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陳宮剛剛安頓李煜,那邊閃出來一個呂布,呂布相當不爽,好不容易抓了一個俘虜,傷還傷不得,更別提殺了,整的跟一個大爺似的,還要好好供著,他這心裏委實不是滋味兒;

“溫侯!”,陳宮施了一禮,見呂布神sè不爽,笑了一下:“溫侯可還是在想這李懷德?”

“我與他還有過幾麵之緣,對他的觀感還不錯,此人雖然行為乖張,看似不靠譜,其實他也是天下少有的大才之人!但是這個人跟曹cāo的糾葛太深還不能為我所用!殺又殺不得,心中當然不暢快了!”,呂布撇了撇嘴;

“嗨!沒辦法!曹cāo勢大啊!別看他手下那幾塊地盤都是荒敗之地,但是他手下的人才眾多,士兵也尤為jīng銳,已經是養成羽翼,具備了爭霸天下的資本!這些都是我們比不了的!現在我們需要的是發展的時間,這個李懷德就是最好的護身符!”

陳宮一歎之後,將呂布拉進屋來關上房門:“在此囑托溫侯一句,此人jiān詐狡猾更甚於曹cāo!一定要派人看守住了!...知不知道我剛才跟他談了一會兒話,其中的內容都有什麽?”

“不知道!”,老實孩子都是這樣的,呂布呆愣愣的看著有些耍寶的陳宮;

“現在大漢江山諸侯林立,混沌未明,沒有人敢跨越雷池一步,就像袁術那樣,他倒是踏出那一步了,可結果呢?下場何其的悲劇!說到原因還是很多人心存漢室江山。wWw、QuanBen-XiaoShuo、COm這種情況還會持續很長時間!

所以現在每個諸侯都有爭霸天下的野心,但是誰也不敢說出來,這個李懷德剛剛一來,就說這徐州城城府比得上皇宮,這是誅心之語,若是讓徐州士子知道了,還不定會怎麽樣呢!幸好我給他應付過去了!”

陳宮一臉的得意。像是戰勝了的將軍,其實他把李煜想的真有些複雜了,不就是感歎這房子建築的氣派嘛!想哪去了!

“那還真是全憑先生之功了!布乃是一介武人。對此還真是不甚了解!”,呂布施了一禮,這個飽經滄桑的男人。這些年來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對很多事情的處理方法也不再那麽執著了,知道了什麽事術有專攻、業有不同;

陳宮很滿意的點了點頭,他這個人有些虛榮心,有很深的“名士情節”,很在乎別人對他的態度,也很在乎別人對“名士”的態度,若不是李煜在士族當中因為他的字有些名聲,也不會這麽受他的待見;

當然了這種待見也很複雜,李煜的字因為袁紹的吹捧儼然是“一字千金”了。還因為他獨自帶兵打過幾回勝仗,讓他火了一時,但是他大肆殺害兗州士族的事情也讓很多人仇恨他,所以說他這個名士毀譽參半,讓人很糾結;

“再狡猾的狐狸也都不過我好獵人!李懷德與陶家有很深的仇怨。剛才他還問這件事情了,可見他心中的恨意,不會善罷甘休的!或許我們可以利用他消除徐州現在的隱患...嘿嘿!”,“好主意!”

天見可憐,李煜真的沒有這麽多心思啊!他隻不過是跟陳宮隨便聊了兩句而已!他就想到了這麽多,是不是真的有點“想太多”呢?到底是誰jiān險狡詐呢?這還真說不清楚!

“對了!我們雖然暫時逼迫曹軍退軍。但戰場上的情況很嘈雜,其中也不乏那些士族的眼線,等回去之後,我們的這些事情都瞞不住他們!溫侯一定要想個辦法震懾他們一下!讓他們不敢生出異心!”

“碰碰!”,呂布拍了兩下胸膛:“看我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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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譙郡的李煜,李懷德先生!特來我們徐州做客!哈哈!大家歡迎啊!”,呂布的開場白好像讓氣氛更加清冷了,鬼才信他那句來這裏做客的話,別當他們沒有消息渠道,不知道李煜站在這裏是為什麽;

夜晚,月朗風稀,徐州城城主府燈火通明,徐州各種大人物齊聚一堂,共同慶賀擊退強敵曹cāo...呂布強奪徐州讓很多人不滿,但是迫於他武力的強大,他們又不得不屈服;

但是這個夜宴的氣氛還是一直很清冷的,沒有什麽籌光交錯、劃拳、喝酒、吟詩、作賦,而呂布的話更是讓氣氛為之一降;

李煜可不管這個,站了起來,笑嗬嗬的來回拱手行禮:“幸會!各位!幸會啊!徐州真乃人傑地靈之地,得見諸公,甚幸、甚幸!”

“來!我等共飲一杯!”,陳宮起身,說道,看到是陳宮,這些士人的情緒緩和了一下;“共飲!共飲!”,士人起身共同說道;

“此戰!全憑將士之英勇!公台先生之深謀遠慮!讓我等共飲此杯!”,呂布舉起酒樽一臉笑意的說道;陳宮起身:“溫侯說得對!全都是將士英勇搏殺才會擊敗強敵!在下並沒什麽功績,溫侯謬讚了!”

