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那裏知道楊承誌的想法,張日清等人還以為楊承誌是聽到王世充這幾個人不能對他造成威脅才轉憂為喜的。

就在他們繼續閑聊的時候,一道道散發香味的菜肴被陸續端上餐桌,等菜肴上的差不多了,張日清大手一揮,高聲說道:“今天是小師弟第一次和咱們一起吃飯,雖然沒有小師弟那裏特產的藥酒,咱們也可以以水代酒”。

眾人齊聲叫好,一個個把麵前的水杯端起來,高聲叫道幹杯,隨後眾人都輕抿了一口剛到了沒多久的白開水。

他們這一來惹的周圍那些餐桌上的炎黃鐵旅的成員們開心大笑起來,他們這些成員進到炎黃鐵旅這個組織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可從來沒有見過這些師兄師姐們會以水代酒。

張日清這些師兄妹聽到眾人善意的大笑之後,也不由的大笑起來,他們也覺得這樣可笑的不行,他們好似回到了剛剛進入師門時年紀不大的他們坐在一起也是這樣端著水杯高叫幹杯。

楊承誌看了看那些就是喝水也覺得開心的師兄師姐們,不由的一樂,組織看來對於自己帶來的藥酒管理比較嚴格,要不然的話這些師兄,師姐肯定不會以水代酒了。

明白這個情況,楊承誌輕咳一聲,稍微運轉功力,笑著說道:“大家先等一下,聽我說幾句,今天是我這個小師弟第一次和眾位師姐、師兄一同吃飯,這頓飯沒有酒怎麽能行,我這就去和大師伯說,讓大師伯給大家弄點藥酒”。

楊承誌說話的聲音雖然不高,但是餐廳中的絕大多數的人都聽到了,他們聽到楊承誌要去找大當家楊承誌,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楊承誌。

就連龍行天的弟子張日清也感到意外,自己師傅是什麽性格,他這個跟隨龍行天幾百年的弟子如何不知道,龍行天這人可是鐵麵無私,對於組織的規章可是嚴格遵守。

昨天要不是楊承誌剛剛帶來藥,龍行天或許也不會允許他們這些成員飲用藥酒,今天中午的時候,人們就再沒有見到昨天那種香味濃鬱,喝下去神清氣爽的藥酒了,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龍行天今天肯定不打算給這些成員飲用藥酒了。

可現在楊承誌這個還沒有進入組織的年輕人卻要去找龍行天給大家討要藥酒,這讓人們如何不感到驚訝。

張日清用肩頭輕輕碰了楊承誌一下,對著楊承誌搖搖頭,意思不要去找師傅龍行天,大家隻要開心,就是以水代酒也能開心。

楊承誌淡淡一笑,對張日清點點頭,似乎感謝張日清的提醒,而後對張日清張了張嘴,意思說沒問題,這酒一會就有。

張日清見楊承誌這樣,也是無可奈何,隻能心裏祈禱師傅龍行天今天能看在楊承誌是七師叔南宮昊天新收弟子的麵子上網開一麵,給楊承誌這個麵子。

在楊承誌朝那間炎黃鐵旅當家人專用餐廳走的時候,胡玉嬌低聲說道:“小師弟,要是弄不到手就算了,大家開心就好,千萬別惹大師伯生氣”。

楊承誌看了眼胡玉嬌,又看看其他的那些師兄師姐,這些人的表情都和張日清、胡玉嬌一樣,於是嗬嗬一笑,高聲道:“餐廳的各位師兄、師姐,小子楊承誌來到組織兩天,也沒和眾位師兄、師姐好好坐坐,今天咱們師兄妹好好喝一點,大家放心隻要我在組織一天,就頓頓有酒,但是負責執勤的師兄師姐,對不起了,你們隻能喝水了”。

眾人聽到楊承誌這幾句話,頓時大笑起來,這些人都感覺到楊承誌說話相當真誠,他們覺得楊承誌有這句話就行了,即使沒有弄到藥酒,單是這份心就讓他們覺得高興。

在張日清他們附近的幾張餐桌立馬有人高聲說道:“小師弟,有你這句話,我們這些人就很開心,無論今天的事情成與不成,等下咱們都要好好交流一下。”

楊承誌大笑道:“好,等我出來咱們好好坐坐,大家稍等我一下,五分鍾我就出來”,說完話,楊承誌快步朝那個專用餐廳走去。

張日清他們這些直係子弟看著楊承誌的背影,心頭微微顫抖一下,剛才楊承誌和那些普通的成員對話他們都聽到了。

他們想不出那些和楊承誌根本不熟的成員為什麽會說出那樣的話語,難道自己以前的那種做法錯了。

可想想自己按說並沒有錯誤,自己是為了維護師傅他們的威信才不和那些普通成員深入交流,那些成員每次見到他們的時候都是恭恭敬敬。

可現在這個小師弟的做法卻出乎他們的意料,給他們這些師兄、師姐去和大師伯交流去討要藥酒不說,還順便捎帶上那些普通的成員,這樣自己的那些師叔伯在這些人麵前還有威信沒有。

