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兩種情況張發都沒有在楊承誌的身上感受到,楊承誌穿著普通,就從這穿著上就能看出楊承誌肯定沒有什麽背景。

再從楊承誌的言行舉止上來看,楊承誌是一個正常人,更何況楊承誌和他提過自己大學畢業已經四年。

既然楊承誌沒有身份背景也不是傻子,那為什麽能表現的如此淡定,而且還要和自己合作,開一個麵館,讓自己自主經營,自己不用投資就能拿三成股份。

作為生意人的張發聽楊承誌這樣一說,一下就忘記了即將到來的異常災難,張發拿過沏好的茶給楊承誌倒了一杯,做到楊承誌的對麵,張雅婷也乖巧的坐在張發身邊。

“小兄弟,你打算在什麽地方開麵館,投資是多少,你也知道我隻有一手調製臊子的手藝,就說這房子也是租的”。

楊承誌嗬嗬一笑:“張大哥,你以前的麵館在什麽地方,規模有多大,現在經營什麽”。

聽楊承誌這樣一問,張發臉上不由的一暗,他身邊的張雅婷捂著腫脹的臉頰說道:“以前爸爸生意最好的時候,麵館能日進萬金,當時人們估價說麵館至少能值一千五百萬,後來那個惡毒的女人和朱天賜勾結,把爸爸灌醉,爸爸稀裏糊塗就簽署了股權轉讓,麵館就成了那個女人的”。

張雅婷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的張發接著說道:“在爸爸發現之後,去法院起訴,法院卻告訴爸爸,那是他為了補償那個女人才把股權轉讓,更讓人氣氛的是那個女人還拿出一份離婚協議書,上麵有爸爸的簽字,張明全作證說爸爸和那個女人協議離婚,最後爸爸淨身出門”。

楊承誌點點頭,轉臉看著張雅婷,“你現在幹什麽,怎麽不去讀書”。

張發輕撫了一下張雅婷的秀發,心疼的說道:“除了那件事情之後,雅婷曾經去找過那個女人,結果被那個人渣差點給強暴,那時候雅婷才十二歲,當時那個女人就在雅婷的身邊”。

在那件事情之後,雅婷都不敢出門,所以這學業也就誤了,直到去年的時候雅婷才好點,過來幫忙料理生意。

楊承誌看著張發說道:“我這有兩個方案,一個就是在平城重新開一個麵館,憑借你手家傳手藝用不了多長時間麵館就能盈利”。

張發搖搖頭,“小兄弟你不知道朱天賜的實力,朱天賜名義上是一個商人,其實他是一個人渣,手下至少有幾百號的小弟,專做那種見不得人的勾當,這些年被他弄得家破人亡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楊承誌楞了一下,“怎麽這事情政府不管,這種人應該在監獄中自生自滅”。

“談何容易,每次都有人替朱天賜背黑鍋,那些敢於報警的人最後都無故失蹤,到後來就是被朱天賜欺壓人們也不敢報警了”。

“小夥子說說你第二個方案,在平承發展肯定不現實,別說是平城了就是在朔城都有他的勢力,對了小夥子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張發不好意思的說道。

“楊承誌,小山村出身,我的第二個方案就是把麵館開到農村,開到農村或許沒有平城賺的多,但我可以保證用不了多長時間你的麵食就能聞名華夏”。

“這怎麽可能,開到農村還能讓我的刀削麵聞名華夏,你不是開玩笑吧,你打算把麵館開到平城的那個村子,要是我覺得不合適咱們就不可能合作”。

楊承誌想了一下,笑著說道,“或許這個村子你們也聽說過,在昊天縣。。。。。。”

還沒等楊承誌說完這句話,就聽麵館的門嘩啦一聲就從外麵倒進裏麵,麵館的門倒在地上之後,就聽麵館外傳來一聲叫罵聲,“張發,你給老娘滾出來,今天老娘不拆了你的狗窩,老娘就不姓焦”。

張發臉色微微一變,看了眼楊承誌,“小兄弟,一會有什麽事情的話,麻煩你保護雅婷,他還是一個孩子”。

楊承誌嗬嗬一笑,點點頭不過並沒有說話。

他沒有說話,張雅婷卻著急了,“爸爸,我已經十八了,不需要人保護”。

張發並沒有說什麽,不過眼角掃了眼楊承誌,眼神中的意思很明顯,一定要保護張雅婷。

和楊承誌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張發站起來邁步出了麵館,張雅婷見爸爸出去,也跟在張發後麵出去。

