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廂房,院中的黑子青雲它們以及葛文平都不見了蹤影,楊承誌頭上一黑,這個臭丫頭自己倒先吃飯去了。

廣成帶著他到第一重院落的一處院子,兩人進了院中的一間房子,這是一間麵積在二百多平米的大房子,見房中擺放著十幾張暗紅色的餐桌。

七八張餐桌邊圍坐這不下四五十個年齡在十幾到六十多的道人,楊承誌這才發現道人們穿的衣服雖說樣子一樣,但年歲越大的道人道服的顏色越淺。

年紀最小的道童道服的顏色是深藍色的,而六十多歲的道人道服卻是淡藍色的,而廣成道長的道服卻成了灰藍色的。

楊承誌猜想這道服的顏色是按照觀中個人的輩分來劃分的,因為穿這深藍色道服的道人最多,而淡藍色道服的人隻有六個。

不過讓楊承誌奇怪的是,在這個大房子中並沒有看到葛文平和黑子青雲它們。

正如他所想,圍坐在餐桌邊的道人們見廣成進來,一起站起來做輯問好,從他們對廣成道長的稱呼中,印證了楊承誌心中所想。

六個穿著淡藍色道服的道人稱呼廣成道長為師傅,而那些穿深藍色道服的道人稱呼廣成道長為師祖。

廣成道長招呼楊承誌坐在房間中最裏麵的一張餐桌,招呼過六個弟子,六人過來後都恭恭敬敬站在餐桌邊。

廣成看著六人指了指楊承誌道,“這是你們的師弟楊承誌,你們師祖的後輩,以後你們多多親近,承誌,這個我六個弟子”。

說著指著一個一米八高,身形偏瘦,五綹長髯的道人說道,“這是雲天,我的大弟子,本門的太極拳法頗有成就,以後有什麽是你過去找他就行”。

楊承誌趕忙站起,恭恭敬敬道,“大師兄,小弟有什麽事情還得仰仗大師兄了”。

雲天趕忙上前一步,扶住楊承誌,“師弟你是太師傅的後輩,咱們師兄弟以後多多親近”,雲天聽師傅說這個小師弟是太師傅葛道塵世的後輩如何敢怠慢。

隨著廣成道長的介紹,楊承誌知道了其他五人的道號,二師兄雲地,一米七的身高,一個大胖子,醉心於丹道,三師兄雲君,一米六的身高,醉眼蒙矓,好似老睡不醒的樣子,從身上散發的酒氣楊承誌知道這個三師兄愛好杯中之物。

四師兄雲清,看到雲清的時候,楊承誌明顯就是一愣,在他印象中太玄觀子弟都是男弟子,沒想到這四師兄,不現在應該叫四師姐,卻是個長相絲毫不差的中年女子。

見楊承誌發愣,廣成淡淡的說道,“承誌,你四師姐是當年師父外出行醫撿到的孤兒,帶回觀裏,見資質還行就讓我收為弟子,別看雲清是個女子,我這六個弟子中,除了雲天之外,就數到雲清的功夫最深了,不到六十的年紀已經到了暗勁初期了。

楊承誌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四師姐,小弟失禮了,以後多請師姐提攜”。

可能久在太玄觀中生活修行,雲清就好似四十多歲一樣,雲清淡淡一笑,“師弟,從你身上散發的氣息來看,你要比我的功力深,師弟到了什麽層次了”。

雲天師兄五人聽雲清這麽一說,不禁動容,他們幾個從見到楊承誌,就從楊承誌的身上感到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卻沒想到一向不愛開口的雲清卻看出了門道。

楊承誌伸手撓撓頭,看了眼廣成道長,見廣成道長點頭,不好意思說道,“師姐,各位師兄,我一直修煉一種功法,從來也不知道什麽是暗勁,今天老祖才告訴我,葛老祖說我在暗勁後期巔峰”。

他這話一出,別說是雲天他們了,就連廣成道長也從凳子上站起,廣成伸手拉住楊承誌的胳膊,“承誌,你說的是真的”,不過隨即放開楊承誌,自己師傅說的話不可能有假。

想想自己修行了九十多年,才到了暗勁後期巔峰,師傅就以及說自己的資質不在早已另立門戶的三位師兄之下,卻沒想到這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卻和自己的修為一樣,那這是什麽天資了。

楊承誌見幾人都想看怪物一樣看著他,老臉一紅,“師伯,各位師兄我學習這種功法就是為了治病救人,我也不知道我身體內有內功的事情,這要不是葛老祖提及,我到現在還不知道,老祖讓我留在觀裏學習幾天太極,希望各位師兄多多指點一下小弟”。