。。。。。。。

楊承誌進到餐廳之後,還沒等他說話,龍行天就用筷子指著他笑罵道:“你這小子,剛來組織沒兩天,就想拉攏人心”。很明顯,剛才楊承誌在外麵高聲說話,早就傳入了龍行天他們用餐的餐廳。

楊承誌嘿嘿一笑,“大師伯,咱們這組織中一共也就那麽幾個人,都是一家人何談收攏人心,我這不是讓咱們組織更有凝聚力嗎,當年咱們華夏太祖不是說過,要和人民群眾打成一片,咱們組織也應該響應太祖的號召,要是咱們這些人凝聚成一股繩,什麽樣的勢力咱們都不用懼怕他們”。

說話間,楊承誌還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下坐在那裏低頭喝酒的王世充等人,嘴角露出了常人難以覺察的微笑。

他這話也是有所針對性,他剛才聽張日清等人說起王世充等人身後的勢力和這幾個人在平日的所作所為,感到龍行天他們不應該一直退讓,所以才借用當年太祖的一句話來告誡王世充他們這樣的勢力不要以為背後有什麽勢力就能對炎黃鐵旅指手畫腳。

隻要炎黃鐵旅的人齊心協力,他們背後的勢力再怎麽樣,炎黃鐵旅也不會懼怕,大不了來個玉石俱焚。

龍行天、王世充他們這些不知道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當然明白楊承誌的意思,龍行天等人暗自讚歎楊承誌的膽大心細。

正如楊承誌所說,王世充他們這些人雖過幾個月就要離開這個地方,可還會有其他勢力的人過來繼續坐鎮炎黃鐵旅,從那個地方出來的人,無不認為炎黃鐵旅是依靠他們那個地方才能夠守護華夏,要是長此以往,炎黃鐵旅就會成為一個空殼,受這些人控製。

而王世充他們幾個卻是暗自咒罵楊承誌鹹吃蘿卜淡操心,你都不是炎黃鐵旅的人,你管這閑事幹什麽。

不過無論是龍行天還是王世充他們兩方的人都相當默契,對於楊承誌所說的話兜沒有出言評斷。

龍行天哈哈大笑道:“行,就按你小子說的辦,不過下次過來的時候要給組織多帶一些神仙醉,算是對這次浪費這麽多藥酒的賠償了”。

楊承誌淡淡一笑,“成,這些回去您就派人過酒廠,我這次免費贈送組織三百壇第一檔次的神仙醉,什麽時候神仙醉沒有了,您就給我打個招呼,價錢咱們好商量”,說話間朝龍行天使了個眼色。

龍行天當然明白楊承誌的意思,嗬嗬一笑,笑罵道:“你這個小財迷,炎黃鐵旅這些年積攢點積蓄都讓你小子給卷跑了”,隨後轉頭麵帶嚴肅的對南宮昊天說道:“老七,你這徒弟以後要好好管教了,這樣可不行”。

南宮昊天等人嘴角不由的抽搐了幾下,“這是搞得哪一出了,這一老一少演戲呢這是,”。不過再看看坐在那裏臉色陰沉的幾人,這幾人心裏樂開了花。

你不是想要求購神仙醉的配方,我們這做師傅師伯的人從這小子那裏還的花費大價錢購買,你們能出到什麽價格。

得到大師伯的應允,楊承誌就好似拿到聖旨一樣,高高興興就離開了這個小餐廳,出了餐廳楊承誌朝大家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這些人雖說都是從哪個年代過來的,但是經過這麽多年的熏陶,都認識楊承誌的這個手勢,餐廳中頓時成了歡樂的海洋。

