趕忙起身,“劉老,您客氣了,您能認可中醫就是對我最大的肯定。”

劉日清目光閃爍了幾下,“楊先生,你剛才也看了病例,有什麽想法。”

楊承誌搖了搖頭,“您老也知道,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我的親自去看一下才能下結論。”

劉日清想了下點點頭,“你等下,我先出去給你弄個身份,要不別人會懷疑醫院。”

幾分鍾後劉日清拿著一個提包進了房間,進了房間劉日清將提包交給楊承誌,“我就叫你小楊,你先將裏麵的衣服換一下,正好我們要過去查房,你跟著過去。”

楊承誌點頭,打開提包,裏麵是一件白大褂和一個醫生的牌子以及一本病例,將外衣脫掉,楊承誌穿上白大褂,將牌子掛上,瞬間楊承誌就變成了一個風度翩翩的醫生。

劉日清和康尚珍點點頭,在楊承誌穿上白大褂的下一刻,楊承誌身上似乎多出了一種醫者的氣息,而且這股氣息還不同於他們西醫的氣息,而是一種他們說不出感覺的氣息。

三人出了康尚珍的辦公室,朝電梯的方向走去,在走廊中找不到素材的媒體記者似乎一下找到了報道的素材。

有十多個媒體記者一下將三人圍在當中,“劉副院長、康醫生,醫院做出計劃沒有,聽說有四十多個病人在重症監護室,這事情你們怎麽看。”

劉日清眉頭微微一皺,“現在專家們正在討論研究,我們要去查房,你們等他們出來問一下。”

說完劉日清對著一幹媒體記者點點頭,擠出了人群進入了電梯,那些媒體記者馬上又將康尚珍圍住,但是卻沒有人去理會楊承誌,在他們看來楊承誌至多也算是一個跟著康尚珍他們學戲的醫生,他根本沒有言權。

楊承誌倒是落了個清淨,跟著劉日清進了電梯,康尚珍也是費了一番口舌才脫身跟著劉日清楊承誌上了患者所在的十二樓。

等到了十二樓,楊承誌看到在十二樓的樓道中同樣有著媒體記者,不過數量卻沒下麵的多,而且這些媒體記者都靜靜的在樓道中觀察。

在看到劉日清他們過來,這些媒體記者也沒有一窩蜂的圍過來,而是對著劉日清他們點點頭。

康尚珍看了眼楊承誌輕聲道:“這些媒體都是醫學媒體的記者,他們都在等結果出來。”

劉日清推開一間病房進去,楊承誌讓康尚珍進入,而後才進到病房中,病房中有兩張病床,兩張病**躺著兩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

不過兩個中年人似乎中毒不深,兩人都躺在病**玩弄手機,每一個病床邊的椅子上都坐著一個患者的家屬。

病房門口有一個護士靜靜地站立,顯然這是醫院為了避免意外生,專門派護士全程守護。

護士在看到劉日清和康尚珍進來,一下精神了不少,“劉院長,康醫生您們過來了。”

“小趙,有沒有情況。”

小趙搖搖頭,“一切正常。”

劉日清點點頭,走到一張病床前,病床前坐著的患者家屬馬上起身,“劉院長、康醫生你們這是過來查房了。”

劉日清點點頭,低頭看向病**的中年男子,“感覺怎麽樣。”

中年男子放下手機,“和平常一樣,隻不過就是每隔幾分鍾就的上一堂廁所,就好似吃東西吃壞了肚子一樣。”

跟在劉日清後麵的楊承誌聽到這話心頭微微一動,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麽,而是目光落在了患者的身上,他在動用中醫四診中的望診觀察患者。

康尚珍走到中年患者的身前彎腰給患者檢查了一下,而後抬頭看了眼劉日清,對著劉日清搖了搖頭,顯然沒有什麽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