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集

且說那不足悄然入了那聞道聖魔星宇,一路潛行過去,幾無阻礙,隻是行至大散關星辰此地,忽然行過來數十大能,緩緩成一圈圍攏了過來。不足觀視彼等之目標在自家一修上,便忽然施張道法,將自家漸漸融入此地一幹萬般天地道則中。待彼等現身時,其已然漸漸消失,無有蹤跡也。

“啊也,汝等可曾見過其修遁逃?”

“無有!方才明明便在此地!一轉眼便不見了。”

“天哪!便是如吾等聖魔修為,亦是無有可能生生兒從這般多一幹大能眼目前消失啊。難道其修乃是聖道境界之修麽?”

有修似乎自言自語道,然此時聞者盡皆心驚肉跳。聖道境界之修,滅界除卻共主之外,彼等憶不起尚有何修耶。”

“難道其人乃是聖主麽?”

眾心間裏一陣兒狂跳,有修忽然急急回返,往大散關星辰而去。

“傳令下去,全軍戒備,勿得有半絲半毫鬆懈。”

有修大聲發令。於是此地一幹大能漸漸散開四下裏尋覓而去。那不足忽然輕笑一聲道:

“原來彼等中有高人可以操控此域中天地氣機而探查毫末,果然了不起!不過自此過後,汝之此能怕是要廢了。”

那不足忽然將身具之禁忌元力之能調動而起,順了那一縷縷天地氣機悄悄然而去,大散關星辰之一座萬裏露台上,一修披頭散發,身被道袍,手持佛塵坐地演法。

其口中法咒聲宏大,宏厚綿長,煞是好聽。四圍有數修正準備了筆墨紙硯隨時書寫。

“敵修三十萬正緩緩後退,不知其欲往何處!此時已然在大散關星辰外休整。”

有修急急書寫,而後飛鳥魔符飛射而去,遠遠兒傳了信符去也。

“啊也。原來靈兒等一舉一動皆在其掌控中也。”

那不足隻是將禁忌元力悄悄散入此修體膚,而後悄悄傳音道:

“大師好手段,不知可測到某家之來臨耶?”

“啊也,汝何人?”

那修騰一聲跳起來。急急四顧。

“某家不願聖主一方敗亡,故需取了汝之性命。然汝修不易,生死亦是在陰司界之道則上,故汝去吧,可重修大法,期盼重得無上道法之能可也。”

言罷,一聲“散”,而後便是那大能驚懼之慘呼。

“大師,汝怎得如此?怎得如此?”

“啊!饒了我吧!饒了小人吧!啊!......”

而後那大師仰天倒地,慘呼不起。不一時口吐白沫,昏死過去。

“快快快!報上大人知悉!快快!報上大人知悉!”

未及半個時辰,數大能手持法器飛身來此。彼等驚醒了那大師,隻見其迷離了雙目,不知所以。

“大師。可好些?”

“啊也,吾之神通!吾之神通!啊也,嗚嗚......”

那大師略略用功,忽然嚎啕大哭。

“嗯?大師,怎麽......?”

“吾家神通遭大能散去矣!嗚嗚......”

“啊!神通沒了!這怎麽可能?”

“啊也,吾家之事兒,豈會有假!嗚嗚......”

“大師暫時在此地歇息一二。待吾等報上聯盟首領,再來回話。”

一日後,聞道星宇之一顆明亮耀眼之星辰名朗星上,秘地中一處異度空間內,萬裏高大之神殿中數修圍攏而坐。其下數修跪地叩頭。

“如此說來,那廝神通遭大能散去了?”

“是!”

“哼。既然其已然無有用處,轟走,將其遺棄大散關低階修眾裏自生自滅吧。”

“是!隻是聯盟答應其一幹聖丹為用,不知該給仰或......”

“算了!廢人就不用浪費寶貴資源也。”

“是!”

眾一聲吼,而後急急叩頭。禮畢而退。那數修雖恭恭敬敬退出,往大散關疾馳,然眾心間亦是翻天覆地。

“便是如大師一般,用時善待之,無用便遭遺棄麽?啊也,真正冷人心也。”

然眾誰人都靜靜悄悄不語,隻是低了頭疾馳。

大散關萬裏露台上,那大師大聲吼道:

“吾不服!吾不服!啊!......哈哈哈......聯盟失德,敗亡不日!”

眾聞得此言,盡數默然,隻是有領頭一修吩咐手下道:

“將大師安頓好,不得欺淩!”

“是!”

一幹小修恭恭敬敬應了聲而去。、

半年後,那大散關之一處城門值守駐地,那大師渾體布衣,樣貌猥瑣,衣衫襤褸,其正一掃帚一掃帚清掃庭院。其身具之聖丹之類早為其一幹低階子弟搜刮幹淨,此時已然空空如也!

“唉,人生之百態,當以此而悟也。”

那大師低眉歎息。

“大師,汝日裏清掃庭院,夜來勤修道法,這般清苦,何哉不尋了先前之友好相助一二?”

一日那新晉之門衛行過來道。

“啊也,誰說吾未去請托也。隻是無有何人搭理,吾又能奈其何?唉,世態炎涼,人情淡漠!此便是如今之世間也。”

“古來如此,何哉歎息?”

“哪裏是甚麽古來如此!乃是大能其上,道則失衡後,世間盡數為塵世,蒙上深重一層汙垢也!人生之成功不已修行之過程論,而以得之者多論!大千塵世,凡俗仙佛盡數不問修道之是否問心無愧,隻無論何手段,得之者多者便是大能,大能者便是爺!世道變遷終於便是如此矣!以吾目下之情景,便是最好之注釋也。”

“嗬嗬嗬,大師洞悉人性,明了世間修法之根本,可以為聖矣!”

於是其修遺下一冊道法典籍名曰《道一經》者與斯人。後悄然遠去,再無所蹤。隻是數萬年後三界大亂時,此修大能已然可以接觸道至高之秘辛時,其大師才知,當年之恩人實則瀆神者之修也!此後話也,此處按下不表!

“啊也,大師,汝可知曉新晉門戶值守哪裏去了?”

“不知!”

“哼,奶奶的,不知便不知,奈何這般藐視某家也!”

那門戶值守長令嗬斥道。

那大師隻是無言以對,唯有遭彼等一頓鞭撻,出了氣乃罷。

“唉,吾家若無有此一場經曆,哪裏知曉人世間為何物?哪裏有某心境之所提高凝煉也!”

其後遂甘之若飴,苦樂不張揚。

且說那不足點化了那大師其修,便自家高高興興去了聞道星宇之朗星上。朗星雖大,然盤查嚴密,幾可以十裏一崗五裏一哨喻之!想一想此地廣大即可無邊之星辰,如此之眾魔修巡查,果然有重地在此處也。

那不足觀視此地之狀況,忽然感慨道:

“來此大破滅地已然曆久不可計數也,然某家尋覓之所在竟然無有半絲兒消息!該是急急尋覓是地之時候也。有是地,便有是碑,有是碑,便有重構道則之望也。”

“來人,將此奸細拿下!”

便在此時,一聲大喝,數百摩西徐圍攏而來,將那不足摁倒在地,一道道繩索綁縛得緊了,便若抬了待宰之豬羊一般,晃晃蕩蕩遠去了。