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續!我待你不薄!為何叛我?”,拿下了徐州城,曹cāo第一時間並不是與袁本初一樣去接待那些士族豪門,反而是先招降納叛,尤其是呂布與他的手下們,這都是敢戰、善戰的人,他不想白白放棄;

這也說明曹cāo一直很明白亂世當中的生存之道,那就是武力至上,同時也表現了他這個人對於人才從來都有事求賢若渴的,呂布作為首腦人物第一時間被押解到了曹cāo麵前,被拿下口中的布條,呂布憤怒的質問;

魏續情緒也很激動:“為何叛你?你說:你有方天畫戟,可以在萬軍從中取上將首級!是!我們從來不懷疑!你說:你有赤兔嘶風獸,過山川大河如履平地!的確!可是——!我們有嗎?啊?你說啊?

身為軍中主將,大戰之時猶豫不決,飲酒作樂,整天與貂蟬廝混在一起!你已經忘了當初你是怎麽對我們說的了?你說你要憑借手中的畫戟,為弟兄們打出一片天地來!我們信!因為你是我們的大哥!兄長!

可是!自從有了貂禪之後!你是怎麽幹的?你忘了!你什麽都忘了!你忘了我姐姐當初是怎麽死的!你忘了我還是你的小舅子!嗚嗚嗚”

魏續一邊大吼一邊流淚,他也不想這樣,他承認下邳城失陷他要負一定的責任,但是他也不想那樣啊!看看,臧霸現在已經被關進了大牢。wWW。QuanBen-XiaoShuo。coM呂布連給他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他怕了,所以...

呂布啞口無言,仰天長歎:“罷罷罷!我不是一個好統帥、好主公...我不是!曹公!你我也算相識一場!難道就不給我鬆綁嗎?”

每一個諸侯都想呂布為他們效力,但是當呂布真的來到他們的麵前時,他們反而不敢用了,曹cāo也曾想著讓呂布效力,機會終於出現之後,他又開始猶豫不決了,勉強的笑了一笑:“奉先!綁老虎能不綁的牢靠些嗎?”

“曹公!在下願降!”,呂布慘淡的笑了一笑。表示自己的屈服,這與他從前想的不一樣,他總以為自己就算混的再怎麽不如意,將來投靠曹cāo的時候,曹cāo也能欣喜若狂,然而曹cāo猶豫了,這像是一盆冷水兜頭倒在他的身上,拔涼拔涼的;

曹cāo猶豫了一會。嚴肅的問道:“我且問你一句!懷德現在身在何處?”

呂布愣了愣如實回答:“現在義弟正在徐州城的大牢當中!”

“啊——?”,曹cāo霍然起身:“義弟?”,呂布有些緬懷的笑了笑:“對!我們結拜為兄弟,相談甚歡!”

“你連義弟都如此對待!叫我如何信你?”,曹cāo冷著臉:“看在你是懷德義兄的份上,押下去!等候處置!”

呂布如遭雷噬。腦海當中已是一片空白,無意識中被曹軍士卒拖拽而走,呂布想起了自己的女兒,還有貂蟬肚子當中還未出生的孩子,悲由心生。忍不住垂淚:“曹公!饒命啊!”

“大丈夫死則死矣!何足懼哉?”,門外同樣被束縛的張遼怒目而視,大聲嗬斥,他真想不到呂布竟然會哭?而且還乞求敵人的原諒,他心中呂布一切美好的形象全部被擊得粉碎!這是他的偶像,他的偶像就是這種人嗎?

恨其不爭!恨其不爭啊!張遼破口大罵。被曹軍士卒押到了曹cāo麵前;

“跪下!”,曹軍士卒狠狠地向下按,張遼哪肯屈服,頭顱抬的老高,身軀筆直的像一杆長槍,任由曹軍士卒蹬踹他的腿彎,他也是紋絲不動!

“混賬!安敢如此對待文遠將軍?退下!”,曹cāo怒斥。親自走下台階為張遼解開繩索,口中笑道:“文遠啊!你是個真英雄!當rì殺的我是割須斷袍啊!我有心留你為我建功立業,但是...又怕你罵我!所以...你走吧!”

張遼看了一眼走上台階的曹cāo,悶哼一聲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走到門口之時轉過身來:“你不殺我!必會後悔!”

曹cāo大笑:“我曹孟德!從來都不會後悔自己所幹的事情!”

一句既出,張遼呆了半晌轉過身來:“在下願為將軍效命!”

曹cāo大喜過望,急忙向下奔走,卻忘了還有台階,栽倒在地上,顯得很可笑,身邊的程昱、曹仁想要扶他,卻被曹cāo攔住,曹cāo握著張遼的手:“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哈哈哈!”

將張遼安頓好之後,曹cāo見了真正意義上的呂布手下第一大將,高順,李煜對他極為推崇,曹cāo也非常非常欣賞他,欣賞他的軍隊,欣賞他的作風,也欣賞他的忠心;

但,就因為這個忠心,高順默然不語,一句話也不說,哀莫大於心已死,無論曹cāo如何勸他,他也不做聲,曹cāo無奈將他先押了下去,憤然道:“呂布有何能耐?怎配據有他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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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來的人讓曹cāo的感情十分糾結,陳宮、陳公台,中牟縣時,因為他孤身刺董而被通緝,是陳宮冒著被株連家小的大罪幫助他逃脫,並願意與他共同討伐董卓;

成皋縣因為他們被追殺的西涼軍駭的惶惶不可終rì,誤會了曹嵩的把兄弟,被曹cāo稱之為伯父的呂伯奢一家,將他們殺了,在知道自己錯的情況下,曹cāo還是殺了進城打酒的呂伯奢,並且說了一句話:寧我負人,莫人負我;

二人決裂,五六年的時間過去了,現在曹cāo高高在上,陳宮已然成了階下之囚;

曹cāo將陳宮扶到小凳上,促膝而坐:“公台兄!成皋縣一別多時!倒是讓我想念的緊呐!中牟縣相救之情。曹某感恩於心!不敢忘懷!”

