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山叔,那你的意思是”。[燃^文^書庫]。xs520。

“我的意思,咱們反正也沒少剩下黍稻的種子,要不咱們就把這些黍稻的種子給他們,這樣的話他們村中的一部分人也能跟著富裕起來”。

楊承誌搖了搖頭,意思這個做法他不讚成。

看到楊承誌搖頭,楊鳳山臉色微微一變,他沒想到楊承誌會不同意這件事,那天的時候他可是和胡軍可是做了保證,這一會胡軍就要過來,要胡軍過來指導楊承誌不同意的話,他這張老臉可就沒地方放了。

楊鳳山剛想說話,就聽門外傳來一聲鋼強有力的聲音,“狗子,在家不”。

聽到這個聲音,楊承誌差點笑出聲來,他在小的時候經常聽爺爺這樣叫楊鳳山,狗子是楊鳳山的小名。但卻沒想到將近六十的楊鳳山還有人叫他小名。

過去那個時候,人們生活條件特別差,再加上醫學條件不發達,村子裏麵很多的孕婦在生下孩子後,孩子不能得到很好的照顧,新生的嬰兒死亡率特高。

那個時候的村裏人根本不懂什麽衛生之類的,他們都相信老人們傳承下來的一句話,那就是名字叫的越土,就越好養活。

所以在那個年代的很多窮人家的孩子,一生下來就給孩子起個現在聽起來特別土氣的名字,像狗蛋,二娃、鐵蛋、狗剩之類的土名字層出不窮。

而楊鳳山正是那個時候出生的,所以楊鳳山的父母就給楊鳳山起了個狗子,那個時候因為大多數的孩子小名都比較土氣,所以根本沒有人說什麽。

到了現在這個社會醫學條件提高,新生兒的成活率大增,人們給孩子的小名也跟著時代的節奏,那些土氣的名字也成為過去式。

可今天猛然間聽到有人叫楊鳳山的小名,楊承誌還真有點不習慣,他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聽到過有人叫這個名字了。

現在的人們一般見了楊鳳山,小輩都稱呼為鳳山叔,同輩或者長輩稱呼他為鳳山,今天這個人一過來就是狗子,這也太那啥了,畢竟楊鳳山已經六十來歲的人了。

楊鳳山聽到這個聲音後,心裏咯噔一下,心道壞了,這說曹操,曹操就到了,自己還沒有把事情談妥,這個老倔驢怎麽就過來了,不是說好的晚上過來。

再看看楊承誌白淨的臉憋得通紅,楊鳳山一下想到剛才胡軍叫他的小名,頭上不由的一黑。

這個胡軍也算是楊鳳山的一個遠方的親戚,兩人的年歲相差不大再加上兩個村子相距隻有五裏,所以兩人從小一直在一起。

在兩人成家之後,兩人還是一直來往,胡軍每次見到楊鳳山的時候都叫他小名,楊鳳山也和他說過,年歲都這麽大了,小名就不要叫了。

可胡軍每次答應,等下次見麵的時候依舊喊他小名,為這事楊鳳山也不知道提醒了他多少次,可胡軍卻說名字就是一個代號,叫什麽怕啥。

後來兩人逐漸上了歲數,每次見麵都在家裏,家裏都是自家人,所以楊鳳山也就隨他,反正狗子就是自己的小名,村裏人都知道叫了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可沒想到今天正好是楊承誌在家,胡軍過來直接一聲狗子,楊鳳山倒是沒覺得什麽,可看到楊承誌的樣子,楊鳳山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說話間,房門從外麵被推開,進來一個人,人還沒完全進來,聲音就又響起:“狗子,今天晚上給我準備了什麽好吃的,你到酒廠弄點好酒咱也嚐嚐,你這村支書怎麽當得”。

楊承誌抬眼看了一下走進來的胡軍,軍人出身的胡軍一米八的身高,經常在村子勞作國字臉有些發黑,一身洗的基本掉色的軍裝穿在身上,六十多歲的胡軍身子挺直根本沒有一點村裏那種老人們的樣子,反倒是從身上能感受到一種特殊的氣質。

這種氣質楊承誌也在別人的身上感受過,這樣的氣質也隻有在那些真正經曆過硝煙考驗的軍人身上才能感受到。

也就是說這位老爺子曾經參加過某次的戰役,想到老爺子的歲數,楊承誌想到了幾十年前華夏和鄰國越國曾經有過幾年戰役。

那個時候的越國一直依靠華夏支援,但是在發展起來的時候,受了某個國家的挑撥最終出兵占領華夏的很多領土,屠殺華夏子民。

當時的華夏軍政正好還是掌握在他外公左老爺子這一幫人的手中,麵對越過的挑釁,經過磋商君頂出兵。

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華夏軍隊就收回了所有領土,同時大軍也壓到越國境內,越國人害怕,就找聯合國調解,這才有了華夏退兵。

