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老魔作品 三界棺 三界棺 第一卷 第三百九十八集

數千裏外,洪炎其修急急駕了雲頭往回趕。

“哎呀!莫要惹出大亂子才好!”

觀視自家四圍風雲滾滾,那洪炎歎一口氣:

“倒是史不足這廝數十年隱忍潛藏!吾等雖勤修神通,不曾有絲毫懈怠,然似乎較之其修有天地雲泥之別也!”

十八僧之所在,那一眾禿頭和尚忽然驚慌失措。

“師兄,不好!吾之識神不能感知數裏遠近之物什也!”

“吾等亦是如此!”

數僧一通交流,知道其時已然身在一方獨立之時空中,縱神通不錯,然無有依托,幾欲凡俗相類也!忽然心下大駭!

“呔!史不足,汝,吾三聖山佛門弟子,強拘吾等是何用意?”

“嗬嗬嗬,十八僧?某家在門中久有耳聞,皆道爾等乃佛門之大戰力,有陰陽合之威能,不知是也不是?”

“是又如何?”

“嗬嗬嗬,三聖山佛門乃某潛修之地,數十年一降,雖未有相助其成事,然某亦是兢兢業業做完分內之事。今分別時,某不願生出怨氣!諸位師兄請回吧!”

那不足方才施出風雨禦道訣,成就一方風雨域來,將其十八僧困在其中,以示警戒。

“史師兄,吾等不知師兄乃是大強者,偶有冒犯,尙望不要在意!隻是吾等奉方丈大師法旨,請汝回寺一敘,萬請成全!”

“嗬嗬嗬,諸位師兄,便當某仍是一介俗家弟子吧!告辭!”

那不足話語一頓,人已然化為一縷清風幾個瞬移便消失在那天地交接之處也。

“諸位師兄,諸位師兄!那史不足已然走了麽?”

“哼!洪炎,汝怎得放了那史不足去了?難道不知方丈大師之法旨麽?”

“嘿嘿,諸位師兄。那史不足怕是有陰陽合之修為吧!吾一介小修,哪裏能留下他?倒是師兄等一座法陣有陰陽合巔峰之威能,怎得亦讓其走脫?”

“大膽!洪炎,汝怎敢有如是借口!”

“哼!不敢!”

那洪炎冷冷道。

一眾十八僧觀諸其修之所為,盡皆氣惱而無可奈何!

“阿彌陀佛!爾等小和尚怎得這般妄生嗔念!”

正這般相互埋怨時,忽然一聲佛號大起。便是洪炎亦是大驚,怎得其修這般近切。仍無能覺察呢!

“哦。這位大師,小可這般有禮了。

那洪炎起手一禮道。

“嘿嘿,汝非僧侶,倒懂得禮佛。這邊十八僧觀諸皆無禮之修也!”

“兀那老......大師!不知法號?”

一僧剛剛開言欲語。忽見那大和尚身下一座蓮台忽隱忽現,大驚道。

“哼,憊懶之修罷了,何提法號也!”

“大師莫非大陸上之佛門大能法號不老佛者?”

那洪炎忽然大聲道。

“咦?小子好見識!”

那老和尚傲然道。

“不老前輩在上,小子這廂有禮了!”

那洪炎躬身一禮道。

“免了!小子,本佛爺瞧得汝入眼,這般佛寶賜予汝防身吧。”

“啊也!多謝佛爺爺!”

那洪炎大歡喜,急急接了那寶物,掂在手中。左瞧瞧右瞧瞧。不勝歡喜!那老佛修,觀諸是景,歎一口氣道:

“走了這般一處大陸,居然無有一位有緣人,可惜佛爺一脈之道統也!”

言罷將身一扭。往方才不足離去之方位急急行去。那洪炎聞得是言一愣,忽然心中一頓,知道自家怕是錯過一番大機緣也。那十八僧亦是回過神來,傻傻道:

“想來那不老僧是尋那有緣人,傳其道統呀!”

