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去了上次所到的那個據點,他並沒有看到負責人牛浩,從留守在據點中的子弟哪裏知道,牛浩幾天一直在忙著酒店開業的事情,隻不過因為楊承誌沒有過來,酒店還沒有正式開張。

想想當初答應牛浩的事情,楊承誌不禁苦笑一聲,“廚師都安排好了”。

“盟主,都安排好了”。

“對了盟主,為了避免讓帝盟那邊懷疑,牛浩和帝盟那邊打過招呼,說從烏牛山中要請一位燒烤大師過來傳授一段時間燒烤技術,他們已經同意了”。

“他們那邊沒有懷疑吧”。

“沒有,牛家樓是牛浩的祖居,他們祖輩曾經就開設酒樓,這點就是帝盟中的不少老人都知道,而且這一次牛浩為了讓您過來花費了不少”。

“盟主,您等一下,等你牛浩回來,到時候他就能夠帶您去牛家樓了”。

楊承誌目光閃爍了幾下,“我就不等了,明天讓他去南城外找我就行”。

重新易容,楊承誌離開據點,他也沒地方去,看看時間還早,他就在五牛城中遊蕩。

五牛城和當初的白城一樣,到處都有帝盟的巡邏者,他們到處在查詢行人的令牌,沒有令牌的全部抓走,就是有令牌的人,如果他們一行人超過三個,他們也會嚴格盤查。

楊承誌有著令牌,在加上是一個人,他很容易就通過了盤查。

原本想在五牛城中走走看看,可因為盤查太嚴,楊承誌隻能作罷,他直接離開了五牛城。

等出了五牛城,楊承誌不禁搖頭,他看到城外聚集著很多的散修,因為他們沒有令牌,所以帝盟方麵不允許他們進入到五牛城。

他們也想和帝盟方麵溝通,可帝盟方麵根本不去理會他們,而不遠處還有這數十個受創的散修,顯然他們都是被帝盟擊傷的散修。

楊承誌也不去參與這些事情,他到了邊緣位置想知道散修們的想法,而散修們的一聲聲議論也傳入到他的耳中。

從散修們的議論中楊承誌知道,這些人中大多數手裏有令牌,可他們說中的令牌是隻能限定於特定區域,而如果要從南城門進去的話,他們要穿過他們令牌所不能到達的區域。

他們手中的令牌隻能從北城門進入,如果這樣的話,他們還要繞路,他們不願意,所以才和守護城門的帝盟子弟僵持在南城門。

“帝盟這樣做太霸道了,咱們在五牛城中生活了這麽多年,這想要回家還的繞路,想要購買全城活動的令牌,他們又不肯,他們這是要逼死咱們”。

“我聽說了,靠近黑魔山的主城,有很多主城都將咱們一樣的散修和小勢力趕出主城”。

“為什麽”。

“聽說炎黃鐵旅的人就隱匿在散修中,他們將散修趕出主城就是為了好管理主城”。

“這都怪怨炎黃鐵旅,有本事和帝盟真刀真槍的去幹,幹什麽非要牽連咱們這些最底層的散修”。

“咱們這裏根本那有炎黃鐵旅,他們為什麽還要這樣做”。

“他們是擔心炎黃鐵旅也到幽雲州,難道你們沒有發現,現在咱們所在的區域帝盟高手更多,聽說這段時間很多新來的散修都被帝盟暗中抓走審問”。

“這炎黃鐵旅還真是沒事找事,早年沒有炎黃鐵旅咱們過的多太平,現在倒好自己的家都不能回”。

各種議論聲不斷,不過絕大多數都是在說炎黃鐵旅,他們認為他們不能隨意回五牛城都是因為炎黃鐵旅的關係。

聽到這些議論,楊承誌不禁啞然,他還真的沒想到在幽雲州人們對炎黃鐵旅會有這樣的偏見。

“其實你們不知道的事情很多,炎黃鐵旅並不是你們想想中的那個樣子,咱們在幽雲州待了這麽多年,咱們整日為生計奔波,可到頭來咱們得到了什麽,還是兩手空空,這些年咱們得到的東西也不少,可咱們得到的東西都去了哪裏”。

這個聲音讓現場一下安靜了不少,“你說的我們也知道,咱們都是最底層的修煉者,咱們生來就是受欺壓的命,這誰也不能怪怨,將來不論是帝盟還是炎黃鐵旅掌控了南苑大陸,咱們還會是這樣的生活,可現在咱們有家卻不能回”。

“你們知道靠近黑魔山的那些主城中的散修都去了哪裏”。

這話再出,楊承誌目光看向說話之人,說話之人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老人衣衫襤褸看上去就好似一個叫花子一樣,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表明,他的修為還在規則境,這樣的修為在南苑大陸極為普通。

