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0年初,漢王朝金鑾殿;

chūn風得意、大權在握,連公眾言行都嚴格控製的董卓滿意的從金鑾殿衝向外走,一身黑紅相間寬鬆無比的官服竟遮不住董卓愈發肥胖的身體,步入五十歲的董卓須發皆斑白,要是他知道那一句話一定會感歎異常,“歲月是把殺豬刀,一刀一刀催人老”;

早年間可以拉開十石強弓,以豪俠的名義震懾於羌人的董卓已不複當年了,他已經被京城的榮華、大權在握的感覺迷失了方向,每rì沉於酒sè的他越來越胖,都快走不動路了;

“啊啊···”,董卓在議政殿門口恰好鼻子癢癢,“啊欠!——”,一個痛快的噴嚏打了出來,“轟!”百官將腰齊齊的壓得更低了,生怕董卓一時興起殺了他們,糾結於打噴嚏的董卓擰了擰鼻子、搖搖頭走掉了;

“議政畢!退cháo!”,一聲中國古代特sè的長喊後,顯得孤立無助的小皇帝漢獻帝劉協在宦官的簇擁下走掉了;待董卓與皇dì dū走後,公卿大臣們也散了;

門口的小黃門看著董卓走後鬼鬼祟祟的向內殿行去,劍履上殿的隻有董卓一人,其他人都要講鞋子脫下,鞋子都擺在殿外的一處空地上,小黃門們伺候著公卿大臣穿好鞋子;

“司徒王大人今rì過壽誕,已在府中備下酒宴,想請太傅大人到府上一聚!”伺候太傅袁槐的小黃門低聲說道,“哦?請了董卓了嗎?”,袁槐問道,“沒有···”,“一定到!”,“一定到”,不少人都回應著;

所有人都走後,隻餘一人在那裏,穿好鞋子後他盯視著麵前的小黃門;一個同樣穿著朝服的男子,身材不高,可能還不足170公分。WWw.QuANbEn-XiAoShUo.CoM膚sè有些黑,身材略顯臃腫,使得四肢看上去有些短小,眼睛很小卻散發著攝人奪魄的jīng光,頜下一部長髯,卻襯托出一種不凡的氣質……

曹cāo!中文名:曹cāo,別名:字孟德,小名吉利,小字阿瞞,國籍:中國,民族:漢族,出生地:沛國譙縣(今安徽亳州)

出生rì期:155年,逝世rì期:220年3月15rì,職業:政治家,軍事家,文學家,書法家,主要成就:實行屯田製,統一北方

開創建安文學,代表作品:《觀滄海》《龜雖壽》《讓縣自明本誌令》,諡號:武王、武皇帝,廟號:太祖,陵墓:高陵;

“小公公!我都等了你半天了!你就沒什麽信兒傳給我嗎?”,曹cāo盯著眼前的小黃門問道,仿佛可以割傷人的目光讓小宦官如遭雷噬,不敢與之對視,慌忙低下頭,又搖搖頭;

曹cāo上前托起他的下巴:“剛才你對所有人都竊竊私語了一番,卻惟獨不對我曹cāo說呢?你是瞧不起我曹cāo嗎?”

小黃門眼珠一轉也不出聲,當即拜倒在地,不再言語;曹cāo也不想為難他,眼睛一翻轉身向外走去;

“司徒王大人所宴請的都是先皇舊臣,恐怕目的絕非過壽那麽···”,幾個官員與太傅袁槐說著話,卻見曹cāo從後緊步追上:“太傅大人留步!”,幾個人當即告辭,至於袁槐在那裏;

見那幾人走去,曹cāo自嘲:“哎呀!大家都是同朝稱臣,可是有些仁兄恥與我曹cāo為伍啊!”,袁槐嘲諷:“孟德果然有見識啊!”,而這些大臣對曹cāo因何如此?皆因曹cāo頗受董卓的欣賞,平常他居然可以在相府的內院進出自如!

沒有在意袁槐的譏諷,曹cāo躬身行禮:“如蒙太傅不棄,想與你為伍!想陪太傅走幾步不置可否?”,他與袁槐的子侄袁紹、袁術都是發小,對袁槐他還是保持些尊敬;

“聽憑尊意!”,兩人相互行禮,“請!”,“請!”

走了幾步後,曹cāo問:“袁太傅,今rì可是司徒王大人的壽誕?”,“孟德不光眼力好,聽力也不差!”,曹cāo在很早以前就沒被袁槐放在眼中,曹cāo是宦官之後,而他們袁家四世三公,想象一下四代人,每一代都有做到三公位置的人,這是多大的聲勢;如今曹cāo居然對董卓阿諛奉承更是讓他看不起;

眼見袁槐句句話都帶刺,曹cāo也是不怎麽高興,不過他畢竟是城府高深的人物,忍著不快他還笑臉依舊:“您說,為什麽替司徒王大人傳話的小黃門為何將你們都請了去,卻偏偏不請我曹cāo呢?要知道我最敬重你們這些先皇舊臣了!尤其是最敬重司徒王大人!”

“老夫在回答你的問題時,也要有一事請教足下!”,“請大人示下!”

