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承誌點點頭,“張院長,兩人的病房按說沒有什麽媒體記者吧,我想先過去看看兩人的情況,明天也好著手治療”。

**的老臉一紅,嘿嘿一笑,“這幾天讓媒體把我快弄瘋呀,所以那裏有沒有記者我還真的不清楚,不過徐老他們在哪裏,我給徐老打個電話問問”。

聽說徐華傑他們在哪裏,楊承誌朝**擺擺手,“既然徐老他們在哪裏,那我來問吧”。說著話楊承誌拿出手機,找出徐華傑的電話,撥了過去。

片刻間對方接通,話筒中傳來徐華傑的聲音,“承誌,有什麽事情嗎”。

“徐老,我聽張院長說您們這幾天都在樸賢珠和簡若的病房,您們覺得兩人的情況怎麽樣”。

話筒中傳來幾位華夏的中醫國手的討論聲,隔了幾分鍾後,徐華傑說道:“承誌,按照我們檢查的結果,兩人的病情沒有大的變化,不過精神比以前好多了,氣色也不錯,從外形上看,根本看不出他們身患絕症”。

等說完這些話,徐華傑問道:“承誌,你什麽時候到平城,我們正有事找你”。

楊承誌看了眼溫益智和**,嗬嗬一笑,“徐老,我現在和溫老,張院長在一起,病房那邊有媒體記者沒有,要沒有的話我想過去看看兩位病人”。

等了幾十秒,徐華傑笑著說道:“沒有,那些記者一般上午的時候過來,下午基本上都在張院長辦公室那等候”。

聽到那邊沒有媒體記者,楊承誌問好房間,帶著溫益智、崔根生和幾個溫家的年輕人一起下了辦公樓,躲過眾多的媒體記者上了住院部的頂層。

楊承誌並沒有帶**過來,一來是讓**先到晨光酒店定個大一點的包間,二來那些媒體記者大都認識**,隻要**一出門,那些媒體記者必然聞風而動,那樣的話自己也躲不過眾多媒體的采訪了。

楊承誌一行人直接上了住院部頂層的高級病房區,等出了電梯,徐華傑一幹中醫國手集體在樓道中等候。

楊承誌上去和幾人寒暄了幾句,告訴大家等檢查完之後一起去晨光酒店聚聚,這些人聽到楊承誌的這個決定那肯定是心花怒放。

楊承誌能夠宴請他們,說明楊承誌並沒有把他們當做外人,這樣的話以後就能和這個擁有一身神奇醫術的青年進一步打交道。

在徐華傑的帶領下。楊承誌一行人率先進了高麗韓醫第一人樸賢珠的病房,等進了病房看到樸賢珠的樣子,楊承誌不由的一愣。

不為別的,就這短短的幾天,樸賢珠的起色雖說不錯,但是這身體明顯的消瘦了不少,看來這位老爺子回到高麗國之後的壓力不小。

正如楊承誌所想,樸賢珠在抱病回到高麗之後,高麗國內對於樸賢珠的表現褒貶不一,高麗的大多數媒體認為樸賢珠丟了高麗人的臉。

認為即使是高麗韓醫敗給華夏中醫之後,也不能丟了大韓名族的臉麵,更不會乞求打敗高麗韓醫的華夏小子給他治病。

但是也有少部分媒體,客觀的報道了華夏中醫與高麗韓醫的淵源,認為樸賢珠當著世界媒體麵前承認高麗韓醫學自於華夏中醫,並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反而更能顯現出高麗人的寬大胸懷。

