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楊承誌的話,常久全含淚點點頭,朝楊承誌深深鞠了一躬,哽咽道:“謝謝你了楊兄弟”。

楊承誌扶住常久全,沉聲道:“久全大哥,今天你好好陪陪小田,明天我一早過來帶他到平城,至於嫂子這幾天你就用我說的方法給嫂子調理一下,過些天嫂子要是身子骨能好一點,我有八成能救醒嫂子”。

。。。。。。

楊承誌在常久全的小家中坐了大概有一個多小時,兩人聊了很多,常久全說的最多的就是感謝楊承誌在他最困難的時候伸出了援手。

而楊承誌說的最多的就是安頓常久全這些天要好好保養自己,別到時候妻兒醒來了,他自己卻倒下了。

正說著話,楊承誌衣兜中手機響起來,一聽聲音,楊承誌就知道這是村支書楊鳳山打過來的,因為這種鈴聲隻給強叔和楊鳳山設置了。

而強叔一年給他也打不了三個電話,要是強叔有什麽事情,直接就找到家裏了,要是他不在家,王海燕就會給他轉達強叔的事情。

但是村支書楊鳳山卻不一樣,要是楊鳳山有事情找他,他沒在家的話,楊鳳山就會打電話和他商量。

楊承誌掏出手機一看,果然是村支書楊鳳山的電話,他也沒有避諱常久全接起了電話問道:“鳳山叔,什麽事情”。

那邊的楊鳳山著急的說道:“承誌,趕緊來大隊,出事了”。

聽到楊鳳山這樣焦急的話語,楊承誌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焦急的問道:“什麽事情,鳳山叔,你先別著急,我馬上過去”。

還沒等楊鳳山回答出了什麽事情,楊承誌就掛了電話,掛了電話後,楊承誌轉頭對常久全說道:“久全哥,明天我就過來帶著小田到平城,你在這安心照顧嫂子,村裏出了點事情,我先過去看看”。

常久全點點頭,“楊兄弟,有事你先忙,要是有什麽事情你找人通知我一下”。

楊承誌點點頭,把手機裝進衣兜,出了常久全所在的宿舍,出了宿舍楊承誌略微運轉功力,身形晃動,轉眼見就出去了幾十米。

而站在門口打算送送他的常久全看到楊承誌在片刻間就出去幾十米,心頭猛然一亮,他想到了幾天前常卓和他說起常玉林父子被殺的事情。

雖說水頭村的村民們都說是上天派來的神仙無聲無息的殺死了那一家子作惡多端的十個人,可常久全卻不相信,他相信這是人為的,並且知道殺死常家父子的人肯定就好像電視中所說的那種懂得功夫能飛簷走壁的高人。

他也打問過常卓有沒有可能是楊承誌幹的,可常卓卻說楊承誌一個文文靜靜的青年,怎麽能殺死那群凶神惡煞,讓楊承誌釀酒治病或者坐坐辦公室還行,要是讓他殺人打死他也不會相信。

可今天一下看到楊承誌不急不緩的步伐,幾秒之內就走出去幾十米,就是這一下那些短跑世界冠軍也做不到,那說明什麽,說明楊承誌還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過從楊承誌能在短短幾秒的時間內就走出這麽長的距離,至少能說明楊承誌真的如電視上說的那樣,楊承誌是一個隱世的高手。

他現在就在猜測那對作惡多端的常家父子是不是楊承誌為民除害了,真要是這樣的話,楊承誌可就是他常久全以至於水頭村的大恩人了。

而聽到村裏出事,才運轉功法趕往大隊的楊承誌就是隨意使用了一下身法,就沒想到讓看似老實的常久全看出了端倪。

這要是讓楊承誌知道的話,楊承誌不知道有何感想,會不會後悔自己使用了功法趕往大隊。

這酒廠距離大隊的距離也不是有多遠,要是常人步走的話至多也就是個四五分鍾的時間,現在楊承誌展開了身法,沒用一分鍾就到了大隊附近。

到了大隊附近,楊承誌放慢步子,就好似一般人急行一樣,他看到大隊的門前已經站了不少楊家溝的村民,在人群的後麵還停著兩輛轎車。

看到轎車之後,楊承誌不由的一愣,心道:“難道是轎車中的人找楊家溝的麻煩,讓楊鳳山碰到,帶回大隊解決?