“老張頭,這些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如果這話被那些人聽到的話,你就有麻煩了”。

“他們距離這麽遠怎麽會聽到,老張頭,說說那些散修都去了哪裏,各大主城散修無數,如果他們都進入到黑魔山的話,現在黑魔山早就應該亂套了”。

“去了黑魔山又能怎麽樣,還不是到處受他們的欺淩,弄不好的話還會有殺生之禍”,一道聲音響起。

老張頭搖搖頭,從腰間摸出一個已經泛紅的酒葫蘆,輕抿了一口。

“他們最初的確進入到黑魔山,不過現在黑魔山中隻有一部分”。

所有人的目光一縮,“其餘的人都去了哪裏,難道炎黃鐵旅也將他們驅趕”。

“沒有,炎黃鐵旅將進入到黑魔山的散修分流,聽聞炎黃鐵旅在很多地方都建立了城鎮,散修們都進入到這些城鎮,而且他們的生活可不是你們所說的,炎黃鐵旅並不欺壓散修,就說在黑魔山那邊,他們不允許出現打劫,凡事有人敢打劫,他們很多時候都會被炎黃鐵旅擊殺,炎黃鐵旅在黑魔山有店鋪、傭兵工會,他們出售的丹藥、礦物、寶物這些都很便宜,隻要進入到黑魔山的散修,他們都不願意回到原來的主城”。

“老張,這些你都是從哪裏聽到的,我可是記得你一直在五牛城”,一個老者看向老張頭,話語中帶著無限的驚駭。

“老李頭,你應該知道我經常在哪裏活動,雖說我的修為不高,可對於烏牛山的任何地方都熟識,有不少傭兵做任務找上了我,這些我都是從他們哪裏知道的,你們也應該發現,現在五牛城中的傭兵減少了不少,他們都去了黑魔山那邊”。

“還真是,以前傭兵任務根本接不到,可現在卻很容易,不過這都是傳聞罷了,誰也沒有親身經曆過”。一個老者低聲道。

老張頭搖搖頭,“幽雲州根本沒有出現炎黃鐵旅,可現在帝盟卻用令牌限製咱們,而且大多數的修煉資源都在漲價,你們覺得咱們還能夠撐多久”。

一聲聲歎息響起,“咱們都是這種命,能夠過多久就過多久,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也隻能進烏牛山了”。

“沒有丹藥,沒有生活用品,在烏牛山怎麽生活”。

“還真是,烏牛山外圍沒有太大的危險,可沒有丹藥、咱們根本沒辦法修煉。。。。。。。”

聽到這些,楊承誌的心頭一動,他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帝盟現在對各大主城封鎖,而且修煉資源在一直上漲,如果在各大主城外圍開設一個流動的藥店,一方麵炎黃鐵旅鞥能夠聚攏一些人氣,還可以讓不明真相的散修知道炎黃鐵旅並不是他們所聽到的那樣子,這對於炎黃鐵旅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楊承誌也知道這樣做的話,外出的子弟危險性極大,這樣的事情一般的子弟根本辦不到。

心裏有了這個想法,楊承誌目光閃爍了幾下,“我聽說烏牛山的五牛灘那邊有一個流動的藥攤,那邊出售的丹藥、寶物聽聞都是有傭兵從黑魔山那邊販賣過來的,價格不高”。

聽楊承誌這一說,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楊承誌,眼眸中流露出一絲疑惑。

老張頭皺了皺眉頭,“朋友,你很是麵生,我對五牛灘熟悉的不能在熟悉,我怎麽沒有聽過這件事情”。

“也就是這半個多月的事情,那個人也不是天天出現,他是不定時出現,而且出現的地方也不一定都是五牛灘,我這不是過去想碰碰運氣”。

“你說的是真的”。

“我是從白城過來的,為的就是碰碰運氣”。楊承誌淡淡一笑。

“五牛灘在西門,你怎麽到了南門”。

“不認識路,走錯了”。

說完這話,楊承誌沿著管道走下去,既然他有了這個想法,他必須的試一試,如果能偶將這裏是散修對炎黃鐵旅的偏見扭轉,他就是冒險也願意。

看到楊承誌離開,那些人的眼眸中出現了一絲詢問,顯然他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楊承誌。

“走吧,去試一試,反正從南門進不去,繞東門和繞西門一樣”。

有了第一個人就有第二個人,很快原本聚攏在南門的散修一下減少了至少一半。

不知道情況的那些散修看到這一情況,他們也沒問發生了什麽,他們都跟著隊伍趕往西門,而守護南門的帝盟子弟更是意外,那些人在這裏和他們糾纏了幾天的時間,這現在突然都去了西門的方向,這讓他們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