先是吹捧了一番功績,但是呂布也沒有好大喜功的將功勞往自己身上攬,反而讚歎各路將軍的功績,還有士卒的功勞,這一點還是不錯的,通過這個慶功宴,呂布也發現了一點很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他麾下的將領好像是少了很多?的確是少了很多,你以為曹軍針對xìng的斬首戰術是白給的啊!別的不說,曹xìng、成廉、魏續這三個人已經是身陷曹營了;

還有張遼張文遠,帶著一身的傷痕回來了,全身包的跟粽子似的!聽他的口氣跟他對陣的那小子也好不到哪裏去,兩個人打的不可開交,要不是曹cāo那邊退軍,大批兵馬向那裏湧去,他們兩人還不知道怎麽收場呢!

傷心總是難免的,可不是現在,如果現在呂布等人滿麵的憂愁,唉聲歎氣,那些與他們不對付的徐州士族一定會在暗地當中有所動作,不利於他們的統治;

“如此良辰美景,又是凱旋而回!這般冷冷清清可不是太好!正巧了!懷德兄可是文武全才的人物!大家商量個命題,吟詩作賦以助興如何?”,陳宮詢問道;

“文人作賦,這東西我們武人可是一竅不通啊!呂某不才也願意為大家助助興!取我弓來!”,呂布喝道,身旁的軍士將他的寶弓拿來,抻了抻弓弦:“諸位以為這裏距府門有多遠?”

坐下寂靜了一會兒,一個風姿卓著的人站了起來回答道:“少說也要有一百二十步!”,這應該是陳登吧?

果然,呂布笑道:“元龍估算有些錯誤!至少一百三十步不止!如果將我的畫戟立在那裏,你們說我能shè到戟上的月牙刃嗎?”

“呼——!”,下邊的氣氛頓時火熱起來了,不要懷疑人的好奇心,這些士人都是學的儒家學問,儒家學問就包括:禮、樂、shè、禦、書、數這六藝,每個文士的弓術也是不差的,至少練過,不像李某人連摸都沒摸過;

“這不可能吧!”,“太能吹了!”,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呂布也不惱怒,命人將畫戟立到府門前,火光照耀之下,方天畫戟反shè出血sè的光芒,正好能讓眾人看到;

“一般人的弓隻不過是兩石之力,能夠shè到五十步而已!就算是劉皇叔手下的太史子義這等猛將所用弓不過六石,能shè出八十步左右!溫侯真的能shè中?”,陳登有些不敢相信;

呂布凝神靜氣,也不回答,豁然鬆手,一閃而逝的箭支牽動了所有人的內心,隻聽到“碰!”的一聲金鐵交鳴!方天畫戟應聲而倒!不管shè中的是不是戟上小枝,就算是shè中了刃部,那也是神一般的shè術了!一百三十步外,方天畫戟的頭部能看清楚就不錯了,更何況是shè中它!

大堂之上頓時是目瞪口呆!“好——!”,然後爆發出了一陣驚歎的叫好聲,所有人都被震撼了,呂布這廝的勇武真不是白給的,怪不得時常有人替他吹噓這是楚霸王在世!

也因為如此,誰還敢在生出異心?陳宮滿意的觀察所有人的臉sè,偷偷給呂布豎了個大拇指,呂布得意的表情一閃而過,讓李煜這個“客人”若有所思;

“溫侯神shè,可謂是天下第一神shè!我等拜服!”,士人齊聲施禮喝道;

呂布:“嗬嗬!天下第一神shè愧不敢當啊!那南陽的黃漢升就遠勝於我,不過他年歲大了,臂力小了很多,現在隻用兩石的大黃弓,準頭遠勝於我,就是力氣小了很多!我在準頭上差了很多,但是我這十石的強弓也是獨此一家啊!”

“各有千秋嘛!諸位!既然溫侯已經表演了一下,我們是不是也要表示一下?吾以為,眼下亂世,大丈夫或縱橫疆場建不世奇功,或保境安民蔭實一方!我等不如就以此為題吧!”,陳宮不失時機的說了一句;

“甚好!甚好!命題很廣泛,也不是為難各位!我看可以!”,在陳珪退隱之後,陳登掌管陳家,而陳家也是徐州士族現在的領袖,他一帶頭沒人會駁了他的麵子;

“懷德先生!不知可否有興趣,賦詩一首?”,陳宮頗有些客氣的樣子,但怎麽看李煜也覺得是不容推辭,反正他現在是出門在外,不能給老家人丟臉啊!

“既然大家興致這麽高!我也不妨湊湊熱鬧!”,得到了李煜的回答,陳宮很是滿意,喝道:“來人啊!上筆墨!”

門外侍女款款而來,每個人的小榻上都放了筆墨、絹帛,諸位士子也凝神靜思,神遊天外,以期寫出一篇jīng彩絕倫的文章,技驚四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