在歡樂之餘,這些紛紛想到,這個家夥用什麽方法讓大當家鬆口,而且還是隻要楊承誌在組織中,這神仙醉就敞開供應。

他們那裏知道楊承誌在付出三百壇神仙醉才讓龍行天鬆口,這一來,炎黃鐵旅根本不會消耗藥酒反倒是還能賺到不少藥酒,這樣的事情龍行天何樂而不為。

回到餐桌,楊承誌看著洪峰笑著說道:“洪師兄我好像記得你掌管著藥酒,安頓師兄師姐們進去搬酒”。

老實憨厚的洪峰嘿嘿一笑,“我先去問下大師伯,我怕你小子騙我”,說完話,起身朝小餐廳走去。

楊承誌看著洪峰的背影頭上一黑,難道自己長得就這麽像騙子,洪師兄這也太打擊人了吧。

再看看周圍的那些師兄師姐一個個老臉憋的通紅,看著他,似乎他的臉上真的寫了兩個大字騙子。

看到這些師兄師姐的樣子,楊承誌差點哭了,這是幹什麽呀,自己費了這麽大的代價就換來這樣的結果,這些家夥太可惡了。

眾人看到楊承誌的樣子,再也忍不住了,一個個哈哈大笑起來,這個小師弟也太可愛了,年輕真好,他們想不出有多少年沒有像今天這樣開懷大笑了。

一會的工夫,洪峰麵帶笑容從小餐廳出來,看樣子是得到了龍行天的首肯,知道楊承誌並沒有騙他。

出來之後,洪峰朝那些普通成員的餐桌揮了揮手,大聲說道:“大師伯說了,今天大家敞開了喝,不過不能誤了明天修煉,要是誰敢誤了,罰打掃衛生半個月”。

那些普通的成員哄的一聲大聲叫好,他們剛才在看到楊承誌勝利的手勢之後,還以為今天能像昨天那樣每人能飲用半斤藥酒,卻沒想到大當家龍行天是讓他們敞開了喝。

他們這些人的修為最低都在後天層次,飲用個一斤兩斤藥酒那是很平常的事情,真要是敞開了喝的話,酒量最好的那些人至少能飲用五六斤像神仙醉這樣的藥酒。

在洪峰說完話之後,一下就站起至少三十多人,這些人一個個喜笑顏開,跟著洪峰去搬庫房中的藥酒。

這邊楊承誌的那些師兄師姐也聽到洪峰的話,他們知道一向老實憨厚的洪峰從不說假話,要不然龍行天也不會把管理倉庫這個重任交給他。

現在看來這個小師弟還真有能量,能讓大師伯龍行天送這樣的口,他們印象中隻有一次大當家龍行天讓大家敞開了喝酒,但那還是在華夏打敗外族建國的那天,當時好像還是華夏建國太祖開口,才讓他們的大師伯龍行天鬆口,今天卻想不到這個青年也能讓大師伯鬆這樣的口。

這頓飯足足吃到了晚上十點左右,炎黃鐵旅的這些成員一個個喝的是暈暈乎乎,一頓飯至少消耗了三十壇神仙醉。

不過這一頓飯下來由於楊承誌的穿針引線,組織中那些普通成員和張日清他們這樣的直係子弟關係大有改善,那些普通成員最起碼不像以前那樣見到張日清他們這樣的直係子弟畏首畏尾了。

一直坐在小餐廳中的龍行天他們兄妹八個看到餐廳外一百多號成員嬉鬧笑罵,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欣慰。

對於組織中形成的那種直係子弟高人一等這個現象,他們也和張日清他們這些人交流過幾次,可張日清等都堅決說隻有這樣才能維護住他們這些長輩的威嚴,所以一直不願意和那些普通的成員進行交流。

這久而久之,炎黃鐵旅種形成了兩個集團,一方是以張日清他們這些人為代表的直係子弟,另一方卻是那些普通子弟。

為了此事,龍行天他們這些人也頭疼,他們不知道用什麽方法來調解兩方心中的那種隔閡。

可今天沒想到楊承誌這個小家夥隻用幾句話,幾十壇神仙醉就消除了這種隔閡,雖說現在兩方還沒有進行深度的交流,但是雙方可以坐在那裏沒有誰高誰低相互交流了。

就是這樣就讓龍行天他們幾個就感到萬分高興,他們知道這種情況或許再用幾十壇酒就可以完全化解雙方各隔閡,讓他們入好兄弟姐妹一樣相處,畢竟他們再一起都有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時間,彼此間並沒有什麽矛盾。

現在龍行天等人再看向楊承誌的時候,心裏充滿了感激同時對楊承誌這個孩子的印象有高了幾分,龍行天甚至在想,或許多年以後這個孩子能成為另外一個華夏守護者了。

因為這個小家夥的所作所為都流露出一種領袖的韻味,可是轉臉又想想這個小家夥那種懶散的性格,龍行天又是一陣苦笑。

到十一點的時候,龍行天讓眾人都回去休息,畢竟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總能徹夜長談吧,這以後的日子太多了。

