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轉臉看了眼楊承誌,笑著說道:“小夥子,嚐嚐這可是我家祖傳了三百多年的秘法做成的臊子,包你好吃”。

楊承誌點點頭,低頭看看麵前的刀削麵,還真別說這家的手藝真是不錯,柳葉狀的麵片整齊的碼放在碗中,清澈的湯撒花姑娘漂浮這幾朵紅色的辣椒油,麵食的頂端堆放著一小撮切成碎塊的牛肉。

牛肉的上麵又散落著點點香菜,紅色的辣椒油、淡黃色的刀削麵、紫色的牛肉、綠色的香菜搭配在一起讓人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再聞聞麵中散發出來的濃濃香氣,楊承誌不爭氣的吞咽了幾口口水,就這種刀削麵那道什麽地方生意都會火爆起來。

楊承誌那過筷子擦拭了一下,夾了一塊外焦裏嫩用臊子湯煮出來的豆腐放到碗裏,深吸了一口麵食的香味,挑起一口放到嘴裏。

刀削麵進到嘴裏,楊承誌眼睛不由的一亮,刀削麵特有的香味讓楊承誌不由自主的嚼了幾口,咽下這口麵楊承誌轉臉問道。

“大哥,你這麵可真有味道,怎麽不弄一個大一點的店麵”。

還沒等老板說話,在另一個桌子坐著的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搶先說道:“誰說林叔沒有大門麵”,說完這話這個小女孩臉色不由的黯淡下去,轉臉低頭繼續吃麵不在說話。

楊承誌看到這個小女孩的表情,知道這其中肯定隱情,於是放下筷子朝老板招了招手,“大哥,過來說會話”。

店老板聽楊承誌這樣說,疑惑的看了楊承誌幾眼,不過還是走過來問道:“小夥子,有什麽事情”。

“大哥,聽這個小妹妹說你也有大店麵,怎麽還在這裏忙活,按說現在人們也快上班,怎麽不去那邊忙去”。

見楊承誌這樣問,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老板長歎一聲,轉身又拿起抹布繼續擦桌子。

楊承誌疑惑的看著擦桌子的老板,轉臉又看了看在哪裏吃早餐的幾個中學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一問這些人都成這個樣子了。

既然人家都不願意說,楊承誌隻能低頭吃麵,不過心裏的好奇心卻一點沒有減少,心裏尋思等會出去找個附近的人問一問。

就在楊承誌一邊吃麵一邊想心思的時候,就聽店門被人猛地推開,傳來一個鴨子叫一樣的聲音,“全哥,就是這幾個小崽子”。

聽到找個聲音,楊承誌放下筷子,把沒剩下多少的刀削麵碗推到一邊,抬頭看向說話之人。

小店的門口站著四個黃毛的年輕人,這幾個人雖說裝扮的比較另類,但是楊承誌還是從他們的麵容和剛才說話的聲音中聽出這幾個人年級都不大,也就是個十五六歲。

要知道男孩比女孩發育要遲一點,到十四五歲的時候嗓子開始變粗,而剛才那個聲音卻正是聲帶變化發出的聲音,所以讓人一聽就覺得變扭。

正在楊承誌後麵吃飯的那五個吃飯的中學生聽到這個聲音,身子不由的一哆嗦,手中的筷子一下就掉落在桌子上,發出了幾聲輕響。

剛才和楊承誌說話的那個小女孩站起來,轉身看著那四個黃毛小子說道:“李小偉,你想幹什麽,信不信我回去告訴老師”。

不過楊承誌卻發現,這個小女孩雖然這樣說,但是她的小臉有點發白,站著的雙腿還微微大顫。

就從這一點楊承誌就能斷定,這個小女孩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不過他也心中暗讚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能鼓起勇氣說這樣的話。

而和小女孩一起吃飯的四個男女在聽到那個黃毛的一句話之後,一個個麵若變得灰白,低頭在哪裏,連頭都不敢回。

楊承誌搖搖頭並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坐在那裏看著門口的四個黃毛,想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麽。

被小女孩成為李小偉的那個黃毛看了眼小女孩,“趙文慧,在學校你牛,這不是學校,老四怎麽知道,老子又不是傻子,老子警告你好幾次了,你們他媽的一直以為老子好欺負,動不動就告老四,今天不狠狠收拾你們一次,你們還真覺得老子好欺負”。

