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燕看了眼楊承誌,手指用力握住玉瓶,他清楚這是楊承誌誠心誠意感謝他們一家,並沒有做作,這要是再推辭的話就顯出自己有點虛偽了。

趙曉燕把楊承誌送的一瓶丹藥小心翼翼的放到自己的坤包中,收好壯骨丹,趙曉燕拿起涼的差不多的被子,試了試水溫,扶起梅榮慢慢把半輩子藥水給梅榮喂下。

梅榮半釀在趙曉燕的懷裏,一邊服食著用壯骨丹調製成的藥水,一邊看著楊承誌,到了現在她差不多相信了楊承誌這個年輕人真的把她和兒子小天給救治好了。

要不然的話丈夫和一向對自己家照顧有佳的常卓大哥也不會真的出去,再說了常卓這個人可是水頭村公認的老好人,他根本不是說假話。

現在梅榮看向楊承誌的眼神中有了一絲感激,她心裏在想該怎麽去感謝這個歲數不大的年輕人,也不知道丈夫常久全在沒有自己照顧這段日子煤車跑的怎麽樣了,要是跑的好的話,可以給這年輕人一筆錢以表感謝。

到現在梅榮的心裏還不知道常久全因為照顧她們母子早已是窮苦潦倒,這要不是常卓碰到楊承誌的話,自己一家三口或許已經到了那個世界。

在趙曉燕剛剛把半杯藥水喂食給梅榮,還沒有把梅榮放倒在**的時候,門外就傳來了轎車的聲音。

在趙曉燕。梅榮目光的注視下,常久全抱著小天從門外進來,跟在常久全身後的是常卓和大青。

大青進到屋子,在楊承誌腿上蹭了幾下,而後又跑到了院子,又靜靜的趴在門口守護著房門。

還靠在趙曉燕懷中的梅榮看到丈夫抱著的兒子小天,眼睛一下亮了起來,嘴裏發出了嗚嗚的聲音,顯然看到兒子平安無事梅榮也是激動的不行。

趴在常久全懷中的小天聽到這嗚嗚的聲音,小腦袋一下扭過來,等看到病**的梅榮的時候,小家夥小嘴一撇,原本清澈的眼睛中就湧上一層水霧。

這個小家夥一下就認出了一直帶他的娘親,心中的那些委屈一下都想起來,小家夥雙手一張就掙紮著要到大**去。

常久全轉臉看了眼楊承誌,見楊承誌點頭,就把小天放到病**,小天趴著就到了梅榮懷裏,嘴裏發出了“木木”的聲音。

看到小天這個樣子,梅榮不由得一愣,在她的印象中小天早已能說話了,可現在小天怎麽又回到了一歲時剛剛學話時的樣子。

看到妻子臉上的表情,常久全知道妻子在想什麽,於是就把她們母子出事之後的事情說了一遍,到最後指著楊承誌說道。

“小梅,要不是遇到承誌的話,咱們一家現在已經到了另一個世界,承誌可是咱們的大恩人”。

梅榮在聽丈夫說自己家出事之後,丈夫為了給她們母子瞧病煤車賣掉、房子賣掉,還欠了很多的債以至於最後所有的親朋都避而遠之。

梅榮的眼中一下流露出痛苦的表情,親朋躲避常久全她到覺得應該,畢竟誰都有家庭,她們也要生活,但是她和常久全的父母以及兄弟姐妹都躲著他這就讓梅榮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痛。

她記得自己在結婚後,那還家裏煤車跑的不錯,自家在村裏的生活條件也算的上是可以,那個時候她和常久全的父母都以他們為榮。

那個時候他們可是沒少幫助兩家的父母,可到了自己出事他們卻避而不見,天底下還有這樣的父母。

這樣的父母還不如常卓這樣的朋友,聽常久全說在自己出事後的幾年,一直都是常卓和以前那些經常一起出車的朋友在幫襯他們家,要不是這些人的話,他們也等不到遇到楊承誌這個大恩人。

梅榮看了看靜靜趴在懷中的小天,又看了看站在門口的楊承誌和常卓,眼神中滿是感激,她心裏想到了小時候老師說過的一句話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難。

像常卓和以前出車的那些朋友以及最後救治她們娘兩的楊承誌這些和他們毫無血緣關係的,但是卻真正的給了他們莫大的幫助。

但是正真和他們有著不可分割血緣關係的父母兄妹卻都避而不見,這也太讓人感到悲哀了。

楊承誌在房間中站了一會,就把常久全叫過來,交代了一下這些天應該注意的一切事項並告訴他需要什麽就去大院找自己或者找藥廠中的閆雪飛都行這才離開了常久全的房間。

他知道常久全還有很多的話要和妻子梅榮說,自己這個外人在哪裏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在出了房門之後,養成自又重新返回去,告訴常久全晚上的時候把小天送過去,這晚上有兩個病人常久全肯定不能完全照顧。

