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其餘三人都是一震,他們凝目看向地上的“屍骸”,片刻之後她們的臉色一變,“屍骸”又動了一下。

“師姐,他真的活著”。

一個存在抬眼看向遠處,眼眸在閃爍不斷,“海岸線距離這裏路途遙遠,就是完好無損的修煉者漂流到這裏也不見的能夠活下來,這片海域也隻有咱們玉蘭島,他是從玉蘭島過來的,玉蘭島現在已經被帝盟占據,他肯定是帝盟的子弟無疑,殺了他”,在說話的同時,女子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殺機。

“師姐不可,帝盟既然占據了玉蘭島,而他身上有著不輕的傷勢,如果他是帝盟子弟,帝盟的人怎麽會傷到他,他不是帝盟子弟”,靈兒指著“屍骸”身上的兩處深陷的傷痕說道。

另外兩個女子齊齊點頭,“師姐,靈兒說的不錯,如果他是帝盟的子弟,他身上不會有傷勢,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無意中踏入到玉蘭島被帝盟重創落海才漂到了這裏”。

“這段時間不斷有帝盟的子弟在附近找尋,想必他們是在找尋咱們,他從玉蘭島過來的話,如果他是帝盟的人,故意弄成這個樣子,咱們可就有麻煩了”。

“師姐,他現在受了重創,即使是帝盟的人他又如何傳遞消息,咱們先將他帶回去,讓師叔定奪”。

“好,咱們就帶他回去,如果他真的是帝盟的人,咱們就用他來祭奠咱們師門中的長輩和子弟”。

“師叔,聖女他們帶回來一具屍骸”,一間冰雪澆築起來的房間中,一個全身被白紗籠罩的女子躬身看著一個同樣被白紗籠罩,不過眼角滿是魚尾紋的女子說道。

“什麽,玉機瘋了,這個時候怎麽帶著一具屍骸回來”,在說話的同時,女子起身離開了房間。

“玉機,你們做什麽,怎麽帶著一具屍骸回來”,一個房間中,女子掃了眼地上的“屍骸”,怒目看向四個低頭的女子。

“師叔,這個人還活著,他應該是從玉蘭島飄過來的,現在玉蘭島被帝盟占據,想必他是被帝盟擊傷,所以我們才帶他回來”。

“他還活著”,女子帶著一絲驚訝轉頭看向地上的“屍骸”,身上氣息輕微波動。

片刻之後,女子皺了皺眉頭,她能夠感受到地上這個人的傷勢極重,如果是一般人受了這樣的傷勢再漂移這麽遠的距離,他現在已經是一具真正的屍體了。

“師叔,他會不會是帝盟子弟故意這樣”。

“不會,此刻他已經氣息奄奄,帝盟即使要派人,他們也不會這樣做,這是你們發現了他,如果遲發現他兩個時辰,他就沒命了”。

“那會不會是他們故意放在咱們所在海域附近”。

“如果他們知道咱們在這裏的話,何必要多此一舉”。

“師叔既然他不是帝盟的子弟,那現在該怎辦”。

女子微微歎息一聲,“咱們玉蓬萊一向與世無爭,可救死扶傷咱們卻不能忘記,他受創極重,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撐過去,給他服食丹藥,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的造化了”。

“師叔,咱們可以幫他。。。。。。。”靈兒皺了皺眉頭,看著哪一個和她夢中那個人極為相似的人說道。

女子皺了皺眉頭,“靈兒,你幫他行轉丹藥就行,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走,咱們先離開”。

