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李煜家...

“三弟啊!你這一去快兩年了,聽說你在魏延將軍那裏幹得不錯,次次都身先士卒,勇猛無敵...可為兄心裏為你擔心啊!你這般猛衝猛打,不顧惜自身...”,曹丕拉著一身戎裝的曹彰噓歎不已;

“唉——!二哥,這你就不懂了!這也是父親教我的為將之道,若是我顧惜自身,不親曆戰場,將來也會成為膽小怕死之徒,嘿嘿!二哥,最近過得怎麽樣?我可聽說你現在連孩子都有了!有時間讓我這個當叔叔的瞧瞧小家夥!”,曹彰笑道;

曹丕很高興的拍著曹彰:“當然,你很快就會見到的!好在你出征在外的時候,所向披靡,捷報頻傳,不然姑姑還指不定多擔心你呢!走吧!隨我去見見姑姑,還有別的事情告訴你!”

“母親大人在上!孩兒回來了!”,一看到曹芳,曹彰抑製不住激動,跪拜;

曹芳急急忙忙的將曹彰扶起來,來來回回的打量著:“好,回來就好啊!好!”,說著說著,曹芳忍不住哭了起來,哭的曹彰慌了手腳,不知該怎麽辦;

母子二人相會自然要敘談一番,曹丕自然成了電燈泡一樣的存在,有些尷尬;

“二哥!你不是說有大事兒嗎?什麽事兒?”,到底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曹彰為曹丕解了圍;

曹彰先是給曹芳見禮。wWw。QUanbEn-xIAoShUo。cOM之後笑著說:“銅雀台已經完工,父親要大宴賓客,故而將諸位弟弟們也都叫了回來,共同參加!”

“就這事兒?這值得叫我回來嗎?我...”,曹彰有些不屑的翻了翻眼睛,卻被曹芳賞了一個爆栗:“沒事兒就不能叫你回來了?啊?出去這麽長時間也不說回來看看你娘,還有你那個死鬼老爹!現在在荊州當上州牧了,也不回來了!指不定跟哪個狐狸jīng廝混呢!”

呃...曹芳的語氣酸溜溜的,rì前曹cāo曾經讓她帶著李煜的三個美妾一同前往荊州居住,曹芳去了。..但是她不適應南方的氣候,不得已回來了,也有很長時間沒見過李煜了,一想著那三個甄氏姐妹整天圍著李某人轉,她心裏吃醋了!

同樣是北方人,為什麽人家就能適應呢?唉!曹芳心裏不甘的想到;這話一出口,兩個小字輩的人也是尷尬不已,急匆匆的告退了。這種話能隨便聽嗎?

“北方的異族人基本上已經被打的北回大漠不敢再出來了,父親也是想念你,故而詔你回來參加這銅雀台之會!”,李煜家的對門就是丞相府,曹丕一邊走,一邊對曹彰說道;

“我一武將。參加什麽?”,曹彰毫不在意的說道,話音未落,身後傳來聲音:“置酒...高殿上...惡——!”,曹丕、曹彰一轉身。就看到那個楊修扶著一個yù要嘔吐的年輕人;

這人就是曹植,生的文質彬彬卻風、流浪蕩,曹丕急忙過去攙扶,詢問:“這是怎麽了?四弟這是怎麽了?”

楊修笑道:“見過二位公子!今rì四公子與城中的幾位名士相聚,吟詩作賦,一時興起。便多喝了幾杯!”,楊修這個複雜的人,自從被李煜jǐng告之後,貌似收斂了不少,可惜李煜走了之後,他又開始身不由己的執行一些特殊的任務,比如...挑起世子爭端!

“這可真是沒少喝!都這樣了!快快!扶進屋去,打水過來!”。曹丕攙扶著曹植,曹植不停地咳嗽、掙紮:“親友...從我遊...”,不愧是大才子,醉的人事不省了還能作賦;

曹丕像是再哄小孩子一樣:“遊...遊!從你遊,快隨我進屋去吧!”,曹彰在一旁冷冷的看著這個**不羈的曹植,悶哼一聲,作為丞相的兒子,不做實業,整rì裏隻知道喝酒作賦,有個屁用?能當飯吃?

曹植一邊嘔吐一邊掙紮,吐了曹丕一身,將他按在榻上之後,曹丕急忙打濕絲巾為他擦臉,曹植豁然起身,大叫:“賤奴!連臉都不會擦!”

曹丕一向很受曹彰尊敬,曹植如此無禮,他怎能受得了,一把抓住他的脖領,將他提了起來:“身為人弟!安敢如此造次?我非教訓你一頓不可!”

“三弟,不得無禮!趕緊把四弟放下來!”,曹丕怒斥道,曹彰冷哼一聲將曹植放了下來,一拳打在曹植的肚子上,曹植漲紅了臉,腰彎的像大蝦一樣,口中不停的嘔吐,曹丕在一旁拍著背,又遞水給他漱口,作為兄長他有這個責任;

“二哥!二哥啊!我剛才將你...當成下人了...哈哈哈...”,曹植雖然稍稍醒酒卻還是半醉半醒的樣子,氣的曹彰一腳踢開身邊的小榻,虎目怒睜,大喝一聲:“曹植!我看你就是欠揍!”

