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QUanbEn-xIAoShUo、COm()酸棗···

這個曾經的諸侯會盟討伐董卓的地方再一次陷入了戰火,一方是兗州牧曹cāo所率領的五萬兗州軍,一方麵是新被任命的兗州刺史金尚的聯軍十萬;

“主公!敵軍來勢凶猛,眼下我軍並無絕佳戰機,不如退守陳留,以圖後發製人···”,一方麵要管理陳留郡的大小事務,一方麵提防有不軌心理的貴族士紳,一方麵還要與金尚聯軍作戰;

臧洪整個人看起來消瘦了許多,眼窩深陷憔悴不已、嘴唇幹裂露出滲人的口子,眼見著曹cāo帶軍前來他終於鬆了一口氣,頭一痛及來得及說這麽一句話就倒了下去;

“子源!子源!”,曹cāo頓時大急,慌裏慌張的扶住臧洪搖晃,旁邊的郭嘉無奈的說道:“主公莫慌!子源先生隻是太累了,昏睡過去,休息一下就好了!你要是在多搖晃幾下說不定會把他搖死的!”

話是這麽說,從曹cāo的表現上來看,他並不是一個心中隻有天下江山的梟雄,最起碼他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對待部下也真的是關心;

“呼!”,曹cāo鬆了一口氣,撫著胸口:“嚇死我了!如此忠義之士若是因我而去,叫我如何麵對世人!”

送走了勞累過度的臧洪,曹cāo召來與臧洪共同守衛陳留的李典詢問對麵敵人的情況;

“對麵的主力部隊是匈奴的於夫羅的部落,這次他帶來了三萬匈奴騎兵,還有黑山軍的主力部隊,仈jiǔ萬人,騎兵一萬,剩下的都是步軍,由大首領張燕率領!”

“他們的裝備不算好,軍紀也不嚴整,還有就是剛剛傳來的消息,袁紹派遣的高幹、許攸二人設計將黑山軍的老巢端了,他們的士氣估計也不會高!”

“而且匈奴人與黑山軍多有摩擦,這些異族蠻子一進入並州地界就本xìng畢露,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張燕看不慣匈奴人雙方甚至發生了火並,要不是金尚調節雙方必然大打出手,目前他們分別駐紮在兩個軍營,相互對峙!”李典將所掌握的情況說了出來,供曹cāo參考;

“嘿嘿!機會來了!”,曹cāo聽聞黑山軍與匈奴人有摩擦後,撫掌大笑,隨軍的軍師郭嘉也輕笑不已;

“奉孝可是有主意了?”,曹cāo詢問;郭嘉上前執禮:“黑山軍與匈奴人相互看不順眼,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使離間計!集中所有兵力隻打匈奴人!”

“嗯!就是如此!”,曹cāo也是一笑:“張燕不錯!至少他還知道自己是個漢人,你說我們是不是可以···?”

郭嘉狡黠的眨了兩下眼睛:“書信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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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公之義舉,在下曹孟德無限佩服!足下雖不得已而從賊,然,不忘身為漢人···”,一封書信放到了聯軍首領金尚的桌子上,匈奴人於夫羅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榻上的金尚,眼神裏盡是質問;

金尚年約四十許歲,相貌不俗,一身儒雅之氣,他很好的掩飾自己的厭惡之情,這個於夫羅身上的羊sāo味兒是在太濃了,讓他非常厭惡,可為了袁術交給他的任務他不得不忍;

“這是我的斥候攔截下來的,我懷疑張燕與曹cāo勾結!”,於夫羅會說漢語,不過舌頭較硬聲音也很僵硬,不能很好地表達自己的意思;

金尚拿起書信看了一遍,這封書信大肆的稱讚張燕阻止匈奴人的燒殺搶掠的義舉,說張燕可比“衛霍”等等,還狠狠的鄙視了於夫羅這個化外蠻夷,不懂禮數,沒有教養,還有他的手下跟他一樣沒有教養,是一群土匪···

好歹也是有點墨水的人,金尚哪能看不出這是曹軍的離間計,隻是目前黑山軍的張燕確實與於夫羅勢同水火,不可調節,他本人雖然厭惡匈奴人卻又不能幫助張燕;

原因就在於這些匈奴人隻是拿錢辦事,可靠xìng上要比張燕的黑山軍好上很多,而張燕的黑山軍目的卻要複雜得多,他們的老巢也被袁紹破了,他們接下來想幹什麽誰也不知道;

袁術的根基又相隔兗州之地,不能直接的給予金尚支持,震懾這些人,所以為了維持聯軍的穩定,達到威脅兗州北方的戰略目的,金尚隻好選擇支持相對目的簡單,會出力氣的於夫羅,疏遠目的不明的張燕黑山軍;

“單於稍安勿躁,那些黑山賊人我自會提防,現在考慮的是單於如何攻破曹軍的防線,與我家主公相匯合···”,金尚滔滔不絕的安慰著於夫羅,許下了諾幹的好處,至於黑山軍···

做為一軍統帥,黃巾軍中少有的能挑起大梁的將領,張燕可以說自學成才,很多事情在經曆過無數次的失敗後摸索出了不少經驗,比如說與人結盟的時候···一定!一定!一定要提防你的盟友!

金尚本身募集了三千多人的軍隊,由於都是臨時來打短工的人,就連他的親衛也是如此,張燕有了可乘之機;

微笑著送給了金尚身邊的一個親衛一個金珠,張燕就知道了帳中發生的事情,等那人拿了錢財走後,張燕的臉瞬間變得青黑,一臉的怒氣與無奈!

“一天是賊,這輩子你都是賊!”,這是袁紹曾經說的一句話,至今張燕仍然記在心裏,一旦從賊,這輩子都難以翻身!

他們在利用我們,就算是“賊”我們也是人,憑什麽?寧可相信那些異族,也不願意相信我們?我們也是漢人啊!張燕心中不斷怒吼著,卻無處可發泄;

黑山軍的老巢被攻破,近百萬家小被袁紹擄掠,袁紹將他們遷到冀州、並州等地充實人口,並沒有大開殺戒,這讓張燕稍微心安一些;

但是!他們這些軍人就不好辦了,那些普通的民眾可以重新成為袁紹的子民,而他們這些擁有戰鬥力,且人數不少的黑山軍就難以被其他勢力所接收;

即使被接受了,他們會不會成為炮灰?成為奴兵?這都是身為首領的張燕需要考慮的,若真的有好的出路,何必當賊呢?

哪怕是那袁紹稍微表現出那麽一點點誠意,許下那麽一點點承諾,張燕也絕不會帶著黑山軍與他鬥爭這麽長時間,就是因為袁紹的那句話,字字誅殺張燕的心,讓他對袁紹的勢力望而卻步;

想起大肆誇獎他阻止匈奴人犯罪的曹cāo,張燕眼望南方:“或許···你能給我一點驚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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