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qUAnbEn-xIaosHuo!COm()是夜,燈火通明的許昌城城府之中,曹cāo帳下的所有重要人物匯聚一堂,主臣入座、分蹋而食,當然在這個兗州大動亂的時候,他們吃的東西也不是很好,一杯清酒,一盤油炸螞蚱而已;

這也是做表率的做法,很多人還是很怕吃這種不明生物的,沒辦法,李煜隻好以身做表,到了現在已經沒有人在為食用蝗蟲而感到困擾了···

今天曹cāo將他們聚在一起的原因就是,談一談兗州的下一步發展···

李煜正襟危坐,緩緩開口:“我先起個頭吧!兗州四麵之圍未解之時,呂布便趁機從內部發動了進攻,而且在短短的數rì之間就占據了我們大片的土地,我想諸公也應該考慮一下症結所在吧!”

“想那呂布不過是一屆莽夫,無遠見、無卓識,他是怎麽能在我們最危急的時刻,選擇了最佳的時機來進攻我們的?好在我們及早的打敗四方之敵,回師相迎!否則!我們都會成為喪家之犬的!”

“大家暢所yù言,不要有所顧忌啊!”,曹cāo嚼著一個肥嫩的蝗蟲,貌不經心似的說道;

程昱起身施禮:“若有冒犯之處,還望主公見諒!”

曹cāo勉強一笑:“無妨!我還在乎這個嗎?”

程昱撫著胡須:“其實,這一切的原因都在於,兗州內部的士族豪門身上,士族豪門的地位我也就不再多言了,主要是他們為什麽如此激烈的反對主公!難道是主公才幹不如呂布?仁德不如呂布?都不是!”

“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他們在主公這裏並沒有獲得足夠的利益!主公所提倡的唯才是舉的用人方法正是這些士族豪門所摒棄的!換而言之,也就是主公不是他們可以cāo控的人,所以他們想要換一個人···"

“再加上主公的家世並不顯赫,這些人難免心生輕視,從而也就造成了現在的局麵!”

“嗯!有道理!”,曹cāo讚歎一句,又問道:“那又要怎麽去解決呢?”

“現在若是妥協的話,今後對主公的發展是十分不利的!不如···壓迫他們!讓他們有危機感!”,郭嘉似笑非笑的說道:“發布求賢令!”

寒門之中有才幹的不在少數,這一點在兗州目前人員組成狀況中可以明確地體現出來,李煜、郭嘉以及去世的戲誌才每一個都有著別人難以相媲美的才幹;

求賢令一方麵可以收攏、任用有才幹、無身份的,或者有才幹而無“德行”的寒門士子,一方麵還可以對豪門世族施以強大地壓迫;依曹cāo目前的發展狀況來看,他有著足夠的資本值得別人來投資;

這就好比,貨好不怕賣不出去;若曹cāo妥協了這一次,那今後的rì子就更加不好過了!

其實說穿了,這隻是一個心理戰的運用,在漢朝乃至於整個封建統治曆史上那些士族豪門、門閥世家都是主要的人才輸出地;

要知道文化素養是衡量一個人是否是人才的最基本標準,而文化素養又可以簡單的說成是“書”、讀書,沒有印刷機的古代,稀有的文本教材都掌控在那些士族手中,這也就不難解釋為什麽士族總是能在王朝的興滅當中占據重要位置的原因了;

求賢令不過是對他們的心理上施加一些壓力罷了!沒有經過正規教育的人,又有幾個人可以自學成才呢?

“當然!求賢令隻是一種短暫xìng、迷惑對手的方法,我們還是要尋求一種可以長期平穩士族的方式,或許我們要跟他們講···”,說到這裏,郭嘉已經不再言語,因為他的話被打斷了;

“所以說,我一直很欣賞孝先為主公所規劃的大計!奉天子以令不臣、修耕牧、續畜資···,我們現在要出兵打仗也可以!但目標絕對不能選擇為徐州,目標要選擇為兗州境內作亂的呂布,等將呂布打敗之後,我們完全可以挾著兵威,聯合各方人馬!——攻打長安!吞並司隸!”,李煜說道;

“迎皇帝到兗州!占據天下大義!到時候誰也不會再因為主公的出身而說事,誰也不敢再反對我們!因為我們完全可以代表皇權,奉天子以令不臣的好處就在於此!我們沒有袁氏兄弟那種顯赫的家世,若是想與之一較長短就必須另辟蹊徑···”

“呼!”,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李煜的想法簡直太大膽了,遠超出他們的預想,讓他們在驚詫的同時也有些接受不了···

“懷德!這不好吧?主公要攻打徐州,這我並不反對,因為徐州財豐米富,正是兗州目前所需要的外來補給,若是攻下徐州,我們的實力

可以突飛猛進的增長,而我們也是有著足夠的借口的!為什麽還要攻打長安?那可不是一個好地方!且不說那裏動亂連連,就是迎接皇帝這件事,一旦處理不好,我們就會成為眾矢之的的!”