陳宮冷笑連連:“曹孟德也長著一顆心?”,曹cāo大笑不語,陳宮:“我真是後悔,當rì沒有將你殺了!”

曹cāo不生氣連連點頭深以為然:“理解!完全理解!連我都替你後悔啊!”,陳宮顯然被氣得不輕:“真是個jiān詐小人!無恥之徒!”

“公台兄!你既然yù圖大業,為何不找我?而去找了呂布?要知道,他根本就配不上你的才華與抱負!”,曹cāo笑道;

“哼!呂布雖然魯莽,可再不濟為人也比你幹淨得多!”,曹cāo不屑:“幹淨?幹淨的像個傻子!...公台兄我有一事想問。還請賜教!”

“說吧!”,“你說我是應該殺你呢?還是應該留你?”,曹cāo問道;陳宮傲氣淩然:“這好辦!快快殺我!”

“舍不得啊!真的舍不得!”,曹cāo歎息,陳宮的才華還是值得肯定的,曹cāo一方麵感懷陳宮的恩情,一方麵愛惜他的才華,所以才遲遲沒有動手;

“這也好辦!你不殺我?我就給你的個理由殺我!隻要我陳宮還在世上一天。我就將你的醜事天天掛在嘴上,rìrì對人喧嚷!直到你殺我!...大家都聽著!曹cāo在成皋縣殺了他的伯父呂伯奢一家...他就是個jiān詐小人!無恥之徒!”,陳宮破口大罵,他已經決然赴死!

“拿下!拉出去!”,曹仁大吼,士卒上前...曹cāo喝道:“放肆!公台兄何許人也?那是我的救命恩人!安敢無禮?再者說公台兄罵得對!罵得好!接著罵!罵痛快了。我們把酒言歡,一醉方休!”

陳宮被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曹cāo:“真想不到你曹孟德竟然如此皮厚!”

曹cāo站起身來,先是歎了口氣,而後:“並非我曹cāo皮厚!而是我把這世上庸俗不堪的倫理綱常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他們總是在罵我jiān詐、yīn險、jiān雄!可又能怎麽樣?罵就罵唄!我一根汗毛也掉不下去!他們還不是拿我莫可奈何?統統都被我擊敗了?

隻要能讓百姓過上安生的rì子。讓他們有衣穿、有飯吃,我就算是坑、蒙、拐、騙、偷又有何不可能?你們這些自詡為君子的人又能那我怎麽樣?看看他會麾下的百姓過的是什麽rì子?

如果當君子的代價就是被踐踏、被淩辱、被欺負甚至是被殺的話!那我寧願做一個能夠實現自己報複與理想的jiān雄!自古以來便是大jiān似忠、大偽似真!忠義與jiān惡都不是能夠從表麵上看出來的!

也許你原來就看錯了我曹cāo!可是你現在又看錯了!但是!我!終究是我!我曹cāo從來就不怕被別人看錯!公台兄!平心而論!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的確曹cāo手段不光彩,從各路諸侯手中騙來、坑來的糧草不少,他還蒙騙了當初的張邈、張超奪得了陳留郡,這也是很多人攻擊曹cāo的借口,但是曹cāo這裏是整個大漢唯一的流民收容所。安置了無數流民失所的難民,這一點上來說,他還是有功績的;

陳宮無言:“送我上路吧!我意已決!”,曹cāo含著眼淚與陳宮對飲一杯,澀聲道:“公台!能讓我送你一程嗎?”,陳宮漠然的點了點頭,二人在護衛的擁戴下向城外走去;

路上,曹cāo說道:“我聽說你上有高堂。你若去了,她怎麽辦?”,他還是想要留下陳宮啊!可惜陳宮笑了:“我聽說:仁孝之君以法治罪,罪不及父母,我料你不會殺我老母,反而會供其錢糧,養其終老!”

“恩!你說得對!但是你膝下還有一雙兒女啊!他們還小,你舍得下嗎?”;陳宮嗤笑:“我兒我女自然會餐風飲露,順天應命!就不勞你曹孟德cāo心了!地方到了!劍來!”

“公台...你知道我曹孟德從來都不求人!我求你!留下來吧!”,曹cāo握住陳宮的手,真情流露,麵對如此決絕的陳宮,明知道不可能曹cāo還是放棄了尊嚴,求他;

陳宮笑了,笑的很蒼涼,他的心已經死了,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孟德!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要攔我了!就遂了我的心願吧!”

寶劍被遞到陳宮手中,曹cāo轉過身去與陳宮背對,閉上了眼睛,陳宮眼望山河,心中悲戚,歎道:“大好山河!大好山河啊!”

血流、劍響、人倒,眼淚順著曹cāo的眼睛中流了出來;

曹仁從來沒見過曹cāo這樣,小聲:“主公!你流淚了?”

曹cāo暴怒:“我怎麽會流淚?胡說!...大好河山!大好河山啊!將他厚葬吧!”,歎息幾聲,曹cāo轉身走去,一瞬間他像是老了很多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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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