對於樸賢珠讓楊承誌治病這件事,這些媒體的報道也比較客觀,試想任何一個人有了一線生機也不可能錯過,更何況楊承誌保證幾個月之內就讓樸賢珠的肝癌痊愈。

其中還有不少媒體鼓動樸賢珠,在楊承誌給他治病的時候,偷學楊承誌的技藝,帶回高麗之後加以改進,那樣的話不就變成了高麗的醫術了。

對於這些樸賢珠並沒有說什麽,其實樸賢珠現在根本提不起一點再次打壓華夏中醫的想法了。

因為他親眼見證了華夏中醫的神奇,在回到高麗之後,樸賢珠才知道自己以前是多麽的可笑,正如楊承誌所說,隻學了一點皮毛就跑到華夏去耀武揚威,那不是伸著臉讓人家去打嗎。

在眾媒體的壓力之下,樸賢珠的病情加重,沒辦法,樸賢珠隻能服食了楊承誌送他的壯骨丹,卻沒想到服食下壯骨丹之後,病情立馬得到了控製。

而知到樸賢珠病情複發的高麗媒體剛開始報道的是韓醫第一人絕症複發,不久人世,可沒想到樸賢珠在幾天之後就出院直接趕往華夏。

到這個時候,那些高麗媒體才想起當時楊承誌送給樸賢珠一瓶神奇的丹藥,他們才知道華夏中醫並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樣簡單。

這些媒體轉而開始挖掘楊承誌送給樸賢珠的丹藥,想知道這種丹藥的配方,甚至高麗的很多富豪就想求一粒壯骨丹。

但是當事人樸賢珠早已在家人的陪同下到了華夏三晉平城,住進了平城第三人民醫院,等待楊承誌的到來。

坐在病**正在翻看一本華夏古醫書的樸賢珠聽到門響,抬頭看到徐華傑等人身後的楊承誌,臉上不由的一喜,趕忙從**下來,笑著問道:“小楊,回來了”。

楊承誌嗬嗬一笑,趕忙上去扶住樸賢珠,笑著說道:“樸先生,這幾天感覺怎麽樣,我今天剛回來,先過來給您老檢查一下,要是情況允許的話,咱們明天就能開始治療了”。

在門外的時候,徐華傑就和楊承誌說了樸賢珠回國後的情況,等看到樸賢珠的樣子,再想想前些天樸賢珠當著世界媒體麵前承認高麗韓醫學自華夏中醫的那種勇氣,楊承誌也有點佩服這位八十多歲的老人了。

楊承誌扶著樸賢珠坐到病**,開始給樸賢珠診脈,樸賢珠看著楊承誌搭在自己脈搏上的食指,苦笑一下。

心道:自己學了七十多年的韓醫,還是傳統的診脈手法,可眼前的這個青年二十多歲,卻已經達到了一指斷脈的境界,這一輩子根本不用想在醫術上超過眼前的這個青年了。

而陪同樸賢珠過來看似他的兒女的一對中年男女,明顯也懂得中醫,看到楊承誌診脈的方法,相視了一眼,眼神中滿是震撼,他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診脈的方法,就是在家中珍藏的古籍中也沒有聽說過這種診脈的手段。

兩人看了一會,悄悄的拿出手機,把楊承誌診脈的方法拍攝下來,傳到了網上,想通過網上問詢一下高麗韓醫的前輩們這是什麽診脈手法。

楊承誌大約給樸賢珠把了十分鍾左右的脈,睜開了閉著的眼睛,笑著問道:“樸先生,我送你的壯骨丹服用了三粒了吧,是不是心情憋悶昏倒了三次”。

樸賢珠苦笑了一下,“小楊,什麽也瞞不過你,我現在才知道以前自己多麽的可笑,還想妄圖打敗華夏中醫,我想就是韓醫再發展三千年也不可能打敗華夏中醫”。

而站在樸賢珠床邊的那對男女聽了楊承誌的話,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成是千變萬化了,這診脈的也太神奇了吧。