走到站在大隊門前的村民身後,楊承誌輕咳了一聲,笑著問道:”出了什麽事了“。

站在大隊門前朝裏麵張望的村民聽到身後楊承誌的咳嗽聲,一起轉回頭,看到是楊承誌後,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並沒有說話。

楊承誌看到村民們古怪的笑容,心裏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裏麵肯定沒有什麽大事情,要是事關楊家溝的大事,這些村民們肯定不會露出笑容。

楊承誌拉過一個四十多歲,麵帶老實的中年人笑著問道:“二虎哥,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個一向老實的二虎哥聽楊承誌一問,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他這一笑圍觀的十幾個村民也不由的大笑起來。

在他們笑了一會之後,二虎哥笑著說起了剛才發生的一件讓人聽了就想捧腹的事情,楊承誌聽了二虎的敘說之後,也不由的大笑起來。

原來上午的時候,村裏來了兩輛轎車,轎車裏的人過來好像是看村裏楊虎山家的閨女,順便過來看看楊家溝現在的樣子。

這轎車的大人都到楊虎山家相看楊虎山家的閨女去了,剩下四五個熊孩子不想在楊虎山家中。

所以楊虎山就給了幾個熊孩子一些爆竹,讓他們自己出去玩耍,並囑咐他們小心一點不要傷了自己。

這幾個熊孩子都是生活在平城市,一年到頭也放不了幾個爆竹,這逮住爆竹高興的不能,在大街小巷中可是玩好了。

這些爆竹放完之後,這幾個熊孩子還不盡興,到村裏的小賣部用家人給的壓歲錢又買了不少爆竹鞭炮之類,出去繼續玩耍。

正是因為第二次買回來的爆竹鞭炮太多才惹出事來,這些家夥放爆竹鞭炮覺得沒有意思,就變著法子放鞭炮爆竹。

正好村裏的楊樹強趕著牛出去放養,牛在馬路上拉了幾堆牛屎。這幾個打小生活在平城的熊孩子沒有見過牛屎。

看到還冒著熱氣的牛屎頓時有了想法,有兩個熊孩子就把爆竹插在牛屎中,讓一個年歲最小的熊孩子上去放爆竹。

這個熊孩子也聽話,點燃爆竹之後,覺得挺好玩就站在那裏看爆竹怎麽燃放,也趕上這幾個熊孩子倒黴。

這個爆竹可能發了黴,爆竹念燃燒的比剛才放的那些都慢,剩下的熊孩子見爆竹沒響,還以為是因為插在牛屎中的緣故,所以都上去查看。

可等他們都到了牛屎堆邊的時候,還沒等他們蹲下查看,爆竹正好爆炸了,這牛剛拉出沒多久的牛屎頓時都飛濺到幾個熊孩子的臉上,有兩個站的最近的熊孩子被濺起來的牛屎傷到了眼睛,剩下的那幾個的臉上身上也都是牛屎點子。

熊孩子忍受不住用手一擦,牛屎頓時把臉糊住了,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的熊孩子都嚇壞了,都苦惱起來,這一哭鬧,在楊虎山家中的大人出來。