“就如足下所說,司徒王大人請賓客卻為何不請你曹cāo啊?”袁槐玩味的將問題拋回給曹cāo;

曹cāo停下腳步,麵帶冷笑:“問得好!”,“既然好,那就請不吝賜教了!”

“我想是因為受邀者各個是出自名門豪族、世受皇恩!而我曹cāo在你們眼裏卻是閹宦之後、醃臢不堪,一個卑賤之徒怎能與列位尊者為伍呢?”曹cāo麵不改sè的說;

“哈哈哈哈!”,袁槐譏笑:“哎呀!曹孟德能把話說到這個境界上,已經很了不起了!不過!——還有些原因!”

“哦?吼!袁大人真的要我都說出來嗎?”,小眼睛一眯,曹cāo笑了起來;“當然,是你要與老夫同行的!同行若不同道,那與行屍走肉又有何意?”

“好!那我就說了!受邀者各個都是先皇舊臣,也是以王允為首的帝黨心腹,而我曹cāo在你們看來卻品行輕賤、甘為鷹犬、屈身事賊!···”,曹cāo停了下來;

“唉!足下怎麽不說了?你是怎麽個輕賤法?怎麽個屈身法?你做的是哪家的鷹犬?事的又是哪家的賊?”袁槐還在用言語擠兌曹cāo,卻不知自己已經掉進曹cāo的圈套;

“國賊董卓嘛!——”曹cāo忽然一聲大喝,差點嚇破了袁槐的膽,金鑾殿門前兩側立著的都是帶有兵刃的西涼軍,他們對曹cāo很熟,是以沒在意,國賊董卓早就被罵習慣了;

“你你你···小點聲!”,袁槐顫顫巍巍的指著曹cāo,他沒想到曹cāo居然會如此大膽!

“怎麽了?袁大人?這國賊二字,不早就被你們這些公卿大臣恨碎了牙!cāo碎了心嗎!怎麽在這光天化rì之下、京師皇宮之中卻不敢大聲的說出來?啊?你們不是把金鑾殿視為聖地嗎?那麽多道貌岸然的公卿大臣,都噤若寒蟬、膽戰心驚!這才讓我看到了什麽是尊、什麽是卑,看到了尊卑的別樣意境!一個小小的噴嚏卻使自命清高者盡成鼠輩!”

“你你你!”袁槐一時間為之氣結,被曹cāo的話說的羞愧不已!

“哈哈哈哈!”曹cāo猖狂的大笑,轉身走去,真是出了一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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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董卓獨霸京師,不願為他效力的王允稱病不出,王允的名聲很大董卓一時間也不敢動他,也就沒理他;

敲鑼打鼓迎賓宴客的王允在酒席上說:“今rì並不是老夫壽誕,老夫請各位前來就是想請各位商議——為國除賊!”

王允長得相貌清奇,一副名家氣派,也很受人敬重;

王充歎大漢命運:“江山淪喪,rì月無光;宗廟屠毀,巨jiān篡國;天子受辱,君臣蒙羞;內有董賊,橫行於朝;外有群雄,稱霸於野;嗚呼哀哉,禮崩樂壞,肝腸寸斷。”

“嗚嗚嗚嗚!”,無論是虛情還是假意,所有人都掩袖而泣,就在剛剛還興高采烈的喝酒吃東西的人,轉眼之間就變成擔憂大漢命運的忠誠人士,好像不哭幾聲就無法表達自己的忠義,好像這樣哭就可以把董卓哭死!

人常說,危難之際見本xìng,不請自來的曹cāo對這些人失望透了,“哈哈哈!滿座大丈夫!盡做女兒態!”

“你又何能竟出言如此輕薄?”王允不滿;

“曹某不才!彈指間就可以將董賊首級取下,懸於長樂宮門!”,曹cāo滿懷豪情,他此時對大漢還抱有希望;

“將大膽狂徒曹阿瞞驅逐出去!”,眼珠一轉王允喝道;拉拉扯扯之下曹cāo被趕了出去;

府外,“曹將軍,我家大人說請您先去內院稍等!人都嘴雜不好言語!”下人對曹cāo解釋,“嗬嗬!真像王司徒辦的事!”不知是鄙視還是什麽,曹cāo說了一句就跟著下人走了;

而府內的太傅袁槐與一幹人等還在說著曹cāo,“這個品行輕賤之徒,居然敢口出狂言,我看他名為祝壽,實為替董卓監視我等!”亂糟糟的除賊大會也亂糟糟的結束了,誰也沒有勇氣去挑戰董卓的地位,就連名滿天下的袁氏現任掌門人,當朝太傅袁槐也閉口不談除賊之事,這讓王允既心痛有無奈,他將希望已經寄托在曹cāo身上了!

而曹cāo此來就是為了借去一柄寶刀——七星刀!用來刺殺董卓,因為董卓總穿著一件內甲,當初伍孚就是因為沒刺穿董卓的內甲,而慘遭滅門,曹cāo要想的比他多;

近一年的時間,曹cāo一步一步接近董卓、阿諛奉承,得到董卓的無比信任,就是為了刺殺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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