忽然那十八僧如夢方醒齊齊一驚,跳將起來大叫道:

“不老僧之道統?不老僧之道統!啊也,道統!”

眾佛修皆齊齊跌腳不已!

三聖山佛門之側殿內,那洪炎與十八僧將此一天之境遇道出,那一眾三教之上修皆傻癡癡不能語。然機緣錯過,哪裏能再得!

且說不足正慢悠悠行走間,忽然覺察一大能急急趕來,遂靜立虛空冷冷一笑道:

“某已然留了兩般寶物,並一篇法陣之典籍在某洞府相授,汝等怎得尚這般貪婪!”

“佛爺卻無緣得見汝之異寶!不如......咦!汝乃大圓滿之修?”

“咦!汝非三聖山佛門之修?”

正是兩人相距數十丈時忽然皆同聲喝問道。

“三聖山佛門?我呸!佛爺乃是地中大陸佛門聖地大廟之至尊大佛爺,便是汝這般大能弟子見了亦得恭恭敬敬行禮不是!”

“哦?阿彌陀佛,佛門俗家弟子史不足見過佛爺!”

不足聞言一笑,真真正正行了一禮。

“這就不錯,這就不錯!”

那老和尚渾不在意回了一禮道。

“大和尚,怎得不好生回禮?”

“非是佛爺自滿,乃是佛爺之神通此界無有匹敵!這般回汝一禮,傳言出去,汝當大有麵子呢!”

“哦?晦氣,某當汝乃是一介得道高僧,不料卻是一瘋和尚!”

不足言罷起身欲行,那老和尚大聲道:

“小子,怎能欺人若此!”

那老和尚將身一扭,已然瞬移至不足前,伸開大手,劈麵一大嘴巴子摔來。不足大怒,哪裏有這般不講理之禿驢!亦是一大嘴巴子摔去,劈劈啪啪一陣大響,兩人皆口角流了鮮血傻愣愣瞧了對方。

“兀那老和尚,法體不錯呀!”

“啊也!佛爺乃是金剛之軀,居然......居然......”

“嗬嗬嗬,某家亦然練家子也!”

“汝之修,道耶?佛耶?”

那老和尚忽然問道。

“哪裏有佛、道之分?不過便是一套修行之法門爾!”

“小子,好大口氣!自古便有佛、道之分,汝居然敢無視之?不怕惱了佛陀與三靈大帝君麽?佛爺有一套正宗佛門大法陣,汝若解得,吾便尊汝一句道友!”

“哦?汝之一句道友似乎很是金貴也!不過某家尚有事在身,不能伺候!”

那不足言罷起身駕雲便行。

“喂,小子,汝怎能這般無視本佛爺?”

那老和尚張口一句,複急急行來,攔在不足身前。不足眉頭一皺,冷然道:

“莫非不吃點苦頭,汝便這般一直糾纏不休麽?”

“啊也,此界尚無有人有膽這般與佛爺說話!”

那不足冷冷望了其修,忽然笑道:

“好個不知天高地厚之臭和尚!某家便來破陣!”

那老和尚大喜,一副奸計得逞之模樣。一邊急急取出一套陣旗,飛身下了雲頭,於一座山頭上布陣。不足立於雲頭上,仔細瞧視,好一陣兒才道:

“這憊懶之老和尚,一道大陣的確不錯!”

大約兩個時辰罷,那老和尚欣喜大笑道:

“小子,敢來破陣麽?”

“哼,兀那和尚,汝之大陣不錯,隻是手頭已然有了陣旗法盤之類,布得如是一座法陣卻是這般久長,真真大羞也!”

“哼,休得這般逞口舌之利!來破吾法陣!”

那不足不再言,隻是身形一動,已然飛入法陣中。那老和尚忽然身形一正,麵色肅穆,淡笑中一股上位氣息濃鬱,宛若高僧一般,哪裏還有方才憊懶之態!渾體散發了赤金光芒,大笑道:

“終是入得吾天龍大陣中也!亦不枉佛爺這般如戲子,一番低賤之大計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