楊承誌記得那場戰役稱之為自衛反擊戰,在此次事件之後華夏和越國全部斷交,越國的經濟也由此倒退了幾十年。

現在看到胡軍,讓楊承誌一下想到了那場戰役,而胡軍的歲數正和那場戰役的時間相符,想到著一些,楊承誌對胡軍的好感一下提升了幾分。

不過他有想到一個問題,參加自衛反擊戰的所有士兵聽說專業之後都被安排了工作,這個胡軍應該也有工作,怎麽就回村務農了。

等進到房子裏麵,胡軍看到坐在那裏的楊承誌不由的一愣,“狗。。。。。。鳳山,這孩子是誰了,是楊卓越那小子的孩子?”

說完這話,胡軍似乎想到了什麽,接著說道:“也不對,楊卓越那小子還不到四十,怎麽能有這麽大的兒子”。

楊承誌聽到這些頭上不由的一黑,這個胡軍也太那啥了,你看準了再說,楊卓越楊承誌也認識。

楊卓越是楊鳳山的大兒子,比楊承誌大了十幾歲,在楊承誌上初中的時候,楊卓越就出去打工,後來聽說自己開了一個五金店,聽說效益還不錯。

在楊承誌開辦酒廠之後,楊承誌也曾經和楊鳳山夫妻商量過,讓楊卓越回村幫忙,楊卓越也曾經答應過說回來。

可這幾個月過去也沒有見到楊卓越回來,楊承誌也沒好意思去問,楊鳳山他們也沒說,這事情就放在那裏了。

“虎蛋,你什麽眼神,卓越的孩子才十多歲,這是承誌,鐵山樹的孫子”。

聽楊鳳山這一說,楊承誌不由的一樂,這鳳山叔一著急,連胡軍的小名也給喊出來了,狗子、虎蛋、這兩名字有意思。

胡軍聽楊鳳山這一說,眼睛不由的一亮,對於楊鐵山他當然知道,畢竟楊鐵山在楊家溝也生活了幾十年。

但是對於楊承誌這個名字他更熟悉,一年多的時間他聽人們說的最多的就是楊承誌這個名字。

這個叫楊承誌的青年幹的事情是他們這些老一輩都汗顏的,回村不到兩年的時間,給楊家溝帶來了太多的好處。

這讓胡家溝的人們都羨慕楊家溝的人們,他們也曾經托人找過關係,可在聽說楊承誌招收工人的條件後也是無可奈何。

前幾天胡家溝的村名無意中得知楊家溝的黍稻種子還有剩餘,於是就找村支書胡軍商量,想讓楊家溝吧剩餘的種子賣給他們。

胡軍在前幾天的時候就過來和楊鳳山商量過,當時楊鳳山滿口答應這事情楊承誌肯定行,讓他今天晚上過來看結果。

胡軍也是著急的不行,所以這個時候就過來,在胡軍心裏,這半下午和晚上都是一個樣子,他根本不知道楊鳳山還沒有把這事情辦妥。

這聽楊鳳山一介紹,胡軍還以為楊鳳山專門把楊承誌叫過來,說這件事,而且看樣子兩人說的還挺好的。

“小夥子長的不錯,我就說狗子你怎麽能有這樣帥氣的孫子”,胡軍笑嗬嗬的說道。

楊鳳山一聽這話一下急了,“狗蛋,你啥意思了,我孫子再怎麽也比你孫子強,瞧你那小眼”。

楊承誌一看這勢頭不對,兩人這時要幹仗的樣子,趕忙站起來,笑著說道:“軍叔,鳳山叔都這麽大歲數了,別因為這點小事,讓人們看笑話”。

聽楊承誌這一說,胡軍瞪了楊鳳山一眼,“等和鐵山叔的孫子說完正事在收拾你,我哪裏眼睛小了,想當年你嫂子就是看上我這對眼睛才嫁給我的”。

楊承誌聽這話,頭上一黑,這老爺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不能吃一點虧。

楊鳳山聽胡軍一說這,心道:壞事了,他還沒和楊承誌談妥,這要是楊承誌不高興自己做主,這胡軍該怎麽下台。

想到這,楊鳳山說道:“虎蛋,有什麽事,咱哥兩晚上喝酒再說,等下我給你弄點好酒,咱哥兩好好喝點”。

胡軍見楊鳳山這樣說,一臉的迷惑,他不明白這晚上說和現在說有什麽區別,這正主正好在跟前,為什麽還要晚上再說。

坐在一邊的楊承誌聽楊鳳山這樣一說,再想想剛才楊鳳山說的那些話,心中也大致知道胡軍來楊家溝的目的了。

“狗子,什麽晚上,現在承誌正好在跟前,還等什麽晚上,你說我什麽時候過來拉那些黍稻的種子”。胡軍直接就把話給挑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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