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時辰前,被曹cāo釋放而歸的魏續回到了下邳城,他身邊還跟著幾名曹軍,這並不奇怪,前邊已經有了曹xìng、成廉二人回來,他們身邊也是跟著幾名曹軍的,據說是給那個李懷德送信還送些衣物、錢財什麽的;

“城下何人?報上名來?”,守城校尉是個新提拔上來的,這番叫喊頗有些抖抖威風的意思,但他搞錯對象了,魏續是誰?呂布的小舅子,並州軍當中出了名的暴脾氣!

“你新來的吧?瞎了你的狗眼!老子是誰?朝你身邊的老兵打聽一下!”,魏續這幾天也不好過,自從成廉、曹xìng走後,曹cāo一樣是對他和藹可親、禮敬有加,可是他心裏總是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總覺得有人要害他;

情緒愈發的不穩定,被放回來了,他心中鬆了口氣,但積蓄已久的脾氣還沒出發,這不!正好有人觸了他的眉頭,讓他破口大罵:“兔崽子!快把城門打開!別給老子磨磨唧唧的!”

城上的校尉麵sè一僵,左右環顧,很多認識魏續的老兵點了點頭,校尉麵sè更苦,忙不迭的下到城門,打開了吊橋:“小的是新上任的,還未拜見過將軍!望將軍贖罪!”

“滾一邊去!”,魏續策馬前行,以馬鞭抽了校尉一鞭子,一條血痕在校尉臉上綻放開來,校尉心中羞怒,久久不語;

賈詡計算的很對,魏續真正的進了下邳城之後才鬆了一口氣。wwW,QuanBeN-XiaoShuo,cOm立刻找上臧霸,臧霸是他們這支軍隊中僅次於呂布的悍將,與張遼不分上下,有他在魏續心中才能真正的安穩起來;

“宣高!宣高兄!可算是見到你了!可有酒?”,一見到臧霸,魏續便急不可耐的問道;

臧霸正在讀兵書,被魏續打擾微微皺眉:“我的麾下嚴禁飲酒!你不知道嗎?”。臧霸的回答讓魏續心中不爽,卻也不敢表現出來,一來他打不過臧霸。二來他這個呂布的小舅子現在也是名存實亡,為何呢?

因為他的姐姐早就在戰亂當中喪生了,也沒有給呂布留下子嗣。連帶著他的地位也下降了,況且現在呂布受寵的妻妾一個是貂蟬,一個是曹豹的女兒曹氏,對他這個前夫人的弟弟也不是很待見;

“嘿嘿!”,魏續訕笑兩聲,搓了搓手:“這不,曹cāo那裏的酒不香嘛!這些天來嘴裏都淡出個鳥味兒了!宣高兄?”

“罷了!罷了!真拿你沒辦法!去!到城中給魏將軍斟二壺酒去!咦——?這幾人是誰?與上次一樣?”,臧霸看到魏續身後的幾個人,並沒有太吃驚,隨口問了一句;

“對!這是曹cāo派過來給那位李懷德先生送東西的人!”。魏續也沒怎麽隆重介紹,畢竟剛從人家的軍營中被解放出來,心中不是很暢快,想來曹xìng、成廉當初回來的時候也是一樣的,沒什麽特別;

“這位軍士長的可真是夠雄壯的!叫什麽名字啊?”。一個長著黑sè正太臉身高卻比別的軍士高了很多的年輕士卒引起了臧霸的注意,年輕的士兵有些憨厚的紅著臉撓撓腦袋,沒有回答;

身邊的幾個曹軍將他推到臧霸麵前:“這是...”,“拜見將軍!我叫...馬超!”,年輕的黑臉士兵躬身行禮,卻突然暴起一把將臧霸薅著領子舉了起來。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

“你們!?”,“唰!唰!唰!”,魏續還沒有說話就被幾個曹軍士兵用刀架在了脖子上;

“對不住了!魏續將軍!”,馬超齜著小白牙,笑道,他就是這次執行戰術的人選,因為他與許褚、典韋、黃忠等人相比名氣小了些,就連身處曹營多時的魏續也隻是見過他一麵而已,他將自己的臉抹黑之後,換上一身普通的黑sè衣甲,除了身高之外沒什麽特別的;

“魏續!你引狼入室!”,臧霸被勒著脖子,艱難的在馬超懷中掙紮,馬超是先發製人而且力量極大,尤其是爆發力,被他製住,短時間內就算是臧霸也掙脫不開,馬超朝著魏續笑了笑,一掌擊在臧霸的後腦,臧霸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下,看的魏續遍體生寒;

“將軍?怎麽了?”,門外的侍衛聽到響聲喊道,馬超指了指魏續脖子上的刀,又指了指外邊,魏續隻得澀聲:“沒事兒!滾一邊去!我與宣高兄還有要事相商!”

