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QuanBen-XiaoShuo。cOM()東平的青州黃巾軍大本營在糧草方麵也不富裕,他們也是勒著肚皮向前線運送糧草,為了供給部隊,張寧一改往rì作風,將東平郡的當地大戶、豪族統統滅掉,奪了他們的財產供給著張繞的部隊;

張寧一向反對這種做法,因為她知道這個天下不是這些苦哈哈的民眾的天下,這是士族、豪族的天下,他們這麽做雖然會贏得苦難深重的老百姓的心,卻會遭到士族、豪族們的瘋狂狙殺,他們越是這樣做越是舉步維艱;

青州黃巾軍團的主力張繞部回來了,卻不是凱旋的回歸,而是像喪家之犬一樣狼狽的逃竄了回來,麵對著傷痕累累、身心疲憊的黃巾軍,張寧沒有生氣、沒有怒喝,有的隻是安撫與慰問,這也讓青州黃巾軍團感受到了溫暖;

“為今之計,隻能是正麵擊敗曹cāo,隻有他的部隊最少,其餘的地方我們都難以立足啊!”,張寧歎道;

“該死的於毒、白繞、眭固!明明距離東平不過一天的路程,這都半月了,怎麽還未見他們的身影?”,張繞兵敗後,心情惡劣,這會兒又想到了黑山軍這隻友軍部隊,憤憤的怒罵;

“是啊!他們足有十餘萬軍馬,為何不來與我們會合?該不會是有異心吧?”,有人疑問著,他們對黑山軍還抱有很大希望呢!

張寧倒是知道,她派出親信去查探過,東郡那裏打著曹cāo的旗號,看那裏如火如荼的訓練的人,張寧隻能猜到兩個結果,一是黑山軍投靠了曹cāo,二就是曹cāo擊敗並收服了他們!

無論哪個結果,都是青州黃巾難以承受的結果,張寧不敢將消息暴漏出來,她不想親手毀滅他們的那一絲希望!

可事實上她的做法恰恰錯了,他們現在的處境,隻能背水一戰,隻有把他們逼上絕路他們才會奮起反擊,爆發出最強悍的戰鬥力,說不定還可以打敗曹cāo呢!

恰恰是這一絲希望,讓青州黃巾認為還有生路,還沒到絕境,也讓曹cāo有了收服他們的機會,當這個消息從別人嘴中、不是黃巾軍內部人員嘴中說出來時,這個消息就不值錢了,隻會成為壓垮他們的條件!

還有一個月時間才到農忙時間,曹cāo並不著急,他有信心在一個月之內搞定這些草寇;這一次,曹cāo從原兗州兵中調撥出一萬步卒,又從黑山軍中調撥出四萬人,其中包括華雄帶來的一千騎兵;

五萬兵馬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在東郡外五十裏的一處高崗上安營紮寨,與東郡青州黃巾部對峙;

一百多萬人每天消耗的糧草有多少?具體數目不知,可張寧自己每天都喝一頓稀粥的情況下,東郡中的青州黃巾們半月內就差把城牆上的青草拔下來吃了,這時候青州黃巾到達了絕境;

他們去別處掠食的隊伍隻要撒出去就沒見回來過,偶爾又回來的,卻會帶走更多的人;而曹cāo從未派兵追殺、剿滅他們,隻是每天兩頓微不足道的稀粥,就足以拴住青州黃巾的心;

當掠食的幾千人馬走到附近的村子時,就會發現有人衝他們招手:“唉——!兄弟!過來吃啊!免費的!不過,你們得放下兵器,要不然···”

就在粥棚一邊挺立著數千裝備jīng銳的曹軍,而這些人也沒有凶神惡煞的看著他們,反而是一起微笑招手讓他們過來吃,當第一個人忍受不住饑餓走出去後,啼了禿嚕的喝上粥食、並沒有危險時,所有人瞬間歡呼著一起去了;

當有一個曹軍對他們說,嘿!哥們兒!以前我是黑山軍,曹公並沒有像其他勢力追殺、驅趕他們,還給他們飯吃時,這些青州黃巾都低下了頭,思索著···

於是,有了第一個人回去宣揚、就有了第二個,無數拖家帶口的青州黃巾就這樣趁著夜sè遠離了東平···

扔下兵器的青州黃巾就像是拔了牙的老虎,曹cāo不斷用食物誘惑他們、收編他們,短短的數天時間竟然達到數萬!