出來看到熊孩子的樣子還以為村裏人欺負她家孩子了,這不就找到楊鳳山,想討要個說法。

聽了楊二虎的敘說,楊承誌又好氣又好笑,氣的是這些從城裏過來的人不忙著看看孩子怎麽樣了,忙著討要說法。

笑的是,這些熊孩子也太淘氣了,怎麽就想出這個點子,在牛屎堆裏燃放爆竹,人家放爆竹都躲的遠遠的,這幾個熊孩子倒好,還在跟前看,不出事才怪了。

還好這是剛拉出來的牛屎,這要是凍了的牛屎,這眼睛保住保不住還兩說,這也說明了城裏孩子嬌生慣養,就連牛屎都覺得新奇,什麽東西也沒有見過。

想到這裏,楊承誌分開人群進了大隊,他想看看這幾個熊孩子到底傷到了沒有,真要是傷到了,先得給孩子看看不是,至於說其他的不是村裏人欺負他們,他們還能翻了天。

還沒等進大隊的辦公室,就聽裏麵的吵鬧聲就傳到他的耳中,聽話音明顯不是純正的平城話,這種話音他經常聽到,這話音是平城人說普通話帶著的土話味道。

就聽其中一個半土話半普通的女聲叫嚷道:“你這村支書是怎麽當得,怎麽讓村裏人欺負那麽小的幾個孩子,看看還把這些發臭的綠色塗料抹了孩子一臉,你今天必須的給我們一個說法,要不然的話,我們就要報警了”。

聽了這個女人叫嚷的聲音,楊承誌趕忙捂住嘴,雖說捂住嘴不讓笑聲發出來,不過楊承誌的臉確實漲得通紅。

什麽發臭的綠色塗料,這是什麽家長了,孩子都這麽大了,家長也不認識牛屎,這怎麽能教育好孩子。

這個女人說完話,就聽楊鳳山說道:“那不是綠色塗料,是牛屎,我聽村裏人說那幾個孩子吧爆竹插在牛屎中燃放,還在跟前觀看,爆竹響了把牛屎炸到了身上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看你們先問問孩子受傷沒有,先看看孩子怎麽樣”。

“什麽牛屎,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們這麽大個人了連牛屎也分不清,我家就是賣塗料的,別想哄我們,趕緊找人查查到底是誰欺負了我家寶貝,要不然有你們好看”。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

剛才那個女的接口道:“就是,別想糊弄我們,那就是綠色塗料,質量不太好,一看就是偽劣產品”。

聽到這裏,楊承誌實在是忍受不住了,他不由的笑出聲來,這什麽人了,怎麽還說的錚錚有理的,牛屎咋就成了偽劣產品了,那可是純天然的產品。

辦公室的人聽到外麵有人大笑,頓時不在說話,一起出來查看到底是誰在外麵發笑,辦公室中頓時傳出來一陣陣孩子的哽咽聲。

蹲在地上大笑的楊承誌聽到辦公室的門一響,知道自己大笑惹人家不樂意了,強忍著止住了笑聲,臉紅脖粗的從地上站起來。

他看到辦公室門口站著一個一身筆挺西裝,三十多歲,滿臉怒氣的中年人,在他後麵站著一個穿貂掛金著裝時髦麵容姣好看似二十七八的女子,這個女子也是一臉的怒容。

別的臉紅脖粗的楊承誌看到當事人一臉怒容,趕忙笑著說道:“對不起,剛才在外麵聽你們說話太有意思了,所以沒忍住”。

那個中年男子看了眼著裝普通的楊承誌一眼,怒聲說道:“有什麽好笑的,你是誰了,是不是你欺負我們孩子,在他們身上臉上塗了那麽多劣質的塗料”。

聽了這話,楊承誌一陣無語,這什麽事了,自己不就是笑了幾聲,怎麽就說自己欺負的她家孩子,這躺著中槍的感覺真不好。

不過楊承誌也沒有反駁,趕忙搖搖手,道:“別誤會,我是一個醫生,鳳山叔打電話讓我過來看看孩子們受傷沒有”。

站在中年人身後的那個女子聽了楊承誌這話,嘴角一撇,“什麽受傷,臉上抹了塗料,怎麽會受傷”。

楊承誌嘴角一抽,淡淡的問道:“既然沒有受傷,那孩子們哭什麽,你們聽不出孩子痛苦的哭聲”。

說完這話,楊承誌再也不願意搭理他們,側身從兩人留著的縫隙中進了楊家溝大隊的辦公室。

等進了辦公室後,見到辦公室中除了村支書楊鳳山,村民楊虎山之外還有兩男一女三個年輕人。

在辦公室一角的長條椅子上坐著五個滿身是牛屎還在不停抽泣的熊孩子,以楊承誌的眼裏一下就能看到其中兩個熊孩子的眼睛已經腫了。

看到這種情況楊承誌的眉頭不由的皺了幾下,別人不懂可是他懂得,孩子的眼睛受傷了,要是孩子哭泣讓牛屎進入眼中的話,孩子們的視力就會受到影響的。。

楊鳳山見到楊承誌進來,趕忙拉住楊承誌說道:“承誌,你看這事情弄的”。

楊虎山當然也認得楊承誌,楊虎山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承誌,這是我女兒,楊悅比你小兩歲,那兩個是她男朋友的二叔二嬸,說話那啥你擔待點”。