說完這話,李小偉轉頭對一個個子差不多在一米七五左右,身子比較瘦弱的黃毛說道:“全哥,就是這幾個,整天告老師,上次你弟弟抽煙被抓就是那個賤貨告的老師”。

說著話,李小偉的手指指向了一個低著頭一身校服的女孩。

那個叫全哥的黃毛聽李小偉這樣一說,原本有點陰沉的臉更加陰沉,他弟弟就是因為抽煙被抓,讓他的爸爸好一頓收拾,直到現在還被禁足在家裏思過。

現在聽到是被人告密之後老師才通知的家長,這讓他一下想到了弟弟的慘狀,這怒氣一下就飆升到極致。

黃毛朝前走了一步,手指這那個低頭的女孩罵道:“你他媽的敢告密,現在老子的弟弟還不能去學校,你他媽的說說這事情該怎麽解決,別以為你是女人老子就不敢收拾你,要是今天不給老子一個滿意的答複,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離開這裏”。

他這話立即得到身後三個小黃毛的響應,其中一個囂張的說道:“你們也不睜眼看看,就連全哥的弟弟都敢惹,知不知道全哥的爸爸是誰”。

趙文慧一下擋在全哥的身前,顫巍巍的說道:“張明全,你敢,信不信我回去就告訴伯父,你在這裏欺負我們“。

張明全伸手撥開趙文慧,一臉鄙視的說道:“看在趙叔的麵子上,今天不收拾你,要是在不識抬舉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趙文慧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孩,那能經得住張明全這一撥,趙文慧驚叫一聲,腳下一滑一下朝楊承誌的方向倒去。

一直坐在那裏的楊承誌皺了皺眉頭,手掌輕輕一抬托了一下趙文輝的後背,趙文慧這才沒有摔倒。

趙文慧踉蹌了一下扶了楊承誌的肩頭一下,這才站穩,趙文慧看了眼楊承誌,小臉緋紅低聲說道:“謝謝“。

她剛才被張明全這一撥,原本心裏就害怕的她一下就失去了重心,在倒地的前一刻被楊承誌扶了一把,她才沒有摔倒,深受家庭教育的她當然要感謝楊承誌。

感謝玩楊承誌,趙文慧滿臉怒容,現在的她到沒有剛才的害怕,眼睛隻盯著張明全怒聲道:“張明全,今天我回去就和爸爸說,讓爸爸告訴張伯父,你就等張伯父收拾你吧“。

張明全撇了撇嘴,並沒有看趙文慧,而是看著那個低頭的女孩,恨聲說道:“你他媽的啞巴了,怎麽不說話”。

那個一直低頭沒有說話的女孩聽到張明全的話身子不由的一哆嗦,而後慢慢抬起頭,一張略顯稚嫩嬌豔的臉上滿是淚珠,顯然這個女孩被張明全他們嚇得不輕。

“我,我、我沒有和老師告密,是老師抓到張明利在操場抽煙,你別聽李小偉胡說”。

說完這話,這個小女孩頭馬上低下,低聲的抽泣起來。

張明全看到女孩的樣子後,原本陰沉的臉上一下露出一種異樣的表情,眼睛也流露出一種色狼才具有的眼神。

看到張明全的表情,楊承誌眉頭一下皺了起來,他能看的出這個張明全對那個女孩起了壞心思。

楊承誌同時看到一直擦拭餐桌的店老板張了幾次嘴都沒有說話,而是發出一聲聲歎息,顯然這個老板認識張明全。

到最後這個老板也看出張明全動了壞心思,這才放下手中的抹布轉身堵在了張明全的麵前,“明全夠了,多大的人了怎麽欺負一個小女孩”。

張明全顯然沒有料到還有人敢站在自己的麵前,等看到麵前之人的時候,張明全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

“張發,這沒你的事情,你少管閑事,我不想在看到你,要是你識相的話趕快從離開平城,上次隻是讓你失去平城麵館,要是你還不識相的話,在失去什麽我也管不了,要不是看在雅婷的麵上,你早就蹲進大牢了”。

還沒等張發說話,廚房中傳來一陣哭泣的聲音,緊接著就聽哭泣聲音一聽,剛才給楊承誌端麵的女孩從來麵跑出來手指這張明全大聲罵道。

“張明全,你還是不是人,幫著外人對付爸爸,你還好意思說看在我的麵子上,要不是那個女人爸爸能變成現在這樣”。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張雅婷的眼裏滿是淚水,顯然張明全的這些話觸動了她內心深處隱藏的傷痛。

張明天看了張雅婷一眼,臉色逐漸緩和下來,柔聲說道:“雅婷,你怎麽能這樣說媽,她這樣做還不是為了咱們兄妹”。

聽張明全這樣說話,張雅婷眼中的淚水終於滾滾落下。撕心裂肺的喊道:“為了我,為了我和別的男人合起來欺騙老實巴交的爸爸,張明全你別忘了你和我同樣都是張家的血脈,而不是劉家的血脈,那個女人是什麽樣的人你現在還沒有看清,他根本不配做我張雅婷的媽媽,我媽媽在五年前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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