這裏是臧霸的書房,他喜歡讀書也不喜歡別人打擾,房門緊閉,為馬超的行動起到了決定xìng的掩護作用;

馬超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根繩子將臧霸五花大綁,又扒了他的衣服給自己穿上了,一切準備好之後想了想,馬超又在懷中掏了掏,掏出一個黑sè的藥丸兒,不還好意的走向魏續!

“馬將軍!大將軍!你說什麽我就做什麽!毒藥什麽的就不必了吧?”,魏續連哭的心思都有了!為啥成廉、曹xìng兩個人回去都沒事兒,到他這裏就整出這麽一出兒來,曹軍這是蓄謀已久,所圖決非小可啊!

“魏續...將軍!你放心!這不過是一個從西域傳來的毒藥...慢xìng毒藥而已!不會要命的!隻不過三個時辰之後你要是得不到解藥...知道動物死去之後,身上的蛆蟲嗎?對!就是那個!得不到解藥之後,你的身體裏就會長出那個東西來!”,馬超這個小正太還是很邪惡的!

魏續被嚇得直哆嗦,連連點頭:“你說什麽,我做什麽!求將軍饒我xìng命啊!”

“嗯!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魏將軍!不錯啊!跟我在此稍稍等待一會兒!再有一個時辰左右太陽就會落山,你跟著我出城走一趟就可以了明白嗎?”,馬超漫不經心的擦拭手中的佩劍;

“你們...”,魏續驚恐的睜大了眼睛,他已經想到了些什麽,頹然的歎息之後,抵下了頭顱;

門外傳來敲門聲,“稟將軍!酒已經打來了!”

馬超努努嘴示意手下將魏續放開,讓他出去,魏續打開房門後馬超拿書簡遮住半張臉,裝作看書的樣子,魏續在接過酒的一瞬間腳下抹油想要跑,鬼鬼祟祟的看了一眼馬超;

馬超麵帶鼓勵的微笑毫不阻攔,魏續心中一緊,看來馬超給他的毒藥是真的,不是在詐他,但是這毒藥怎麽有一股汗味兒?就當是貼身放的吧!衡量一會兒後,魏續覺得小命還是更重要的,喝退了侍衛,轉身回來了;

馬超笑了笑:“魏將軍!剛才你做了一個很明智的選擇,不然的話,你真的會體會到什麽是生不如死的感覺!我生在西涼,西涼距離西域有多遠你也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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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臨,城外突然喊殺聲四起,有人前來稟報軍情,馬超偽裝成臧霸與魏續並肩而立,然後...帶著軍馬出城迎戰!隻留下在書房內掙紮的像一隻毛蟲似的臧霸,他已經轉醒了;

呂布軍全勝之時尚不敢與曹軍生死決戰,這個時候馬超冒充自己將全城的兵馬調動出去,結果是什麽他心知肚明,因此他心中也是焦急如焚,但是身體被五花大綁,嘴裏被塞著布條,臧霸心中這個恨啊!

該死的小子!該死的魏續!該死的曹cāo!

“臧霸”點兵出城,所有的軍馬全部出城了,不少人都覺得現在下邳城城防空虛不妥,但這些人並沒有質疑臧霸的命令,反而群情激昂的想要好好打一仗;

“臧霸”將軍一馬當先,所過之處曹軍如同麥子一樣被分割開來,很快就殺到了曹cāo的麵前,下邳守軍剛想大喝一聲:“殺了曹賊!”,之後他們就被“臧霸”的一句話雷的外焦裏嫩,掉下馬來!

馬超急xìng到曹cāo身前,下馬,單膝跪地:“義父!幸,不辱使命!”

曹cāo大喜過望連聲叫好,他身後的紀靈、徐榮兩員大將也開始驅使兵馬將下邳守軍包圍了起來,一步一步的逼他們投降或者就地殺死,主將突然變成對方的人了,這些人軍心盡喪,哪還有什麽士氣可言,紛紛跪地乞降;

“魏續——!你這個小人!我殺了你!”,就在形勢一片大好的時候,一聲暴喝響徹天空,臧霸硬生生的將嘴裏塞進的布條吞到了堵在當中,叫喚,被人解開繩子之後先是嘔吐一陣,將布條吐了出來,喉嚨都流血了!可見他xìng情堅毅!

也不披戴盔甲,臧霸牽了戰馬拿起戰刀直奔城外而來,可惜時間有些晚了,大勢已去,臧霸有感愧對於呂布的信任幾乎是不想活了,瘋狂的衝入曹軍陣營當中,直奔魏續而來!

“是臧霸將軍!臧霸將軍!”,無數已經投誠的呂布軍突然暴起,拔刀相向,猝不及防,放鬆心神的曹軍竟一時拿不下他們,臧霸一路衝到魏續身邊想要殺了他,卻又覺得身為主公手下卻要打殺主公的親戚實為不忠,反手將他擒了過來,一路殺了出去,渾身上下因為沒有鎧甲布滿了傷痕,血人一般逃向了徐州城;

“末將無能!未能守住下邳城!下邳城已經失陷了!”,一句話說完後,失血過多的臧霸昏死過去!

麵對這樣的手下、兄弟,呂布又能說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