在女子帶著門下子弟離開,靈兒蹲下身子將“屍骸”托起來放在房間中的病床之上,而後給他服食了兩枚丹藥,手掌放在了他的胸前。

片刻之後,靈兒的臉色一變,她感覺到自己觸摸到的地方有什麽在召喚她,而且給他推拿的時候,她有著一種熟悉的感覺。

雖說感覺到熟悉,可是她卻如何想不出來為什麽會熟悉,這讓靈兒的眼眸中滿是苦惱。

“靈兒,好了沒有”,這時候一個聲音從房間外麵傳來。

靈兒微微一震,目光再次落在男子的身上,身上氣息輕微波動一下,一團湛藍色的能量從體內浮出瞬間沒入到男子的體內,瞬間女子的眼眸中出現了一絲疲憊之色。

看了眼**的男子,靈兒轉身離開冰屋,等她出了冰屋,外麵的女子在看到她,眉頭猛地一皺。

“靈兒,你是玉蓬萊的聖女,你為一個即將隕落的陌生人耗費精元值得嗎”。

“師叔,我感覺我似乎在哪裏見過他”。

女子微微一震,“你連玉蓬萊都沒有離開過,又怎麽會認得他”。

說完這話,女子看向玉機,“玉機,你有時間過來看看,如果他能夠活下來,就限製他,千萬不能讓他離開這裏,如果隕落的話找個地方將他埋了就行”。

。。。。。。

“玉機,那個人怎麽樣了”。

“師叔,這都兩個月了,那個人還是那樣,隻有一口氣吊著,我看他沒有恢複的希望了”。

“這就怪了,一般受了重創的即使沒有恢複他也應該醒過來了,可現在他卻一直沒有醒來,這可從來沒有聽過,對了,玉機,你給他檢查過沒有”。

“檢查過了,他身上被重創的兩處地方已經痊愈了,體內的氣息流動也好像平穩了”。

“走,咱們過去看看”。

冰屋之內的**那一道身影依舊躺著,相比兩個多月前,他身上有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而且額下有了一寸多長的胡須,身上塌陷的兩處地方也已經複原。不過他的身子卻消瘦了至少一大圈,此刻他就好似一具帶皮的骷髏一樣安靜的躺在**。

女子到了床邊,身上氣息激蕩,一股氣息同體內蔓延,而後沒入到**男子的體內。

下一刻女子的臉色一變,她感覺到男子體內有著一股力量在排斥她的靈力入體,她根本沒辦法知道男子體內的情況。

“師叔,怎麽樣”。

“古怪”,那隻並沒有理會,身上氣息再次激蕩,想要探測男子的身體,可再次被排斥出來。而且這一次她的身子還被震退了半步。

“別給我裝死”,女子身上彌漫出一股冰寒氣息,一道冰寒氣息掠向**的男子。

“師叔,您。。。。。。。”

“普通一聲”,**的男子落地,他的身子動了幾下,“哇哇”幾口漆黑的血跡噴射在地上,這其中還有著一塊塊鴿蛋大小的血塊,冰屋內瞬間被一股惡臭充斥。

下一刻一道輕微的悶哼聲傳來,地上的男子蠕動了幾下。

看到這一幕,房間中的所有人都是一愣,他們都是修煉者,他們知道了男子為什麽一直不能清醒過來,原來他是被淤血阻塞。

“玉機,帶他換一個房間,他很快就會醒來”。女子搖搖頭,眼眸總流露出一絲苦笑。

“師叔,他醒來了”,剛剛換了一間屋子,女子就聽到托著男子進入冰屋的玉機驚呼道。

一幹人匆忙進入到冰屋中,他們看到**的男子已經睜開了雙眸,不過眼神中卻是一片茫然。

“你是誰,怎麽到了極北水域”。女子盯著**的男子問道。

“我是誰。。。。。。”男子說出兩個字,他似乎想到了什麽,他身子一動就坐了起來,下一刻一道痛苦的悶哼聲傳出來。

他茫然看了眼四周,最後目光落在了房間中一幹被白紗籠罩的女子身上,“這是哪裏,你們是誰”。

“先不管我們是誰,你隻需要知道是我們救了你,你是誰”。

“我是誰。。。。。。。我是誰。。。。。。。”男子喃喃道。他的眼眸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片刻之後他的雙手插在頭發中,再次低聲道:“我是誰。”

“師叔,他變傻了”,玉機皺著眉頭說道。

“玉機,他不是變傻了,是他還沒有回複,或許他的體內還有沒有清理出來的淤血,等淤血散盡的時候,他就應該清醒了”。

“師叔,我們可以幫他療傷,隻要將他體內的淤血排出去,咱們就知道他是誰了”。

“靈兒,他體內喲一股莫名的力量排斥,咱們根本沒辦法給他療傷,想要讓他清醒,也隻有等他自己將體內淤血排除”。

玉機苦笑一下,“等了兩個多月時間,卻還是一無所知,他到底是什麽來曆,我將他的納戒都看過,可除了丹藥之外什麽都沒有,師叔這個家夥還真是古怪,他納戒中的丹藥等級都不低,他根本不是一個散修”。

“你看過他的納戒,難道你忘了咱們門中的規矩”。

“師叔,我並不是故意要看他的納戒,他的納戒根本沒有認主,我在給他服食丹藥的時候,納戒自動脫落,我才看的”。

“是什麽丹藥,我看看”。

玉機將一個納戒遞給女子,女子身上氣息一動,一個玉瓶就出現在手中。

當拿出一枚丹藥,女子目光微微一縮,“聖級丹藥,這丹藥的成色已經達到了巔峰,能夠煉製出這種丹藥的修煉者定然是頂尖的丹師,他還真的有點來曆,他還真的不是一個散修,散修們手中是不會有這樣的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