楊承誌搖搖頭,提著背包跟在兩人後麵,不過他並沒有出去而是身子斜靠在麵館的門框上。

麵館外現在至少站著三十多個精壯大漢,要是仔細觀看的話,就能發現這些大漢站位都有一定的位置,顯然這些人經常在一起訓練。

三十多個壯漢個個麵無表情,手裏都提著一根空心的鋼管,或許隻要聽到一聲令下,他們就會集體行動。

在人群的前麵站著一個珠光寶氣的美婦,從美婦的容顏上看,她的年歲至多有三十來歲。

美婦正拿著一塊絲巾給張明全擦拭臉上的血跡,一般擦拭一邊還在不停的安慰張明全。

張發和張雅婷走出麵館看到那個美婦之後,臉上都露出了厭惡的表情,現在這個美婦就是張發的前妻。

中年美婦把張明全臉上的血跡擦拭幹淨,還用手在張明全的臉上撫摸了幾下,眼神中滿是令愛。

中年美婦把手中的絲巾扔到地上,正好看到張發和張雅婷從麵館出來,中年美婦原本俊俏的臉一下變得扭曲起來,指著張發父女高聲罵道:“張發你是不是人,對自己的兒子怎麽能下這麽重的手”。

張發麵帶鄙夷的看了眼中年美婦,“焦月娥,你問問他把我當做他的父親,哪有兒子給自己的父親當老子,還動手打自己的親妹妹”。

站在遠處的街坊聽張發這樣說,一個個點著手指不知道在議論什麽,不過從這些人的神情中楊承誌能看出,這些人顯然對張明全給自己的爸爸當老子有所不滿。

華夏文化傳承了幾千年,輩分的觀念早已在人們心中根深蒂固,人們對於那種對長輩不敬的人都不會高看,哪怕你是身價上億的富翁也不行。

現在聽到張明全給張發當老子,還動手打妹妹張雅婷之後,心中的天平一下倒向張發他們這邊,所以才對張明去哪指指點點。

焦月娥看到圍觀的人對兒子指指點點,馬上高聲罵道:“一群土包子,看什麽看,信不信老娘找人把你們的房子燒了”。

圍觀的人們聽焦月娥這樣一說,再看看跟在焦月娥身後的三十多個壯漢,都把頭低下,他們這些平民百姓可不敢惹這樣囂張的人。

站在張發身邊的張雅婷看到“母親”焦月娥囂張的樣子,臉上更加鄙夷,不由的說道:“好有本事,把丈夫的財產騙走交給姘頭,還有臉過來找麻煩,要是我的話早就不敢出門了”。

焦月娥聽張雅婷這句話之後,好似貓被踩住尾巴一樣,一下跳了起來,“小賤貨,你說什麽,信不信我找人輪了你”。

張雅婷聽到焦月娥這句話不怒反笑道:“大家都聽見了,這就是我的親身母親,他要找人**親身女兒,我真為有你這樣的母親感到羞恥,為了虛榮連自己的丈夫女兒都不放過,焦月娥你真不配作為一個女人一個母親”。

說這話的時候,張雅婷淚如雨下,在這一刻所有的親情都在焦月娥的一句話中消失殆盡。

現在圍在周圍看熱鬧的人沒有一千也有五百,他們聽到張雅婷母女的對話齊齊發出一聲噓聲,所有人的目光一起看向焦月娥,這目光中有著憤怒,有鄙夷,反正沒有一道目光帶有好意。

別說這些圍觀的人們了,就是站在焦月娥身後的那些大漢中也有十多個不由把頭低下,他們這些人雖說都是混黑的,但是他們這些人中大多數都是講義氣,家中都有父母。

現在聽到焦月娥這樣對待前夫和親身女兒,臉上都有點掛不住,這要是不拿朱天賜的工資的話,或許他們中至少有一半人離開,他們也覺得站在焦月娥身後太丟人。

焦月娥也看到周圍那些人鄙夷的眼神,原本就有些扭曲的臉更加扭曲,用手指著張發和張雅婷,“打、狠狠的打,把他們的四肢都廢了,誰要敢手下留情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在他身後站著的三十多個壯漢相互看了一眼,大喊了一聲,揮舞著空心鋼管朝兩人衝去。

張發看到那些壯漢都衝過來,一把拉過張雅婷把她護在身後,同時高聲喊道:“焦月娥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有什麽衝我來,欺負自己的親身女兒算什麽本事”。

被張發拉在身後的張雅婷滿眼含淚一下從張發身後竄出來擋在張發身前,眼神中滿是堅毅就好似一尊女神一樣把父親張發護在身後。

看到這對父女搶著保護對方,一直靠在門框上的楊承誌不由的動容,現在這樣的情況很少見了,科技雖然發達了,但是也養成了人們自私貪婪的性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