荀彧起身施禮反駁李煜的建議,他所考慮的也是對的···接手過司隸、長安的爛攤子,以兗州現有的實力完全是辦不到的,那裏需要長期的恢複等建設工程;

而且司隸外圍還有河內的張揚、西涼的馬騰、韓遂,並州、冀州的袁紹勢力存在,可謂是四麵皆敵,誰也不能保證不會爆發戰爭,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李煜的建議都不是一個好的戰略意見;

“文若此言差矣!有得必有失!我們隻需要衡量得與失之間哪一個對我們更加有利就好了,我們現在需要的是身份!是內部的安定與團結!隻有擁有這些我們才能走出去!向外發展!”

李煜也是起身辯解:“還有就是,我們攻打司隸,迎接皇帝,也是有幾點好處與優勢的,身份上的優勢,大義上的位置,還有···西涼二十餘萬的jīng騎!這不都是我們需要的嗎?至於我們的優勢!滎陽的徐榮···長安內部想要脫離李傕、郭汜的王公大臣,西涼的馬騰、韓遂、河內的張揚這些都是我們可以利用到的優勢···”

失與得之間,兩全相利取其重,兩全相害取其輕;李煜與荀彧各執一詞,誰說的都有道理,曹cāo環視眾人,希望他們可以給自己一點見解與意見;

“稟主公!在下支持懷德的意見!這並不關係到我們的私人關係,實在是因為這次兗州內部的動亂太叫人不能心安了,若是每往如此,今後我們一出征在外,就要考慮內部的問題,那仗是打還是不打了?”,毛玠堅定地站在了李煜這一邊;

“懷德之言,在下不敢苟同!”,臧洪起身說道,有意無意的看了李煜一眼,似乎有些意味深長:“主公與懷德肯放棄私仇而為大局著想,在這一點上在下佩服!但現在兗州百姓需要可以活下去的物資,徐州無疑是我們的首要目標!為了百姓們的死活,我認為現在主公與懷德不是忘記私仇的時候!”

“為什麽要達到目的就一定要直接進攻徐州呢?如果!我們是在打敗呂布的基礎之上,再去向陶謙‘借取’糧草,他能拒絕嗎?一個半截身子入土、沒幾年活頭的老不死的,他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他的後代想一想,從這一點為出發,他會同意我們以德報怨的條件的!”

對於臧洪莫名其妙的眼神,李煜半知半解,翻了個白眼,堅持自己的看法;

在座的人,除了一些本身就沒什麽見解的、惜字如金的、不懂政治的、不了解形式的···好像···大概、也就剩下那麽幾個人,不懂的不會插嘴,懂的又不想表態的也不會吭聲,隻有懂得其中道理、又喜歡發表看法的才會激烈的爭吵;

以李煜為首、毛玠、程昱支持者的三人隊伍,與荀彧、臧洪二人激烈的辯解,整個大堂就陷入了這五人的唇槍舌劍中,其他人要麽是低頭不語、細細思考,要麽是根本就不太懂,看個笑話···

李煜與荀彧的觀點分歧無外乎是保守方法與激進方式的碰撞,李煜的方式很激進也很有跳躍xìng,伴隨著不菲的收益的同時也是有著巨大的風險的,這一點讓人有些接受不了,荀彧的反對也就不出意料;

荀彧則認為,抓住眼前的才最重要,徐州的戰略位置等都是曹cāo所需要的,要不然他也就不會不阻止曹cāo興兵討伐徐州了;

雙方各持己見,誰也不能說服誰,搞的曹cāo頭都大了;

曹cāo無奈的撫著額頭,歎息道:“算了!讓我好好想一想吧!原本隻是想聽聽各位對今後的發展有什麽高見,現在可好!頭疼的還是我曹孟德啊!都散了吧!”

眾人施禮,拜別;

像是想到了什麽,曹cāo叫住了李煜:“懷德!等一下!”

“諸公慢走!懷德不奉陪了!”,大佬的召喚怎能不應,李煜隻得告別眾人,留了下來;

“我父親要見見你!跟我走吧!”,曹cāo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