眾人一聽一陣無語,修煉到暗勁後期巔峰自己卻不知道,這是什麽人了,不過又想想這個便宜師弟的天賦也太過逆天了吧。

有了這一幕廣成的六位弟子再不敢小瞧楊承誌了,對楊承誌的態度比剛才更好了。

楊承誌從廣成的口中知道了剩下的兩位師兄,五師兄雲石,一個和善的的道人,醉心於釀酒和研究古老的藥方。六師兄雲飛,五十多歲的年紀,在奇門遁甲上頗有建樹。

聽廣成介紹完,楊承誌看著離開他們這個餐桌的雲天六兄妹的背影一陣出神,這六兄妹都有各自的特點,以後一定要和六人多親近一下。

廣成見楊承誌看這六個弟子出神,心裏一喜,知道自己剛才的介紹起了作用,於是不動聲色的說道,“承誌,是不是現在就想過去和雲天他們交流一下,想交流的話就過去把”。

見廣成這樣說,楊承誌點點頭,來到雲天他們坐的那個桌子,看著雲天問道,“大師兄,平平那去了”。

雲天看了眼門外,“平平給太師傅送飯去了,隻要她在觀裏,都是她給太師傅送飯,太師傅一般很少走出那個石洞”。

楊承誌點點頭,不過心裏也奇怪葛道老爺子晚上怎麽睡覺,難道打坐不用睡覺了,不過心裏這樣想嘴上卻不敢問出來。

幾人談論間,有幾個道人開始往上端菜,隨著一道道散發濃鬱香氣的素菜放到餐桌上,房間中的道人們都看向餐桌上的飯菜。

餐桌上的素菜的種類雖說還和那幾天一樣,不過顏色好像比那幾天吃的更鮮豔,散發的香氣似乎更濃。

廣成道長看著餐桌上的三道素菜,輕輕道,“開飯”。

聽廣成道長發話,房間的道人都拿起筷子,伸筷子夾了一口才,等吃了一口菜,眼睛齊齊一亮,這菜的味道太好吃了,比以前同樣的飯菜強了不是一星半點。

廣成道長吃了一口眼前的素炒青椒,眼睛一亮,不禁回頭看了眼楊承誌,心道,這個年輕人的確與眾不同,就連種菜都種的這樣好,猛地想起楊承誌說過他還帶來不少藥酒。

於是招手讓一個做飯的道人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道人點頭離去。

片刻的工夫,道人抱著一壇楊承誌帶來的猴兒酒過來,道人揭開酒壇上的蓋子,一股濃鬱的酒香一下充斥了整個房間,讓房間吃飯的眾人齊齊停下筷子,不由的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酒的酒香太好聞了,廣成麵色一緊,別人聞酒香的時候,他也聞了一口,他看到酒壇上麵浮著一層淡淡的酒霧,活了就是多年的他如何不明白酒霧代表什麽。

他製止了打算給他倒酒的道人,站起身來,來到楊承誌他們這一桌,“承誌,這酒不是你釀製的吧”。

“師伯,這酒是我自己釀製的,我在一本古籍中看到過一種釀酒的方法,釀製的酒經過特殊處理,就和陳釀差不多,”楊承誌放下筷子說道。

聽楊承誌這一說,愛好杯中之物的三師兄雲君眼睛一亮,“小師弟,把這種方法教給師兄好不好”。

楊承誌麵帶難色,說實話就說他想傳授這種方法也傳授不了,他這酒全靠空間水和空間的土壤才讓酒變成了陳釀,這怎麽傳授。

“三師兄,這酒最適合釀製的地方就是楊家溝我家的院子,我不知道在太玄觀能不能釀製,要不我先試試,要是能釀製出來的話,我就把釀酒的方法傳給三師兄”。

雲君點點頭,他也知道每一種酒都有各自的特點,有適合它們釀酒的地點,“小師弟,等哪天我帶你到我釀酒的地方,你試試能不能釀製出這種陳釀”。

楊承誌含笑答應,廣成見這就真的是楊承誌釀製,也沒有再說什麽,讓道人給幾個輩分比較高的道人每人倒了一碗。

廣成也回到自己的餐桌端起酒碗輕抿了一口,酒一下肚就覺得有一股氣流在體內竄來傳去,臉色一變,大聲道,“喝酒的人趕快打坐運功,這酒有助於修行”。說罷不顧地上有沒有東西,五心朝天坐在地上運轉所習功法開始修煉。

聽廣成這一說,麵前有酒的道人,端起眼前的酒碗一口喝下,像廣成道長一樣五心朝天坐在地上打坐修行。

楊承誌看著坐在地上的十多個道人,暗道,難道這猴兒酒真的對修煉有所幫助,於是也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坐在地上運轉陰陽五行功開始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