自家的老爺子在回到高麗之後的確因為媒體的報道暈過去三次,三次之後送到醫院之後,醫院立馬給他們下了病危通知,讓他們準備好後事。

沒辦法,他們突然想到自家老爺子帶回來幾粒丹藥,據老爺子說,這些丹藥可以救人性命,他們抱著試試看的心裏,給老爺子服用了一粒。

結果服下一粒之後,昏迷的老爺子一下就清醒過來,在接下來的兩天,樸賢珠又服用了兩粒壯骨丹,服用完壯骨丹的樸賢珠看外表一點事情也沒有。

兩人和樸賢珠一商量,與其在高麗受氣等死,還不如到華夏去等候能夠救治樸賢珠的楊承誌,最起碼在華夏的醫院他們不用受到哪些媒體的攻擊。

等樸賢珠說完話,站在病床邊的那個中年用高麗語低聲和樸賢珠說了幾句,而後等樸賢珠說話。

卻沒想到樸賢珠聽了這個中年的話,瞪了中年人一眼,用華夏語說道:“有什麽話直接說,這又什麽丟人的”。

說完轉頭對楊承誌說道:“小楊,這是我不成器的兒子樸國珍,那個是我長女樸秀雲,他們兩個都喜歡韓醫,他們想問問剛才你給我診脈的手法”。

聽了樸賢珠的話,楊承誌嗬嗬一笑,“樸先生,您老應該知道我診脈的手法吧,早在三國的時候,高麗的李成新就過華夏學習中醫,那個年代正好是華佗先師在世的年代,剛才的診脈方法正是華佗先師首創的一指斷脈”。

樸賢珠點點頭,轉頭看了眼站在床邊的一對兒女,“知道了吧,這是中醫中最為神奇的診脈方法一指斷脈,能達到這個層次的都是神醫級別的,從古到今,古籍中記載的也隻有華佗先師能一指斷脈”。

兩人聽樸賢珠說完,一臉好奇的看著楊承誌,他們想不出這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是怎麽學會了一指斷脈這種隻有神醫才能懂得的診脈方法。

想想自家老爺子前些天在華夏就是敗給了眼前的這個青年,一點也不怨,人家都能一指斷脈了,老爺子怎麽能夠打敗人家。

兩人看了樸賢珠,又看了眼楊承誌,樸國珍突然說道:“楊先生,我想跟隨您學習華夏中醫”。

樸國珍這話一出,不說楊承誌和病房中的那些華夏中醫國手,就是躺在病**的樸賢珠都是一愣。

他們想不到一向高傲的高麗人,而且是高麗的韓醫第一人樸賢珠的兒子要和一個華夏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學習中醫。

楊承誌麵色怪異的問道:“樸先生,你剛才說什麽”。

“我想和您學習華夏中醫,懇請您收下我”,樸國珍鄭重的說道。

楊承誌看了眼樸國珍,又看看樸賢珠,見樸賢珠沒有說話,樸賢珠的意思很明顯,兒子都那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管不住了。

“樸先生,樸老的醫術也算大成了,你跟隨樸老不是能更好的學習,更何況我這中醫也算是一個副業,我主要的職業是種地養魚釀酒”。

“什麽,楊先生,您不是職業的中醫”,這些別說是樸國珍、樸秀雲兩兄妹了,就是躺在病**的樸賢珠也一下從**坐起來,驚訝的問道。

楊承誌點點頭,“樸老,不瞞您老,我楊家醫術有一百多年沒有在世人麵前顯露過了”。接著楊承誌把百年前楊家發生的事情和樸賢珠三人說了一遍。

到最後,楊承誌苦笑了一下:“我現在連行醫資格都沒有,如何教導樸先生”。

樸賢珠父女三人聽了楊承誌說完話,愣在那裏半天沒有說話,一百多年沒有行醫,隻是靠家傳的醫術,就輕易救治了一個中西醫都束手無策的病人,並且還信誓旦旦的保證在三到五個月讓他們兩個絕症患者病情痊愈,這到底是什麽醫術了。

隔了半晌,樸國珍咬咬牙,走到楊承誌麵前,普通一聲跪在楊承誌麵前,“楊先生,請您收下我,我以後一定會把華夏中醫發揚光大”。

這一下楊承誌可慌神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跪在地上請求他收為弟子,這在古代的時候可能出現過,可在現代社會中還真麽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楊承誌趕忙把樸國珍攙扶起,想了想說道:“樸先生,我也看出你是真的想學習華夏中醫,這樣吧,你先和我的一位前輩學三年,三年之後你要是覺得這位前輩那裏的東西都學會了,到時候我在教你,你看怎麽樣”。

樸國珍聽了楊承誌的話,眼睛一亮,“楊先生您說的是真的,要是我三年能從您說的前輩手裏出師的話,您就教我醫術”。

楊承誌點點頭,“隻要你能學到真正的華夏中醫的精髓,你什麽時候都可以找我學習中醫”。

說完話,楊承誌看著身後的溫益智笑著說道:“溫爺爺,先讓樸國珍和您老學習幾年,您要是覺得樸先生學的差不多了,到時候我再教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