開設粥棚不僅僅是為了擾動青州黃巾的士氣,更多的是表達一種善意,給予他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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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偶然的機會,張寧撞到了那些拖家帶口逃跑的青州黃巾,從他們口中得知了為何不斷有人逃跑的原因,張寧知道——大勢已去,曹cāo端的是好手段;

張寧還得知黑山軍被曹cāo收編後,再加上張繞軍傳回的消息,曹cāo對他們隻追不殺,種種跡象表明——曹cāo想要收編這些青州黃巾!目前最好的選擇也就是這個了,張寧的心思就像大海中漂泊的小船,左右搖擺、不能穩定;

被曹cāo收編後,他們就等於再次回到官府的懷抱;

有一部分人並不願意這樣,他們對大漢王朝失望透了,這些人思想簡單,隻是不想在成為漢朝子民;而另一部分人的居心就要複雜的多了,他們想當的是一方大佬,成為土皇帝,這種人一直被張寧壓製,很難想象張寧要是決定投靠曹cāo會帶來什麽反應;

一個勢力當中,不能出現兩種聲音,曹cāo現在的實力很弱,更是不能容忍,他急需青州黃巾補充實力,卻也同時忌憚這百萬人的領袖;如果投靠了曹cāo,張寧也能想到自己的下場;

“或許···”,張寧歎息搖頭,揮了揮手放掉了逃跑的那家子黃巾軍,心煩意亂的在東平的街道上轉了起來;

“站住!幹什麽的!”,走著走著,就看見對麵有三個人,大搖大擺的朝這邊走來,一個長得挺帥的文士、一個沒了左手卻冷漠異常的大漢,還有一個···護衛?

被人喊住了,這三人朝這邊看來,不錯!正是李煜、武安國、曲江三人,他們繞道水泊,從東平的北方混了進來,潛伏了數天;這麽做一來可以避開正麵的黃巾軍,二來也能更好的把握時機;

李煜已經知道了雙方的動態,這才信心滿滿的出來與青州黃巾來交涉;

聽這個聲音,再加上對方那雙秋波流傳的眼睛,鼓鼓囊囊的胸脯···一個長成這樣的男人?會有這麽發達的胸肌嗎?李煜嘀嘀咕咕的想了半天,懷揣著怪異的目光,走了過來:“不知是哪家的渠帥?”

張寧身後的護衛明顯包著黃巾,一眼就知道這夥人是黃巾軍,而東平的街道上冷冷清清的,連個平民都見不到,這夥人大搖搖擺輕鬆寫意的溜達,一看在黃巾軍當中位置就不低,是以李煜開口試探;

“你們是什麽人?”,珠盤落玉般的脆響聲音,張寧繼續問著,身後的護衛隱隱有拔刀的趨勢;

“在下譙郡李煜,添為曹公帳下主簿,前來拜會青州黃巾首領!不知可否代為引見!”,李煜本本分分的施禮;

“曹cāo的部下!”,護衛們勃然sè變,拔刀出來,“哼!”,李煜身後武安國與曲江毫不畏懼的怒哼拔刀,眼見著兩夥人說了不到三句半話就要打起來了,兩聲輕喝同時響起;

“住手!不得無禮!”,“稍安勿躁,旭陽、善學!”

喝住了手下,張寧饒有趣味的問:“我就是青州黃巾的首領,不知先生來此何意?我們正與曹cāo交戰,你該不會是投降我們的吧!”

“嗬嗬!”,李煜搖頭失笑,不答反問:“敢問閣下可姓張?”

“正是!”,張寧下意識的回答;“那再問可是天公將軍之女?”,李煜笑道;不等張寧回答,她身後的護衛驚呼:“你怎麽知道?”

就算不想承認,張寧也得承認了,瞪了一眼身後的護衛:“小女子張寧!正是大賢良師之女!”

“哦——!”,李煜誇張的攤了攤手,對身後的武安國與曲江:“看見了吧!找對人了!”,知道張寧是個女人後,李煜收起他那怪異的目光,以看女人的目光上下審視了女扮男裝張寧一遍,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漂亮的女子;

張寧有些反感,秀美緊蹙:“不知先生此來何意?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沒什麽!隻是關係到百萬青州黃巾xìng命的小事情!”,李煜擺出一副高姿態,用不屑的口氣說:“怎麽?張大首領,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在大街上接待貴客!”

張寧心中一緊,她可以不在乎自己,卻不能不在乎青州黃巾,那可是百萬之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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