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重傷未愈卻依然倔強的跟隨衛弘出使徐州,身體的傷害完全不能比的上心裏的傷害;

徐州!這是使許褚威名遠揚的地方,同樣也是許褚的傷心之地,一想起待他如親母,給予他從未感受到的母愛的義母曹氏還躺在病**,許褚的心中就充滿了憤怒;

好在他一再向衛弘保證絕對不會做出格的事情,若不然衛弘還真麽辦法對付他;

此次他們一共帶領一萬軍馬前來,大搖大擺的駐紮在徐州的境內的蘭陵縣,背靠著兗州境內的程昱、曹仁所率領的五萬jīng銳,這會讓他們信心倍增;

這些人被帶來的主要用途不是用於戰爭,主要是拿回曹嵩遺失的金珠寶貝,還有運輸陶謙為他做錯事情所賠償的糧草,當然,如果談判行不通的話...他們也是會參戰的!並且是進攻徐州的一把尖刀!

曹嵩老爺子的百萬家財丟失了不少,可能是過往的行人、或者是張闓的部下返回拿的都有可能,不過能拿回一些東西也實屬不易了,這些東西並不重要,因為他們不能用來吃喝,能養活兗州境內百萬人口的糧草才是重中之重,衛弘、許褚必須要把這件事情辦妥!

徐州、下邳城府...

可能是壞事做多了,陶謙偶感風寒,卻是一病不起,衛弘、許褚大張旗鼓的向徐州進軍,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身為徐州的大佬陶謙更是沒有理由不知道;

“使君!”,陳登在帳下施禮,貌似不解的問道:“我們之前曾經資助過曹cāo,就算這次他的家人遭受大難也不是我們的責任,他們並無理由進犯我徐州,為何我們不反擊?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嗎?”

陳登說的已經很含蓄了。WwW。QUanbEn-xIAoShUo。cOm**!。*仔細想一想陶謙的為人他就知道,這次曹家的大難與他脫不了關係,隻不過為了家族的利益,他一直主張抗拒曹cāo的進犯,因為曹cāo不是他們家族所選定的明主;

這次曹cāo派人領軍前來。以陶謙一向的作風,不應該啊!他居然命令部下不準挑動幹戈。這叫人好生納悶;

躺臥在椅子上的陶謙瞥了他一眼。有些事情他是不能說的,他老了,這次一個小病就將他幾乎擊垮,他感覺到自己沒有幾天可以活了,所以他要趁著自己還在的時候,為他的三個兒子謀劃一條後路,諸如陳登這等世家子他是不能,也是不會相信的;

“曹cāo勢大,我們一時難以應付。我自有計較,元龍無需多言!”,陶謙硬邦邦的說道,陳登看陶謙的臉sè不是很好,陶謙還沒死呢!若是他敢造次。-_()陳家必然會遭到滅頂之災,他識相的不再開口說話;

陶謙帳下又一人名為糜竺,乃是大漢有名的富商。與河北鄴城的甄氏同稱當時兩大商賈,陶謙比較會經營,因為商人的地位低下他便給了糜竺一個官位,讓他更加感激自己,從而將他綁在自己的戰車上;

糜竺眼睛嘰裏咕嚕的轉了半天,然後起身上前:“曹cāo勢大,我們不可與之硬碰,我主賢德之名遍天下,仁義之心播四海,交友廣泛不如向各路諸侯求救!比如說那北海的孔融,還有平原相劉備!他的兩位義弟都有萬夫不當之勇,他本人也是頗懂軍略,若得之相助,抵禦曹cāo也

不是難題啊!”

陶謙一思考,開口道:“善!那就派你去!帶我信兩封!”

徐州現在的局勢隻能靠外力來打破了!

這個不是指曹cāo的威脅,而是陶謙自己死後世族大家唱主調局勢,為了他三個兒子可以過得很好,哪怕是將徐州拱手讓給外人,陶謙也不會將徐州托付給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世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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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月有餘,駐紮在蘭陵縣的曹軍一直沒有動靜,直到一騎快馬飛送來,許褚、衛弘這才領軍直奔下邳城;

為什麽要等到現在呢?因為濮陽的呂布敗了!被趕跑了!後顧之憂沒有了,也就意味著一旦陶謙不識相,曹氏集團可能改變計劃與陶謙拚個你死我活!

“報——!”,傳令兵撕心裂肺的喊叫聲,拉扯徐州高官的心都跟著顫抖;陶謙勉強打起jīng神:“何事驚慌?”

傳令兵道:“城外來了一支軍馬打著曹cāo的旗號!對方要求談判!若不然...若不然...”

“說!吞吞吐吐的幹什麽?”,曹豹怒聲喝道;傳令兵被嚇了一跳趕緊回答:“他們狂言,若不同意談判,他們必踏平下邳城!”

“混賬!”,曹豹的怒喝,將傳令兵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連連叩首乞求饒命,曹豹不耐的怒喝:“滾!”

傳令兵擦著冷汗,連連道謝:“謝將軍!...”,從這裏可以看出,古代最危險的兵種不是什麽輕裝步兵、弓箭手神馬的,而是傳令兵啊!一不小心就要被脾氣暴躁的主將砍了,太危險了!

而且要幹這個兵種,心髒要好,若不然不等被砍,自己就受不了掛了!

