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集

不足聞聽此間五修之意,卻是半坡遺老洞守值龍歸海,偶然間發現一座古修之洞穴。雖悠久歲月過去,然其禁製法陣仍有些微威能。

初,其一人獨自悄悄破陣,不成。後,不得已相約彼等四修嚐試再三,仍破不得入口法陣。先時深淵遺老洞之修與此地龍歸海有隙,龍不願其加入,後聞得深淵遺老洞新來一修,便想結識一番,卻發覺深淵入口新布設得一座威能奇大之結界法陣,竟然入之不能。遂大喜而歸,相約彼等四修相商請人。

“龍師兄,諸位師兄,某家金足,小懂陣法之道,承蒙不棄,願與諸位共之!”

五修聞言大喜,遂商定時日,各自回返準備。

又月許時日,半坡遺老洞龍歸海青鳥來訊,不足便收拾破陣仙材法料、諸般器械禦風而去半坡處。

“金足師弟來也!”

“諸位師兄可好?金某來遲,恕罪則個!”

“哪裏!哪裏!吾等亦是剛到。”

幾人寒暄畢,那龍歸海道:

“諸位師兄弟,若無他事,即刻便行如何?”

“正是如此。”

於是幾人皆禦風而行,隨了龍歸海往深山而去。

數天後,此六修停在一座風景如畫之小山丘旁。不足抬眼望去,見丘上林木蔥鬱,鮮花如綴,小溪流於丘上蜿蜒而下,成陣陣小瀑,嘩嘩而流。然目中卻並無洞穴之類。‘

“龍師兄,怎得不見古修洞穴?”

不足假意訝然而問曰,實則其識神早便大開,細細籠罩了此丘上下,已然知其古修洞穴之所在。

“嘿嘿!金師弟,再往前去,汝便可感應到那隱秘法陣之絲絲威能也。那波動最劇烈處,便是那洞穴之入口無疑。”

“哦!”

不足應一聲,往前而行。果然,此時便是不以識神探查,已然可感知其洞穴處。

不足仔細圍著此地神能元力之波動,小心探查,半個時辰後,不足已然明了,此不過近古時陣名“玄理幻陣”之尋常護府大陣爾,為其所知大陣中威能靠後之一陣。識出此陣,不足心中自是一黯,隻怕此洞府乃尋常古修所居,無甚了得之寶物也!

不足歎口氣,於法袋中攝出數物,定在此丘上下,剛要發動法訣破陣,那龍師兄突然開口道:

“金師弟,諸位,此番若洞府能開,內中之寶如何分法?此事還是先說開得好。”

不足聞言一頓,詫異抬頭,見周邊五修盡皆注目其上,便略略一思襯道:

“龍師兄自管安排,小弟絕無所異議。”

“洞中物什做十分,吾取其三,餘者爾等均分如何?”

不足見另四修麵上顏色無變,知道彼等早有謀劃,便張口笑道:

“正當如此!”

於是不足開始破陣。此陣玄妙萬方,雖時光流逝,威能不再,然便是以不足陣法大宗師之能,居然亦是寸寸破解,進展緩慢。半月有餘才堪堪解得入口大陣。

正是入口大陣破解時,一道五彩光芒閃過,一聲悶響後,一處山崖崩裂,露出一座青幽幽山洞來。眾修大喜,諸葛一品卻道:

“金兄真人不露餡也!此法陣,若吾所料不差,威能猶在吾宏法門護派大陣之上。便是威能流失,亦非尋常之修可以破解得!不知金兄可否明言一二?”

“嗬嗬嗬!諸葛師兄不知某家之出身,自是與某有疑。某家出身法陣家族,昔年又曾師從大師多年,與法陣自是嫻熟也。”

“哈哈!大陣既已破解,吾等這便入去。何管金師弟之所學耶!金師弟愈強,與吾等便愈好。”

那石江流渾不在意大聲道。

“嗬嗬嗬!金師弟切莫在意,吾不過好奇爾。”

那諸葛一品微微笑道。於是眾修入了此洞府內裏。先是一條通道,五十丈長短,三人可以並行。至其盡頭一座大廳,數十丈方圓,其內石桌一副,餘外則寬闊空落。環繞大廳,有數處石室,鑿壁而建,為古修居住修行處。

“諸位,吾等隻做一路,一間間查視,將所得集中,最後分封如何?”

古三省興奮道。

“正該如此!”

李楓迎合道。

不足心中一動暗道:

“此李楓與古三省定然相善。而那諸葛一品似是與石江流蛇鼠。隻是這龍歸海卻看不出。無論如何應小心一些得好。”

於是古三省在前,李楓落後,六修先是進了左邊一石室。此地或是那古修貯藏仙材法料之所,其內不過一些尋常物什,倒是兩丹藥瓶,靜置幾上,不知是何丹藥。

“江流師弟,汝且去識上一識,看看是何丹藥。”

諸葛一品道。

“行!”

那石江流近前,將丹藥瓶將起,打開玉蓋,倒出幾粒丹藥,仔細查視罷,而後聞一聞道:

“此乃古修增進法力之主藥,因丹藥色紅,故名朱力丹。”

“朱力丹?好東西,若古某得此一瓶,定然可以重凝元神,修為在上新台!”

眾修盡皆不語,隻是將此間物什將出,擺放大廳石桌上。複到下一地兒查視,不過數十本仙家典籍,大多法訣,先時派中皆有,無甚貴重處。再下一間,卻是古修之法器閣,更是無甚精品。最後卻是那古修之居處,室內空空,唯一條一人可過之暗道,直通山丘內裏。眾修入去,卻見一座小藥園,藥草盡數死絕,無有一樣活物。

“晦氣!卻是一位野修!”

那龍歸海沮喪道。

“數年渴望,到頭卻是空。罷了!既如此,便將這些分了吧。”

於是按先前所議,分所得,而後便俱返。

諸葛一品之龍潭遺老洞。

“江流,金足其人,似非尋常,當小心注意。”

“諸葛大哥,金足不過最次遺老洞之值守罷了,有何可疑處?”

“江流,若吾二人若就這般安穩度日,則那聖物之事便就忘了吧!可若不甘,則此人便是你我之一大機緣,”

“機緣?”

“江流,那聖寶之事縈繞心頭二三十年,雖時時提醒,莫要再思之,然哪裏可能!”

“是啊!大哥,吾我等兄弟六人為此事,隻餘你我二人在世,如斯度日,心實難安!且那等血海大仇不報,怎可立於天地之間!”

“如此,必得先有聖寶,再破得那秘地禁製,若你我二人得了那傳承,何愁大仇不報?”

“然吾二人潛藏此地已然近三十年,雖謀得至此偏僻之地值守,然那聖寶所藏之地禁製了得,哪裏便能得逞?”

“然那金足其人居然可破解得古修之防護大陣,且遊刃有餘,以此觀之,則還有何不明?”

“大哥,此事哪裏敢入得第三人之耳也?”

“可是,難道吾我二人便這般守了機密等待一生麽?”

“這······”

諸葛一品定定兒盯著石江流不再語。那石江流皺著眉好半響,而後其狠狠點頭道:

“大哥,無舍便無得!既然大哥有此想法,小弟願意舍命追隨。隻要大仇得報,則吾石江流餘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