眾人離開之後,龍行天叫過楊承誌,正色道:“承誌,大師伯代表炎黃鐵旅所有人感謝你為組織作出的貢獻”。

楊承誌當然知道龍行天說的是什麽,他隻是淡淡一笑,“大師伯我也算是炎黃鐵旅的人,您老這樣說讓我感覺我好像是個外人一樣”。

龍行天這些人哈哈大笑,笑過之後龍行天說道:“算大師伯說錯話了,以後你就是炎黃鐵旅的正式成員了”,說完這句話之後,龍行天看著楊承誌又說道:“承誌,這兩天事情玩了之後,你就和老七回楊家溝,記住回到楊家溝不能放鬆,在穩固修為的同時,要試著修煉你師父教你的方法,爭取早日修煉出神織,這神織對於先天層次的修煉者那可是一項特殊的技藝”。

楊承誌的其他幾位師叔伯都點頭稱是,一個個麵帶嚴肅的交代楊承誌修煉神織所要注意的事項,從他們的話語中,楊承誌能感受出濃濃的關懷。

聽這些師叔伯說完之後,楊承誌不好意思的說道:“大師伯,各位師叔伯,我想我回去隻是穩固修為就行了”。

龍行天等人一聽臉色不由的一沉,南宮昊天陰沉著臉說道:“你這孩子怎麽這樣和長輩說話,你這些師叔伯說這些都是為你好,有神織和沒神織的修煉者勢力懸殊相當大,你不要以為這神織。。。。。。”

沒等南宮昊天說完,楊承誌嘿嘿一笑,笑著問道:“師傅,您老知道我下午進房間幹什麽去了”。

南宮昊天瞪了楊承誌一眼,很顯然對於這個小家夥打斷他的話很是不滿,“你進房間能幹什麽,除了穩固修為,難不成你還能修煉出神織”。

楊承誌笑著點了點頭,“師傅,您老還很猜對了,我下午穩固了一下修為,沒事幹試著按照您老教我的法子試著修煉了一下神織,沒想到這一不小心就把神織給修煉出來了”。

這話一出,龍行天他們兄妹六人一個個好似看怪物一樣看著楊承誌,南宮昊天上來一把拉住楊承誌,激動的問道:“承誌,你說什麽,你修煉出神織了,這是不是真的,可不能和師傅開這樣的玩笑”。

楊承誌反手捉住南宮昊天放在他胳膊上的大手,輕輕拍了幾下,笑著說道:“師傅,這是真的,我膽子再大也不敢和您們開這樣的玩笑”。

在得到楊承誌確定的回答之後,龍行天等人頭上齊齊一黑,這到底是一個什麽妖孽,這上午的時候剛剛突破到先天層次,下午就能修煉出神織,這要是讓那些所謂的天才知道,不知道他們會是什麽想法。

再則這個小子說話也讓他們這些老輩生氣,什麽一不小心就修煉出神織了,我們這些人不知道用了多長時間按才修煉出神織,這倒好到了你這一不小心就修煉成了,這打擊人也不是這樣打擊的吧。

隔了半晌,反應過來的南宮昊天顫巍巍的問道:“承誌,你說你修煉出神織了,你知不知道你能感受的範圍又多大,五米還是三米”。到現在南宮昊天也沒有完全消化掉楊承誌修煉出神織這件事。

他現在也不知道怎麽去形容這個孩子了,從自己見到他到現在才幾天,最多五天的時間,這個小家夥就從後天中期巔峰突破到先天層次,而且還修煉出神織,這一係列的驚喜還真讓南宮昊天有點接受不了。

“師傅,我閉眼能感受的範圍不是三米也不是五米,而是十五米。。。。。。”

餐廳中的八人再一次石化,這些人再一次被楊承誌話語給雷住了,對於修煉神織他們這些人都是從哪個層次過來的,一般的先天層次的修煉這初次修煉出神織的感受範圍一般都是三米,資質上佳的神織感受範圍能達到五米,那些天才神織感受範圍能達到十米,可是這個小家夥卻說他們感受的範圍是十五米。

“承誌,你怎麽知道你能感受到十五米的距離,咱們那個房間一共才有四米寬八米長,你這神織還能穿過牆壁感受到隔壁的情況。”

楊承誌嗬嗬一笑,“師傅這怎麽可能,剛才來的時候,我試著用神織感受了一下,差不多能感受到十五米的距離,至於十五米意外有點模糊看不清楚”。

龍行天八兄妹聽楊承誌這句話,再一次無語,隔了半晌,龍行天試著問道:“承誌,你說你感受到十五米的距離內的一切景象清晰可見,到了十五米以外景象開始模糊不清,是不是這個情況”。

楊承誌點點頭,“大師伯,我說的就是能清晰感受到的景象”。

“不說感受到景象的清晰度,你最遠能感受到的距離是多遠”,龍行天追問道。

楊承誌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嘿嘿一笑,“大師伯,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還以為神織感受到的就是那種清晰可見的圖像,要不我現在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