“主公!讓我領軍迎戰!簡直就是欺人太甚!”,曹豹怒氣衝衝的請戰;

“稍安勿躁!他們不是要談判嗎?那就先談,然後該打、該殺的再說!讓他們派人進來!一萬人馬就敢在下邳耀武揚威,真是的...”,陶謙恢複自己的君主氣質,命令道;

不到一刻鍾,衛弘與許褚就徑直進來,也不參拜,就那麽直挺挺的盯視陶謙;

“大膽!”,陶謙手下的一幹將領拔刀怒視,房外的護衛也虎視眈眈,談判還未開始,局勢就一觸即發;

許褚手中的九耳八環象鼻刀重重的向地麵一磕,“鏗!”,青石的地麵被頓開一個圓洞,大刀就那樣佇立在那裏,許褚環首怒視,忽然見到府外的一座大鼎,心生一計;

“來得匆忙!為報答陶公的‘照顧’。某家獻給陶公一件禮物!”,言罷許褚轉身向外走去;

鼎者,國之重器也!陶謙這府外的青銅大鼎那是用來祭天祈福的,少說也要有千斤!

連個熱身都沒有,直接一手抓起鼎足。為了防止鼎中的香灰灑出,另一隻手托住鼎腹。許褚暴喝一聲:“起——!”;

脖筋暴突。血液的加速也讓他身上的傷口又崩開不少,鮮血一滴一滴的落下,許褚搖搖晃晃的手臂突然發力,一舉將大鼎舉過頭頂!

“蹬蹬蹬!”,不知踏碎了幾塊青石板,許褚一路走了三十餘步,“哐當!”,一聲將舉鼎放在了府中的大堂上;

古人有霸王舉鼎,但現在的人見過嗎?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先前狂妄叫囂的徐州將領,全部都腿肚子打轉、喉結聳動,心中暗叫:怪物啊!

許褚平複一下自己的喘息:“敢問陶公!這個禮物好嗎?”,這種自虐似的發泄讓他平複了想要幹掉陶謙的怒氣;

衛弘上前拍了許褚一把,用眼神示意他的傷怎麽樣。許褚微微搖頭,表示無妨,衛弘這才放心的拱手微笑。打斷了原本想要回答許褚問題的陶謙:

“我想陶公年老體衰,這江北之地冬季寒冷,仲康將這大鼎挪到這房中,今後陶公就可以不出這房門就可以祭天了!真是可喜可賀啊!不過...您能活到那個時候嗎?”

此時人們都還沉浸在剛剛發生的神跡當中,誰也沒有在意衛弘的言語,看著衛弘一臉的微笑他們還以為是在奉承什麽呢!直到陶謙激烈

的咳嗽聲將他們拉了回來;

“說!呼呼你們到底來幹什麽?”,好久,陶謙才氣惱的捂著胸口質問;

“沒什麽!你我心知肚明,這裏還有一個當事人在!陶公!我家主公的弟弟等數十位家眷死於非命,隻有老太爺逃過一劫,還有...我們家懷德先生的母親也‘假死’過去!這一切——!你心裏可要有數啊!”

衛弘慢條斯理的說道:“但是我們家主公不想因為私仇而讓兩州人民陷入戰亂之中,所以!”

衛弘伸出一隻手掌,猖狂的說道:“五百萬石糧草!一點也不能少!看在兗州人民還需要這些糧草的份上,主公是不會領軍討伐的!若不然!你自己想啊!哈哈哈!”

“放肆!”,“你做夢!”嗬斥之聲一時間不絕於耳,而衛弘與許褚就在那裏麵不改sè的猖狂大笑;

陶謙臉sè數遍,然後一臉憤怒的說道:“剛剛經曆蝗災,曹cāo怕是支撐不住了!你們這是在敲詐我啊!我若不給你們,又能怎麽樣?我還有軍馬二十餘萬,就算曹cāo親自來討伐我,我也敢說一兩年內打敗不了我,可你們撐得過今年嗎?勒索我!幼稚!”

“呦!”,衛弘誇張的張開雙臂四下瞧看,就仿佛他看都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跟別人炫耀一般,然後麵sè突然一變,嚴肅非常:“陶公您這是得了病,把腦子都燒壞了?先不說我主現在有著足夠的理由前來討伐你!就是你的身體,還一兩年內打敗不了你!你能活得過今年嗎?你死之後,你這幾個兒子是我們家主公的對手嗎?”

“就算我主打敗不了你兒子,可是那頻臨死亡的一擊你們徐州也承受不起!嗨嗨嗨!這天下垂涎徐州的人可不止一個呦!”

陶謙被衛弘輕浮子弟似的談判方式氣的不輕,他已經暴怒了:“來人!給我先把這個狗賊拖下去割了他的舌頭!我叫你巧舌如簧!”

“哦?那你試試?”,衛弘也拔出自己的寶劍:“陶公要是覺得可以在我殺死你的時候先製住我,那你就試試!哎呀!這要是你一不小心死了!這徐州會被誰接手呢?嘖嘖!真是個好問題!你說是不?仲康?”

陶謙的弱點全部被衛弘捏在手裏,他最擔心的就是他那三個不成器的兒子,神情變了數下,陶謙忽然哈哈大笑:“旺財將軍果然好膽識

!難怪曹公可以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的發展起來,原來是有你這等賢才想助啊!”

衛弘自己也是冷汗涔涔,一聽到陶謙的笑聲,他知道——他贏了!

還劍入鞘,衛弘微笑道:“在下不才!如我這等之人主公手下有數百!我們隻能算是不入流的角sè!真正厲害的陶公還沒見識過呢!比如說,那譙郡的李懷德!也就是因為此事他母親蒙受大難那位!那可是有經天緯地之才,軍略、內政、民生無所不jīng的絕世高才啊!”

“哦?那還真想見識見識!”,陶謙眼睛一眯道:“不過...你們獅子大開口,一下子就要五百萬石糧草,這不好!”

談判這才進入正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