站在楊虎山身後的那個長相甜美的女孩看著楊承誌俏臉一紅,低聲說道:“承誌哥,我。。。。。”

楊承誌朝楊虎山和楊悅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悅兒都成大姑娘了,這要是在街上哥認都不敢認了,聽利軍說你在省城醫院做護士是吧”。

楊悅點點頭,“在家也沒事幹,出去自己賺點零花錢,比不上承誌哥”。

楊承誌含笑搖搖頭,“悅兒,你是做護士的咋不過去看看幾個孩子,就是不看孩子你也的解釋一下,咱村哪有塗料,那就是牛屎,別人不認識牛屎你這個土生土長的丫頭還不認識,另外別出去了,等過些天哥打算在村裏辦一個中醫診所,你就在村裏幹吧,工資一個月先按六千,等效益好的話,年終發獎金”。

楊悅聽了楊承誌前半句話俏臉一紅,轉頭責怪的看了眼身邊那個青年,張了幾下嘴,站在他側麵的楊承誌一下就能看出,楊悅在說,“看看,早和你們說那是牛屎了,你們不相信”。

等楊悅再聽了楊承誌的後半句話,臉上一喜,就連楊虎山眼中都露出了激動的眼神,楊虎山早就想讓楊悅回村了,可楊悅怕回來後沒有工作,省城的工作也丟了,那樣可就得不償失了。

他們沒想到楊承誌一直顧念鄉情,隻要是楊家溝的人他都會給他們機會,讓他們在村裏發展。

站在楊悅身邊的那兩個青年和跟著楊承誌進來怒氣衝衝的那對中年男女聽了楊承誌的話不由的一愣。

他們之所以過楊虎山家中,主要是聽說了楊家溝要給村民們蓋幾百萬華夏幣的房子,所以他們都想把楊悅和那個青年的事情確定下來,以後也能和楊家溝的人混個臉熟。

卻沒想到剛過來一會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楊虎山和楊悅甚至於楊鳳山都和他們解釋過,村裏沒有人欺負他們帶來的熊孩子。熊孩子身上和臉上的都是牛屎。

可是生在平城一向高傲的他們卻不願意承認自家的孩子能出去玩牛屎,所以才胡攪蠻纏,說那是綠色塗料。

按照他們的意思就是楊鳳山給他們說一點好話,楊虎山中間一調解這事情就算過去了,可問題是楊鳳山明知道這事情和他們楊家溝的村民們沒有關係怎麽會給他們道歉,所以才發生了這樣的爭執。

這幾個人都知道進來的這個青年是楊家溝的財神爺之後都不在言語了,楊承誌見幾人不在言語,也沒有再說什麽,而是和楊悅說道:“悅兒,去帶著幾個小家夥把衣服換一下,把臉洗幹淨,你是護士你懂得,不要讓牛屎進入眼睛,一會我給他們看看”。

現在的楊悅挺楊承誌在村裏給她安排了工作,立馬高高興興的帶著幾個孩子回去洗漱去了。

剩下的那幾個人都不好意思的看著楊承誌,楊虎山,楊鳳山,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楊承誌當然知道他們在想什麽,笑著說道:“什麽也別說了,以後多帶孩子到村裏走走,以後千萬不能把牛屎說成塗料,那樣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說完話,交代了楊鳳山幾句,出了大隊的院子,自己回了他家的院子,在路上楊承誌見到了幾個熊孩子留下的戰場。

看到熊孩子留下的痕跡,楊承誌忍不住又大笑起來,這幾個熊孩子也太有意思了,什麽事情也能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