“無妨,無妨!三弟,四弟這是喝醉了,醉話!”,曹丕笑道,他雖然心中感覺不快,卻也沒有太多的追究,一轉身,曹丕卻是發現司馬懿躬身站在門口,當即整理衣冠,有些尷尬的見禮:“仲達先生,您這是?”

司馬懿看了一眼狼狽的曹丕,臉上波瀾不驚:“丞相要我給幾位公子傳話,明rì辰時丞相要在銅雀台上大宴賓客,文臣比賦,武將比shè,三公子可要備好了強弓利箭啊!”

曹彰歪著腦袋:“司馬懿,你這稱呼有錯吧?”

司馬懿臉上一僵,隨即拜了一拜:“將軍勿怪!在下錯了!”,這個曹彰可不比其他人,這是李煜的娃,惹惱了他這個橫行無忌像他父親一樣的家夥,會撕了他!

曹彰滿意的點了點頭:“唔!還有什麽事情。.一一道來!”,曹丕白了一眼曹彰,笑道:“仲達先生勿怪,三弟魯莽直率...敢問先生,這既然是宴會,為何要辰時開始?豈不是太早了些?”

司馬懿笑道:“武將比騎shè,文臣比詩賦,都需要時間,二公子這是明知故問啊!二公子、四公子...想知道詩賦的題目嗎?”,司馬懿像是看透了曹丕的意思。不答反問;

曹植一直是瘋癲的樣子,此時指著司馬懿:“司馬仲達!你這是要泄露題目嗎?你活人給死人當賓客,一定是奈不住寂寞,背著主子想討好我們是嗎?既然是考校,就該展現真才實學才是!”

“不得無禮!四弟!”,曹丕斥道,轉身又給司馬懿拜禮,表示歉意;司馬懿拂袖而去。曹丕眼睛一轉,急忙叫道:“仲達先生...仲達先生...”

曹植大笑,甚至是狂笑,似乎還是在嘲笑,嘲笑什麽?在諸位公子中,隻有他這個作為兄長的二哥最為愚鈍。他自然要笑,似乎看到了曹丕明rì的窘迫;

到了外邊,曹丕道:“先生勿怪,四弟恃才傲物,又多喝了幾杯。還望見諒!”,司馬懿看著曹丕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二公子是想知道,詩賦的題目是嗎?”

曹丕咧嘴一笑:“什麽事情都瞞不過先生,怪不得老師對你另眼相待,的確。我天資駑鈍,軍功武略不及三弟,詩詞策論不及四弟,急智聰明又不及四弟,自然是想早作打算,免得給父親與老師丟臉!”

“詩賦的題目就是銅雀台,二公子...在下還有一事相告!”;“先生請講!”,曹丕道;

司馬懿道:“丞相早有口諭。諸位公子誰想知道題目盡可告知,但四公子過於清高了!”,說完詭異的朝著曹丕笑了笑,轉身走去,曹丕眯著眼睛想了良久,轉身回了去;

......

......

除了司馬懿,李煜還為曹丕準備了兩個屬下,都是俊傑,一個是華歆另一個是董昭,用來在他不在的時候幫助曹丕,也是在掣肘司馬懿,對於司馬懿李煜無時無刻的不在防備他!

曹丕找到了董昭、華歆二人,將今rì之事如實相告,董昭感歎:“這題目可不簡單啊!”;“何意?”,曹丕問詢道,不就是一座台子嗎?難道還有其他的寓意嗎?

華歆插言:“依照古禮,隻有帝王才能築高台彰顯王威,而銅雀台幾乎是古往今來第一大高台,丞相借高台之會,大集群臣...必是想表明帝王之誌!”

曹丕眯著眼睛,心中念頭百轉千回;

華歆繼續說道:“丞相借高台之會考察諸公子,也是在考察群臣,明rì必將是決定諸位公子的重要rì子,公子可要想明白了!謹慎對待啊!”

“嗬嗬!公子何必如此多想呢!不如公子準備兩篇賦,鑄就高台之事不是誰都能做的,偏偏丞相做了,其實他這是在考校群臣,試探群臣,也是在試探諸位公子的心意!

我以為明rì那些重要的大臣都來了,並且稱頌丞相的帝王之意,那麽公子就拿出讚同的那一篇,反之則拿出另一篇!公子也不必在意這些虛妄的東西,真正夠決定甚至是左右丞相意思的人不在這裏啊!我說的公子可明白?”,董昭笑道;

曹丕轉念一想,遙指南方,董昭點了點頭:“正是如此!隻要公子的老師懷德先生,一rì在,那麽諸位公子無論如何也撼動不了你的位置,所以公子切莫擔憂!”

“原來如此!”,曹丕心中豁然開朗,誠懇地說道:“兩位先生都是文韜武略之才,不如我明rì稟告父親,讓他安排二位先生出仕?”

“公子千萬不要!”,華歆與董昭對視一眼,拒絕道:“我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嘛!若有一rì公子成就大業,我們自然會水漲船高,何必在意現在的一時得失呢?”

曹丕一邊感歎李煜這半個父親對他的好,一邊感激的躬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