。。。。。。

離開常久全的房間,楊承誌在酒廠走了一圈而後就進了酒廠專屬他的配藥庫房,庫房中堆積了大量的藥草,這些藥草都按照楊承誌的意思切成了細小的小段。

楊承誌走過去看了一下搭配出來的藥草,看到搭配出來的藥草之後楊承誌不由得一愣,他記得上次配置出來的藥草至少能讓酒廠照常開工兩個月以上,

可現在庫房中的搭配出來的藥草按照以往的釀酒速度至多能維持三四天,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自己的這個專屬庫房隻有自己和閆雪飛能夠進來,可是這二十多天的時間怎麽兩個月的藥草就用完了。

想到這裏,楊承誌馬上給老四閆雪飛打了個電話,他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等對麵的閆雪飛接起電話說了幾句話,讓楊承誌一陣汗顏。

閆雪飛一接起電話就把楊承誌給臭罵了一通,抱怨楊承誌這個大老板根本不管這個酒廠,讓他這個打工的整天忙裏忙外。

對於閆雪飛的抱怨,楊承誌沒有一點反駁的餘地,從閆雪飛過來他就把一切事物都交給了閆雪飛。

除了酒廠藥草配方之外,一切事物都是閆雪飛全權做主,不說別的,現在楊承誌連酒廠日產貨量都不知道多少。

閆雪飛告訴他在過年之後,跑外的項目經理徐向東又跑出了幾個地區,所以這藥酒的產量一下就提升了不少,這要不是控製銷售的話這些原料在半個月以前就用光了。

聽閆雪飛抱怨完,楊承誌摸了摸鼻子和這個親如兄弟的老四說了數不清的好話,這才讓閆雪飛的怨氣消了不少。

當閆雪飛問他在什麽地方的時候,楊承誌想都沒想直接告訴閆雪飛自己就在專屬庫房之中。

結果可想而知又讓閆雪飛臭罵一通,原來閆雪飛就在隔壁的釀酒車間,兩人也隻是隔了一道厚重的鐵門。

還沒等楊承誌掛掉電話,和釀酒車間想通的那道鐵門轟隆一聲打開,閆雪飛舉著手機從釀酒車間進到了楊承誌的專屬倉庫。

楊承誌看了眼滿臉怒容的閆雪飛,心頭不由得一笑,現在的閆雪飛一身筆挺的阿瑪尼西裝,完全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

楊承誌記得閆雪飛以前最討厭穿西裝,那個時候閆雪飛一直是運動裝,按照閆雪飛的一句話,,不想當官的士兵才是好士兵。

那個時候閆雪飛經常出去打籃球。踢足球,穿西裝閆雪飛覺得麻煩,所以在楊承誌的記憶中閆雪飛從來都是一身運動裝。

現在閆雪飛一身西裝楊承誌還真有點不習慣,楊承誌當然知道閆雪飛經常跑外不穿西裝不行,畢竟他代表神仙醉這個華夏特有的品牌。

楊承誌雖說知道閆雪飛穿西裝是為了酒廠的形象,可是咋一看到一身西裝的閆雪飛,楊承誌還是不由得笑出聲來。

舉著手機進來的閆雪飛把手機裝回衣兜,抬眼正看見楊承誌看著他發笑,他當然知道楊承誌為什麽笑他。

和楊承誌做了好幾年的兄弟他一下就知道楊承誌是笑他穿西裝打領帶,這一下閆雪飛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那個時候他喜歡體育運動所以不喜歡穿西裝,所以他的口號就是不讓同宿舍的兄弟穿西裝。

當然楊承誌那個時候第一個響應他,不因為別的主要那個時候楊承誌的經濟條件不允許他買西裝。

原本去年的時候,閆雪飛在情場失意之後,過楊家溝的時候是想在楊承誌手下打一份零工,也好把傷害他那個女的忘記。

可沒想到等他到了酒廠之後,楊承誌就成了甩手的掌櫃根本不管酒廠和藥坊的事情,這讓閆雪飛很是無語。

不過他也清楚,這是楊承誌信任他這個兄弟,每個月幾千萬甚至上億的貨幣流通就讓他一個人獨掌大權,這讓閆雪飛更加感激楊承誌。

為了酒廠和藥坊能更好的發展,閆雪飛不得已才開始穿上了西裝,剛開始的時候閆雪飛怎麽都覺得變扭,可慢慢的下來他也就習慣了。

今天這一看到楊承誌滿臉壞笑的看著他,閆雪飛一下就知道楊承誌心中所想,這剛剛壓抑下去的怒氣蹭的一下就爆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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